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她剛才被鬼迷心竅了嗎
  第一百六十一章 她剛才被鬼迷心竅了嗎

    回京都快十天,顧棠才有空來燕王府,張開雙臂抱住朝她跑過來的小團子,笑容明媚似綻放的嬌花。

    “小團子,想姐姐沒?”

    墨弋忙不迭點頭,肉乎乎的小手環著她的脖頸,亮晶晶的眸子盛滿了欣喜。

    九哥不在,姐姐也不在。

    他一個人在王府都快發黴了。

    然而不等他開心兩秒,後衣領又被人揪起來扔到地上,轉頭看去,始作俑者唇邊噙著笑,一臉無辜的模樣。

    臭九哥!

    墨弋氣呼呼就要衝過去打他,腦門卻被修長的手指死死按住不讓上前。

    “過年又長胖了不少,你姐姐那麽瘦、胳膊還受過傷,你讓她抱,也不嫌害臊?”

    磁沉的嗓音,故作嚴肅。

    仿佛事情很嚴重的樣子。

    墨弋成功被唬到,小臉一白,不安的目光落在少女曾受過傷的手上,神色愧疚。

    顧棠拉過墨弋的小手,嗔怪看了一眼男人,“這麽大人了,嚇唬一個小孩子,也不嫌害臊?”

    接著低頭溫聲道:“別聽你九哥胡說八道,咱們小團子一點也不重,就算是兩個,姐姐都能抱得起。”

    說著,就把他抱起來。

    “姐姐帶你去摘花,然後教你做香香的鮮花餅,好不好?”

    小孩子骨子裏都是愛玩的,就算一向克製的墨弋也不例外,不過這會兒是看書學習的時間,他忐忑看向自家九哥。

    夫子說業精於勤荒於嬉。

    但就玩這麽一小會兒,應該沒事吧。

    在小團子渴望的視線下。

    墨司宴刮了刮他的鼻子,內勾外翹的桃花眼盛滿了笑意,“你姐姐問你呢。”

    小團子眼睛瞬間亮起來,他十分激動地點頭,甚至還主動開口應下,“好……”

    一下午的時間,少女抱著小團子四處摘花,墨司宴就默默陪在一大一小身後,提著籃子替他們裝花。

    烏潤透亮的眸子,洇暈著貪戀。

    細細看,還有不舍。

    天際染上紅霞,小團子也累地睡著了,嬤嬤抱走他後,墨司宴牽著顧棠,兩人漫無目的走在王府的廊道上。

    衣袍染上做鮮花餅時的味道。

    空氣中縈繞著淡淡的香甜氣息。

    “長公主那邊,沒發現什麽吧?”

    “放心,沒有。”

    “那就好……”

    “對了。”顧棠握著男人的手指,微微蜷縮幾分,“你什麽時候有空,我想帶你見見我家裏人。”

    之前約好的見麵,因為太後崩逝、她被傳喚入宮擱置了。

    上輩子,她和他的姻緣,從開始到結束都透著荒唐,這輩子有機會,她也想像尋常夫妻那般,走完該走的路。

    紅火的霞光,落在少女穠美的臉上,如嬌媚的芍藥,鳳眼裏的眸光卻又澄澈如水,望向他時,世界都為之傾倒。

    墨司宴目光暗了暗,“剛回京都,積了一堆公務,五月初有兩日休沐的時間,那時在我京郊的一個莊子見麵如何?”

    “還可以帶上墨弋去玩。”

    五月初……

    屆時沈家人都處理完了。

    顧棠點頭,“好。”

    “不過我提前和你通個氣,我爹爹對你……你知道的,老丈人看女婿,怎麽都看不順眼。”

    “到時候有什麽難聽的話,你別……”

    墨司宴停下,打斷她的話,“放心,我會哄嶽父大人開心的。”

    手,緩緩扶上少女的細腰。

    “棠棠……”

    喉結滾動溢出的聲音,又啞又欲,如墨漆黑的瞳仁,染上瀲灩繾綣的貪念。

    這眼神,顧棠可太熟悉了。

    她看了看周遭空曠的環境,耳根微燙,溫軟的聲音放得很低,“我……我該回去了……”

    男人環住她的腰,快步往前,將人壓在朱紅的廊道柱子上,骨節分明的手指,從下往上流連,最後捏住那白中透粉的耳垂。

    引起一陣酥麻的顫栗。

    顧棠用手抵住他不斷靠近的身體,眼尾染上一抹艱澀,“等下被人看見,你不要臉,我還要呢……”

    身前是滾燙的胸膛,身後是冰冷的紅柱,冰火碰撞,瓷白的皮膚,愈發紅豔,配上氤氳起濕意的眼瞳。

    宛若剝了一半殼的荔枝,十分誘人。

    然而墨司宴卻好像不滿於此。

    他噙著笑,低頭道:“棠棠,我還沒欺負你,怎麽就像被欺負狠了似的。”

    “這叫人見了,我有理都說不清。”

    熾熱含笑的呼吸,盡數噴薄在少女細嫩的耳後,像是被柔軟的羽毛不停撫掃,酥麻之感從耳垂傳至全身。

    莫名讓人腿軟。

    男人迎著霞光,妖孽邪肆的臉龐被完美勾勒出,多情的桃花眼,高挺的鼻梁,不點而紅的唇,每一處都散發著勾人的氣息。

    色字當頭一把刀。

    顧棠哪裏受得了他這樣的撩撥,她回摟住那勁瘦的腰身,想提前和他商量好,“那你……等下別亂咬……”

    她不知道他咬唇珠的壞習慣是哪裏來的,偶爾還喜歡咬破,跟打標記一樣。

    少女軟若無骨的小手環上來,無異於蓄意誘惹,抬著頭與他低低商量的乖軟模樣,像極了闖進狼窩的小白兔。

    墨司宴挑起她的下巴,明知故問,“別亂咬哪裏,棠棠你說清楚些。”

    “免得某個小沒良心的又冤枉我。”

    白皙透亮的下頜,與男人正常健康的膚色,形成視覺差異,有種詭異的刺激。

    耳根的溫度還未降下去,下巴又燒了起來,被他觸碰過的地方好似明火略過,溫度燙得嚇人。

    他眼底翻湧的暗色,仿佛要將人徹底吞沒,強勢病態的愛欲,滿得快要溢出來。

    顧棠心跳慢了一拍,鬼使神差,她踮起腳尖,在墨司宴戲謔的目光中,吻上他柔軟的唇,貝齒輕輕咬住上唇中間的軟肉。

    “清楚了嗎?”

    隻那一下,稍縱即逝。

    對上他怔愣的眼眸。

    顧棠這才如夢方醒,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麽後,她恨不得找根地縫鑽進去,救命,她剛才被鬼迷心竅了嗎?

    竟做了那樣羞恥的事……

    還問他清沒清楚……

    不行,太丟臉了,她還是跑吧。

    顧棠趁著男人沒回過神來,推開他就要溜之大吉,然而剛邁出去兩步,就被攔腰抱了回去。

    腦袋磕在他硬邦邦的胸膛上,奶蜜的迦南香肆無忌憚闖入鼻間,過近的距離,讓她的身上沾滿了他的氣味。

    敏感的後腰和脆弱的脖頸,各覆上一隻大手,這樣強勢的擁抱,像是要把人揉進骨血裏,叫人退無可退。

    顧棠自暴自棄,把頭死死埋進他胸口,正當她腹誹這次一定要被他笑話死的時候。

    低啞的聲音從頭頂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