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溫言,別讓他的願望一直落空
  第54章 溫言,別讓他的願望一直落空

    她的熱搜在各種轉發中逐漸登頂。

    對於很多人來說,她的名字並不陌生,畢竟她是為數不多被網暴了這麽多年的人。

    溫言很怕看到熱搜後麵跟著一個火紅的“爆”字。

    但這次,她一點都不畏懼。

    比起五百多天前的自己,隻會更加堅韌,更加不屈。

    她回關了江聽寒的微博後,關掉了軟件。

    溫言來到角落,指尖輕撫琴盒,她不得不承認,她開始後悔,後悔摔壞了陪伴她整個童年的大提琴。

    溫言慢慢蹲下來,心裏感慨萬千。

    人真的會在衝動的情況下做出很多不理智的事兒,許多年後會覺得後悔,可後悔也沒用。

    這世界沒有後悔藥,更沒有時光倒流的機器。

    路都是自己選的,既然走了,就得硬著頭皮一直前行。

    但是……人生中總會出現一些小插曲,會有人改變你沿路的風景,讓萬物枯萎變成萬物複蘇,生機勃勃。

    “溫言,我再問你一次,我比賽你到底來不來?”

    距離江聽寒比賽還有三天,這是江聽寒問的第不知道多少次。

    深夜。

    書桌前開著小台燈,一遝又一遝的試卷填滿了溫言的生活。

    她一邊寫題,一邊看向手機裏的江聽寒,“都說了,不一定。”

    “你在怕什麽啊?”江聽寒的臉在視頻裏放大,那雙含情眼寫滿了不爽。

    “沒怕什麽啊。”溫言神色淡漠,隨意回答。

    “我不信。”江聽寒悶哼一聲,盯著認真寫作業的溫言看了好一會兒,聲音壓低,問了句:“怕我會因為你受影響?”

    溫言一頓。

    她目光幽深地看著江聽寒,有一種被猜中了小心思的不悅。

    江聽寒瞧她這反應,便知道是怎麽回事兒了。

    “你在那自己瞎操心什麽呢?我都不怕,你怕個屁。”

    江聽寒恨自己沒在溫言的麵前,不然一定要敲兩下溫言的腦袋。

    “我這是為你著想。”溫言低著頭,摳著手指頭。

    她確實想去現場看江聽寒的比賽,但又心生芥蒂。

    不是怕大家辱罵她,而是怕自己會給江聽寒帶來黴運,畢竟大家都說她晦氣。

    “我用你為我著想?多此一舉。”江聽寒的口吻很凶。

    溫言不由得瞪了他一眼,凶什麽凶?

    江聽寒咂舌,往前靠著,問她:“你是不是以為人人都是蕭司澤?”

    捧一踩一這種事兒,江聽寒最會了。

    蕭司澤箭在弦上卻收了弓,他這輩子都不能忘。

    “說實話,蕭司澤那天退縮,你是不是挺失望的啊?”江聽寒順手拿過了杯子,喝了口水,目光直勾勾地看著溫言。

    溫言抬眼,嘀咕著,“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考量,幫我是情分,不幫是本分,沒什麽好失望的。”

    江聽寒笑了,嘴巴還挺硬。

    “那你覺得我幫你是為了什麽?”他揚了揚下巴,非要溫言說出個所以然來。

    溫言眼尾挑起,淡淡道:“能幫我是你的福氣,你還要圖點什麽?”

    江聽寒:“……”溫言這欠兒欠兒的樣子,怎麽越來越隨他了?

    四周安靜,溫言眼眸帶笑,忽然聽到江聽寒那邊有道聲音傳來,“江聽寒,又在和女朋友膩歪啊?”

    江聽寒的目光和溫言的視線措不及防的對視上。

    江聽寒轉過頭,沒有否認,隻吐出一個單音節,“昂。”

    就見那個人忽然靠近江聽寒的手機,看著溫言笑笑,“怪不得這臭小子每天心不在焉,女朋友這麽好看。”

    溫言呆住,忽如其來的人和誇讚讓她有些無措,她小聲反駁,“我不是他女朋友。”

    卻被江聽寒的話淹沒在手機裏,他貧嘴道:“還行吧,她顏值也就那樣,和我比多少有點高攀了。”

    溫言無聲地抽動嘴角,在內心裏翻了個白眼。

    江聽寒那張嘴是怎麽說出這麽不要臉的話的?

    那人笑他,“瞧你這得瑟勁兒!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好了,早點休息吧哈,明天預備賽了。”

    “知道了。”江聽寒看了眼時間,已經十點多了。

    那人走後,江聽寒重新回到屏幕裏。

    “不要臉。”溫言評價他剛才的行為。

    他像個小孩一樣不以為然,眯著笑,心情愉悅,“占個大小姐的便宜,很開心。”

    溫言無奈,很多時候她覺得江聽寒還像個小孩。

    可有些時候,又讓人覺得很有安全感。

    江聽寒啊,太多麵了。

    “早點休息吧,我寫完這張試卷也睡了。”溫言提醒他,打算掛斷了視頻。

    江聽寒嗯了一聲,他拿起手機,鏡頭貼近臉頰,溫言正要摁掛斷的時候,聽到那人語氣輕輕的,小聲道:“圖你。”

    視頻被他掛斷。

    溫言愣在原地,窗戶上映出她的臉龐,耳邊是兩個人剛才的對話。

    ——能幫我是你的福氣,你還要圖點什麽?

    ——圖你。

    圖她……

    江聽寒顏值也就那樣吧,想圖她,多少還是有點高攀了。

    溫言眉眼輕佻,關掉手機丟掉一邊,耳尖不知是被光晃得還是怎麽,泛著粉紅。

    心裏種下的那顆綠芽卻漸漸冒出頭,肆意生長。

    ……

    午休,餐廳裏,溫言放下餐盤,和陸禾等人一同坐下,她問:“江聽寒比賽你們都去嗎?”

    “去。”陸禾塞了一口米飯,點著頭。

    “我和老段有事兒不去。”林子然喝了口水,看向溫言,“你要去?”

    “啊。還沒決定去不去呢。”溫言戳著米飯,聲音輕輕的。

    “周六中午放學,坐最早的那趟高鐵,剛好來得及,為什麽不去?”段和君瞧著溫言,眼底不解。

    溫言不好意思說,她是怕給江聽寒帶去黴運。

    雖說無神論吧,但有時候就是會多想,尤其是在重要的人和事兒麵前,多少還是有些玄學在的。

    “去吧,順便讓寒哥帶你在沈城玩玩,保不準會認識一些新朋友。”陸禾挑眉。

    溫言點了下頭,應是應下了,但依舊沒決定到底要不要去。

    陸禾瞧著她,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但忍了好一會兒,他還是說道:“他比賽的觀眾席有你,一直都是他的夢想,溫言,別讓他的願望一直落空。”

    江聽寒的願望不多,但都有一個共同點——都和溫言有關。

    溫言抬眼看陸禾,睫毛輕顫,握著筷子的手緊了緊,“知道了。”

    陸禾瞧著她,心裏還是為江聽寒捏了把汗。

    溫言會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