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你隻是說我配不上顏希
  第120章 你隻是說我配不上顏希

    蕭毅塵頓了頓。

    顯然沒想到她說的是這句話。

    想了一下,還是告知了她:“你們之間要想徹底斬斷過去是沒辦法做到的,且不說顏氏集團跟聶氏集團有合作,單單說聶言深知道你告訴聶老爺子也不告訴他這件事兒,估計也會跟你糾纏到底。”

    “他不是那樣的人。”顏希刪了微信,“我跟他之間,沒有刻骨銘心的愛情。”

    有的,不過是他認為的合適。

    蕭毅塵唇角帶著淺淺的笑,意味深長的說了句:“那可不一定。”

    顏希:“?”

    什麽意思?

    蕭毅塵沒再多說,開車直奔機場。

    中途顏希回眸看了一下後車座,見筆記本等重要資料蕭毅塵都幫她帶走後,也就安心的回帝都了。

    與此同時。

    聶言深那邊。

    他去老宅找聶老爺子的時候,被管家告知聶老爺子跟他的幾個好友出門了,這兩天不會回來。

    聶言深知道爺爺是因為他跟顏希離了婚不待見他,他也不在意。

    想著早晚都會知道顏希的身份,也就離開回去了。

    當天晚上。

    他回到帝苑別墅,明明和之前一樣隻有他一個人,可這一晚卻感到空落落的,沒有之前的那種踏實感。

    擰了擰眉心,想將心中的煩躁甩開,那種感覺卻一直縈繞在心尖。

    他站起身在房間裏瞎逛著。

    不知不覺來到了顏希之前住的那個房間,裏麵已經沒有顏希的東西了,有的隻是她之前為了發泄在商場買的那些東西。

    明明是個窮鬼,這些值錢的東西卻不帶走。

    腦子也真是夠笨的。

    他一件東西一件東西的看著,腦子裏都能浮現她挑選這些東西時的表情和看他的眼神。

    這樣的事情持續了整整兩個小時。

    直到程於的電話打了過來,他才從這個氛圍中回過神來。

    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麽時,不自在又帶著幾分暴躁的離開了房間,心裏有著他自己的傲氣。

    他在做什麽。

    離婚就離婚了,又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

    那家夥除了會惹他生氣之外,也沒什麽優點了。

    將心中失落感散掉一些後,他才接了程於的電話,拿著手機走出了房間。

    偌大的別墅內燈光照的宛如白晝,站在二樓走廊處的聶言深仿佛被孤寂包圍,整個世界的喧囂都跟他隔絕開來。

    “老板?”程於見手機對麵一直沒說話,又重複了叫了一聲。

    聶言深還看著樓下的沙發,仿佛顏希坐在那裏追劇一樣。

    聽到程於叫他,也隻是很淡的一句:“什麽事。”

    程於:“……”

    合著他剛才都白說了是不是。

    “您讓我查的顏小姐被群毆的事……”程於看在高工資的份上,耐心的重新開口。

    不等他說完,聶言深就打斷了他的話,語調一如既往的薄涼:“有什麽明天再說,你先過來一趟。”

    “哪兒?”

    “帝苑別墅。”

    “現在?”

    “現在。”

    程於也不敢拒絕。

    身為老板的特助,除卻他給自己放假之外,其餘時間幾乎都是二十四小時待命。

    他也想要自由,但抵不住老板工資獎金開的高。

    半個小時後。

    程於穿著一身西裝,戴著往常的眼鏡出現在帝苑別墅。

    沒等他開口問過來什麽事,聶言深就坐在沙發上開口了,身上還是那種淡漠禁欲的涼薄氣質:“去酒窖裏麵拿幾瓶酒上來。”

    “酒……”程特助生怕自己聽錯了。

    聶言深給了他一個眼神,程特助啥也不敢問乖乖去拿了,拿上來的結果就是聶言深什麽也不說,一杯接一杯的讓他喝。

    喝完第三瓶的時候,程特助已經頂不住了,眼前已經出現了重影。

    聶言深知道自家特助的酒量的是多少的。

    見灌的差不多了,他就這麽倚靠在沙發上,眸光比往日多了幾分感情:“程於。”

    “老板……”程於趴在沙發上,意識已經渙散了。

    “你覺得顏希為什麽堅持跟我離婚。”聶言深眸色微深,酒精上頭後,有些東西就竄了出來,“她要的我都給她了。”

    一聽到是自家偶像的事情,程於一下子坐直了身體。

    他麵色坨紅,話語還帶著醉意:“因為顏小姐覺得您配不上她!”

    聶言深:“?”

    他眼睛微微一眯。

    “您雖然有錢,有顏,身材也還行,但顏小姐要的是精神上的愛情。”程於雖然醉了,但含糊不清的話全站在顏希這邊說的,“您這樣的俗人,顏小姐看不上!”

    “是嗎?”聶言深氣息冷了冷。

    程特助打了一個哆嗦,仍舊是那個堅定不移的語氣:“是!”

    “那你覺得她看得上誰?”聶言深問這話的時候,眸色前所未有的深。

    程於若是清醒著,就會拉響十級警鈴戒備。

    可惜。

    他現在醉的不能再醉了:“蕭少。”

    聶言深握著酒杯的手陡然一冷。

    程於沒有戒備心的全說了:“蕭少對顏小姐溫柔耐心,事事站在顏小姐的角度為她考慮,這才是真愛。”

    聶言深隻字未言。

    他站起了身,將酒杯放在桌上,眸光掃了一眼還在沙發上的人。

    再然後,他收走了沙發上唯一的一張毛毯,踩著冷漠的步伐上樓去了,直到他關門都沒再看程特助一眼。

    第二天一早。

    程特助醒來時發現自己蜷縮成一團,想著回憶一下昨晚的事,卻發現記憶停在跟老板喝酒那兒。

    什麽情況?

    他怎麽睡這兒了?

    “醒了就起來去洗簌。”聶言深已經換了一身衣服,黑色西裝襯托的他氣質更冷,“洗簌完後,把你昨晚查到的事情說一遍。”

    程特助整個人都是懵的。

    洗簌的過程中他一直在想什麽地方把老板給得罪了。

    老板平時是冷了點,不好相處了點,但絕對不會像昨晚一樣將他扔在沙發上不管不顧。

    洗簌完後。

    他主動問了:“老板,我是什麽地方得罪您了嗎?”

    “沒有。”聶言深吃著早餐,周身帶著疏離。

    程於跟著坐下,握著牛奶杯的動作頓了頓:“真沒有?”

    “沒有。”聶言深用最平淡的語氣說著最具有暴擊傷害的話,“你隻是說我配不上顏希。”

    哧!

    會心一擊。

    程於整個人都僵住了。

    “還說我是個俗人。”聶言深繼續補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