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要
  第177章 要

    沈母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會這麽篤定。

    她腦子裏電光火石間閃過的,就是央如。她分明沒見識過沈璉對央如好過,卻下意識的認為,能讓自己兒子這樣的,隻有那一位。

    沈母這就要上樓檢查,卻被沈璉擋住了去路。

    “您怎麽來了也不事先聯係我?”

    沈母道:“你是我兒子,我來我兒子這,也要事先通風報信,也要打申請?央如是不是在樓上?你讓我上去!”

    沈璉一動不動不肯讓開,道:“您不要太無理取鬧。我的私生活,您最好還是不要幹涉。”

    “我不允許你跟她在一起。”沈母紅著眼睛說,“你忘了她對你有多冷血?你在病房裏躺了那麽久,她有去看過你?”

    沈璉淡淡說道:“您打算吃了早飯再回去,還是直接回?”

    沈母眼睛更紅了,卻也不敢真的惹他不高興。沈璉從小就強勢慣了,他不想讓她看到樓上的人是誰,那麽她一定看不到。

    沈母隻好暫時作罷。

    隻是暫時,但她絕對不會讓央如跟沈璉糾纏在一起,哪怕她現在已經名聲大噪。對沈母而言,央如就是有威脅性。

    沒過幾天,她就邀請了央如參加沈家的聚會,她客客氣氣的,加上當年在奶奶的事情上,麵子功夫做得很好,央如當然不會拒絕。

    沈母如今也依舊客氣,一見到她就是噓寒問暖,笑道:“央如真是越來越美了。”

    一個長輩誇人懂事漂亮,那是真心喜歡,但隻誇人漂亮,就有些意味深長了。

    沒有一個父母,希望自己的兒子娶個過分好看的,比起好看,更重要的是知書達禮。

    央如心如明鏡,沈母對她沒什麽惡意,但不希望她嫁給沈璉。

    不過央如前腳到,沈璉後腳也到了。萬年不回家的人,央如一來,他就也來了,讓沈母的臉色實在好看不起來。

    “今天晚上正好空,家裏既然有聚會,正好回來蹭個飯。”沈璉的理由倒是給的充分。

    沈母道:“以後要是能經常多回來看看我,我也就心滿意足了。”

    沈璉的視線在央如身上略過一眼,才看向沈母道:“平時忙,要是有時間,我自然會多回來。”

    這話說的,要是真想回來,還抽不出時間嗎?沈母是半個字也不信,怎麽他給央如做飯就有時間了?

    央如今天是沈母找來幫忙的,沈母支開她說:“央如,你去給其他客人送送茶。”

    聚會是茶會,沈母的茶葉,那都是好茶,放在古代,那都是貢品,即便是現在,也沒有幾戶人家能喝到。

    央如離開的期間,沈母冷著臉看著沈璉:“反正我不同意央如,你跟她一起肯定要受苦的。”

    “我的婚事,我自己有數。以後過日子的是我,您還是不要幹涉的好。”沈璉淡淡道。

    “怎麽,難道你還真打算跟她結婚?”

    沈母真的要被他氣得跳腳,但哪怕她脅迫,沈璉也半點不怕她,可見孩子太獨立了,也不見得就那麽好。

    有沈璉在,她這個當媽的有享不盡的富貴,隻是想幹預他的生活,那是沒有半點可能。

    “還沒有想好,不過也不排除這種可能。”

    “你別忘了當初你們是因為什麽退婚的,即便央如現在有了名氣,她被人猥褻,那些照片旁人不知道,圈子裏有幾個不知道的?你讓沈家麵子往哪擱?”

    “隻要您好好對她,沒有幾個人敢在您麵前說這個閑話。您與其這麽不喜歡她,不如試著跟她好好相處。”沈璉道。

    沈母眼前一黑,這話聽得她心梗。

    隻是有客人,她到底不能跟沈璉聊太久,這話題也聊不下去了,她隻能先走。

    沈璉找了個位置坐著,不論他出現在哪,都少不了有上來套近乎的。

    他態度敷衍,於是上前的人也就隻和他打了招呼就走了,沒一會兒他身邊就沒什麽人了。

    央如走過來給他倒茶的時候,沈璉道:“你自己喝過了?”

    “還沒。”

    “嚐嚐,口感不錯,不幹不澀,吞下去之後有回甘的香味。”他把杯子遞給她。

    央如說:“今天晚上不是有應酬?”

    “推了。”

    “你回來的確實少。”央如也是才發現,他們在一塊這段時間,他幾乎沒怎麽回來過。

    “有些時候跟父母性格不合,回來的少反而是好事。”沈璉道。

    再者,他雖然在意家族,但卻不怎麽戀家。

    “她對你不壞,但卻不太喜歡你,不要覺得她做什麽都是為你好。”沈璉又道。

    央如倒是有些意外他能把話說到這種地步,又免不了提醒他:“不用對我太好。”

    沈璉不以為意:“不過是提醒你,動動嘴皮子算哪門子對你好?”

    聚會舉辦到很晚,離開時沈母到底是忍不住明示,笑著對央如說:“央如肯定有大把人追,我們阿璉身邊倒是沒人,你身邊要是有合適的,也可以給她介紹介紹。”

    央如自然心知肚明她的意思,說:“好。”

    沈璉的眼皮抬了抬,臉色說不上多好看,他看了看沈母,後者明顯感覺到了他的不悅。

    央如本來是自己回的,但沈璉怎麽樣也不想開自己的車子,最後態度強硬的上了她的車。

    然而這車也是當年,謝賀溪送給央如的那一輛,那年滑雪的彩頭。

    沈璉揉著太陽穴道:“你身邊有什麽女孩子可以介紹給我,難不成打算讓豆豆跟我好?”

    央如冷著臉色道:“你再胡說,就滾下車。”

    “那你也別應得那麽幹脆,我聽了也不高興,天天跟你同床共枕,被你當物件一樣送來送去,你說氣不氣人?”

    央如說:“說得你倒是貞潔烈婦。”

    “難道我不貞潔?”沈璉緩緩說道,“那一次,我也沒有強迫你,我問你要不要回來,本來想的是你不回,我就不動你,後來是你自己忍不住。我不進,你非纏著要讓我進。”

    沈璉說:“本來按照常理,誰管不住下半身,誰就該負責的。”

    那一天,其實是央如喝了酒,最後威脅沈璉。

    但是那天最後,吃幹抹淨之後,他再次問她回不回,她說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