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我沒什麽用,隻會點石成金
  第196章 我沒什麽用,隻會點石成金

    小胖子趙甫還飄在半空中,見門口站著天孫,下意識的想要藏起來。

    “別藏了,他都看見你了。”樂兒悻悻說了一句,坐回到木塌上,齊昊淵自然地坐在她身邊。

    趙甫飄在他們二人對麵,依舊滿臉愁容,打招呼都是有氣無力的,“參見天孫殿下。”

    “看你現在的肉身狀態,應該是和我差不多時間下凡的,怎麽沒去找我,反倒來福星這裏了?”齊昊淵瞪著趙甫,剛才看你們的樣子好像還很熟悉的樣子,心尖開始泛酸。

    趙甫未察覺齊昊淵的酸氣,認真解釋道:“之前帝江上仙托夢說,隻有在您和福星小仙身邊,才能解封自己的法術,我從出生就在酈城,也算不出你們在哪裏,那日在學堂第一次感應到福星小仙,我的法術才被解封,可是我這法術沒什麽用,不過就隻能點石成金,庇佑發財,給人帶些財氣罷了。”

    樂兒:……

    “這話你可千萬別對外說,容易讓人打死。”

    齊昊淵也是有些蛋蛋的無語,該死,又讓他狠狠地裝逼了一把。

    “你這次來找樂兒,到底出了什麽事?”齊昊淵單刀直入的問。

    趙甫的表情又變得憂鬱起來,“其實不是我,而是我大姐似乎遇到了問題,最近半月,我感覺她的脾氣越來越大,經常是一點小事就無故的發脾氣。像是這一次,年中各地分號的掌櫃來酈城匯報工作,我大姐就把所有掌櫃罵個狗血淋頭,無一幸免。之前我大姐可不是這樣的,雖然掌管趙家的票號,但也都是以理服人,很少見她發這麽大的脾氣。

    而且她的身體也愈發的虛弱,臉色日益蒼白,黑眼圈也十分明顯,我問她是不是病了,她說她隻是沒睡好。可是我自從恢複法術之後卻隱隱感覺到她身上似乎有一些陰邪之氣,奈何我又不會捉妖除鬼,所以特離魂來找福星小仙想想辦法。”

    趙甫剛來還沒說什麽,齊昊淵就來了,所以樂兒也是第一次聽趙甫說這些,心裏不由的有些發毛。

    齊昊淵有所察覺,不著痕跡的往樂兒身邊靠近,前胸幾乎要貼到樂兒的後背。

    樂兒感受到背後有一股純陽的熱氣暖烘烘的,熟悉的氣味傳入鼻尖,情緒也跟著漸漸放鬆下來。

    “你大姐會不會真的隻是睡眠不足?有沒有去藥鋪看看呀?我可以推薦你去一個特別靠譜的醫館,那裏麵的醫生醫術高明,藥到病除。”樂兒從木塌上的小盒子裏拿出一個薄薄小木片,上麵刻著“福來藥鋪”四個大字,旁邊有地址,還有開門的時辰。

    “這個給你,拿著這個木片去,可以給你算便宜些。”

    趙甫:……

    “其實,並不是錢的問題。”趙甫委婉的表示自己最不缺的就是錢,關鍵是他大姐完全就是一個“工作狂魔”,每日不是在賬房核對賬本,就是到各個分號去巡查,沒有一日休息。

    “之前大夫也上門給看過,開了兩副安神的方子,可是吃了也沒什麽用。”趙甫一臉憂愁,父母早逝,麵對親戚對自家生意的虎視眈眈,大姐一人獨自扛下所有壓力,接管趙家偌大的買賣,還要拉扯他這個唯一的弟弟長大,如今看大姐這樣,他心裏也不好受。

    千金難買健康,他能點石成金又有什麽用,再有錢也阻擋不了大姐日益虛弱的身體啊。

    “你大姐是什麽時候開始這樣的?”齊昊淵問。

    趙甫想了想,“大概是兩個月前,清明之後,她說今年要給父母遷墳,所以親自去了趙家祖墳,還在那附近的村子住了一夜,回來之後脾氣秉性就開始逐漸變化。起初所有人都不以為意,直到最近半個月,家裏的下人,伺候的丫鬟,還有個分號的掌櫃,都在抱怨,大姐似乎也察覺到自己的不對勁了。”

    樂兒和齊昊淵對視一眼,彼此心裏有了想法。

    樂兒施法讓木片到了趙甫的手上,“帶著你姐姐去這裏吧,這裏的大夫不僅能治病,還能捉妖,你知道普陽觀最厲害的舍離道長嗎?他是這藥鋪老板的兒子,你在那看病加捉妖,說不定能弄個折上折。”

    趙甫:“……我真的不是差錢。”

    “知道你不差錢,關鍵是這家店靠譜。”樂兒誠心推薦。

    趙甫可憐巴巴的看著樂兒和齊昊淵,“福星小仙,天孫殿下,難道你們就不能直接出手替我大姐解決這件事嗎?”

    齊昊淵淡笑,解釋道:“可以是可以,但你我現在年紀差不多,樂兒才三歲,你覺得你大姐會信我們這兩個小屁孩能幫她解決問題?自然是要先找個借口讓事情合理,我們才方便出手。”

    “就是就是,而且現在還不確定你大姐到底是不是被邪靈附體,或者招惹了一些其他不幹淨的東西。也許隻是單純的睡眠不足,有時候壓力大睡不好,也會導致整個人運勢低下,就會出現類似像你大姐這樣的情況。”樂兒道,“總得先排除幾個錯誤答案。”

    “……”趙甫點點頭,“原來如此,那我就在此先謝過二位了。我這就想辦法讓我大姐去藥鋪看診。”

    趙甫飄走之後,房間裏隻剩齊昊淵和樂兒。

    “你怎麽來了?”樂兒稍稍向前,和齊昊淵隔開了那麽一丟丟的距離,她才不信什麽他是來看小胖子的話。

    齊昊淵笑道,“陪表姐來看你二哥,順便來看看你。”

    “我有什麽好看的?”樂兒小聲咕噥一句,有些不好意思的把眼前的零食推到齊昊淵麵前,“這些都是瀟瀟姐做的,可好吃了,天上都沒有。”

    齊昊淵順手抓了一個小胖兔頭造型的糕點,隻是剛拿起來就看到了樂兒微微皺眉有些苦惱的看著他,還輕聲的啊了一聲。

    齊昊淵眉毛一挑,這表情……也太可愛了吧。

    他放下糕點,果然就見樂兒的眉眼也跟著展開了,然後還假裝若無其事的問:“你怎麽不吃呀,是覺得這個不好吃嗎?覺得不好吃就別吃了,你吃這個,這個好吃。”

    她熱情洋溢的把一個黑黢黢的小丸子放到齊昊淵手裏,“這個是黑芝麻做的,香香甜甜,還能長頭發呢。”

    那小胖兔頭可是瀟瀟姐單獨給她做的,是用草莓和酸牛乳和麵,再將麵糊倒入兔頭模具中,放灶坑裏烤,可好吃了,她平日都舍不得吃的,連滿文都沒有。

    她原本以為齊昊淵長得那麽冰冷,一定不會去碰這種粉嫩可愛,誰知他竟然一抓就抓到了這個,失策!

    齊昊淵看著黑黢黢的芝麻丸,扯了扯自己茂盛的頭發,哭笑不得的咬了一口。

    口感要比自己在禦膳房吃過的黑芝麻丸好很多。

    “好吃吧?”樂兒得意的仿佛那黑芝麻丸是自己做的一樣,“瀟瀟姐的手藝,不是我吹,天下無敵!”

    “你渴嗎?”樂兒問,“喝點什麽?”

    她的房間裏沒有茶葉,倒是有一些花果茶,都是水果切片焙幹製成的。

    齊昊淵看了一眼桌上的茶壺和茶杯,故意笑了笑,壓低聲音說:“你的。”

    他說話聲音忽然小聲,樂兒沒聽清楚,便近了一點,“什麽?”

    她身上有好聞的香味,應該是剛才吃了許多小胖兔頭的糕點,所以此刻身上是草莓和牛乳的混合味,和她的人一樣香甜可口。

    齊昊淵垂目,“哪個是你的水杯?”

    樂兒一愣,老老實實的指著桌上那個杯身上畫了一個大耳朵玉桂狗圖案的杯子。

    這是瀟瀟姐送她的生辰禮物,她可喜歡了。

    齊昊淵拿過杯子。

    “可是——”樂兒想說杯子裏的水,她剛剛喝過了。

    “可是什麽?你不想給我喝水?”

    “不是不想,而是……”那是我的杯子啊。

    樂兒話還沒說完,就見齊昊淵舉起杯子,在小姑娘膽戰心驚的注視下,舉高杯身,懸空將裏麵的水倒入了自己的口中。

    杯子和他的嘴唇沒有接觸。

    樂兒心裏暗自憤懣,真是很惡劣啊,總是欺負她,逗她有意思嗎?

    不過他沒有直接對嘴喝下去,倒是讓樂兒鬆了一口氣。

    齊昊淵把玩著水杯,忽然開口,“這杯子挺好看的。”

    “那是當然。”樂兒很高興他誇自己的小杯子。

    “可以送給我嗎?”齊昊淵忽然問。

    “……如果我說不可以,會不會顯得我很小氣。”她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齊昊淵哈哈大笑,放下水杯,揉了揉樂兒頭頂的發。

    “算了,既然你舍不得,我也不不勉強你。”他按著她的發頂,低頭與她對視,“反正都是我的。”

    樂兒:……

    可不是嘛,你是天孫,是未來的天帝繼承人,四海八荒,三界六道,可不都是你的。

    “我走了,女兒家的閨房我不宜久留。”齊昊淵走到門口,推開門,回頭看著樂兒,認真的說了一句,“少吃糖,多吃黑芝麻丸。”

    樂兒:……

    吃屁!

    竟然變相說自己頭發少,你才禿呢,你們全家都禿!

    樂兒拿起小胖兔頭糕點,剛要放進嘴裏,思忖片刻,又放了回去,然後拿起一旁的黑芝麻丸,認命的放在嘴裏嚼。

    ……

    另一頭,季思顏去滿二川的房間,還沒敲門,就聽滿二川在裏麵叫喚。

    “哎呦,小五,我說你輕點,雖然是肉厚,但好歹也知道疼啊。”

    “我知道你疼,但我也沒用力啊。”滿五洲委委屈屈的拿著瓷瓶和紗布,“四哥隻說上完藥用紗布包裹,也沒說撒多少藥粉,我盡量輕一點吧。”

    他手裏拿著木棒,木棒上麵裹著棉花,沾了一點藥粉,輕輕蹭在滿二川屁股被紮透的地方。

    可是因為天氣太熱,傷口已經開始有些化膿了,滿五洲的藥粉一撒上去猶如在傷口上撒鹽一般,疼的那叫一個酸爽。

    隔門聽著滿五洲的嘟囔和滿二川的叫喚,季思顏無語,推開門對滿五洲說:“我來吧,你快去上學,該遲到了。”

    出於學生對夫子的恐懼,滿五洲還以為季思顏來滿家是來抓他去學堂的,於是他立刻下床,把手裏的東西交給季思顏,“季夫子您放心,我這就去學堂,絕對不會遲到。”

    說完,一溜煙的跑沒影了。

    滿二川見季思顏來了,眼珠子就沒從季思顏身上離開過。

    都說人在最脆弱的時候就會格外想念心裏最惦記的那個人,盼了一夜,終於把人盼來了。

    季思顏拿著藥瓶和紗布,走到滿二川的床邊,“哪裏需要上藥?是屁股這裏嗎?”

    說完,她就要去掀蓋在滿二川身上的薄被,嚇得滿二川立刻捂住,尷尬道:“別掀,別掀……我沒穿衣服……”

    季思顏臉兒一紅,小聲道:“又不是沒看過。”

    一句話讓兩人腦中不約而同的閃過在山下小屋交纏的畫麵,滿二川心思一動,抓著季思顏的胳膊,翻身把人壓在身下。

    “喂,你都受傷了,別亂動啊。”季思顏雙手舉高藥瓶,生怕手裏的藥被打翻,氣息有些不穩的睨著他,“別鬧了,快讓我給你上藥。”

    “我記得你臉上有酒窩來著,讓我看看在哪邊……”滿二川看著身下的姑娘,兩人臉對臉,灼熱的呼吸噴在對方的身上。

    季思顏害羞的推他,又不敢太用力,然後才發現滿二川胸口以下竟然全都纏著紗布。

    “快起來,讓我看看你,怎麽傷的這麽嚴重?”

    季思顏是真的著急,滿二川也不再鬧她,微微側身讓人起來,然後繼續撅屁股趴著。

    “沒事的,就是白姐姐怕傷口長不好會留疤,所以把全身都用紗布緊緊纏著,避免皮肉增生。”滿二川把半個頭都埋在枕頭裏,側臉看著季思顏,越看越好看,越看越喜歡。

    “先把藥上了吧。”季思顏掀開被子,看到了光屁股的滿二川,愣了一下,難怪他剛才說他沒穿衣服,其他地方都被紗布裹得嚴嚴實實,就這兩瓣大屁股明晃晃的露在外麵。

    “都說了別看,怪害羞的……”滿二川難得臉紅,把臉埋在被子裏。

    這下好了,自己最出醜的樣子都被季思顏看到了,以後她若是敢對自己始亂終棄,他一定以死相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