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親
  第214章 親

    央如的聲音很清冷,有點不高興,但並沒有跟人置氣的意思。

    她隻是覺得,如果都不喜歡她,那她尊重長輩的選擇。

    沈母眉頭卻鎖的死死的,道:“央如,媽沒那個想法,你也別這麽說話。”

    倒是沈璉外婆不滿道:“阿璉媳婦,你這是什麽意思?威脅我老人家?”

    “沒有。”央如說,“我隻是識趣,我先走了。”

    “你看看!看看!這就是阿璉找的好媳婦!”老人家氣到不行,直喘著氣。

    “媽,別生氣,央如人不壞,隻是性格就這樣。”沈母道。

    “不行,不行,我得好好跟阿璉掰扯掰扯這事。”

    央如的腳步沒有停下。

    她到車上後,原本應該馬上走的,卻還是坐了片刻。她不知道為什麽長輩會莫名討厭她,隻不過無緣無故被人討厭,她雖然不難過,卻還是不理解。

    這點不理解,使得一股氣堵著,不上不下。

    當然她的態度也不是沒有問題,確實有,隻是也確實是人家先流露出對她的不喜歡,她不喜歡阿諛奉承。

    老人家大概會找沈璉,而沈璉也不可能完全向著她。

    今天下午,本來都是留給沈母的,這會兒不需要了,她無所事事,去放鬆了身體。

    跳舞的人,身上淤青很多。

    央如按完出來後,這些淤青也沒那麽疼了。

    “央如老師。”身後忽然一道人影拍了拍她。

    她回頭看見了白杏。

    白杏不算傳統意義上的大美人,但她很白,眼睛很大,看上去很年輕,笑起來又純又欲的。

    “真巧。”央如說。

    “是啊,我陪我一個叔叔來按摩。”白杏的眼珠子轉了轉,笑得燦爛,“他也看過姐姐你的演出,也挺喜歡姐姐的。”

    央如笑著表示了感謝,白杏打完招呼就走了,央如離開時正好看見白杏和一個中年男人站在一起。

    男人西裝革履,頭發半百,看上去很慈祥,他對著她微微一笑。

    央如也笑著朝男人點了點頭,然後走了。

    白杏看了看身邊的老人,說:“叔叔,我們走吧。”

    “今天還真是巧合。”

    “可不是,您這才剛回國。”白杏彎彎嘴角。

    ……

    何旭的回來,何家舉辦了家宴。

    除去遠在外地的小弟,何致遠跟何致寧,以及何致欣都來了。

    白杏規規矩矩的坐在何旭身邊,給叔叔倒酒。

    一場宴會結束已經是半夜。

    白杏還得安排人收拾,吩咐管家時,何致寧在她身後道:“今天去了哪些地方?”

    “帶著叔叔去按摩,吃了點東西。還碰到了央如,不過她心情似乎不太好,不知道是不是沈璉那讓她傷心了。”

    “還有呢?”

    “沒有了。”

    “確定?”

    “二哥,我不會騙你。”白杏似乎有點無奈,揮手讓管家走了,回頭正要說話,卻聽見哢噠一聲,門鎖被鎖上的聲音。

    白杏頓了頓,回頭時,明顯感覺到後背抵在一個寬闊的胸膛上。

    下一秒,何致寧環上了她的腰。

    撲麵而來的,還有濃厚的酒氣。

    何致寧喝醉了。

    白杏吹下眼皮,感覺到他吻了吻她的耳垂,雙手也環住她的腰。

    何致寧平日裏太清心寡欲了,這樣的舉動幾乎沒有。

    白杏說:“二哥喝醉了。”

    “沒醉。”何致寧聲音很淡,卻能聽出幾分氣定神閑,道,“今天塗的什麽香水?”

    “枯桃香。”白杏說完話,就被他打橫抱起,他踢開腳邊的凳子,把她丟在床上。

    俯身下來,酒氣更甚。

    “既然有這麽一天,你當時為什麽非要設計我跟何致遠呢?”白杏眼睛很大,透著水汽,看上去永遠濕漉漉的。

    何致寧不悅道:“我說過了,不是我。”

    “是你。”

    “白杏,我既然吊著你,說明你對我有用,我也對你有意思,我拿自己女人去給何致遠睡?”何致寧眉眼間帶著戾氣,聲音卻如往常沉穩,“我連身邊服侍的人都不願意給何致遠碰,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人,我拿你去給他?”

    白杏微微一頓。

    何致寧低下頭來吻她嘴唇,道,“是何致遠自己擔心你為我所用,你在老爺子身邊待久了,知道的事情多,他搶占你這個資源而已。”

    白杏緩緩道:“我不信你,你要說早說了,你想讓我徹底跟你一路,你不信我站你這邊。”

    何致寧微微皺眉,似乎回過神自己說錯話了,還想說話,卻聽見敲門聲。

    “白杏小姐,何總找你。”

    這八個字,將一切拉回現實。

    何致寧鬆開她。

    白杏說:“來了。”

    她打開門,跟著人一塊走。心裏在想何致寧那番話,是否那件事,是何致遠做的,然後他當那個受害者,帶走了她的孩子,認了趙溫檸當媽。

    如果是真的,那太壞了。真的太壞了。

    他是被設計的,白杏還能覺得他也是受害者,但如果設計的人就是他,白杏想要他死。

    白杏在看到何致遠時,忍不住落了一滴淚。

    何致遠愣了愣,不動聲色問:“怎麽了?”

    白杏轉過身不理他。

    何致遠卻一眼注意到她發紅的嘴唇,明顯被人親過,他的眼神深邃了些,朝她招了招手。

    白杏走過去時,他伸手擦了擦她的嘴唇。

    白杏去吻他,被他避開,她就又落了兩滴淚,說:“如果有一天,你的計劃裏需要我去死,你會讓我去死嗎?”

    “如果你跟何致寧再不清不楚,我不僅會讓你去死,還會親手捅死你們這對狗男女。”何致遠冷漠的說。

    他永遠一副虛偽模樣,一直處變不驚維持笑意,這樣冷臉少之又少。

    “我會先殺了你的。”白杏一個字一個字的說,“你要是敢對我動手,我一定在你之前殺了你。”

    何致遠又恢複往日含笑模樣:“小狐狸的尾巴不藏了?”

    白杏把頭靠在他胸口,這次去親他,他沒有拒絕,說:“別再勾引他。”

    “煩死了!是他主動的,什麽都怪在我身上,你們都想要我背鍋。你們今天找我不都是因為叔叔回來了!你們想問出點東西呢。”

    白杏猛地後退幾步。

    何致遠又愣了愣,起身朝她走過去,卻聽見她說:“我想見孩子。”

    “還不是時候。”

    “永遠都不會是時候的。”白杏眼淚簌簌落下,“孩子不會是我的,是趙溫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