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他怎麽教,她怎麽做
  第4章 他怎麽教,她怎麽做

    程洵再次敲門催促,梁紀深扔給何桑一件外袍,從溫泉池離開。

    她拍了拍臉頰,回憶起剛才,情不自禁火燒火燎的。

    梁紀深很擅長勾人情欲,一度吻得她理智崩塌,渾身軟綿綿,強撐著力氣往岸上爬。

    何桑一向聽話,沒抗拒過他,這兩天別扭得很,梁紀深壓住她脊背,“脾氣真倔。”

    她不吭聲。

    男人饒有興味撫摸她長發,“不要車,拿一套檀園?”

    檀園是北方隱形的十大豪宅之一,不上市銷售,根據客戶的資產高低排隊選房,像梁紀深這種勢力遠超過錢的,開發商會親自送鑰匙上門。

    何桑垂下眼瞼,沒有比梁紀深更精通人情世故的,他明知她介懷什麽,不願當麵解決罷了。

    “我住進那裏,對你影響好嗎?你不是馬上要升任了嗎。”

    他悶聲笑,“注意點就行。”

    何桑趴在池邊,男人的腿在水下絞著她,身體貼纏,極重的壓迫感。

    “我沒法注意,總會被鄰居撞見。”

    這段感情,梁紀深雖然沒刻意隱瞞,也沒正式公開,和他關係親近的有聽說何桑,更多以為他是單身,何桑也從不炫耀惹事,對外守口如瓶。

    她的存在一直很隱秘。

    “我不搬去住了。”

    男人臉色陰沉。鬆開她。

    若不是程洵及時出現,他肯定要惱了。

    何桑在水裏冷靜片刻,裹好外袍出門,程洵接完梁紀深,又返回接她。

    她明白,男人是給台階下,可以耍小性子,要分場合,不能不知輕重。

    “他帶誰來了。”何桑刷卡進屋,隨口問程洵。

    “我不清楚。”

    她翻出一條V領的針織裙,長度到膝蓋,一截小腿白得乍眼,“他一個月沒回家,是在宋小姐那住嗎。”

    程洵抬腕看表,岔開話題,“何小姐,您隻有五分鍾。”

    這個人口風很緊,也警惕,想從他嘴裏打探梁紀深的私生活,難如登天。

    何桑壓根沒抱希望,她掃了程洵一眼,徑直下樓。

    觀光車直達半山腰,一座蘇氏風格的合院,院門外停著七八輛車,有高調的豪車,也有低調的國產車。

    這倆型號同場,一般是身居要職的開國產,富豪開超跑擺闊氣,卻對開國產的畢恭畢敬。

    何桑也是在男人身邊才長了見識,深諳了這些潛規則。

    下車走進四合院的北房,是一間運動館。梁紀深穿著修身款的擊劍服,顯得挺拔健碩,他靠著欄杆吸煙,天花板虛晃的燈和他雪白身軀連成一線。

    他什麽風格都駕馭得來,天生的衣裳架子,好看又耐看。

    何桑環顧一圈,下午在1號套房的年輕男子此時也在,他一回頭,何桑正好進去,卸了妝,麵龐幹淨討喜,自帶一股由內而外的魅勁兒,和外麵的妖精完全不一路,可媚又可純。

    不得不說,梁紀深在挑女人這方麵,眼光獨到老辣,沒失過手。

    年輕男子揚下巴,“會嗎。”

    何桑笑了笑,找了空椅子坐。

    梁紀深轉向她的方位,目光停在何桑裸著的腳踝,紅彤彤的指印,她皮膚嬌氣,稍微捏得重了,很清晰的痕跡。

    “程洵沒告訴你換衣服嗎。”他放下煙灰缸,語氣平平,“去換。”

    對麵的大波浪主動遞給她一副護胸和防護帽,何桑站起,大波浪緊隨其後,“你是梁先生的女伴?”

    她反鎖好門,脫上衣,“他說是什麽就是什麽。”

    大波浪可是個人精,聽出門道了,“底氣夠硬的,是地下女朋友吧?”

    何桑又不言語了。

    女人見怪不怪,掏出粉餅盒補妝,“梁先生挺難釣的,我混了七八年了,聽她們講他作風正氣,畢竟太多雙眼盯著他,等他誤入歧途。女人的事不是事,可鬧大了絕對把他毀了,權富圈的男人十有八九栽在這上頭。”

    何桑扣拉鏈的手一頓,“她們?”

    大波浪對著鏡子莞爾笑,“有樣貌,有財力,頂級的鑽石男,又沒老婆,誰不想釣他呢。”

    這世上果然不缺少辛欣這樣的女人,可惜,居於高位的男人在情場隻會是獵人,不會是獵物。

    大波浪像一個老油條審視何桑,腰肢很有優勢,細得一陣風能折斷,“你一定是技術型,骨頭很軟吧?再美的皮也會膩,修煉技術最重要。”

    何桑裝聽不懂,戴上防護帽先一步出去。

    外場都準備齊了,桌上有重劍,花劍和佩劍,梁紀深選擇了攻擊性凶猛的花劍,劍身纖細柔韌,需要強悍的腕力,不是一頂一的高手根本玩不轉。

    擦拭完劍柄,男人朝賽場中間走,何桑不由自主扯他袖子,“我害怕。”

    “紀深,你女人不信你啊。”他們起哄。

    梁紀深笑紋極淡,“她沒玩過。”

    年輕男子隔空比劃幾下,試了試手感,“我讓你女人兩招。”

    “用不著。”他束緊防護衣,“我還沒輸過。”

    對方也摟住大波浪,“二打二,我輸你一輛庫裏南,你輸了紅旗L5給我。”

    “你敢開嗎。”他握住何桑的手,“不怕交警查你?”

    梁紀深這輛不同尋常,車牌登記在誰名下,交管局一清二楚。

    生手上路,當場就攔下。

    何桑仰起頭,身高懸殊,她視線裏是梁紀深的下頜,胡茬開始滋長出,濃鬱的鴉青色,男人所有毛孔都凝聚著成熟的性張力。

    她和大波浪對擊劍一竅不通,不過男人們圖刺激,倒不在乎拖不拖累,相反,在各自的女人麵前大展拳腳,很助興。

    何桑知道梁紀深會騎馬,射擊,嗜好有檔次的項目,卻是第一次看他的劍術,英姿勃發魄力十足,和平常的深沉斯文大不一樣。

    金屬網罩後麵他眼瞳深似海,嘴角彎著笑,“刺胸口。”

    何桑手軟得不行,幾番嚐試全失敗了,年輕男子瞄準時機刺過來,梁紀深果斷一搪,劍尖對劍尖,“呲拉——”的摩擦響。

    他臂彎牢牢地圈住她,近到仿佛將她揉碎,又遠到遙不可及。

    梁紀深低頭,“專心。”呼吸滲過網麵,燙得她四肢百骸抖了抖。

    年輕男子的節奏出其不意,何桑本能躲閃,腳底一踉蹌,臀狠狠地頂在梁紀深的下腹。

    “別亂動。”男人聲線低,也性感,帶了點抑製的喑啞,“重心前傾。”

    何桑僵硬靠在他懷裏,他怎麽教,她怎麽做。

    “胳膊保持平衡,這裏放鬆。”梁紀深摁住她腹部,體溫從手掌傳來,何桑非但沒有放鬆,反而繃直。

    男人發覺她太過緊張,“有我在,劍傷不到你。”他指尖隔著手套無意刮過何桑的尾椎,觸電般酥癢,她蹭動了一下,半邊身子都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