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大小姐,繳槍不殺。
  第104章 大小姐,繳槍不殺。

    夜。

    “聽寒哥哥,你是不是拿了好多好多冠軍呀?”

    秋千上,小狸正抱著江聽寒,眼睛亮晶晶的。

    江聽寒低下頭,捏了捏懷中小包子的臉,正要回答他的問題。

    便見小狸跪著坐在秋千上,他一雙眼直勾勾地看著江聽寒,追著問道:“哥哥參加過奧運會嗎?有沒有拿過奧運會獎牌呀?有沒有披著國旗在賽場上跑呀?有沒有唱國歌呢?”

    江聽寒忽然被問的語凝。他看著小狸,無奈笑了一聲,“沒有。”

    準確的說,他從未想過參加奧運會。他隻是想變得足夠好,好到有資格觸碰他的月亮。

    “那哥哥以後會參加奧運會嗎?”小狸爬到江聽寒的懷裏。

    四五歲的小家夥最是可愛的時候,對一切新鮮事物都好奇,像是十萬個為什麽一樣,甚是可愛。

    “參加奧運會是要資格的,哥哥沒有資格。”江聽寒捏著他的臉蛋,一心覺得好玩。

    “哥哥為什麽不爭取資格?”小家夥抱著江聽寒,奶聲奶氣的。

    江聽寒沉默,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哥哥,難道你不喜歡巧克力嗎?我去年和院長媽媽看奧運會,哇塞,那個金牌像巧克力一樣,看起來就好好吃哦!”

    小家夥摸了摸嘴巴,一副饞巧克力了的模樣。江聽寒被他可愛的模樣逗笑了。

    江聽寒歎了口氣,秋千輕晃著,他看向天空。

    金牌……

    在小朋友的眼裏,金牌隻是巧克力。

    在江峰的眼裏,那是至高無上的榮譽。

    在許次的眼裏,那是他奔赴的目標。

    在他的眼裏呢?是什麽?

    江聽寒揉著小狸的頭發,想起江峰說的話。

    ——小寒,你該正視你的職業了。

    ——江聽寒,你應該代替爸爸走完那些爸爸未能走完的路。

    ——不止我。還有那些想跑,卻不能再跑的人。比如許次,你的朋友!

    ——你的身上擔負著的,不止兒女情長。冉冉升起的,不該隻有你的名氣,還有國旗!

    “哎呀——好涼!”

    小狸忽然從江聽寒的懷中跳了下去。江聽寒的身上被呲了水,一抬頭,便見溫言帶著幾個小神獸,手中拿著水槍。尾尾問他:“大怪獸,你敢接受我們的挑戰嗎?!”

    江聽寒眯眼,搞什麽呢這家夥?

    “你這個膽小鬼,你該不會是看到我們這麽多人,害怕了吧?”溫言仰起臉,一副囂張模樣。

    小狸抱起地上裝滿水的呲水槍,立刻站在了溫言的身邊,對著江聽寒呲水,還不忘露出小白牙,嘿嘿嘿地笑著。

    “小狸,你叛變的也太快了吧?”江聽寒咂舌,不忘慢慢靠近他們,試圖找個武器。

    結果還沒拿到家夥,就被水槍攻擊了。

    “大怪獸要來搶我們的水槍啦,快揍他!”溫言挑唆。

    一群小神獸便立刻衝了上去,一時間,院子裏亂成了一團。水呲的哪兒都是,院長媽媽站在陽台上看著白日裏剛擦幹淨的窗戶欲哭無淚,哎呀,白擦了,又都是水印了。

    可是一看到院子裏的小朋友和大朋友玩的那麽開心,便也釋懷了。

    “小狸,你叛變的最快了!”江聽寒拿到水槍第一個收拾小狸,他呲的小狸抬不起頭,嘴裏直喊:“聽寒哥哥,我錯啦!!”

    “我們講規則哦,怕了的就得跟我一組了!”江聽寒臨時講規則。

    溫言才不在乎他的規則呢,她的小神獸肯定會堅持到比賽的最後,一起和她揍江聽寒!

    “衝呀!”尾尾灌滿了水,立刻又呲了上去。

    小狸見尾尾欺負江聽寒,便和尾尾打到了一起去。

    場麵雖然混亂,卻也是歡聲笑語的,每個小家夥身上都濕透了,江聽寒和溫言也是一樣的。

    江聽寒將這些小家夥一個一個的搞定,呲不過人家就過去動手,扛起來就跑。

    溫言眼睜睜看著自己身邊的小家夥被江聽寒扛走,“江聽寒,你過分了啊。”

    江聽寒最後拿著水槍站在溫言的麵前,身後那些叛變的小神獸紛紛仰起臉,“溫言姐姐,你被捕啦!”

    江聽寒挑著眉,水槍對準溫言,少年笑的燦爛,語調曖昧寵溺,“大小姐,繳槍不殺。”

    他渾身都濕透了,腹肌在單薄的白T恤下若隱若現,碎發被他隨意往後壓去,模樣不羈。

    溫言往後退了兩步,打算跑,腳下忽然打滑,整個人不受控製的往後摔去。

    江聽寒眼眸一沉,立刻上前,一把攥住溫言的手臂,將溫言往懷中拉來。

    溫言狠狠撞進江聽寒的懷裏,他抱住溫言的後背,任由她貼在他的身上,清楚的感受著她身體的柔軟。

    “呼。”溫言鬆了口氣,嚇了一跳。

    江聽寒垂下眼眸,剛好溫言抬頭。她渾身濕漉漉的,睫毛上都染著淚珠,那張漂亮的臉蛋過於勾人。

    江聽寒勾唇笑了一聲,他抱著她後背的手慢慢向下移,最後落在她的腰上。溫言的腰又軟又細,抱無數次都不會倦。雖然還是小姑娘,但已經發育的很好了。

    他朝著溫言靠去,唇擦過溫言的耳邊,叫道:“溫言。”

    溫言抬眼,聽到他用著隻有她能聽到的聲音問,“給不給睡啊?”

    溫言怔了一下,耳尖“唰”的一下就紅了,她推開江聽寒的腦袋,凶他:“江聽寒,神經病啊你?”

    怎麽就沒個正經時候。

    “怎麽了,正常需求而已。”江聽寒撇撇嘴,說的大言不慚。

    溫言懶得理他,繞過他對著那些小家夥說:“我輸了。”

    江聽寒轉身,百無聊賴地瞧著溫言,看到溫言泛紅的耳尖,更是欠揍。

    “好啦,孩子們,來洗澡換衣服睡覺啦。”樓上陽台,院長媽媽喊他們。

    溫言和院裏的阿姨們一起給小神獸們洗澡換衣服,都躺下了已經十點半了。

    溫言也去洗了澡,洗完換了睡衣出來,發現江聽寒正在打掃院子。

    溫言下樓,想和他一起打掃,被他推到了秋千上,示意她坐著吧。

    溫言便雙手抱胸,安心看著他打掃。

    “雖然敵人看著很多,其實很好解決,是不是?”溫言問他。

    江聽寒轉過頭看她,聽懂了她話裏的意思。

    人生在世,大小坎坷不斷,但回頭想想,好像也不算什麽。

    他來到溫言的麵前,粗魯地揉揉她的頭發,坐在她的身邊,“我已經不煩了。”

    “哦?那你很棒棒哦。”溫言拍拍手。

    “現在隻煩一件事兒。”江聽寒身子向她這邊傾斜。

    溫言洗耳恭聽。

    江聽寒貼在她的耳邊,發自內心的好奇,“怎麽才能睡到你?”

    溫言:“……滾。”

    她起身進了屋子,江聽寒看著她的背影,笑得開懷,“好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