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 真正的寶藏
  第316章 真正的寶藏

    “一日?”樂兒搖頭,“不行不行,神獸抓傷深可見骨,哪有三日就能養好的道理,你還是多休息幾天吧。”

    “可是……”

    “我知道你擔心摘星鎮,害怕齊昱炆偷襲。”樂兒道,“你放心好了,那日海龍翻身,除了咱們在海底被卷入旋渦,相信海麵上齊昱炆的軍隊也會受到影響,說不定他當日翻了船,卷入旋渦已經死掉了呢。”

    齊昊淵失笑搖頭,捏了捏樂兒的鼻尖,“你呀,沒聽過禍害遺千年嗎,齊昱炆做了那麽多殘暴無良傷天害理的事,就這麽讓他被旋渦卷走淹死,也未免太便宜他了。”

    “什麽情況,我一問便知。”樂兒道。“別忘了我們滿家還有一項特殊技能呢,我今晚就給我四哥托夢,問問他摘星鎮的情況。”

    齊昊淵:……

    托夢……是這麽用的?

    另一頭,村長拉著大夫離開小院後,便立刻召集了村中幾位長老,來到書房密室開會。

    “那姑娘真這麽說?”長老甲問。

    “沒錯,”溫慕如點頭,“她確實和溫將軍的女兒長得很像。”

    “你相信她說的?溫家滿門抄斬的告示,當年我可是親眼看到的,難道皇榜還能有假?”長老乙道。

    “所以我才把大夥叫過來,和大家商議一下,到底該如何?若真是溫將軍後人,我們自然要無條件的聽令,若是假的,那便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他們離開這裏,否則一旦讓外人知道這裏,恐怕會引來滅門之災。”溫慕如也是左右為難,拿不定主意。

    一邊是溫將軍後人,一邊是全村的性命……

    這時,給齊昊淵看診的大夫忽然開口,“今日我在給那位公子看診時,看到了他大腿內側有一特殊胎記,呈龍形,據太醫院醫書記載,大齊皇室曆任聖上都有如此龍形胎記,有沒有可能,他也許是皇家之人。”

    “如果他真的是皇室之人,那溫將軍的後人又怎麽會和皇室的人在一起?所以那姑娘說的肯定是假話。”長老甲推斷。

    “但你別忘了,他們二人來之前,神獸可是給村長托夢了,說他們二人是貴人,所謂貴人,不就是溫將軍的後人嗎?”長老乙顯然也有自己的想法。

    其他人也開始議論紛紛,怎麽說都有理,一時間也得不出什麽結論。

    村長略頭疼,擺擺手道:“如今都隻是猜測,一切還需要從長計議。他們二人才來了兩天,時間還短,不如就讓他們在這裏多住一些時日,咱們派人暗中觀察,一來可以防止他們做出什麽不利村子的事,二來也可以看看他們到底是不是真的另有目的。”

    “也好,那就再觀察一段時日再說。”

    散會後,村長叫來了幾個年輕的小夥子,交待了兩句,那幾個小夥子得令後,幾乎是瞬間,就消失了蹤影。

    可見武功內力之深厚。

    夜裏,樂兒入了滿四海的夢。

    “哎呦我的小祖宗,可算是等到你了。”滿四海在夢境結界中一看到樂兒,立刻跑過去,仔細看了又看,確定人沒事,才長舒一口氣。

    “你現在在哪?怎麽還不回來?齊昊淵和你在一起嗎?”滿四海問。

    “我和齊昊淵在一起,目前一切都好,就是我還不知道我在哪裏,所以還不知道什麽時候可以回去。”樂兒無奈道。

    瞬移也要憑意念才能瞬移,腦袋裏不知道路線,她都不知道瞬移要移到哪裏去。

    “這幾日大軍怎麽樣?齊昱炆那邊有沒有什麽動靜?”樂兒問。

    “大軍一切安好,沈林溪如今接過了主帥的職責,一切有條不紊,每日除了派幾支精良小隊出海巡你們,其餘大軍全都原地訓練待命,時刻準備著。戰俘情況也很好,他們的毒素漸漸清除,也知道了齊昱炆的真實麵目,沈林溪正派人策反他們呢。至於齊昱炆,據探子得到的消息,那日你們失蹤後,他們在海麵上也翻了船,不過他沒有受傷,就是壞了幾條戰船,這幾日正在維修,估計再有兩三日就能修好了,據沈林溪的判斷,若到時候還未找到齊昊淵,齊昱炆很有可能趁虛而入,舉全南洋水軍之力,滅掉齊昊淵的軍隊。”

    “兩三日?”樂兒驚呼,“時間也太緊迫了,南洋水軍五萬人,齊昊淵才帶了八千人去摘星鎮,而且他不在,軍心難免會受影響,到時候你們豈不是很危險?”

    “不行,我一定要想辦法,三日內回到摘星鎮。”樂兒從百寶袋裏拿出一根招魂香,“四哥,這個你拿著,若是有緊急情況想與我聯係,就找個安靜的地方點燃這根香,你便會進入我的夢境結界找到我。”

    “好,你和齊昊淵都保重,有情況隨時聯係。”滿四海收好招魂香,樂兒揮手,讓他離開了夢醒結界。

    醒來時,天色已經大亮,滿四海的枕頭下麵,確實也多了一根香,他趕緊起身洗漱一番,把齊昊淵和樂兒的情況告訴了沈林溪。

    沈林溪雖然不太相信滿四海所謂的兄妹之間心靈感應,但對於滿四海信誓旦旦保證樂兒和齊昊淵都沒事這件事,還是十分篤定的。

    於是他加派人手去尋齊昊淵,心想著一定要在齊昱炆出兵之前,找到人,也許到時候以少戰多,勝算會大一些,否則五萬對八千,五個打一個還綽綽有餘,他們將必死無疑。

    樂兒離開夢境結界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天也已經亮了。

    因為她說她和齊昊淵是夫妻,所以兩人這幾晚都睡在一張床上。

    不過今日醒來時,身邊卻沒了齊昊淵的身影。

    她用手探了探,床鋪是涼的。

    窗外傳來幾聲物體擊打的聲音,她穿上衣服走出房間,就見齊昊淵正在練武,手中捏著幾粒石子,一個個穩準狠的落在小院的圍欄上。

    “你怎麽下床了?”樂兒倚在門口問。

    齊昊淵收起內力,來到樂兒身邊,笑道:“感覺身體恢複的差不多了,想著早起練武找找感覺, 沒想到恢複的比我想象的還要好。”

    “你就嘚瑟吧,才剛剛好了一點點就以為自己已經痊愈了。當心傷口崩開,這幾天又白養了。”樂兒一邊數落著,一邊蹲下身去卷齊昊淵的褲腿,想要看看他的傷。

    可誰知剛蹲下身子,就被齊昊淵一把拉了起來,他稍微用力,抱起樂兒,讓她懸空靠在牆上,把她夾在自己和牆的中間。

    樂兒下意識的用雙腿盤上他的腰身,以防自己掉下去,卻不想這樣更是讓兩人之間親密無間。

    “我想吻你。”齊昊淵聲音低沉,輕聲問“好不好?”

    樂兒點點頭,微微揚著下巴,親了上去。

    得到主動回應,齊昊淵立刻托住她的後腦,吻到兩人幾乎窒息。

    “不要……”樂兒想要推開齊昊淵,喘口氣,但顯然齊昊淵並沒有停下的意思。

    齊昊淵手伸到她的腰間,溫柔撫弄。

    “嗯……”腰間肉向來是她敏感的地方,又癢又麻,樂兒向後揚起下巴,咬住下唇,眼裏很快泛上水光。

    齊昊淵看的心神蕩漾,正打算加深下一步動作,卻耳尖的聽到院外有腳步聲朝這邊走來。

    他動作迅速的推開房門,抱著樂兒回到床上,然後大手一揮關門,又從枕頭下麵捏住一顆玉珠,精準彈射到門栓上,啪嗒一聲,門栓自動落下。

    上床、關門、落鎖,一氣嗬成,樂兒情不自禁的拍手,由衷讚佩,“少俠好身手。”

    關鍵是,他此刻還保持著剛才激動地狀態,就沒軟下去過。

    “這下知道我是真的恢複了?”齊昊淵低笑,輕輕咬住她的耳朵。

    細碎的聲音傳出,房間裏滿是粉紅的甜蜜。

    晌午時分,溫慕如帶著大夫過來給齊昊淵換藥,樂兒因為擔心齊昱炆三日後會出兵摘星鎮,所以再次提出要離開這裏。

    不過,這次,她並未直接說要離開,而是拿出了一直隨身攜帶的藏寶圖。

    因為藏寶圖的最右側畫出了摘星鎮的一角,所以她便拿著藏寶圖假裝地圖,問村長知不知道這個地方。

    可誰知,藏寶圖剛展開在村長麵前,村長就立刻激動起來。

    “這圖是從哪裏來的?”村長問。

    “是家裏傳下來的。”樂兒邊說邊觀察村長的表情,然後故意試探著問:“難道這地圖和普通的地圖不一樣?”

    “當然。”村長趁樂兒不備拿過她手中的藏寶圖,抽出隨身的匕首割下藏寶圖的一角。

    樂兒親眼見著他用內力在掌心燃燒了割下的羊皮。

    沒想到,村長的內力竟然如此深厚,想來也是個武功高強之人。

    “你隨我來。”溫慕如站起身,率先走出小院。

    樂兒往屋裏瞧了一眼,見大夫還在拆繃帶,估麽著短時間內不會結束治療,便跟著村長離開。

    隔壁的房子是村長家,溫慕如帶著樂兒來到自己的書房,從暗格中拿出一塊和藏寶圖看起來十分相似的羊皮。

    不過上麵是空白的,什麽都沒有。

    樂兒接過淡黃色的羊皮,仔細聞了聞,“有銀鈴草的味道。”

    當初娘親說過,藏寶圖被銀鈴草泡過,需要溫家後人的血才能讓字跡顯現,而眼下這空白的羊皮,估麽著正是需要自己的血來解開。

    “去準備一些食醋吧。”樂兒道,“血和食醋混在一起,字跡會更清晰。”

    樂兒說的平淡,溫慕如卻大受震撼,趕緊親自出去,片刻後端著一碟食醋進門。

    樂兒割破自己的手指,將血滴進醋裏,攪拌後拿著毛筆開始蘸著醋刷在羊皮上。

    漸漸地,羊皮上顯示出了上麵的內容。

    也是一副地圖,和樂兒手中藏寶圖一模一樣。

    溫慕如將兩塊羊皮重合,放到太陽底下,赫然發現,兩張地圖無論是線條還是標注寶藏的位置都是一模一樣,能夠完全重合上的。

    而那些散落在地圖側邊的黑點,樂兒曾以為是碎石或是島礁,沒想到兩張圖重合之後,竟然組成了一行小字。

    【溫家軍才是世間最珍貴的寶藏】

    樂兒細細品讀,然後看著兩張圖。

    自己的那張圖在藏寶的地方寫著“寶藏所在地”幾個字,而溫慕如手中那張羊皮地圖寫著“溫家軍”三個字。

    樂兒恍然大悟,原來當年外公留下的藏寶圖,藏的根本不是傳言他在南洋繳獲的金銀珠寶,而是他當年回京之前,留下的一支精銳部隊。

    “當年,溫將軍接到聖旨之後,便立刻讓各個統領選出自己營中本領高強且成了親的年輕人組成了一支三千人的精良小隊,將我們送到了一座荒島上,讓我們在這裏開墾耕作,自給自足,隨時等著主力軍召喚。”溫慕如回想起三十幾年前的事情,仿佛就在昨天,曆曆在目。

    當時他作為超精良小隊的領頭者,還以為溫將軍是要將這裏變成溫家軍的大本營,所以勁頭十足的帶著兄弟們日夜開墾,不成想遲遲等不來溫將軍召回自己的軍令,卻等來了一批又一批的家眷登島。

    就這樣大概過了兩個月的時間,南洋沿海忽然傳出溫將軍被滅門斬殺的消息,有兄弟乘船出海去看,果然看到了皇榜告示,而溫將軍所率領的溫家軍也因寧死不肯被朝廷收編,全軍覆滅。

    從此再世人眼裏再無溫家軍,他們從正義之師變成了謀反的叛徒,可卻無人知曉,在一座荒島之上,還有溫家軍留下的希望。

    說完這些,溫慕如早已老淚縱橫,當年溫將軍一定是料想到了最後的結局,才讓他們離開大部隊,隻為有一天能夠站出來為死去的兄弟們以及溫將軍平反。

    他們不是謀朝篡位的叛臣之軍,溫將軍也不是功高蓋主意圖謀反的小人。

    他們以天下蒼生為己任,以天下天平為信仰,默默地衝鋒陷陣,隻為保國家平安,百姓幸福。

    “姑娘,請受老夫一拜。”溫慕如忽然跪在樂兒麵前,涕淚橫流,虔誠的說:“若有戰,召必回,願受溫將軍後人統領!我溫家村目前有男丁三萬,三十幾年來,日日操練從未有一刻鬆懈,男女老少皆可上場殺敵。我們等了三十幾年,等的就是溫將軍的一聲軍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