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聚餐，你這個上司過分了
第21章 聚餐，你這個上司過分了
“老王和方峰因為那個政府補貼，去年打了一架，結果老王還沒打贏人家，從那之後，老王和方峰兩個人就較上勁了。
要說起來，這事兒也是方峰沒道理。
原本呢，社區有個扶貧名額，本來是定了老王的，可誰知道方峰去鬧，說他也是沒兒沒女沒老伴兒，身體還不好。
好歹老王還會給人殺個豬，賺點兒錢，方峰身體不好，隻能靠撿垃圾活著，所以這個名額社區斟酌之後，最後就給了方峰。”
方峰這個人，蘇亦姝是知道的。
方峰是棚戶區出了名的無業遊民，是曾經蘇亦姝他們鎖定的犯罪嫌疑人之一。
後來，所有的線索都指向了王撫順，蘇亦姝他們就把方峰暫時排除了。
方峰年輕的時候就不幹正經事兒，天天偷雞摸狗，年紀大了，就去商場撿東西吃。
從貧困程度來說，方峰確實比王撫順更貧困。
隻是一想到方峰貧困的原因，蘇亦姝就如鯁在喉，也難怪王撫順會去找方峰幹架。
“那王撫順就和方峰打完架後，就成了老死不相往來的死對頭了嗎？”蘇亦姝問道。
如果真是這樣，凶手不應該是方峰。
倆人既然是老死不相往來的死對頭，方峰是不可能輕易的來到王撫順的家裏，並且趁機殺了王撫順。
“那倒不是。”陶建國搖了搖頭，“兩個人幹完架之後，方峰可能也覺得理虧，專門找老王道了歉，還把政府補貼的一些油、麵、大米什麽的，給了老王一些，兩個人關係又好了。”
“那……方峰經常去王撫順家串門嗎？”蘇亦姝問道。
“經常去的。”陶建國給蘇亦姝倒了杯水，“我們這個胡同裏，一共就沒幾個老頭子了，大家認識了一輩子，都是穿開襠褲的情義，經常去串個門，也是很正常的。
姑娘啊，老王他真的是那個連環殺手嗎？我說你們是不是搞錯啦？
他這個人啊，雖然膽子大，可平時殺的都是豬啊，要說他殺人，我還是不信的。”
蘇亦姝笑了笑，“大爺，案子還沒結案，所以他到底是不是那個連環殺手，我們現在也不能下結論。
對了，王撫順和他的鄰居陳耿年的關係怎麽樣啊？”
“老陳頭？”陶建國搖頭，“老陳頭脾氣很倔，人孤傲，又不喜歡跟我們為伍。
不過，畢竟大家都是在這一片住了一輩子的鄰居，所以關係都還是不錯的。”
和陶建國又了解了一些王撫順和方峰的情況後，蘇亦姝就起身告辭了。
出門的時候，蘇亦姝回頭又看向陶建國，他正在坐在輪椅上，去擺弄自己種的那些花兒，“陶大爺，如果你想起什麽，可以隨時找我呀。”
“好嘞！”陶建國朝著蘇亦姝慈善的笑了笑。
從陶建國家出來之後，蘇亦姝恰好遇到了坐著輪椅從家裏出來的陳耿年。
望著陳耿年的背影，蘇亦姝覺得，那把殺豬刀如果是藏在輪椅上，確實很難被人發現。
……
回警局之後，蘇亦姝把從陶建國那裏聽來的信息都告訴給了肖楚辭，“楚辭，這個方峰，我們要重點查一查。
還有那個陳耿年，他好像十分討厭女人。”
或者說，是十分討厭穿著紅色裙子的女人。
肖楚辭點頭，“目前來看，不管是天海市的連環殺人案，還是殺害王撫順的凶手，都是方峰的嫌疑最大，確實需要好好的查一查。
隻是……”
“方峰或許和王撫順一樣？”蘇亦姝問道，“都是凶手推出來的擋箭牌？”
肖楚辭點頭，“是，凶手想要順利逃脫法律的製裁，所以他在找最合適的替罪羊。”
不管是王撫順，還是現在有嫌疑的方峰，可能都是真凶的替罪羔羊。
……
女特警劉菲的犧牲，讓大家都很悲傷。
在劉菲的追悼會上，蘇亦姝看向照片中的那個笑的燦爛的姑娘，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將那個真凶繩之以法。
開完追悼會後，蘇亦姝他們再次來到了那片棚戶區。
到了王撫順家門口時，他們清晰的聽到了陳耿年家裏傳來的叫罵聲。
“不自重，沒廉恥，太淫蕩！
你穿成這樣，是想誠心氣死我是不是？”
“爸，天熱，我穿條裙子怎麽了？
你怎麽這麽老頑固？”
“你這就是淫蕩，是下賤，是勾引別的男人。
天天穿這個騷氣，你穿給誰看啊？滾！”
然後，蘇亦姝就看到一個身穿長裙的中年女人，拎著奶和水果氣呼呼的走了出來。
女人走後，蘇亦姝又聽陳耿年在院子裏高聲罵道，“死去吧，你們這些成天想勾引別的男人的賤女人都該死！”
蘇亦姝看了肖楚辭一眼，這個陳耿年……貌似對女人有著很深的恨意。
自己女兒不過是穿了條裙子，都能把他刺激成這樣？
肖楚辭掏出手機，打通電話問道，“去查一查，陳耿年的老婆，喜歡穿衣服。”
蘇亦姝看向肖楚辭，“你懷疑他？”
肖楚辭看向陳耿年家的方向，“他確實，有可疑。”
蘇亦姝幾個人忙碌了一天，從警局出來的時候，已經晚上九點多了。
“楚辭。”警局旁邊，尤臣靠在車上，朝著蘇亦姝幾個人揮了揮手，“我等你們好久了。”
見到蘇亦姝之後，尤臣笑著朝她眨了眨眼，“亦姝，好久不見！”
蘇亦姝疲憊的回道，“好像我們昨天剛見過哦？”
被當麵拆穿了，尤臣一點兒也不尷尬，“哎呀，咱們就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嘛！
楚辭，你這當上司的過分了啊？
你和付博怎麽拚命都沒問題，誰讓你們是男人呢，再說我們男人哪個不拚事業啊！
可亦姝是女孩子，你們怎麽就不懂的憐香惜玉？
你看看，這才過了幾天，亦姝就瘦了一圈兒，這黑眼圈兒多明顯呀？”
付博撇了撇嘴，“呸，尤臣你少說漂亮話。
我和楚辭拚事業這不假，可你不是啊！
雖然你也是男人，可你的事業一直以來不就是泡妞兒嗎？”
肖楚辭問道，“你怎麽在這裏？”
“等你，吃飯。”尤臣問道，“你們光顧著破案，肯定都還沒吃飯吧？
案子重要，但吃飯也一樣重要啊。
咱們一起去吃飯吧？”
“去吃飯吧。”肖楚辭看向蘇亦姝和付博，“別繃得太緊，飯還是要吃的。”
於是，蘇亦姝幾個人跟著尤臣來到了最近的一家自助餐廳。
趁著蘇亦姝去洗手間、付博去拿東西吃的空，肖楚辭冷眼看向尤臣，兩眼冷似刀鋒，“尤臣，你是不是忘了我曾經和你說的話了？”
肖楚辭一看到尤臣那一副吊兒郎當的浪蕩公子的模樣，火氣就不由自主的往上冒。
尤臣笑眯眯的拍了拍肖楚辭的肩膀，“楚辭，你這個人啊，就是太過正經。
真是的，我不過是和亦姝開個玩笑好嗎？”
肖楚辭瞥了尤臣一眼，“我還是那句話，你玩兒可以，但不要打她的主意，她是我的下屬。
我不希望以後發生什麽不愉快的事情，影響到我們之間的兄弟情義。”
“曉得，曉得啦！”尤臣笑著回道，“我們這穿開襠褲的情義，怎麽都不會被磨滅的。
我這不是想你們了，否則也不會從千裏迢迢的帝都，跑到這鳥不拉屎的天海市來啊？
我說你們最近都忙什麽？這一天天的都看不到人。”
“忙個連環殺人的案子！”付博正好拿著一瓶酒坐了下來，每個人倒了一杯，“我和你說啊，我跟楚辭幹了這些年，還是第一次碰到這麽刁鑽的案子！
這個凶手絕對是個犯罪高手，我們現在簡直就是……無從下嘴！”
尤臣笑嘻嘻的把一粒花生米扔在付博嘴裏，“還有你付大法醫無從下嘴的地方？
那一定是你驗屍的本事退步了！”
看著尤臣和付博兩個人打鬧，肖楚辭也是一臉的無奈和笑意，他看了坐在身邊的蘇亦姝一眼，“別介意，他們平時也這樣，就像是長不大的孩子，挺幼稚的。”
蘇亦姝也跟著笑，她看著肖楚辭三個人嬉笑怒罵，這一天的抑鬱和疲憊全都一掃而空。
生活就應該是這樣，忙碌的工作過後，還有兩三個好友陪在身邊打打鬧鬧。
隻是可惜，在這個世界上，她沒有朋友。
前世今生，友情、愛情還有親情，對蘇亦姝來說，都是觸不可及的。
“老王和方峰因為那個政府補貼，去年打了一架，結果老王還沒打贏人家，從那之後，老王和方峰兩個人就較上勁了。
要說起來，這事兒也是方峰沒道理。
原本呢，社區有個扶貧名額，本來是定了老王的，可誰知道方峰去鬧，說他也是沒兒沒女沒老伴兒，身體還不好。
好歹老王還會給人殺個豬，賺點兒錢，方峰身體不好，隻能靠撿垃圾活著，所以這個名額社區斟酌之後，最後就給了方峰。”
方峰這個人，蘇亦姝是知道的。
方峰是棚戶區出了名的無業遊民，是曾經蘇亦姝他們鎖定的犯罪嫌疑人之一。
後來，所有的線索都指向了王撫順，蘇亦姝他們就把方峰暫時排除了。
方峰年輕的時候就不幹正經事兒，天天偷雞摸狗，年紀大了，就去商場撿東西吃。
從貧困程度來說，方峰確實比王撫順更貧困。
隻是一想到方峰貧困的原因，蘇亦姝就如鯁在喉，也難怪王撫順會去找方峰幹架。
“那王撫順就和方峰打完架後，就成了老死不相往來的死對頭了嗎？”蘇亦姝問道。
如果真是這樣，凶手不應該是方峰。
倆人既然是老死不相往來的死對頭，方峰是不可能輕易的來到王撫順的家裏，並且趁機殺了王撫順。
“那倒不是。”陶建國搖了搖頭，“兩個人幹完架之後，方峰可能也覺得理虧，專門找老王道了歉，還把政府補貼的一些油、麵、大米什麽的，給了老王一些，兩個人關係又好了。”
“那……方峰經常去王撫順家串門嗎？”蘇亦姝問道。
“經常去的。”陶建國給蘇亦姝倒了杯水，“我們這個胡同裏，一共就沒幾個老頭子了，大家認識了一輩子，都是穿開襠褲的情義，經常去串個門，也是很正常的。
姑娘啊，老王他真的是那個連環殺手嗎？我說你們是不是搞錯啦？
他這個人啊，雖然膽子大，可平時殺的都是豬啊，要說他殺人，我還是不信的。”
蘇亦姝笑了笑，“大爺，案子還沒結案，所以他到底是不是那個連環殺手，我們現在也不能下結論。
對了，王撫順和他的鄰居陳耿年的關係怎麽樣啊？”
“老陳頭？”陶建國搖頭，“老陳頭脾氣很倔，人孤傲，又不喜歡跟我們為伍。
不過，畢竟大家都是在這一片住了一輩子的鄰居，所以關係都還是不錯的。”
和陶建國又了解了一些王撫順和方峰的情況後，蘇亦姝就起身告辭了。
出門的時候，蘇亦姝回頭又看向陶建國，他正在坐在輪椅上，去擺弄自己種的那些花兒，“陶大爺，如果你想起什麽，可以隨時找我呀。”
“好嘞！”陶建國朝著蘇亦姝慈善的笑了笑。
從陶建國家出來之後，蘇亦姝恰好遇到了坐著輪椅從家裏出來的陳耿年。
望著陳耿年的背影，蘇亦姝覺得，那把殺豬刀如果是藏在輪椅上，確實很難被人發現。
……
回警局之後，蘇亦姝把從陶建國那裏聽來的信息都告訴給了肖楚辭，“楚辭，這個方峰，我們要重點查一查。
還有那個陳耿年，他好像十分討厭女人。”
或者說，是十分討厭穿著紅色裙子的女人。
肖楚辭點頭，“目前來看，不管是天海市的連環殺人案，還是殺害王撫順的凶手，都是方峰的嫌疑最大，確實需要好好的查一查。
隻是……”
“方峰或許和王撫順一樣？”蘇亦姝問道，“都是凶手推出來的擋箭牌？”
肖楚辭點頭，“是，凶手想要順利逃脫法律的製裁，所以他在找最合適的替罪羊。”
不管是王撫順，還是現在有嫌疑的方峰，可能都是真凶的替罪羔羊。
……
女特警劉菲的犧牲，讓大家都很悲傷。
在劉菲的追悼會上，蘇亦姝看向照片中的那個笑的燦爛的姑娘，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將那個真凶繩之以法。
開完追悼會後，蘇亦姝他們再次來到了那片棚戶區。
到了王撫順家門口時，他們清晰的聽到了陳耿年家裏傳來的叫罵聲。
“不自重，沒廉恥，太淫蕩！
你穿成這樣，是想誠心氣死我是不是？”
“爸，天熱，我穿條裙子怎麽了？
你怎麽這麽老頑固？”
“你這就是淫蕩，是下賤，是勾引別的男人。
天天穿這個騷氣，你穿給誰看啊？滾！”
然後，蘇亦姝就看到一個身穿長裙的中年女人，拎著奶和水果氣呼呼的走了出來。
女人走後，蘇亦姝又聽陳耿年在院子裏高聲罵道，“死去吧，你們這些成天想勾引別的男人的賤女人都該死！”
蘇亦姝看了肖楚辭一眼，這個陳耿年……貌似對女人有著很深的恨意。
自己女兒不過是穿了條裙子，都能把他刺激成這樣？
肖楚辭掏出手機，打通電話問道，“去查一查，陳耿年的老婆，喜歡穿衣服。”
蘇亦姝看向肖楚辭，“你懷疑他？”
肖楚辭看向陳耿年家的方向，“他確實，有可疑。”
蘇亦姝幾個人忙碌了一天，從警局出來的時候，已經晚上九點多了。
“楚辭。”警局旁邊，尤臣靠在車上，朝著蘇亦姝幾個人揮了揮手，“我等你們好久了。”
見到蘇亦姝之後，尤臣笑著朝她眨了眨眼，“亦姝，好久不見！”
蘇亦姝疲憊的回道，“好像我們昨天剛見過哦？”
被當麵拆穿了，尤臣一點兒也不尷尬，“哎呀，咱們就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嘛！
楚辭，你這當上司的過分了啊？
你和付博怎麽拚命都沒問題，誰讓你們是男人呢，再說我們男人哪個不拚事業啊！
可亦姝是女孩子，你們怎麽就不懂的憐香惜玉？
你看看，這才過了幾天，亦姝就瘦了一圈兒，這黑眼圈兒多明顯呀？”
付博撇了撇嘴，“呸，尤臣你少說漂亮話。
我和楚辭拚事業這不假，可你不是啊！
雖然你也是男人，可你的事業一直以來不就是泡妞兒嗎？”
肖楚辭問道，“你怎麽在這裏？”
“等你，吃飯。”尤臣問道，“你們光顧著破案，肯定都還沒吃飯吧？
案子重要，但吃飯也一樣重要啊。
咱們一起去吃飯吧？”
“去吃飯吧。”肖楚辭看向蘇亦姝和付博，“別繃得太緊，飯還是要吃的。”
於是，蘇亦姝幾個人跟著尤臣來到了最近的一家自助餐廳。
趁著蘇亦姝去洗手間、付博去拿東西吃的空，肖楚辭冷眼看向尤臣，兩眼冷似刀鋒，“尤臣，你是不是忘了我曾經和你說的話了？”
肖楚辭一看到尤臣那一副吊兒郎當的浪蕩公子的模樣，火氣就不由自主的往上冒。
尤臣笑眯眯的拍了拍肖楚辭的肩膀，“楚辭，你這個人啊，就是太過正經。
真是的，我不過是和亦姝開個玩笑好嗎？”
肖楚辭瞥了尤臣一眼，“我還是那句話，你玩兒可以，但不要打她的主意，她是我的下屬。
我不希望以後發生什麽不愉快的事情，影響到我們之間的兄弟情義。”
“曉得，曉得啦！”尤臣笑著回道，“我們這穿開襠褲的情義，怎麽都不會被磨滅的。
我這不是想你們了，否則也不會從千裏迢迢的帝都，跑到這鳥不拉屎的天海市來啊？
我說你們最近都忙什麽？這一天天的都看不到人。”
“忙個連環殺人的案子！”付博正好拿著一瓶酒坐了下來，每個人倒了一杯，“我和你說啊，我跟楚辭幹了這些年，還是第一次碰到這麽刁鑽的案子！
這個凶手絕對是個犯罪高手，我們現在簡直就是……無從下嘴！”
尤臣笑嘻嘻的把一粒花生米扔在付博嘴裏，“還有你付大法醫無從下嘴的地方？
那一定是你驗屍的本事退步了！”
看著尤臣和付博兩個人打鬧，肖楚辭也是一臉的無奈和笑意，他看了坐在身邊的蘇亦姝一眼，“別介意，他們平時也這樣，就像是長不大的孩子，挺幼稚的。”
蘇亦姝也跟著笑，她看著肖楚辭三個人嬉笑怒罵，這一天的抑鬱和疲憊全都一掃而空。
生活就應該是這樣，忙碌的工作過後，還有兩三個好友陪在身邊打打鬧鬧。
隻是可惜，在這個世界上，她沒有朋友。
前世今生，友情、愛情還有親情，對蘇亦姝來說，都是觸不可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