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你姐姐是個非常了不起的姑娘
第64章 你姐姐是個非常了不起的姑娘
武定侯心說，我一個武將，你一個文官，你求上我家門來，所謂何事？
“不知顏老先生有何請求，說出來，本侯若是能做到，必定能做到。”
顏炳真是答應了寧熙，當著任何人的麵，都不得把她會醫術的事透露出去。
這一點，顏炳真能夠理解，當年，武定侯夫人慘死，武定侯幾乎發狂的事，老一輩的人記憶猶新。
想必，因此，侯府中不許大姑娘學醫。
堂堂侯府嫡出千金，當一名醫女，確實也說不過去。
“前兒，侯爺的大壽，我前來侯府，看到了大姑娘那一手字，實在是驚才絕豔！”
武定侯擺擺手，“你死了這條心吧，我那大孫女兒是個女兒家，沒道理拜你為師。”
顏炳真笑了笑，“若大姑娘是個男兒，侯爺便是要殺了我，我也要收大姑娘為徒。可惜，大姑娘是個姑娘家，不過……”
他看向煦哥兒，“既然我不能收大姑娘為徒，煦哥兒又是大姑娘一母同胞的弟弟，不知我可否收煦哥兒為徒？”
武定侯心想，這老家夥是有多稀罕他的一雙孫兒？
但，衝著顏炳真的名聲，武定侯也不可能拒絕，可為了探一下顏炳真的真心，道，“我雖是當祖父的，也隻能做一半的主，我先答應你一半，回頭問了他爹娘，我才能答複你。”
顏炳真絲毫不以為忤，笑著點頭，朝煦哥兒招招手，“你來！”
寧煦在一旁聽懂了，他細細地打量了這老頭兒一遍，是他在岫雲庵裏見過的老頭，便上前去，問道，“你和我姐姐認識嗎？”
“不錯，你姐姐是個非常了不起的姑娘。”
“是我姐姐讓你收我當徒兒的嗎？”
“這……不是，我想收你當徒兒，你可願意跟著我讀書？”
雖說，顏炳真的確是因為寧熙的緣故，才願意收寧煦為徒，但這等傷害孩子的話，顏炳真如何會說？
況且，煦哥兒這等靈巧的孩子，又如何做不得他弟子呢？
寧煦點點頭，依舊有些靦腆，但一雙靈動的眸子，讓人一眼便可看出，他與寧熙是不折不扣，一母同胞的姐弟。
顏炳真心裏也有算計，他的兒子過去的十年都在生死存亡中掙紮，既不曾求取功名，也不曾經營仕途。
一旦他的病好了，將來必然要從科舉出仕，若能與武定侯府結交，於他兒子，百利而無一害。
還有什麽，比結成師徒關係更加牢靠的呢？
傍晚時分，寧深從衙門裏回來，聽說父親要見他，很是驚詫。
雖說父親最近似乎對養花遛鳥興趣少了許多，但主動傳他說話，這還是從未有過的事呢。
寧深才喝了一口茶，聽到父親說，“顏炳真來過了，要收煦哥兒為徒”，他驚得一口茶噴出來了，幾乎把自己嗆死。
“這是為何？”寧深驚詫問，煦哥兒連啟蒙都沒有，更加不曾展現出天賦，難道說，煦哥兒這塊璞玉，被顏老先生慧眼識珠識出來了？
“顏炳真上次來過，看了熙姐兒的字，本來是想收熙姐兒為徒，但熙姐兒是個女兒家，勉為其難，他想收煦哥兒為徒。”
這容易理解。
無論如何，煦哥兒能夠拜顏炳真為師，簡直是祖墳上冒青煙的事。
半日不到的時間，顏炳真要收煦哥兒為徒的事，傳遍了整座侯府，蓋因曹氏為了這事，給闔府上下的奴仆們加了菜，多發了一個月的月例銀子。
上房院裏，韋氏的傷勢總算是有了好轉，但派出去的人，在回春堂門口蹲點，並沒有蹲到寧熙。
她難免焦心，自己都不敢照鏡子了，將來傷勢痊愈了，如何見人？
韋氏又聽說，顏炳真上門來，與侯爺說了話，便說要收煦哥兒為徒兒。
“一個五六歲的稚童，顏老先生是看中了他哪一點要收他為徒弟？”韋氏對府中的傳話，半點都不信。
“聽說是因為大姑娘，顏老先生說大姑娘的字寫得好，愛屋及烏，才要收二爺為徒。”周豐家的將打聽來的事，說給韋氏聽。
“放屁！”韋氏想到自己的孫子寧岱，吩咐道，“去，把二老爺給我請來！”
寧源才從花魁的身上爬下來，便被家裏的小廝捉急忙慌地拉回了家。
他很是不高興，“慌什麽？”
“老太太要二爺去見呢！”
寧源將褲子扯正了，在門口整了整領口，這才人模狗樣地進了屋。
最近，李氏被禁足，對寧源來說，可真是天逢良機的時候，他幾乎沒有回過家，要麽在外書房靠俊秀的小廝們去火，要麽就在勾欄瓦舍裏留宿，日子過得不知道多悠哉。
恰好，寧瀟和韋馨也在老太太跟前。
寧源進來了，看到屋裏有陌生的姑娘，不由得多看了一眼。
隻一眼，寧源的眼睛都直了，隻見這姑娘柳眉秀目，膚若凝脂，言談舉止之間款款大方，並沒有尋常姑娘們的那種局促，扭捏和嬌羞，是一種別樣的氣質，一下子將他的心勾起來了。
“是二表哥嗎？”韋馨主動站起身來，與寧源見禮，順道將寧源上下打量了一番，覺著這二表哥眉眼親切，又一表人才，聽說是國子監的監生，居然還是個讀書人。
“這是你三舅家裏的馨兒！”老太太介紹道。
“哦，是馨表妹，失禮失禮！”寧源若是扮起好人來，卻是能夠很快俘獲人的心。
因老太太與寧源還有話說，韋馨與寧瀟便從上房院告退。
“不知母親有何吩咐？”寧源看到韋馨離開時，朝他看了眼，心裏就跟貓爪兒抓一樣，極為不耐煩。
“你父親今日與顏炳真見過一麵了，顏炳真要收煦哥兒為徒，你意下如何？”
寧源心說，跟我有什麽關係？
但他沒有忘了母親對他的期盼，順著母親的思路想過去，驚呼道，“為何不是收岱哥兒為徒？”
寧岱是他的長子，也是侯府的長孫，已經十二歲了，肯用功，若是能夠得名師指點，三兩年功夫，便可顯聲揚名了。
見這兒子還肯用腦子，是個可栽培的，韋氏很欣慰，“我如今不好見你父親，你是他的兒子，你去見見他，既是收徒，顏炳真可收煦哥兒，為何不肯收岱哥兒？”
“難不成岱哥兒還比不上他一個不識字的稚子不成？”韋氏越說，越是氣憤，寧闋簡直是太過分了。
武定侯心說，我一個武將，你一個文官，你求上我家門來，所謂何事？
“不知顏老先生有何請求，說出來，本侯若是能做到，必定能做到。”
顏炳真是答應了寧熙，當著任何人的麵，都不得把她會醫術的事透露出去。
這一點，顏炳真能夠理解，當年，武定侯夫人慘死，武定侯幾乎發狂的事，老一輩的人記憶猶新。
想必，因此，侯府中不許大姑娘學醫。
堂堂侯府嫡出千金，當一名醫女，確實也說不過去。
“前兒，侯爺的大壽，我前來侯府，看到了大姑娘那一手字，實在是驚才絕豔！”
武定侯擺擺手，“你死了這條心吧，我那大孫女兒是個女兒家，沒道理拜你為師。”
顏炳真笑了笑，“若大姑娘是個男兒，侯爺便是要殺了我，我也要收大姑娘為徒。可惜，大姑娘是個姑娘家，不過……”
他看向煦哥兒，“既然我不能收大姑娘為徒，煦哥兒又是大姑娘一母同胞的弟弟，不知我可否收煦哥兒為徒？”
武定侯心想，這老家夥是有多稀罕他的一雙孫兒？
但，衝著顏炳真的名聲，武定侯也不可能拒絕，可為了探一下顏炳真的真心，道，“我雖是當祖父的，也隻能做一半的主，我先答應你一半，回頭問了他爹娘，我才能答複你。”
顏炳真絲毫不以為忤，笑著點頭，朝煦哥兒招招手，“你來！”
寧煦在一旁聽懂了，他細細地打量了這老頭兒一遍，是他在岫雲庵裏見過的老頭，便上前去，問道，“你和我姐姐認識嗎？”
“不錯，你姐姐是個非常了不起的姑娘。”
“是我姐姐讓你收我當徒兒的嗎？”
“這……不是，我想收你當徒兒，你可願意跟著我讀書？”
雖說，顏炳真的確是因為寧熙的緣故，才願意收寧煦為徒，但這等傷害孩子的話，顏炳真如何會說？
況且，煦哥兒這等靈巧的孩子，又如何做不得他弟子呢？
寧煦點點頭，依舊有些靦腆，但一雙靈動的眸子，讓人一眼便可看出，他與寧熙是不折不扣，一母同胞的姐弟。
顏炳真心裏也有算計，他的兒子過去的十年都在生死存亡中掙紮，既不曾求取功名，也不曾經營仕途。
一旦他的病好了，將來必然要從科舉出仕，若能與武定侯府結交，於他兒子，百利而無一害。
還有什麽，比結成師徒關係更加牢靠的呢？
傍晚時分，寧深從衙門裏回來，聽說父親要見他，很是驚詫。
雖說父親最近似乎對養花遛鳥興趣少了許多，但主動傳他說話，這還是從未有過的事呢。
寧深才喝了一口茶，聽到父親說，“顏炳真來過了，要收煦哥兒為徒”，他驚得一口茶噴出來了，幾乎把自己嗆死。
“這是為何？”寧深驚詫問，煦哥兒連啟蒙都沒有，更加不曾展現出天賦，難道說，煦哥兒這塊璞玉，被顏老先生慧眼識珠識出來了？
“顏炳真上次來過，看了熙姐兒的字，本來是想收熙姐兒為徒，但熙姐兒是個女兒家，勉為其難，他想收煦哥兒為徒。”
這容易理解。
無論如何，煦哥兒能夠拜顏炳真為師，簡直是祖墳上冒青煙的事。
半日不到的時間，顏炳真要收煦哥兒為徒的事，傳遍了整座侯府，蓋因曹氏為了這事，給闔府上下的奴仆們加了菜，多發了一個月的月例銀子。
上房院裏，韋氏的傷勢總算是有了好轉，但派出去的人，在回春堂門口蹲點，並沒有蹲到寧熙。
她難免焦心，自己都不敢照鏡子了，將來傷勢痊愈了，如何見人？
韋氏又聽說，顏炳真上門來，與侯爺說了話，便說要收煦哥兒為徒兒。
“一個五六歲的稚童，顏老先生是看中了他哪一點要收他為徒弟？”韋氏對府中的傳話，半點都不信。
“聽說是因為大姑娘，顏老先生說大姑娘的字寫得好，愛屋及烏，才要收二爺為徒。”周豐家的將打聽來的事，說給韋氏聽。
“放屁！”韋氏想到自己的孫子寧岱，吩咐道，“去，把二老爺給我請來！”
寧源才從花魁的身上爬下來，便被家裏的小廝捉急忙慌地拉回了家。
他很是不高興，“慌什麽？”
“老太太要二爺去見呢！”
寧源將褲子扯正了，在門口整了整領口，這才人模狗樣地進了屋。
最近，李氏被禁足，對寧源來說，可真是天逢良機的時候，他幾乎沒有回過家，要麽在外書房靠俊秀的小廝們去火，要麽就在勾欄瓦舍裏留宿，日子過得不知道多悠哉。
恰好，寧瀟和韋馨也在老太太跟前。
寧源進來了，看到屋裏有陌生的姑娘，不由得多看了一眼。
隻一眼，寧源的眼睛都直了，隻見這姑娘柳眉秀目，膚若凝脂，言談舉止之間款款大方，並沒有尋常姑娘們的那種局促，扭捏和嬌羞，是一種別樣的氣質，一下子將他的心勾起來了。
“是二表哥嗎？”韋馨主動站起身來，與寧源見禮，順道將寧源上下打量了一番，覺著這二表哥眉眼親切，又一表人才，聽說是國子監的監生，居然還是個讀書人。
“這是你三舅家裏的馨兒！”老太太介紹道。
“哦，是馨表妹，失禮失禮！”寧源若是扮起好人來，卻是能夠很快俘獲人的心。
因老太太與寧源還有話說，韋馨與寧瀟便從上房院告退。
“不知母親有何吩咐？”寧源看到韋馨離開時，朝他看了眼，心裏就跟貓爪兒抓一樣，極為不耐煩。
“你父親今日與顏炳真見過一麵了，顏炳真要收煦哥兒為徒，你意下如何？”
寧源心說，跟我有什麽關係？
但他沒有忘了母親對他的期盼，順著母親的思路想過去，驚呼道，“為何不是收岱哥兒為徒？”
寧岱是他的長子，也是侯府的長孫，已經十二歲了，肯用功，若是能夠得名師指點，三兩年功夫，便可顯聲揚名了。
見這兒子還肯用腦子，是個可栽培的，韋氏很欣慰，“我如今不好見你父親，你是他的兒子，你去見見他，既是收徒，顏炳真可收煦哥兒，為何不肯收岱哥兒？”
“難不成岱哥兒還比不上他一個不識字的稚子不成？”韋氏越說，越是氣憤，寧闋簡直是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