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歪瓜裂棗
  第76章 歪瓜裂棗

  程其樺的表情嚇壞了程言了。

  男人霸道的把手機奪過來:“乖乖,你在那個醫院?爸爸去接你。”

  程灼不是很放心把文清交給一個陌生男人。

  雖然說是紀城嶼的親生父親。

  但是之前畢竟沒出現過。

  “沒事的爸爸,我隨後就回去了。”

  程言深呼吸一口氣:“不行,我一會去接你。”

  男人語氣帶上嚴厲和不能拒絕的意味。

  程灼隻好說:“我把位置發給您。”

  韓芙隨後也跟撐程灼說了幾句話。

  在確保女兒沒事的前提下,嗬斥了幾句。

  程灼並不知道掛了電話後,程家人為了程灼這一次的叛逆出走,開了個緊急的家庭會議。

  程其樺神情嚴肅的拿出了程家的小黑板。

  自從程灼不再圍著林寒安轉以後,這塊小黑板很久沒用處了。

  程其樺在黑板上認真的把上次的家庭會議主題擦掉。

  上次的會議主題還是灼灼移情別戀可不可信。

  男生拿起小黑板寫下了這一次的會議主題。

  應對灼灼離家出走的措施。

  程陶身為老大,率先表示了自己的態度。

  “我認為我們要給乖乖充分的信任,她不是小孩子了。”

  程之耀表示反對:“就是你的信任,引狼入室。”

  程之耀還對程陶介紹的家教拱了家裏的白菜這件事耿耿於懷。

  當時要不是程陶信任顧客,能有紀城嶼當家教嗎?

  沒有紀城嶼當家教的事情,能有豬拱了水靈靈的白菜的事情嗎?

  程其樺表示讚同程之耀的話:“我覺得二哥說的對。”

  程陶冷冰冰的看著倆兄弟,不再說話。

  其實,他也覺得自己當時腦子有包。

  才引狼入室了。

  隻是在弟弟麵前,肯定要有哥哥的威嚴的。

  程言這位大家長發話了:“灼灼還小,我們要正確的引導她,不能讓乖乖被外麵的野花野草迷了眼。”

  至於野花野草說的是誰。

  在座的都很清楚。

  程言的話除了韓芙,都很讚同。

  韓芙發表了自己的建議。

  “我從今天開始,跟乖乖一起睡。”

  一覺醒來,首先發現程灼不在的就是韓芙。

  她真的有些怕了。

  “不行!”程言強烈反對。

  他的理由很充分。

  “灼灼是個大姑娘了,要有自己的私人空間,你當媽媽的跟女兒一起睡算怎麽回事?”

  韓芙轉念一想,覺得程言說的還是很有道理的。

  隻有程之耀撇了撇嘴。

  上一秒說乖乖還小,下一秒就成了個大孩子了。

  合著乖乖的大小,就在他爸的一瞬之間。

  此家庭會議很短暫。

  原因有二

  第一就是程言著急去接女兒。

  第二就是程言怕韓芙真的晚上陪著乖乖一起睡覺。

  程灼出去打電話的功夫。

  文清也醒了。

  女人哼唧了一聲,睫毛顫了顫。

  紀行則一直以來都在關注著文清的一舉一動。

  此時她一睜眼,就對上了紀行則的俊臉。

  還是放大版的那種。

  文清僵硬了片刻,感覺自己肯定是出現幻覺了。

  然後接著閉上了眼睛。

  再次緩緩睜開。

  眼前的男人依舊在,根本沒消失。

  紀行則說不出心裏此時什麽反應。

  他幻想過他們的再次相遇會是什麽樣子的。

  夢裏曾經想過。

  現實裏知道她和紀城嶼的位置後。

  更加開始幻想重逢。

  紀行則想過,他可能一身西裝,去接她和兒子。

  也想過用偶遇的方式重新進入到她的世界。

  唯獨沒想過。

  再次相見的時候。

  她在病床上一臉虛弱,而他什麽都做不了。

  “紀 行則。”這個壓在心底十幾年的名字,在文清看著紀城嶼越來越像他的時候,在嘴邊輾轉反側的名字。

  “是我。”紀行則心裏發脹,他本來應該大聲的質問她。

  為什麽不等他回來。

  為什麽不相信他。

  為什麽帶著孩子走。

  為什麽不告訴他,他還有個兒子。

  隻是現在,他什麽都不想問了。

  “還難受嗎?”

  文清一怔,輕輕的搖了搖頭。

  他們好像從未分離過一樣,

  紀行則保持著之前跟文清在一起的小習慣,會在女人剛睡醒後,給她遞上帶著蜂蜜水的溫水。

  現在文清躺著。

  紀行則輕柔的把她扶起來,然後遞給女人水杯。

  文清抿了一口,有些意外入口的甜。

  其實蜂蜜水這個習慣。

  早在紀城嶼出生的時候就改掉了。

  小孩很乖,但是也需要文清花費大把的時間和精力去照顧。

  加上文清是未婚生育,她怕母親不同意。

  但是後來還是被紀城嶼的姥姥知道了。

  老人家一邊怨女兒的自作主張,一邊心疼孩子和外孫。

  “怎麽了?”紀行則見文清神色不對,急忙問。

  “沒事。”

  文清嗓音發啞,帶著病態的麵容上,有些不知所措。

  “你沒什麽問我的嗎?”

  紀行則笑。

  帶著些文清看不懂的意味。

  “當然有。”男人可能是妥協了,也可能是看在文清還生病的份上。

  “等你病好了,我要嚴加拷問的。”

  他嚇唬著文清,一如十幾年前那樣。

  文清反而沒跟十幾年前一樣被他嚇到或者撒嬌。

  女人淡然的笑了笑。

  似乎沒意識到他的出現,卻也對他的出現意料之中。

  這個時候的他。

  應該早就結婚了吧。

  也可能隻是知道了紀城嶼的存在才來的。

  畢竟像他這樣的家族,怎麽可能允許血脈流落在外。

  文清的手指抓緊了被子。

  “現在就說吧,不用等以後了。”

  紀行則頓了頓手裏的動作。

  “你沒什麽主動跟我說的嗎?”

  文清遲疑了幾秒,緩緩搖了搖頭。

  紀行則被氣笑:“文清,你真的一點也沒變。”

  文清昂著臉,蒼白的臉蛋上不帶著一絲的血色:“彼此彼此。”

  “你當年的走,我的兒子,你都沒跟我說的?”

  紀行則恨不得掐死她,但是又舍不得掐死她,

  文清炸了毛:“那是我的兒子!”

  紀行則哼笑:“沒有我,你生的出來?”

  文清咬了咬唇:“沒有你,我可以跟別人生。”

  她自然不會否認紀城嶼是紀行則的孩子的事情。

  畢竟男人來了,肯定也是調查清楚了。

  紀行則真的被氣死了。

  什麽叫做可以跟別人生?

  跟別人生的出這麽優秀帥氣的兒子???

  要沒他的基因,誰知道會不會生出歪瓜裂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