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神醫神龍見首不見尾
  第52章 神醫神龍見首不見尾

  寧闋卻是已經厭惡了這張臉,若不是看在她生了老二和養了女兒的份上,早將她扔到角落裏去了。

  “從今往後,你要是再敢磋磨老大那邊,他那邊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休怪我不客氣,我會讓你和整個榮昌伯府跟著陪葬!”寧闋直接放出了狠話來。

  說完,寧闋看也不看韋氏一眼,直接出了門。

  韋氏這邊不得不請了大夫來看,她的半張臉,到脖子,紅了一片,燎泡有小指頭那麽大,看著極為瘮人。

  先是請了太醫院的太醫前來看診,看到她這張臉,均是搖搖頭,暑熱的天,若是一個不慎,感染了,那就是要命的事了,均是不敢接。

  韋氏無法,隻好讓人去請了回春堂的張仲敬來。

  張仲敬一看韋氏這張臉,驚得搖搖頭,“若侯夫人隻要在下幫您把傷口愈合,在下做得到,可若是不留疤,在下實在是無能為力。”

  韋氏一聽,嚇到了,這麽大一塊麵積,要是留了疤,她以後還能見人嗎?

  常婆子忙問道,“不知,張神醫可有認識的醫術高明的,幫我們舉薦一下?“

  “神醫不敢當!”以前,若是有人喊張仲敬神醫,張仲敬心裏還會自喜,如今,有神醫娘娘珠玉在前,他可不敢擔這個名了。

  “有是有個這樣的真正神醫,不過,那神醫神龍見首不見尾,我也隻是機緣巧合,遇見了她兩次,若能請得那神醫前來,侯夫人這臉上身上的傷,必不會留下任何疤痕。”

  韋氏一聽,心頭大喜,問道,“不知那神醫如何才能遇到呢?”

  “神醫偶爾會來回春堂,之前兩次都是月初前來,下個月月初,就不知道了,實在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張仲敬也是苦惱,因為他也不知道,下一次郡王爺用針,還會不會在回春堂,也有可能會挪地方。

  畢竟上次,那被蛇咬了的老漢家人,竟然在回春堂門口蹲守。

  不管是郡王爺的身份,還是姑娘的身份,都是要萬分保密的。

  “讓人去回春堂等著去,務必要請到神醫。”韋氏決定,不惜一切代價,要將神醫等到,如若不然,她今後如何見人?

  次日一早,寧熙便得知,韋氏那邊免了晨昏定省,一打聽,才知道,韋氏被熱茶燙傷了臉和脖子。

  江嬤嬤鬆了一口氣,“阿彌陀佛,奴婢還很擔心,姑娘那一萬遍《金剛經》還沒有抄寫完呢,昨天二姑娘出了那麽大的醜,奴婢生怕老太太會拿姑娘作伐。”

  寧熙笑了笑,吩咐青川,“你去外頭打聽打聽,看看昨日夜裏究竟為了什麽事,老太太被燙了,還有,府上的中饋是誰管?”

  碧玉卻站了出來,“姑娘,還是奴婢去吧,奴婢在上房院當過差,和那邊的人熟。”

  寧熙看著她道,“碧玉,你知道的,你在我這裏安心辦差就是了,我既然答應了留你,就必不會尋由頭把你攆走。”

  碧玉眼中含著熱淚,“姑娘,奴婢既然是姑娘的人了,自然應當一心向著姑娘,奴婢想要為姑娘做事!”

  她這一番做派,倒是讓青川和紫煙等人刮目相看,也不再有排斥她的心了。

  寧熙點點頭,碧玉便去了,很快回來,說道,“是侯爺打翻了茶碗,滾燙的熱茶潑了老太太一頭一臉,滿臉滿脖子都是燎泡,怕是要留疤。二太太不必去祠堂跪著了,出來代為打理中饋。”

  到了中午時分,寧熙和煦哥兒都在曹氏的屋裏等著吃飯。

  去提飯的丫鬟好半天才回來,將飯菜一擺出來,五個菜竟然全是素的,其中一碗青菜裏頭,居然還有兩片明晃晃的爛菜葉子。

  曹氏哪裏敢把這種飯菜給兒女吃,驚問道,“這是怎麽回事?”

  提飯的丫鬟委屈得跪在地上,“那廚上的人實在是欺負人,奴婢明明是最早去的,她們半天不搭理奴婢,空等著紅蓼院那邊和綠綺樓,還有三太太院裏的人來了,把飯菜拿走了,才給奴婢。“

  “今日的菜都是這般?”寧熙還有何不明白的,昨日,她當著那麽多人的麵,下了李氏母女的麵子,李氏這種睚眥必報的人,怎麽會忍得住不出手?

  隻是,她用這種法子,道行可就太低了一點。

  “奴婢瞧著她們拿走的都是素菜,說是今日老太太受了傷,大夫交代了吃不得葷腥,除了前頭侯爺,各房的主子們都跟著吃素。可奴婢瞧著,便是三房那邊的飯菜都比這邊的強。”

  曹氏氣得發抖,騰地起身要去與李氏理論,卻被寧熙一把拉住了。

  “母親,犯不著與她麵對麵,沒得惹人笑話,女兒自有法子。”

  “你一個孩子家,又是晚輩,被她拿捏,沒得會壞了你的名聲。”

  寧熙卻笑而不說,而是吩咐青川拿了銀子,院子裏的嬤嬤出去外麵要一桌席麵來。

  曹氏難免緊張,“若是被上房院那邊知道了,怕是又有話說。”

  寧熙笑道,“家裏都好好兒的,又是大熱的天,吃齋是多不吉利的事!”

  她又叮囑出去的婆子,“若是有人問起,就說,家裏二太太當家,斷了咱們這邊的吃食,母親的院子裏又沒有小廚房,隻好來外麵買著先對付一頓。

  煦哥兒本來還苦著一張臉,聽說有外麵的席麵吃了,高興得蹦了起來。

  寧熙又讓紫煙包了一卷她寫的《金剛經》,秦嬤嬤親自送往回春堂去。

  張仲敬拿到了《金剛經》,百思不得其解,親自去了一趟郡王府,將《金剛經》奉上。

  趙慎一頁一頁翻著《金剛經》,他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了,夢裏他親自抄寫了這樣一卷《金剛經》?

  “她讓人送來,什麽話都沒有說?”

  張仲敬搖搖頭,“屬下問了秦嬤嬤,說是姑娘沒有任何交代,隻讓她送來?”

  “她這是什麽意思?”趙慎用指腹輕輕地摩挲著弧線如畫的下頜,心頭不由得想到,這到底暗示著什麽?

  總不能是讓他出家吧?

  趙慎想不出來,喊來墨痕,“你去打聽打聽,武定侯府那邊,又出了什麽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