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師兄妹也要算明賬
  第十一章 師兄妹也要算明賬

    “記得呀!當然記得了!”

    “可是不打折,那多不好呀。”白衡嘴上說著不好,其實心裏都樂開了花,不打折他至少可以多賺三千兩呢。

    開心之餘,他也很欣慰。

    沒想到小師妹下山過後,竟變得如此懂事,再也不是在山上天天坑他的小屁孩兒了。

    正當白衡心裏升起點溫情的時候,女孩推過來一張銀票,笑容無害。

    “那師兄給我打個骨折,不過分吧?”

    看著桌子上的一張一千兩銀票。

    白衡蹙眉,“定金?”

    顧棠搖頭,“全部。”

    “梓今花可是我冒著摔死的危險從懸崖上采到的,在你心中,師兄的命就值一千兩嗎?”白衡瞪大了眼睛。

    顧棠笑容更盛,“你是我親師兄,感情怎麽能用金錢來衡量呢。”

    “親兄妹還要算明賬呢,更別說我們隻是師兄妹!”白衡雙手抱胸,死活不同意。

    顧棠抿了口茶,慢悠悠道:“二師兄,你還不知道吧,大師兄年後,也要來京城。”

    “他給我寫信,問我你在哪兒呢。”

    聞言,白衡瞬間變了臉色,狗腿地錘著她的肩膀,討好道:“小師妹,不就是兩朵花嘛,多大點事兒。”

    “師兄直接送你了。”

    變臉速度,比翻書還快。

    他是愛財,但錢和命比起來,他還是知道輕重的。

    “不心疼?”

    白衡違心否認:“當然不心疼了,師父不是說過嗎?出門在外,師兄妹要互相幫扶。”

    然而心裏——賊,你這個賊,顧棠你這個隻知道趁火打劫的賊!

    顧棠看著他比哭還難看的笑,將早已準備好的紙遞過去,“二師兄,不逗你了,拿著吧,能賣不少錢呢。”

    紙上,密密麻麻的全是字。

    看清楚寫的是什麽過後。

    白衡眼睛瞬間亮了,看著女孩的眼神,就像看財神爺一樣,這次是發自內心歡呼道:“小師妹,你是我親師妹!”

    這些紙上的東西,隨隨便便做了成品拿出去賣,都是百金往上,若是控製一下數量放到拍賣行,絕對會更高。

    顧棠看他開心的模樣,眼睛也跟著彎了彎,端起茶盞正要再喝幾口時。

    “放心,師兄也不會白占你便宜,等你日後出嫁,我定多添一些銀兩給你當嫁妝。”

    顧棠語塞:“……”

    想起前世他添的三兩嫁妝。

    大可不必。

    “白神醫,有學子找你。”

    偏廳這個屋子有點悶,加上顧棠和白衡說的也不是什麽私密話,便將門開著透風,如今倒是方便了某人,不用敲門就進來了。

    看見他,顧棠端著茶盞的手一抖,嚇得差點把東西摔到地上,下次出門,她一定要提前先看黃曆。

    過來時,她已經從白衡口中得知。

    昭閣一直都有跟自家師兄合作,讓他教學生一些簡單的藥理知識,以便應對突發情況時更好地自救。

    今天,正巧輪到墨司宴領人來。

    “草民這就過去。”白衡應了墨司宴一聲,再對顧棠道,“姑娘稍等,在下去去就回。”

    畢竟收了人家銀子,一直躲在後邊兒不幹事也不太好,隻好委屈一下小師妹,在這裏等他一會兒了。

    顧棠原本還很緊張,誰知墨司宴得了白衡的答複後,就離開了偏廳。

    她這才鬆了一口氣。

    結果,自家師兄前腳剛走,有人後腳就踏了進來,還順帶將門給關上了。

    屋內光線頃刻暗了暗。

    顧棠看著越來越近的高大身影,回想到方才屋前那個蜻蜓點水的吻,心尖頓時顫了顫。

    可是她又不敢跑,隻能換種法子掙紮一下,“墨司宴,裏邊太悶了,你把門打開。”

    把門打開,他應該會收斂許多,至少是幹不出強吻她那一套了。

    然而事與願違。

    她好像低估了他不要臉的程度。

    “打開門,是想等慕承言經過的時候,讓他看著我親你嗎?”墨司宴拉過女孩的手,十指糾纏,絲毫沒有覺得不好意思。

    稀鬆平常的語氣,就好像在問她今天午飯想吃什麽一樣。

    顧棠被臊地麵紅耳赤,“你怎麽老是喜歡胡說八道?”

    “沒有胡說八道,我是認真的。”墨司宴的眼神幾乎黏在了她身上,一點都沒有要挪開的跡象。

    顧棠頂不住他如此直白熾熱的眼神,好在逃避是她一慣的伎倆,“墨司宴,我想出去透透氣,你能帶我在附近轉一轉嗎?”

    前世,顧棠見過他有多瘋。

    他剛才那句話,連毛毛雨都算不上。

    而且當著慕承言的麵親她,這樣缺德且離譜的事,他在上輩子已經幹過一次了,甚至結束後,他還挑釁地問慕承言看夠沒。

    當時她氣得半個月沒跟他說話。

    “當然可以,棠棠想去哪裏透氣?”墨司宴鬆開兩人緊握的手,轉而扶上女孩細軟的腰肢,慢慢上移。

    經過窄背,最後落在她脆弱的後頸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摩挲著。

    儼然把她當成了小貓。

    不過小貓被主人這樣摸著,肯定會主動拱著身子往掌心蹭。

    可惜顧棠不是貓,她隻會抬手按住那隻不安分的大手,以便遏製尾椎骨漾起的一陣陣酥麻癢意。

    “隨便哪裏都行。”

    隻要不在這裏呆著。

    瞧著女孩爬滿紅雲的雙頰,墨司宴好心情地收回手,接著從懷裏摸出一個白絨絨的手套,動作輕柔地套在女孩裸露在外的左手上。

    顧棠對毛茸茸的東西,一向沒有什麽抵抗力。

    她摸了摸手套上軟乎乎的毛,心裏喜歡得緊,想著手套都是一雙,於是把右手也伸了出去。

    女孩手指又白又細,瑩潤的甲麵還浮著薄薄的粉色,看起來莫名像幾朵可愛的小蘑菇,引誘著來人上前采摘。

    墨司宴眸光一暗。

    他緊緊纏上那隻白皙無暇的小手,低沉的嗓音中帶著難以掩飾的愉悅:“棠棠,這次可是你主動的。”

    說著,大手還極為緩慢地捏了兩下,似乎是對她的主動很滿意。

    顧棠被他捏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我沒有,我隻是想要手套。”

    通常都是女子比較依賴夫君,但是到她這裏,完全反過來了。

    墨司宴唇角上揚,弧度有點挑逗的意味,“手套隻能用來暖手,而我就不一樣了,能幫棠棠做不少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