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真相大白
第284章 真相大白
周梁與那婦人聞言，互相對視一眼，麵上都露出慌亂。
隻是周梁的慌亂一閃而過，那婦人卻是越來越不安，不停地吞咽著。
衛成與錦鯉，將二人的反應盡收眼底。
衛成先問：“有什麽證據？說。”
“哪有什麽證據啊？我咋會故意讓它爆炸？一定是你們誣陷我！”婦人帶著哭腔懇求周梁，“周大人，你別忘了民婦的願望，您得給民婦做主啊！”
周梁此刻很是避嫌，生怕旁人看出他與這位婦人的關係。
他冷冷道：“這位大嫂，本官是朝廷命官，自然會替所有蒙受冤屈的百姓做主。你這般說，倒好似本官欠了你什麽。”
那婦人眼珠一轉，也明白過來，慌忙說：“是是是！民婦沒有旁的意思，就是、就是想請周大人做主。”
周梁鬆了一口氣，正要再說話，錦鯉脆生生地打斷了他：“周大人，你口中的做主，不會是不許衛岩說出他剛剛查到的證據吧？”
周梁一頓，沒能開口。
錦鯉眼珠靈動地一轉，學著剛剛那婦人的手段，開始煽動百姓：“父老鄉親們，這沼氣的好處，想必你們也都試過了。若是衛岩說出的證據合理，就說明沼氣本身沒有危險，隻要按照我說的去使用，毫無問題，你們就可以繼續使用了。”
“大夥說說看，你們想不想繼續用這沼氣啊？”
錦鯉大聲問道。
“想！”
“自然是想！”
“若無危險，這麽好的東西，傻子才不想用呢！”
百姓們紛紛高喊。
周梁聽著這一聲聲的“想”，暗自捏緊了拳頭。
他本想著，直接阻止衛岩說出證據。可眼下看來，民意沸騰，他是再沒法子這樣做了。
“周大人不出聲，想必是也很想聽聽衛岩的話吧？”
錦鯉故意拖著長音問道。
周梁緊抿著唇線，唯有默認。
錦鯉笑了笑，這才說：“衛岩，你說吧。”
“好！”衛岩滿麵興奮，將大夥引到院子角落裏一個殘破的水缸附近，指著地上的殘片說，“鄉親們請看，這個水缸殘破處的白茬，證明它是剛剛碎裂的。而殘片的內壁上頭，還有沼氣的味道，你們可以聞聞看。”
衛岩說著，便舉起了殘片。
有好事的鄉民，立刻湊上來嗅了嗅。
他點頭說：“嗯！確實有沼氣的味兒！”
其餘另有幾人也聞了聞，全都點頭讚同。
衛岩這才繼續說：“這就說明，水缸碎裂之前，用來積蓄沼氣了。我大嫂說過，若長時間不用，池子都要開蓋放氣，因為沼氣太滿，會容易爆炸。可這個婦人，故意將沼氣收集在小小的水缸裏，不是有意讓它爆炸，又是什麽呢？”
他這樣一說，叫附近的鄉民們紛紛點頭——
“是啊是啊，有道理！”
“水缸才多大點兒啊？那沼氣被悶在裏頭，一準兒炸！”
還有人眼睛好使，發現了新的證據。
他指著不遠處一個頂端發黑的火把大喊：“你們瞧，這火把莫不是用來點燃水缸裏的沼氣的？”
眾人朝那燒焦的火把一看，更是一下子炸了——
“好家夥，將沼氣悶在水缸裏不夠，還拿明火去點！這能不炸嗎？”
“這婦人是想死吧？故意炸自家？”
“哼！我看她是和壞人勾結了，想用這樣的手段，敗壞衛大人和錦鯉夫人的名聲呢！”
有人心思玲瓏，已經發現了真相。
百姓口中的“壞人”嘴角一顫，不自在地低下了頭。
錦鯉高聲問：“周大人，這證據也還算充實麽？”
百姓們全都認可的事，周梁也不好再反駁什麽。
他唯有故作鎮定地說：“衛岩，這回幹得不錯。來日我向知府大人申請，給你一個嘉獎的牌匾。”
“那就不必了，你自己留著吧。”
衛岩絲毫不給麵子地道。
錦鯉揚眉說：“這下子，青城縣的百姓可以保留家中的沼氣池了吧？”
“保留！”
“給我十兩銀子都不拆！”
“十兩？！二十兩我都不拆！”
百姓們高興起來，喊著喊著，還開始插科打諢。
衛成看到這一幕，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此番事件，他不怕自己被冤枉，被問責。
怕的是百姓們真的受到奸人蠱惑，紛紛拆除家中的沼氣池。
今冬這樣寒冷，沒了沼氣取暖，百姓們如何度過呢？
擔憂解除後，他沉下麵孔，冷冷看向那撒謊的婦人，“說吧，為何要故意安排爆炸，而後扯謊上報？”
“我……我……”
婦人全然沒了先前潑辣的姿態，渾身顫抖，不安地看向周梁。
周梁冷冷睨她一眼，避嫌地轉過臉去。
婦人知道，周梁這是不打算管她了。
可是，她也知道周梁官大，一旦她將他供出來，隻怕日子更加難過。
她咬了咬唇，唯有哭著說：“縣令大人，您饒了民婦吧！民婦就是一時糊塗，想訛詐一點賠償的錢！民婦該死！民婦該死！”
說著，她便左右開弓，一個個耳光甩向自己的臉。
錦鯉聽著那“啪啪啪”的聲音，心裏一下下地發顫。
嘖嘖。
這潑婦對自己還真是夠狠的。
佩服啊！
衛成見狀，心知眼下也問不出什麽，便命令手下將這婦人收監，回去再好生審問。
誰知，衙役剛剛將婦人抓起來，一個十來歲的孩子便跌跌撞撞從屋內跑了出來，抱住婦人的雙腿大哭道：“娘親別走！別抓我娘親！嗚嗚！”
錦鯉見狀，眼珠一轉，立刻上前哄道：“好孩子別哭，你告訴姐姐，是不是有人給了你娘錢，讓她故意爆炸的？”
“毛毛！”
婦人急切地喊著，想要阻止自己的孩子。
可孩子一心希望娘親不被抓走，淚眼巴巴地問錦鯉：“我說了，姐姐就放了我娘親嗎？”
“對呀，隻要你說實話，姐姐保證你娘親沒事。”
錦鯉甜甜地說著，輕柔的嗓音，讓孩子很有安全感。
婦人滿臉僵硬，不停地對孩子使眼色。
可那孩子抿了抿唇，卻點點頭，小聲說：“我聽見我娘和旁人說話了，那人說，隻要我娘製造爆炸，還將事情鬧大，就給我們家十兩銀子。”
四周圍觀的百姓聞言，頓時倒吸一口氣。
錦鯉則順勢問：“那人長什麽樣，你還記得嗎？”
周梁與那婦人聞言，互相對視一眼，麵上都露出慌亂。
隻是周梁的慌亂一閃而過，那婦人卻是越來越不安，不停地吞咽著。
衛成與錦鯉，將二人的反應盡收眼底。
衛成先問：“有什麽證據？說。”
“哪有什麽證據啊？我咋會故意讓它爆炸？一定是你們誣陷我！”婦人帶著哭腔懇求周梁，“周大人，你別忘了民婦的願望，您得給民婦做主啊！”
周梁此刻很是避嫌，生怕旁人看出他與這位婦人的關係。
他冷冷道：“這位大嫂，本官是朝廷命官，自然會替所有蒙受冤屈的百姓做主。你這般說，倒好似本官欠了你什麽。”
那婦人眼珠一轉，也明白過來，慌忙說：“是是是！民婦沒有旁的意思，就是、就是想請周大人做主。”
周梁鬆了一口氣，正要再說話，錦鯉脆生生地打斷了他：“周大人，你口中的做主，不會是不許衛岩說出他剛剛查到的證據吧？”
周梁一頓，沒能開口。
錦鯉眼珠靈動地一轉，學著剛剛那婦人的手段，開始煽動百姓：“父老鄉親們，這沼氣的好處，想必你們也都試過了。若是衛岩說出的證據合理，就說明沼氣本身沒有危險，隻要按照我說的去使用，毫無問題，你們就可以繼續使用了。”
“大夥說說看，你們想不想繼續用這沼氣啊？”
錦鯉大聲問道。
“想！”
“自然是想！”
“若無危險，這麽好的東西，傻子才不想用呢！”
百姓們紛紛高喊。
周梁聽著這一聲聲的“想”，暗自捏緊了拳頭。
他本想著，直接阻止衛岩說出證據。可眼下看來，民意沸騰，他是再沒法子這樣做了。
“周大人不出聲，想必是也很想聽聽衛岩的話吧？”
錦鯉故意拖著長音問道。
周梁緊抿著唇線，唯有默認。
錦鯉笑了笑，這才說：“衛岩，你說吧。”
“好！”衛岩滿麵興奮，將大夥引到院子角落裏一個殘破的水缸附近，指著地上的殘片說，“鄉親們請看，這個水缸殘破處的白茬，證明它是剛剛碎裂的。而殘片的內壁上頭，還有沼氣的味道，你們可以聞聞看。”
衛岩說著，便舉起了殘片。
有好事的鄉民，立刻湊上來嗅了嗅。
他點頭說：“嗯！確實有沼氣的味兒！”
其餘另有幾人也聞了聞，全都點頭讚同。
衛岩這才繼續說：“這就說明，水缸碎裂之前，用來積蓄沼氣了。我大嫂說過，若長時間不用，池子都要開蓋放氣，因為沼氣太滿，會容易爆炸。可這個婦人，故意將沼氣收集在小小的水缸裏，不是有意讓它爆炸，又是什麽呢？”
他這樣一說，叫附近的鄉民們紛紛點頭——
“是啊是啊，有道理！”
“水缸才多大點兒啊？那沼氣被悶在裏頭，一準兒炸！”
還有人眼睛好使，發現了新的證據。
他指著不遠處一個頂端發黑的火把大喊：“你們瞧，這火把莫不是用來點燃水缸裏的沼氣的？”
眾人朝那燒焦的火把一看，更是一下子炸了——
“好家夥，將沼氣悶在水缸裏不夠，還拿明火去點！這能不炸嗎？”
“這婦人是想死吧？故意炸自家？”
“哼！我看她是和壞人勾結了，想用這樣的手段，敗壞衛大人和錦鯉夫人的名聲呢！”
有人心思玲瓏，已經發現了真相。
百姓口中的“壞人”嘴角一顫，不自在地低下了頭。
錦鯉高聲問：“周大人，這證據也還算充實麽？”
百姓們全都認可的事，周梁也不好再反駁什麽。
他唯有故作鎮定地說：“衛岩，這回幹得不錯。來日我向知府大人申請，給你一個嘉獎的牌匾。”
“那就不必了，你自己留著吧。”
衛岩絲毫不給麵子地道。
錦鯉揚眉說：“這下子，青城縣的百姓可以保留家中的沼氣池了吧？”
“保留！”
“給我十兩銀子都不拆！”
“十兩？！二十兩我都不拆！”
百姓們高興起來，喊著喊著，還開始插科打諢。
衛成看到這一幕，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此番事件，他不怕自己被冤枉，被問責。
怕的是百姓們真的受到奸人蠱惑，紛紛拆除家中的沼氣池。
今冬這樣寒冷，沒了沼氣取暖，百姓們如何度過呢？
擔憂解除後，他沉下麵孔，冷冷看向那撒謊的婦人，“說吧，為何要故意安排爆炸，而後扯謊上報？”
“我……我……”
婦人全然沒了先前潑辣的姿態，渾身顫抖，不安地看向周梁。
周梁冷冷睨她一眼，避嫌地轉過臉去。
婦人知道，周梁這是不打算管她了。
可是，她也知道周梁官大，一旦她將他供出來，隻怕日子更加難過。
她咬了咬唇，唯有哭著說：“縣令大人，您饒了民婦吧！民婦就是一時糊塗，想訛詐一點賠償的錢！民婦該死！民婦該死！”
說著，她便左右開弓，一個個耳光甩向自己的臉。
錦鯉聽著那“啪啪啪”的聲音，心裏一下下地發顫。
嘖嘖。
這潑婦對自己還真是夠狠的。
佩服啊！
衛成見狀，心知眼下也問不出什麽，便命令手下將這婦人收監，回去再好生審問。
誰知，衙役剛剛將婦人抓起來，一個十來歲的孩子便跌跌撞撞從屋內跑了出來，抱住婦人的雙腿大哭道：“娘親別走！別抓我娘親！嗚嗚！”
錦鯉見狀，眼珠一轉，立刻上前哄道：“好孩子別哭，你告訴姐姐，是不是有人給了你娘錢，讓她故意爆炸的？”
“毛毛！”
婦人急切地喊著，想要阻止自己的孩子。
可孩子一心希望娘親不被抓走，淚眼巴巴地問錦鯉：“我說了，姐姐就放了我娘親嗎？”
“對呀，隻要你說實話，姐姐保證你娘親沒事。”
錦鯉甜甜地說著，輕柔的嗓音，讓孩子很有安全感。
婦人滿臉僵硬，不停地對孩子使眼色。
可那孩子抿了抿唇，卻點點頭，小聲說：“我聽見我娘和旁人說話了，那人說，隻要我娘製造爆炸，還將事情鬧大，就給我們家十兩銀子。”
四周圍觀的百姓聞言，頓時倒吸一口氣。
錦鯉則順勢問：“那人長什麽樣，你還記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