第98章 我們生個小公主?
  第98章 我們生個小公主?

    宴家在短短五分鍾之內燈火通明起來。

    家中幾位最為尊貴的主人站在客廳內,好好在自己房間裏睡覺的金毛都被驚醒,在裏麵吠叫。

    這種情況,就算再睿智的管家,也有些不摸著頭腦。

    管家微微垂下頭,輕聲說,“小宴總和小宴夫人回來後並沒有再出來過。”

    容玥皺了皺眉,“一直在房間裏嗎?”

    “是的。”

    宴老先生不相信,“不可能,我可是親耳聽到祁瀾是那麽說的!”

    宴老夫人擔憂不已,“說不定已經開始在房間裏商量離婚的事情了。”

    容玥滿臉愁容。

    相視一眼後,他們便默契走向不遠處宴驚庭二人的臥室門前。

    宴老夫人謹慎打開一條縫。

    “媽,這樣……不太好吧?”

    “有什麽不好的,要是他們當真在裏麵商量離婚的事情,我們也好阻止。”

    容玥不說話了,雖然阿庭也長大了,但是,她總不能對自己兒子要離婚的事情不管不問。

    她微微墊腳,扭著頭去聽裏麵的動靜。

    宴老先生也在聽,嘴裏還不斷嘀咕,“必然是阿庭做了什麽事兒,惹到他媳婦兒不高興了。”

    另外二人頗為讚同地點了點頭。

    雖然她們對自己兒子(孫子)各方麵都十分滿意,但也不能不否認,她們家的孩子是很會氣人的。

    宴老夫人輕拍宴老先生,“你別亂動,一會兒讓庭庭他們都聽到了!”

    宴老先生立刻不動了,三人仔細聽了聽裏麵的聲音。

    忽然!

    宴老夫人握著門把手的手被往外拉,門整個都被打開了。

    門外三人與開門之人驟然眼對眼。

    楚知意茫然看著臥房門外的三人。

    以為自己在做夢。

    又把門給關上了。

    三個加起來一百六十多歲的人:“……”

    這難道就是打算要離開了?!

    不對!現在應該緊張的問題是他們被發現了!

    念頭閃電而過,下一秒,門又開了。

    楚知意這下確定了自己並沒有在做夢。

    可這更離奇了好嗎!

    “爺爺奶奶婆婆,你們怎麽在這兒?”

    楚知意的話吸引了房間內宴驚庭的注意,他往門口那邊而去,也看到了自家親媽和親爺奶。

    他也來到門口。

    宴老夫人率先說,“我們……我們夢遊……對,夢遊!”

    “你們看你媽和爺爺,現在還沒醒呢,我正打算把他們帶回去!”

    容玥一時間也有些無措,聽到婆婆的話,立刻裝作茫然的模樣,仿佛真在夢遊。

    宴老先生也反應過來,也不管他們信不信,開始打呼。

    楚知意:……

    楚知意:下屆奧斯卡沒你們我不看。

    她無言看了一眼宴驚庭,磨了磨牙,沒有拆穿三位長輩,了然地點了點頭,笑著放輕了聲音,“原來是這樣,奶奶,別人都說不能喊醒夢遊的人,等爺爺和婆婆自己走回去就好了。”

    楚知意說,“看爺爺和婆婆他們的樣子,是打算進我們房間走一趟嗎?”

    宴老夫人:“……”

    她默默看了一眼老頭子和兒媳婦。

    還能咋辦,隻能照著做唄。

    宴老先生和容玥隻能往房間裏走。

    楚知意默默踢了一下宴驚庭的輪椅,不解氣地橫他一眼。

    宴驚庭:“……”

    他拉著楚知意往一旁讓開。

    楚知意哼他。

    宴老夫人將二人的動作給盡收眼底,不由在心中嘀咕,這怎麽看都不像是要離婚的樣子啊,剛才庭庭拉知知,知知可沒推開。

    等宴老先生與容玥在二人臥室走一圈出來,宴老夫人體貼說,“你們趕緊睡覺吧,你們爺爺媽媽我幫忙把他們帶回去!”

    楚知意也跟著出去,說,“我正打算出去喝點水呢。”

    剛才回來和宴驚庭吵架,渴死她了!

    原來隻是喝水。

    三人鬆了一口氣,知道他們沒打算離婚,就算是丟臉也值了。

    楚知意捏著杯子看著三人上樓,隱約還聽到宴老夫人嗔怪宴老先生。

    “都怪你胡亂說,離婚離婚!誰說離婚的?”

    “誰說的,你小兒子說的!”

    “他真說離婚了嗎?!”

    宴老先生話一哽,一時間有些心虛。

    沒……沒有嗎?

    他記得說吵架鬧矛盾了……

    這不就是要離婚了嗎?!

    宴老夫人見他氣弱,便知道他這是傳了假情報,不由氣結,“晚上睡書房吧你!”

    楚知意聽明白了,捂著嘴噗嗤笑了出來。

    喝完了水,她往臥室那邊走,看了眼好整以暇的宴驚庭,扭著頭不搭理他,自顧自地往裏麵走。

    宴驚庭倒也不著急,甚至還有些愉悅地跟在她的身後。

    看著她往浴室走,他還好心提醒了一句,“別再把衣服掉地上了。”

    一瞬間就明白他話是什麽意思的楚知意:“……”

    要不是她定力好,她非得再和宴驚庭吵一架!

    這人真是會惹人生氣!

    待宴驚庭也洗完澡,回到床上關了燈,楚知意還是沒搭理他,扭著腰離他遠遠的。

    “還說沒消氣?”

    他一隻手抓著她的胳膊。

    “我沒氣消什麽氣?”

    二人說著說著,話題就又轉到了今天晚上到家後的吵架原因上。

    楚知意回來後就不理他,胸口發悶,自己也說不出來為什麽不好受,但看到宴驚庭她就不爽。

    宴驚庭要碰她,楚知意便拒絕,說他臭。

    宴驚庭的臉色立刻就黑了下來。

    二人你我糾纏間,楚知意聞到那股從來都沒有聞過的越來越甜膩的味道,眼睛就紅了。

    她心口從來沒有那麽堵過,隻是因為宴驚庭身上有了不屬於他的甜膩香味。

    楚知意一邊控製不住地紅著眼眶,推著他說,“你身上臭死了,別碰我!”

    見她都快哭了,宴驚庭才覺得不對勁,他又好氣又好笑,“我不過和寧廖之喝了杯酒,身上要沾,也是沾了他身上的味兒。”

    “他女朋友用的才不是這個味道的香水!”

    宴驚庭這麽一詐,就明白了。

    他低頭嗅了嗅身上的味道,沒聞出來。

    再看楚知意眼底皆是:你在外麵有了別的狗!

    譴責之意溢於言表。

    在楚知意的視線之下,宴驚庭終是沒忍住笑了出來,“你以為還能有其他女人坐我懷裏?”

    “楚知意,你是不是在吃醋?”

    “我吃你個頭!”

    楚知意氣急,又和他吵了好一會兒,見他就像是棉花糖似的,捏一下也不生氣,自己說得口幹舌燥,便氣呼呼地出去找水喝,也是讓自己冷靜冷靜。

    沒想到……就在門外看到了宴老先生他們三人。

    現在都大半夜了,楚知意再和他說吃醋不吃醋的話題時,都沒力氣吵了,反正就是不想搭理他。

    宴驚庭秉著山不就我,我便就山的道理,往她身邊挪動,抬手圈住她的肩膀。

    看她還要掙紮,宴驚庭低聲對她說,“我已經洗過澡了,身上沒其他味道。”

    他身上隻剩下淡淡的墨竹香味。

    “我如今能抱的人除了你還能有誰?”

    楚知意貼著他溫熱的胸膛,耳邊呢喃清潤,像是林間溪流下墜擊打在岩石之上。

    她悶聲說了一句,“我又不是你肚子裏的蛔蟲。”

    宴驚庭心情好,順著她說,“是,你不是我肚子裏的蛔蟲。”

    他輕嗅著楚知意發上的清香,手臂滑落在她的腰上,將她抱得更緊了一些。

    耳朵被臉頰輕蹭,接著她臉頰上便落下一道輕吻。

    “你是我的知知。”

    “我從未抱過其他人,除了抱你,以後恐怕也隻能抱抱我們的孩子了。”

    “以後要生個小公主嗎?”

    楚知意耳根發紅,終於忍不住翻身瞪他,“誰要和你生小公主……”

    話音剛落,她被重新按了下去,潺潺流水般溫柔的親吻綿長又讓人難以抗拒。

    楚知意難以自拔地失神於他的溫柔,像是飛鳥注定傾心高空。

    宴驚庭輕撫楚知意的麵頰,與她低聲說,“女兒要像你,白白的,眼睛也好看,穿裙子會很可愛。”

    楚知意努力想了想像自己那樣的小人,唇角不自覺地勾了勾,又怕宴驚庭看見似的,立刻放下。

    “所以,我們今天要試試生小孩要做的事嗎?”

    楚知意:“……”

    她拒絕,“不行,過段時間我要下鄉做民生。”

    “而且,我現在還沒有要孩子的打算。”

    楚知意她才二十一歲,生孩子太早了些。

    宴驚庭說生女兒,隻是目前想想而已。

    楚知意看他不說話了,又幫他找了個借口,“房間裏也沒有那什麽……”

    “什麽?”

    “避孕套啊!”

    宴驚庭不說話了,他默不作聲地看了一眼床頭櫃,然後把人撈在懷裏。

    楚知意卻感覺不太對,“你在想什麽?”

    “沒什麽。”

    他不想說,楚知意卻想深究,抬起腦袋左右看了看,懷疑道,“你不會買了吧?”

    宴驚庭壓著她的小腰,“買了你今天要試嗎?”

    楚知意:“……”

    “等你忙完,我讓人準備一些。”宴驚庭麵不改色的說,“八月十五晚上?”

    “團圓夜……你做這些不好吧?”

    宴驚庭把她的腦袋壓下去,淡笑,“有什麽不好?還怕我們做事被月亮上的嫦娥瞧見?”

    楚知意一手捂住他的嘴。

    他又在胡說八道!亂說渾話!

    楚知意和他說了好久的話,最後擋不住睡意,攀著他的身體睡著了。

    這姑娘睡覺總是愛抱著人。

    宴驚庭又愛又恨。

    臨睡前,他又看了一眼自己那邊的床頭櫃,暗自想著,十五那天要不要把東西拿到一個趁手的地方。

    一早。

    楚知意和宴驚庭一起出來吃早餐時,就發現餐桌上的氣氛有些不對。

    楚知意想到了昨晚自己聽到的信息,想笑又努力憋笑,把一杯牛奶灌下去,又吃了一個雞蛋,才把笑給憋住。

    宴老先生的眼刀一個接著一個的飛向宴祁瀾,夾雞蛋的筷子都快把煎雞蛋給夾爛了。

    宴祁瀾旁若無人的喝著牛奶,還含笑看向宴驚庭,問他,“你和你妻子之間的不愉快解決了嗎?”

    容玥與宴老夫人看向宴老先生的視線裏都帶了不滿。

    晏老先生氣得牙癢癢。

    這小兒子,生下來就是克他的!

    宴驚庭並不知幾個長輩昨晚的恩怨,淡定道,“我和她沒有不愉快。”

    “是嗎?”宴祁瀾打量楚知意,繼續攪渾水,“唉,我還以為能有個人把你給氣瘋呢,真是可惜。”

    楚知意的唇角抽了抽。

    宴驚庭有沒有被氣死她不知道,但宴老先生現在肯定已經被氣個半死了。

    等楚知意和宴驚庭各自出去上班,宴宅就發生了相當大的騷亂。

    容玥與宴老夫人一邊淡定喝茶,一邊看宴老先生拿掃帚指著宴祁瀾,一陣狂吼,“宴祁瀾!你昨天晚上怎麽和我說的?!”

    “你分明說的是他們倆要鬧離婚!”

    “要不是你假傳聖旨,我……我……”

    我能睡書房嗎我!

    宴老先生又氣又委屈!

    宴祁瀾摸了摸自己被噴得亂飛的無辜的頭發。

    “爸,你這可就冤枉我了,我就說他們兩個人吵架,我什麽時候提他們離婚了?”

    宴老先生有氣發不出來,更憤怒了。

    宴老夫人:“行了,你自己沒聽清,還能怪祁瀾?”

    宴老先生:“要不是他昨晚打那個電話,我能聽不清嗎?”

    宴老夫人一想,覺得老頭子說的也對,便又將箭頭指向宴祁瀾。

    “他們夫妻倆自己個兒的事兒,你給你爸打電話幹嘛?”

    宴祁瀾:“哎嘿。”

    他故作不知,跑了。

    宴老先生氣得吹胡子瞪眼。

    宴老夫人又好氣又好笑,給宴老先生倒了杯茶,讓他去去火。

    “以後別聽風就是雨,祁瀾他就是愛捉弄人,你一個老子都成天上他的當,也怪不得他天天捉弄你!”

    “這還能怪我了!”

    “哼,昨晚丟了人,還不怪你嚷嚷著他們要離婚。”

    容玥聽著公婆二人日常鬥嘴,失笑搖了搖頭,站起來去澆花了。

    ……

    宴驚庭送楚知意去電視台,楚知意在車上給宴驚庭科普了一下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然後便樂不可支,“爺爺和婆婆昨天裝夢遊,就是不好意思說他們是來偷聽我們是不是真的打算離婚的,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楚知意還沒見過這麽好玩的老人,一時間沒收住笑。

    “叔叔知道爺爺一定會想歪,才故意告訴爺爺。”宴驚庭眼底也多了幾分笑意。

    “真的啊?”楚知意想起宴祁瀾笑眯眯一副好相處的模樣,不由得打了個哆嗦,“以後我可不能惹到他。”

    宴祁瀾一看就是個笑麵狐狸,不能惹不能惹。

    到了電視台之後,宴驚庭在她額頭上親了一口,說,“記得把八月十五那天空出來。”

    “那得看電視台忙不忙,我走了。”

    有些事,不是躲能躲得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