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腳印，兩個凶手
第143章 腳印，兩個凶手
蘇亦姝看向肖楚辭，“凶器有兩把？
那是不是說，這起滅門慘案，作案行凶的人，也有兩個？”
肖楚辭點頭，“不排除這個可能性。
畢竟，一樓的三個死者死亡時間，比三樓三名死者的死亡時間要早。
有兩種可能性，一種是凶手殺了下麵三名死者之後，找到樓富貴家的保險櫃裏的東西，又去了樓上，殺了上麵的三名死者，殺人滅口。
一種可能性是凶手本來是有兩個人，一個凶手負責解決樓下的三個死者，一個凶手負責解決樓上的三個死者，所以，使用的作案工具也不是同一個。”
蘇亦姝搖頭，“可是，樓上三個人並不是死在一起的，樓下又打又殺的，那麽大的動靜，怎麽可能不會驚動樓上啊？
他們為什麽不想辦法逃？為什麽不想辦法報警呢？”
“鄰居不是說，他們家關係不好，平時裏都吵吵鬧鬧，打打殺殺的嗎？”肖楚辭解釋道，“或許是習慣了，所以樓上的兩姐妹和保姆對樓下的打殺聲，都沒有在意。
再說，當時一樓的電視聲音調到了最大，也會遮掩住一定的打鬥聲。
總之，歸根結底，是因為樓富貴一家平時就不是正常人家。
就像是狼來了，次數多了，大家對此也都麻木了。”
蘇亦姝點頭，“嗯，而且案發時，樓西曼還在聽著音樂，聲音還很大，完全可以蓋得住樓下傳來的打鬥聲音。”
“不過……如果是兩個凶手的話，我們隻在樓西曼的窗下發現了一個血腳印，應該是其中一名凶手逃走時留下的。
付博，從死者家裏找到的幾組腳印，做過對比了嗎？”
付博點頭，“這正是我要說的下一件事，從死者家裏一共找到三組可疑鞋印，初步判斷，都屬於男性。
A組就是你在樓西曼窗下發現的那個血腳印，這個腳印隻出現在了樓西曼窗子底下。
根據腳印大小初步判斷，這個人身高應該在一米七五到一米七六之間。
B組腳印隻出現在了門口的位置，腳印不是很清晰，而且還被其他的腳印覆蓋了，估計是進門時間比較早。
我們還在一樓的沙發墊子上，找到一個血腳印，赤腳的。
根據大小，初步判斷這個血腳印也屬於這個人的，應該是擦腳上的血時，不小心留下的。
B組腳印的主人身高在一米七二到一米七四之間。
C組腳印，隻出現在了一樓，腳印比較淩亂，身高在一米八一到一米八三之間。”
肖楚辭點頭，“知道了，付博，你繼續解剖屍體，看看能不能從中發現其他線索。
這次的滅門慘案很可能是謀財，也可能是蓄意報複。
所以，我和小姝要先去一趟樓富貴的公司，看看能不能發現什麽線索。”
付博看向肖楚辭，“楚辭，其實我想著再去一趟凶案現場。
我們今天去的時候，一樓還那麽多的血水，等血水幹了，或許還能有意外的發現。”
“可以，到時候我們一起去。”
……
付博留下解剖屍體，蘇亦姝和肖楚辭開車到了樓富貴的建設公司。
因為公司董事長樓富貴忽然身亡，整個建設公司幾乎都要癱瘓了。
望著幾乎空空蕩蕩的辦公室，肖楚辭問道，“請問你們總經理在嗎？”
蘇亦姝和肖楚辭通過資料得知，樓富貴公司的總經理賈力和樓富貴曾經都是海亞的員工。
後來倆人一起離開海亞，然後又一起經營這家建築公司。
這個賈力，或許應該知道些事情。
前台姑娘正在對鏡描眉，頭也沒抬，淡淡的問道，“有預約嗎？”
肖楚辭掏出證件，“天海警局的，有個案子需要他協助調查。”
聽到是警局的人，前台姑娘立馬放下小鏡子，換了一張笑臉，“兩位警官，請跟我來？”
總經理辦公室的門，並沒有關。
所以還沒到辦公室，蘇亦姝就聽到裏麵傳來陣陣的咆哮聲，“你放屁！我們可是簽了合同的！
你們這是毀約，按照合同是要賠償給我們違約金的！
喂，喂!喂！
他媽的，你混蛋啊！”
蘇亦姝幾個人來到辦公室門口，一眼就看到了裏麵一個禿頭氣急敗壞的摔了電話，嘴裏還罵罵咧咧的。
前台姑娘象征性的敲了敲門，“賈總……”
“敲什麽敲？滾！”
肖楚辭和蘇亦姝相互對視了一眼，直接走了進去。
前台姑娘張了張嘴，見真的攔不住，於是麻溜的走了。
賈力見到肖楚辭和蘇亦姝進了他的辦公室，把桌子使勁一拍，“耳朵瞎了？眼睛聾了？沒聽到叫你們滾啊！”
肖楚辭把證件在他眼前晃了晃，“賈力是嗎？我是天海警局的，樓富貴的案子，需要找你了解些情況”
賈力一愣，臉上立馬堆滿了笑，“兩位警官，有什麽是需要我協助的？”
“賈力，你和樓富貴之前，都是海亞的同事吧？”肖楚辭開門見山的問道。
“是。”賈力點頭，“我們倆以前都是海亞的，幹了好幾年呢。”
“剛才聽你打電話，是你們和合作方的合同方麵出問題了嗎？”肖楚辭又問道。
說到這個，賈力一臉的氣憤，“還不是海亞，好歹也是個知名企業，竟然出爾反爾。
警官，我們前天和海亞簽署了一個項目的建設合同的，結果我們老板剛出了事兒，他們就要立馬毀約。
我們公司一直都是海亞的長期合作夥伴，就因為老板死了，他們就要違約，這在商場上還有什麽信譽可言嗎？”
“既然你們一直是海亞的長期合作夥伴，那海亞為什麽偏偏要在這個時候和你們公司解約？”蘇亦姝問道，“或者換句話說，海亞和死者樓富貴私下之間，是不是曾經有過什麽協議？”
賈力愣了一瞬，然後又哈哈大笑，“哪能啊，海亞就是覺得我們公司能力強，建築質量過關，所以我們才能成為海亞的長期合作夥伴。”
賈力說這句話的時候，態度真誠，語氣鎮定，蘇亦姝差點兒就要信了。
“是嗎？”蘇亦姝冷笑，“可我們查過，海亞所有的房地產項目中，被投訴質量有問題的，幾乎都是你們公司承建的項目。
而且你們公司承建的所有項目，包括承建的其他房地產商的，都會有很多客戶投訴。
你管這個叫能力強，建築質量過關？
賈力，今天我們來公司，這隻是開始，後續肯定還會有其他政府部門介入，如果你想一個人扛下公司的這些責任，我們也沒有什麽意見。”
蘇亦姝看向肖楚辭，“凶器有兩把？
那是不是說，這起滅門慘案，作案行凶的人，也有兩個？”
肖楚辭點頭，“不排除這個可能性。
畢竟，一樓的三個死者死亡時間，比三樓三名死者的死亡時間要早。
有兩種可能性，一種是凶手殺了下麵三名死者之後，找到樓富貴家的保險櫃裏的東西，又去了樓上，殺了上麵的三名死者，殺人滅口。
一種可能性是凶手本來是有兩個人，一個凶手負責解決樓下的三個死者，一個凶手負責解決樓上的三個死者，所以，使用的作案工具也不是同一個。”
蘇亦姝搖頭，“可是，樓上三個人並不是死在一起的，樓下又打又殺的，那麽大的動靜，怎麽可能不會驚動樓上啊？
他們為什麽不想辦法逃？為什麽不想辦法報警呢？”
“鄰居不是說，他們家關係不好，平時裏都吵吵鬧鬧，打打殺殺的嗎？”肖楚辭解釋道，“或許是習慣了，所以樓上的兩姐妹和保姆對樓下的打殺聲，都沒有在意。
再說，當時一樓的電視聲音調到了最大，也會遮掩住一定的打鬥聲。
總之，歸根結底，是因為樓富貴一家平時就不是正常人家。
就像是狼來了，次數多了，大家對此也都麻木了。”
蘇亦姝點頭，“嗯，而且案發時，樓西曼還在聽著音樂，聲音還很大，完全可以蓋得住樓下傳來的打鬥聲音。”
“不過……如果是兩個凶手的話，我們隻在樓西曼的窗下發現了一個血腳印，應該是其中一名凶手逃走時留下的。
付博，從死者家裏找到的幾組腳印，做過對比了嗎？”
付博點頭，“這正是我要說的下一件事，從死者家裏一共找到三組可疑鞋印，初步判斷，都屬於男性。
A組就是你在樓西曼窗下發現的那個血腳印，這個腳印隻出現在了樓西曼窗子底下。
根據腳印大小初步判斷，這個人身高應該在一米七五到一米七六之間。
B組腳印隻出現在了門口的位置，腳印不是很清晰，而且還被其他的腳印覆蓋了，估計是進門時間比較早。
我們還在一樓的沙發墊子上，找到一個血腳印，赤腳的。
根據大小，初步判斷這個血腳印也屬於這個人的，應該是擦腳上的血時，不小心留下的。
B組腳印的主人身高在一米七二到一米七四之間。
C組腳印，隻出現在了一樓，腳印比較淩亂，身高在一米八一到一米八三之間。”
肖楚辭點頭，“知道了，付博，你繼續解剖屍體，看看能不能從中發現其他線索。
這次的滅門慘案很可能是謀財，也可能是蓄意報複。
所以，我和小姝要先去一趟樓富貴的公司，看看能不能發現什麽線索。”
付博看向肖楚辭，“楚辭，其實我想著再去一趟凶案現場。
我們今天去的時候，一樓還那麽多的血水，等血水幹了，或許還能有意外的發現。”
“可以，到時候我們一起去。”
……
付博留下解剖屍體，蘇亦姝和肖楚辭開車到了樓富貴的建設公司。
因為公司董事長樓富貴忽然身亡，整個建設公司幾乎都要癱瘓了。
望著幾乎空空蕩蕩的辦公室，肖楚辭問道，“請問你們總經理在嗎？”
蘇亦姝和肖楚辭通過資料得知，樓富貴公司的總經理賈力和樓富貴曾經都是海亞的員工。
後來倆人一起離開海亞，然後又一起經營這家建築公司。
這個賈力，或許應該知道些事情。
前台姑娘正在對鏡描眉，頭也沒抬，淡淡的問道，“有預約嗎？”
肖楚辭掏出證件，“天海警局的，有個案子需要他協助調查。”
聽到是警局的人，前台姑娘立馬放下小鏡子，換了一張笑臉，“兩位警官，請跟我來？”
總經理辦公室的門，並沒有關。
所以還沒到辦公室，蘇亦姝就聽到裏麵傳來陣陣的咆哮聲，“你放屁！我們可是簽了合同的！
你們這是毀約，按照合同是要賠償給我們違約金的！
喂，喂!喂！
他媽的，你混蛋啊！”
蘇亦姝幾個人來到辦公室門口，一眼就看到了裏麵一個禿頭氣急敗壞的摔了電話，嘴裏還罵罵咧咧的。
前台姑娘象征性的敲了敲門，“賈總……”
“敲什麽敲？滾！”
肖楚辭和蘇亦姝相互對視了一眼，直接走了進去。
前台姑娘張了張嘴，見真的攔不住，於是麻溜的走了。
賈力見到肖楚辭和蘇亦姝進了他的辦公室，把桌子使勁一拍，“耳朵瞎了？眼睛聾了？沒聽到叫你們滾啊！”
肖楚辭把證件在他眼前晃了晃，“賈力是嗎？我是天海警局的，樓富貴的案子，需要找你了解些情況”
賈力一愣，臉上立馬堆滿了笑，“兩位警官，有什麽是需要我協助的？”
“賈力，你和樓富貴之前，都是海亞的同事吧？”肖楚辭開門見山的問道。
“是。”賈力點頭，“我們倆以前都是海亞的，幹了好幾年呢。”
“剛才聽你打電話，是你們和合作方的合同方麵出問題了嗎？”肖楚辭又問道。
說到這個，賈力一臉的氣憤，“還不是海亞，好歹也是個知名企業，竟然出爾反爾。
警官，我們前天和海亞簽署了一個項目的建設合同的，結果我們老板剛出了事兒，他們就要立馬毀約。
我們公司一直都是海亞的長期合作夥伴，就因為老板死了，他們就要違約，這在商場上還有什麽信譽可言嗎？”
“既然你們一直是海亞的長期合作夥伴，那海亞為什麽偏偏要在這個時候和你們公司解約？”蘇亦姝問道，“或者換句話說，海亞和死者樓富貴私下之間，是不是曾經有過什麽協議？”
賈力愣了一瞬，然後又哈哈大笑，“哪能啊，海亞就是覺得我們公司能力強，建築質量過關，所以我們才能成為海亞的長期合作夥伴。”
賈力說這句話的時候，態度真誠，語氣鎮定，蘇亦姝差點兒就要信了。
“是嗎？”蘇亦姝冷笑，“可我們查過，海亞所有的房地產項目中，被投訴質量有問題的，幾乎都是你們公司承建的項目。
而且你們公司承建的所有項目，包括承建的其他房地產商的，都會有很多客戶投訴。
你管這個叫能力強，建築質量過關？
賈力，今天我們來公司，這隻是開始，後續肯定還會有其他政府部門介入，如果你想一個人扛下公司的這些責任，我們也沒有什麽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