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神神秘秘的一箱子書,還都是彩色的
  第224章 神神秘秘的一箱子書,還都是彩色的

    “什麽書還拿不定主意?”季思顏笑道,“無妨我去看看吧。”

    “該不會是那種價值連城的鑲金邊的書吧?”滿二川問。

    季思顏搖頭:“名家孤本都在季國公府上,這裏存放的不過是些普通的書籍罷了。”

    兩人走到書房所在的院落,已經攤開擺放的書籍幾乎鋪滿了整個院子。

    “你是把全國的書都買來了嗎?”滿二川驚訝,“我長這麽大加一起都沒看過這麽多書。”

    “那是因為你根本就不看書。”季思顏睨了他一眼,“不說了,幫我把剩下的書也一起搬出來吧。”

    兩人走進書房,丫鬟指著角落一個稍微大一點的紅木箱子,道:“小姐,就是這一箱書。”

    季思顏看那箱子眼熟,走過去,還沒等打開忽然就想起這裏麵是什麽東西了。

    “你先下去吧,我來處理。”她背對著滿二川和丫鬟,吩咐了一句。

    丫鬟匆匆離開,臨走前意味深長的看了滿二川一眼,然後抿著嘴離開書房,還貼心的關上了書房的門,叫走了院子裏打算幫忙曬書的下人。

    “思顏,這書……”

    “你別過來!”季思顏提高音量喊了一句,然後撲在了箱子上,箱子比較大,她必須兩手全都展開才勉強能夠抱住。

    滿二川不明所以,“怎麽了這是?又沒人跟你搶,你撲過去做什麽。這箱子這麽大,你也抱不動,來我幫你拿到院子裏吧。”

    “不不不不用了。”

    “這這這這箱書不用曬。”

    “我我我我可以自己弄。”

    季思顏說話結結巴巴,頭低低的幾乎要貼在箱子上,始終不肯回頭看滿二川一眼。

    如此奇怪的舉動讓滿二川更加好奇,他見季思顏死死護著箱子就像是個護食的小雞一樣,覺得可愛的緊,便從後麵直接抱住了季思顏,像小孩把尿似的,雙臂繞過她的膝蓋,把人和箱子一起抱了起來。

    “滿二川!”季思顏嚇的不敢動,抱著箱子的手臂也不敢放鬆,欲哭無淚道:“你是怪物吧,為什麽會有這麽大的力氣。”

    竟然把自己連著箱子一起抬起來。

    滿二川在她背後笑的胸腔震動,聲音在她的耳側低聲道:“你以為我肌肉這麽硬,是白長的?所謂五大三粗,自然是除了那裏,還有胳膊和腿也粗啊。”

    “……光天化日耍流氓。”季思顏小聲咕噥一句,耳朵開始冒煙。

    滿二川把人和箱子一起抱到了院子裏,“你去一邊坐著吧,我來曬。”

    季思顏搖頭,不肯鬆手。

    可越是這樣,滿二川就越是好奇,他伸手去拿箱子,季思顏就暗中和他較勁。

    “什麽書我不能看?”

    “也不是不能看……反正……”

    季思顏支支吾吾的,滿二川見她為難便不再勉強,鬆了手勁。

    但季思顏並不知道滿二川要鬆手,他這邊一撤了力道,季思顏反倒因為慣性向後仰去。

    “小心!”滿二川伸手去撈人,勉強抓住了季思顏,木箱卻掉在了地上。

    嘭一聲,木箱落地,箱蓋被震開,裏麵的書散落一地。

    “天啊!”季思顏扶額,覺得自己大概要社死在這裏了……

    滿二川蹲下身去撿書,剛伸手就被書裏麵的內容吸引。

    這本書攤開的這一頁,整頁隻有一幅圖,是一個男人獨自坐在花園的秋千上,衣服鬆散的掛著,露出精壯的胸膛,嘴角含著淡淡的笑意,深情看著對麵的女子。

    對麵的女子隻有一個背影,穿著透明的紗衣,背部線條和腰窩股縫都看的清清楚楚。

    滿二川: (?`?Д?′)!!!

    這是什麽絕世好寶貝啊!

    嘿嘿嘿……

    他激動的拿起書,緊張的翻到下一頁。

    女子靠近了男子,男子身上的外衫全都褪去,兩人麵對麵貼在一起,女子依舊是個背影,但男子的臉上卻是一副享受的表情。

    “別看了……”季思顏的聲音弱弱的從滿二川身後傳來。

    但卻完全被忽略。

    滿二川喉結滾動,顫抖著又繼續往下翻。

    秋千隨風飄蕩,他們坐在秋千上。

    他一頁一頁的翻,看的極其認真。

    從小長這麽大,他從來就沒像今天這樣仔細研究過一本書。

    季思顏徹底放棄掙紮,走到滿二川身後,戳了戳他的肩膀。

    滿二川下意識回頭,眼底燃著火,額上隱約可見一層薄汗,喉結滾動,肌肉線條隔著衣服都能看到緊繃。

    “怎麽了?”他的聲音有些暗啞。

    季思顏雙手搭上他的肩膀,踮腳吻上了他的唇。

    已經被小話本刺激的男人哪裏禁得住如此撩撥,他緊緊摟著季思顏,加深這個吻。

    許久後,他鬆開她,氣喘籲籲的在她耳邊低聲說:“今天怎麽這麽乖,竟然主動親我。”

    季思顏下巴墊在他的肩膀上,軟糯的嬌嗔,“怕你燒著了,給你敗敗火。”

    滿二川忍笑,親她的額頭,眉眼,鼻梁。

    “難怪小丫鬟會這麽害羞,沒想到季大小姐涉獵範圍如此廣泛啊。”

    季思顏捶了他一眼,“書嘛,自然哪方便的都想看一些。難道你們男人就不看?”

    “看是看,但我也沒看過這麽多啊,”滿二川指著散落在地上的木箱,“這裏沒有一百本也有八十本了吧,而且還都是精裝彩色的,竟然是彩色的!”

    大戶人家就是不一樣,這種書都買彩色的,而且畫的內容可比他之前看的那種廉價書精細多了,畫質好,色彩濃鬱,宛若身臨其境。

    季思顏無語,怎麽還聽出了一絲委屈的意思。

    “這些書可得好好保管。”滿二川意有所指的看著季思顏,笑著低聲道:“成親之後,我們一頁一頁的試。”

    “……這話你也說的出口。”季思顏推開滿二川,蹲下身去整理那些書。

    都怪自己年少無知,當初收集了這麽多話本,竟然忘記了。

    “哎,這頁我們做過啊。”滿二川把手裏的書遞到季思顏麵前,“就在寧大哥家,那天晚上咱們倆就是這樣的。”

    季思顏推開書,繼續整理。

    “這頁也做過啊,就在季府後門的暗巷。”

    “你看這男人的背影跟我還有點像嘿。”

    “顏兒,你看這女子的神態像不像你……”

    季思顏:“滿二川,我鯊了你!!!”

    ……

    這幾日,季思萱一直在季國公府纏著齊昊淵,齊昊淵被煩的不行,因為要給外公麵子,又無法直接出手教訓季思萱,索性他便找了個借口離開季府,打算出去小住幾日。

    太監趙福安也打算跟著一起走,但卻被齊昊淵勒令不允許離開季府。

    “若是九殿下如此一意孤行,那就別怪老奴不客氣了。”趙福安伸出手臂攔著齊昊淵,他身手不凡,自認為對付一個八歲的小孩子還是綽綽有餘的。

    齊昊淵抬頭斜眼看著他,不屑冷笑,“憑你?”

    他推開趙福安的手臂,繼續向前走,下一秒,趙福安立刻從後麵襲了過來。

    “貴妃有令,如果九殿下不聽話,就要老奴無論如何都要把殿下您再帶回京城。”趙福安出手狠厲,說話間右手就化成了利爪朝齊昊淵的頭頂拍去。

    但齊昊淵根本就沒把趙福安放在眼裏,他側頭閃過他的襲擊,轉身反擊。

    趙福安暗自吃驚,自己在齊昊淵身邊三年、,竟不知齊昊淵背地裏的武功已經練得如此出神入化。

    過了百十來招,就見齊昊淵憑空變出一條繩索,三兩下就把趙福安捆了起來。

    “大膽奴才,竟敢暗害本皇子,我這就書信告訴我父皇。”齊昊淵狠狠踢了趙福安一腳。

    身為天孫,他有自己的原則,比如他隻有在對付妖精鬼怪的時候才會使用法術,一般情況下,對付普通的凡人,他會用凡人的武功過招,自己又不是打不過,實在沒有必要用法術來欺負人。

    要不是今日和樂兒有約,時間快到了,他肯定和趙福安大戰幾百個回合,徹底把人揍服。

    齊昊淵匆匆離開季府,直奔酈城府衙。

    今日,沈榮喜要公開審理販賣白粟粉一事。

    堂下跪著的,正是那一日在街上被滿二川暴揍的男人,名叫趙六,是個在府衙有案底的混混。

    公開審理都是可以旁聽的,但絕大多數人並沒那閑功夫去旁聽和自己無關的案子,所以這一次即使是公開審理,隻有楚瀟瀟他們幾人在旁聽。

    堂審還未開始,沈榮喜把九殿下迎進了內室,得知他也是來旁聽的,心裏不由得緊張起來,心想自己必須要把這案子審明白,否則在皇子麵前丟人,一年的政績都白幹。

    堂審開始,衙役把趙六帶了上來。

    沈榮喜驚堂木一拍,厲聲道:“趙六,有人指證你在長勝賭坊引誘他人吸食白粟粉,還高價販賣白粟粉,你可認罪?”

    衙役在兩旁手持殺威棒不怒自威,配上堂前高掛的“明鏡高懸”幾個字足以讓心虛的人不打自招。

    “小的知錯了,沈大人,求您網開一麵饒小的一命吧。”趙六嚇得直哆嗦,他是那種小的不能再小的混混了,之前在街上都隻是打打架,調戲良家婦女什麽的,並不是什麽重罪。

    可如今,他販賣白粟粉,這罪狀可大了。

    “你也知道販賣白粟粉是重罪?那你為何還要鋌而走險,知法犯法。”沈榮喜示意衙役把案桌上的瓷瓶送到趙六麵前,“這些瓷瓶是從你的住處搜出來的,裏麵的白色粉末可都是白粟粉?”

    趙六點頭,“是的。”

    “從何而來?”

    “是有人給我的,讓我拿到酈城來賣,所得的錢銀和他五五分賬。”趙六道,“那人我隻見過一次,比我高半個頭左右,因為是在夜裏,他穿著寬大的黑色鬥篷,帶著黑紗鬥笠,根本看不清長相。”

    “先給你白粟粉,再跟他分賬?”沈榮喜問,“難道他就不怕你拿著白粟粉賣掉,把錢銀獨吞?”

    “大老爺明鑒,小的句句屬實啊。我也不知道他為何要這樣,更何況盜亦有道,我可真沒私吞過賣白粟粉的錢銀。”

    楚瀟瀟:……

    神TM盜亦有道。

    “那人你隻見過一次,那平日你們是如何聯係的?”沈榮喜繼續問。

    趙六道:“每月逢五的日子,我出城把銀子放在老樹的樹杈上,第二日再去便會看到新的一批白粟粉。”

    說到此處,樂兒和齊昊淵對視了一眼,交易地點是樹杈,再加上剛才趙六說那提供白粟粉的人一身黑衣,兩人不約而同想到了那一夜遇到的黑色大鳥。

    沈榮喜辦案多年,一眼便能看出犯人是否說謊,而趙六說的話雖然聽起來有些離譜,卻是句句屬實。

    “你還知道城中都有誰從事這樣的勾當嗎?”沈榮喜誘導他,“如果你能提供名單,便可戴罪立功,提供的人越多,免去刑罰的可能性就越大。如果不配合,按照目前衙役搜出來的白粟粉數量,你就等著秋後問斬吧。”

    驚堂木一拍,秋後問斬幾個字格外刺耳。

    趙六嚇的直接癱在地上,連連保證,“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我這就說。”

    他一連串說出了七八個人名,都是府衙掌握的街頭混混。

    等趙六都交代完了,衙役便押著趙六下去,今天的公開審理算是暫時告一段落。

    “滿夫人,目前從趙六提供的名單來看,還未出現和佳肴居有關的人。待下午我把剛才他提到的那些人都傳喚過來,挨個審理,沒準能問出佳肴居那一大罐白粟粉的來源。”沈榮喜道。

    楚瀟瀟拜謝,“有勞沈大人費心了。”

    堂審結束,楚瀟瀟和滿二川還有樂兒和齊昊淵一起離開府衙,回到雲來酒館,還沒下牛車,就見酒館門口吵吵嚷嚷的。

    眼下剛到午市,酒館打開門正準備迎客,就被一堆人堵住了門口。

    楚瀟瀟掀開車簾,“怎麽了這是?”

    滿二川駕車,視力又好,一下子就看到了人群中,有人披麻戴孝,有人哭天搶地,地上還有一塊板子,蓋著一塊白布。

    “大嫂,要不我送你們回滿家吧。”滿二川一看那些人的狀態就知道來者不善。

    楚瀟瀟搖頭,“去酒館。你大哥一個人在酒館,我怕他應付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