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9章 真相,我想活著
  第679章 真相,我想活著

    “有。”肖楚辭點頭,“如果假的京城四少奪權成功,那麽這四大家族就順利的成了青豐集團的囊中之物。

    青豐要對付起林氏和元肖來,就更加的易如反掌。”

    “然後呢?”寧偉問道,“青豐吞了元肖、林氏,控製了四大家族後,又想幹什麽?”

    “混亂。”肖楚辭回道,“在帝都製造巨大的混亂,然後渾水摸魚。”

    “混亂?!”寧偉眉頭緊蹙,“他們想在帝都搞事情?

    經濟亂了,執法界亂了,確實容易出亂子。

    出了大亂子,那群人才會更容易的渾水摸魚?

    楚辭,你說的有道理呀!

    隻是,他們到底想要製造什麽樣的大亂子?

    顛覆政權?”

    “寧局,這些我也是猜的。”肖楚辭看向寧偉,“或許是我們都想多了。

    而且他們敢這麽幹,除了有經濟實力之外,上麵應該還有人。

    那個人的能力,極有可能在薛老之上。”

    蘇亦姝看向肖楚辭,肖楚辭說這句話,也並非胡謅。

    當初在影泉的時候,薛老說他是奉命去影泉找東西的。

    能讓薛老奉命的,這個人的職位低不了。

    想到這裏,蘇亦姝的內心又是一陣的煩躁。

    政治地位高於薛老,經濟實力不比元肖和林氏差,這樣的人,他們真的可以對付的了嗎?

    最關鍵的是,他們到現在,連這個人是誰都還不知道。

    最後,寧偉對肖楚辭說道,“我會跟我那幾個朋友打招呼,讓他們多留意最近的政治動向。

    楚辭,青豐集團一定不能吃了程、孫、蘇、宋四大家族,更不能兼並了元肖和林氏。”

    肖楚辭點頭,“我知道。”

    DNA檢測的結果出來了,河裏發現的屍體真正身份是失蹤的趙承佑。

    躲在麗詩別墅裏的人,正是他們要找的京城四少之一的蘇錦城。

    在鐵證麵前,蘇錦城耷拉著腦袋,不死心的問道,“為什麽?

    為什麽你們一定要追根究底?”

    “為什麽不呢?”蘇亦姝反問道。

    “趙承佑並沒有白死。”蘇錦城看向蘇亦姝,“我和我爸決定,每月都會按照以趙承佑當時的五倍工資,打給他的家人作為賠償。

    如果到他退休的話,大約有八百萬。

    他不過是個普通人,什麽都不幹就能為家裏賺這麽多錢,還有什麽不滿意的呢?

    人嘛,反正早晚都是個死,早死晚死都是一樣的。

    他的命原本不值錢,可我讓他的命這麽值錢,我覺得完全對得起他了。”

    “既然一條人命可以用錢來衡量,那我立刻給你八千萬,把你的命給我。”蘇亦姝冷眼看向蘇錦城。

    “我的命沒那麽賤。”蘇錦城反駁道。

    “再貴,也有個價格吧?你開個價,我給的起。”

    蘇錦城張了張嘴,說不出一句話來。

    “既然人早死和晚死都是一樣的,那你能不能現在就死?”

    “我……”蘇錦城被問的啞口無言,他不想死,他一點兒都不想死,好死不如賴活著,他想活。

    真到了死的邊緣,當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他才知道,原來活著這麽好,原來生命這麽的寶貴。

    “說說吧,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蘇亦姝又問道,“你當時為什麽要殺死程子銘和孫子義?”

    “我沒……”

    “我們查了這麽久,如果不確定,又怎麽會抓你?”蘇亦姝打斷了蘇錦城的話,“希望你配合,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蘇錦城死低著頭,“我也不想的,我真的不想的。

    可你們知道,那段時間,我們到底是過的什麽樣的日子嗎?

    最可怕的不是死,而是每天在那裏等死。

    我有什麽錯?我不過就是想活著而已。”

    春節前,京城四少從外麵浪夠了,打算一起回帝都過年。

    可是,就在一個下雪天的黃昏,在那條荒無人煙的公路上,他們的車被劫持了。

    他們帶的人,完全沒有抵抗能力,就全被殺死。

    然後他們眼睜睜的看著四個和他們一模一樣的人,上了他們原來那輛車,開車揚長而去。

    而他們四個,則被蒙上眼睛,帶上了另外一輛車。

    當時他們害怕極了,雖然平時他們總是把弄死誰誰誰掛在嘴邊兒,但實際上,他們誰都沒弄死,隻是說大話而已。

    他們不知道被帶到了哪裏,總之,先是在車上,後來到了船上。

    在蘇錦城的記憶裏,應該是過了很久,才有人把他們推搡下船。

    等他們被摘取眼罩,才發現所處的地方是一座孤島。

    他們不知道這裏是哪裏,抬眼望去,是一眼望不到邊際的大海。

    在這裏,他們被囚禁了二百多天,在這裏的每一天,他們擔驚受怕,度日如年。

    沒有人跟他們說話,也不允許他們四個人相互說話。

    一開始的時候,他們還抱有希望。

    自己的家人,一定會發現那群假貨,然後解救他們的。

    可是一天又一天的過去,並沒有人來救他們。

    他們身上的衣服餿了、臭了,也沒有的換。

    就在他們以為要一直在這裏待下去時,他們又被蒙著眼睛,先是坐船,然後坐車,被帶到了一處巨大的地下室裏。

    在那裏,他們被手腕粗的大鐵鏈子拴在四個鐵柱子上,就像是拴狗一樣。

    就這樣,又過了七天。

    七天之後,終於有人來了。

    那是一個高大的男人,在昏暗的地下室裏,他也戴著一副墨鏡。

    咧嘴一笑,滿嘴的大白牙,陰森森的讓人可怕。

    這個男人笑著說,要他們四個人做個遊戲。

    因為,隻有三個人可以從這裏活著走出去。

    說完,就讓人把他們身上的鐵鏈解開,然後每人一把鋒利的刀。

    四個人麵麵相覷,被囚禁這麽多天,每個人都已經處於精神崩潰的邊緣。

    程子銘率先把自己手裏的刀子一扔,“我們可是京城四少,是從小一起玩兒到大的。

    我們做兄弟這麽多年,什麽樣的風浪沒見過,怎麽可能就被這幾個小癟三兒一嚇唬,就對自己人動手呢?

    錦城、子義、高嚴,你們說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