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救
  第64章 救

    央如真的懶得搭理沈璉。

    甚至不願意花時間提醒他,他們之間並不存在綠不綠一說。

    她其實也沒那麽在意他捧不捧她了,昨天隻是在逼他退縮而已。按照常理,他會掃興,放過她,隻是昨天他居然沒有。

    央如想,厭惡大概就是這麽一點一點,積累起來的。

    十八歲的央如大概不會想到,二十歲的央如,會厭惡沈璉。

    否則,十八歲的央如,肯定不會在那節課上,想盡一切花招的鉤他上鉤。

    其實她人生最好走的路,應該是從年少開始,跟他沒什麽交集。她是為了他養出來的,而他高高在上,看不上她,而最後塗亦深退而求其次,把她許給別人,其實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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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央如最後去機場,是沈璉送的。

    她很冷漠,這讓他也沒有什麽交流的欲望。

    央如半路讓他在藥店裏停下來,她買了盒避孕藥,往嘴裏塞的時候,被他攔住了。

    “傷身體。”

    “昨天你就應該想到,不是嗎?”

    沈璉皺了下眉,抬眼看她:“以前經常弄在裏麵,習慣了。即便有了,就生下來。我不介意有孩子。”

    他做任何事,都有想過後果。隻要他不願意,即便有一個孩子,她也占不到便宜。

    央如先是沒有開口,過了片刻之後,清冷的說:“我不想,我不想要你的孩子。”

    沈璉疏地偏過頭盯著她,而她不做聲的把藥片塞進了嘴裏。

    到機場時,她沉默的下了車。

    沈璉盯著她的背影,瘦弱卻挺拔,看上去孤孤單單的。

    她沒有回頭看一眼。

    沈璉坐在車上,難得抽了支煙。

    還是不太甘心央如不喜歡他。他喜不喜歡她是一回事,但她的冷淡,又是另外一回事。

    他不會允許自己輸給李嶽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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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樂見到沈璉時,格外安靜,隻坐在辦公室裏,規規矩矩的坐在他辦公室的沙發上。

    一直到沈璉吩咐助理去給央如定製項目時,她才不安的看著他。

    “沈璉哥哥,以後我是不是,就成為棄子了?”

    沈璉耐心道:“不會,你在公司的地位,不會有人超過你。李渃隻是小打小鬧鬧著玩。”

    張樂遲疑的說:“要是有一天,我的商業價值不高了呢?”

    女孩的憂患心理,讓他有些頭疼。

    當然,更讓他頭疼的那一位在外地。

    沈璉或許不會完全不管她,但絕不會再繼續在她身上浪費大把資源。

    他平淡的語氣帶上了壓迫感:“隻要你按照我的規劃走,紅個十年不是問題。”

    張樂怔怔的看著他,勉強笑了笑,說:“我明白了。”

    她跑開了。

    沈璉倒是不擔心她想不開,張樂聰明,用不了多久就會想通,利益遠比感情來得有用。

    愛鑽牛角尖,沒有自知之明,並且愛挑戰他底線的人,隻有央如。

    央如但凡要是聰明一點,憑他們的交情,他或許早就娶她了,也不可能像現在這樣,不願意在她身上投入感情。

    男人對自己的第一個女人,都會抱有不一樣的情愫。沈璉當然也不例外,他也偏愛過央如一陣,從她的生活,到她的成績,他都操過心。

    沈璉有過那麽一個多月,除了繁忙的課題研究之外,就是圍著她轉。哪怕忙到半夜,也願意回去見見她。

    隻不過那點情愫被央如,一點點給消磨沒了。所以離開的時候,他也並不難過和留念,他隻覺得自己是從歧途步入正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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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央如到達李嶽青工作室是在一個半小時之後。

    peter見到她,嘴巴都要笑裂了,連忙招呼她喝茶:“李老師在準備。”

    央如點點頭,跟著進了舞蹈房。

    李嶽青在她進來之後,看了她一眼,並沒有跟她說話,而是把新舞跟跳完了。

    新舞叫《冬之曲》,卻不是冬的嚴寒,更顯秋的肅殺,跟春的生機勃勃,糾結又矛盾。

    “怎麽樣?”他跳完後,回頭問她。

    “編排很好,隻是——”她略做停頓,“李老師,你是不是有心事。”

    李嶽青撫摸了一下腰脊,並沒有回答,而是邀請她:“願意當我的伴舞嗎?”

    央如心跳漏了一拍。

    她看出來了,這支舞,其實很適合她。

    李嶽青放了視頻,沉聲說:“來,試試。這不是在比賽,隻是一個很尋常的熱身,跳錯了也沒有什麽。我教你快速扒舞的方法。”

    他朝她遞出手。

    誠懇而認真的邀請。

    央如拒絕不了他,血液翻流。

    把手遞過去時,下一刻被他緊緊的、堅定的握住,那是她從來沒有感受到過的安全感。

    “你可以的,沒有我教不好的學生。”李嶽青說。

    央如開始第一個動作的時候,淚水已經湧到眼眶,這是融進她骨血的東西,她好像在一瞬間找回了自我,讓她情緒不能自已。

    李嶽青教的扒舞方式很有用,兩個多小時,一支舞就扒完了。

    她有點累,但是她沒有像現在這樣開心過。

    “你除了一段時間沒跳,基本功退步了點,沒有太大的問題。你看,你不差勁,她們否定你,不代表你不行。她們決定你不行,你得行給她們看。”

    李嶽青認真的說:“央如,我期待有一天,他們隻要提起我的名字,就能記起你。”

    她蠢蠢欲動,卻咬著唇,不敢輕易開口。

    終究還是沒能徹底越過那道坎。

    央如掙紮很久,最後道:“我想試試,但我得回去練一段時間。”

    李嶽青笑起來,她從來沒有見他笑過,在她感染之下,也彎了彎嘴角。

    央如明天還有工作,晚飯前就匆匆走了。

    peter看著李嶽青,長歎一聲:“你真的煞費苦心,自己還被傷病折磨呢,還操這麽多心。”

    Peter覺得李嶽青對央如,跟沈璉對張樂差不多,都是養成係。

    李嶽青聽了,道:“如果她真的從小跟著我,倒也好。”

    不過不晚,她會來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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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璉再見到央如,她身上那股麻木的氣息似乎不見了。

    同樣很清冷,但對她似乎也沒有了往日冷淡。

    他看了她片刻,冷淡的跟她說了幾個人設,以及她適合走的路線。

    沈璉答應了她,這事便也沒有敷衍。

    “沈璉,我不想火了。”央如說,“我想借一間舞蹈房,跳舞也能賺大錢。”

    他看見她抬眼,眼底居然有星光在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