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害怕,我是丁念一
  第146章 害怕,我是丁念一

    很快,付博就一溜煙的走了進來,“什麽事兒?審訊我可不行啊!”

    肖楚辭把從童偉誠手指上的創可貼遞給付博,“給他活體取證,和滅門慘案中死者指甲裏的皮屑、血跡進行對比一下。”

    “行!”付博點頭。

    付博取證出去之後,肖楚辭和蘇亦姝坐下,看向對麵的童偉誠,“說一下吧!”

    童偉誠揉了揉眉心,“兩位警官,相信我,我沒殺人,我真的沒殺人。”

    肖楚辭看向童偉誠,“你認識丁遠道嗎?”

    童偉誠猛地抬頭看向肖楚辭,眼中的殺意一閃而過,雖然隻是一瞬,但還是被蘇亦姝捕捉到了。

    “不認識。”

    “童偉誠!”肖楚辭蹙眉看向童偉誠,“你可以不說,但你說的,勢必會作為呈堂證供記錄在案。

    你所說的,我們會核實。

    你不說的,我們會調查。

    事實真相,是誰都無法否認的。”

    童偉誠低著頭,一言不發。

    蘇亦姝跟肖楚辭對視了一下,然後開口問道,“今天早上,你去樓富貴的別墅幹什麽去了?”

    童偉誠張了張嘴,“我去拿圖紙。”

    “為什麽不去他的辦公室?”

    “他昨天跟我說,讓我今天早上去他家拿。”

    “那你為什麽又慌慌張張的跑掉?”蘇亦姝接著問道,“你在害怕什麽?”

    “怕……怕什麽啊?我又沒殺人,我就是趕時間。”

    肖楚辭冷眼看向童偉誠,“昨天晚上八點四十左右,有人看到一個男人從樓富貴別墅裏急匆匆的跑出來,他穿著一件黑色的羽絨服,羽絨服還一直往外掉毛……

    如果你忘記了,我可以找那個目擊證人過來,讓他認一下。”

    童偉誠默了一瞬,“我……昨晚確實是去過樓富貴的家裏。

    可我沒殺人,我真的沒殺人啊!”

    “你昨晚去他家裏幹什麽?”肖楚辭問道,“幾點去的?為什麽又驚慌的離開?”

    童偉誠再次默了一瞬,“是樓富貴打電話讓我去的,他說讓我晚上去他家拿圖紙,因為第二天早上他有事兒。

    我到他家是晚上八點,然後不到九點我就離開了。”

    “你拿到圖紙了?”蘇亦姝問道。

    “……沒有。”

    “昨天晚上你去樓富貴家裏,究竟發生了什麽事兒?”蘇亦姝看向童偉誠,“是你殺的樓富貴一家嗎?”

    童偉誠連連搖頭,“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沒殺人!”

    不管蘇亦姝和肖楚辭怎麽問,童偉誠反反複複,就是那麽一句話,他沒殺人。

    至於他昨天晚上去樓富貴家後,又發生了什麽事兒,他卻又一句話都不肯說。

    雙方正膠著著,付博敲門走了進來,神情異常嚴肅。

    把一張報告單放在肖楚辭跟前,“這是結果,你先看看,有問題找我。

    我要回去繼續解剖屍體了。”

    肖楚辭看完之後,冷眼看向童偉誠,“童偉誠,我給過你機會了。

    你可以撒謊,但是證據不會。

    為什麽砍死樓富貴的那把刀上,會有你的指紋?

    為什麽現場會有你的血跡?

    為什麽你的結婚鑽戒會掉在命案現場?”

    童偉誠一愣,“我……我……

    總之,我沒殺人!

    你們可以把黑的說成白的,當然也可以栽贓陷害。

    我說了,我沒殺人,你們不信,我也沒辦法。

    反正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蘇亦姝看向童偉誠,“所以,我們是該叫你童偉誠,還是該叫你丁念一?

    你剛才的話,是在映射你父親丁遠道當初的死有問題嗎?

    因為你覺得當初你父親的死,不是嗑藥,不是意外,是被人謀殺!”

    童偉誠目光微動,“賈力和你們都說了?”

    蘇亦姝冷笑,“你,果然是和賈力認識的。”

    “你們詐我?”童偉誠蹙眉,“陰險狡詐。”

    “你是不是忘了我們的身份?我們為什麽要詐你?”肖楚辭冷眼看向童偉誠,“昨天晚上,是不是你帶著刀,到了樓富貴的家裏,然後殺了他們一家五口和那個保姆?

    你之所以殺了他們,是為了給你的父親和妹妹報仇吧?

    樓富貴和你父親的死,又有什麽關係?”

    童偉誠閉上眼睛,一言不發。

    “你不說也沒關係,我們可以自己去查。”蘇亦姝看向童偉誠,“不過我勸你,如果想為你父親和妹妹討回公道,最好是實話實說。

    畢竟,我們要去查十二年前的舊案,難度可不是一般的大。

    如果你能夠告訴我們你所知道的一切,那查起來,也就輕鬆多了。

    再說了,樓富貴一家的滅門慘案中,你的嫌疑是最大的。

    你有作案動機,也有作案時間。”

    見童偉誠不為所動,蘇亦姝看向肖楚辭,“楚辭,走吧。”

    就在蘇亦姝和肖楚辭走到門口的時候,童偉誠終於開了口,“我說,我都說。

    可樓富貴一家……真不是我殺的。”

    蘇亦姝看向肖楚辭,肖楚辭朝她點了點頭,兩個人又重新坐了回去。

    “是,我是丁念一,丁遠道的兒子。”童偉誠閉上眼睛,默了一瞬,才緩緩的開口說道,“我爸和我妹死了之後,我媽就帶我離開了天海。

    先是回了老家,後來又輾轉了好幾個城市,最後去了帝都。

    我媽給我改了名字,讓我跟她姓,叫童偉誠。

    她含辛茹苦的把我養大,去年的時候,她死了。

    大夫說,我媽身體沒有什麽大毛病,就是積鬱成疾,油盡燈枯……

    我媽是笑著離開的,她說,她很開心,終於可以見到我爸,見到我妹了。

    可是我知道,這些年來,我媽是不甘心的。”

    “丁遠道和你妹妹是怎麽死的?”肖楚辭問道。

    童偉誠抬頭看了肖楚辭一眼,“被人推下樓,摔死的。”

    “是誰?”

    “樓富貴。”

    蘇亦姝看了肖楚辭一眼,然後又問童偉誠,“你……是聽人說的,還是親眼見到的?”

    童偉誠的眼裏充滿了恨意,“親眼所見,是我親眼看到,樓富貴把我爸和我妹一起推下樓。

    那一年,我十一歲。”

    再次揭開傷疤,童偉誠很痛苦,但他還是將當年他所見所聞,娓娓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