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人生總有告別
第29章 人生總有告別
這個故事，得從一個宗門開始講起。
在最開始，山上修行宗門和山下世俗王朝分界線還很不明顯，經常發生爭執，直到一場大戰爆發，諸多宗門破碎，萬千凡人遭殃。
自那後，修行者便隱世不出，世間也幾乎不曾聽聞他們行蹤。
他們把這個本就屬於凡人的世界，徹底還給了他們。
除了那個，本就誌不在天，不修大道的鬼 穀宗。
鬼穀宗立派之初，宗旨便是要扶持山下王朝，實現四海一統。
所以在第一個世俗王朝壯大起來，四海一統後，鬼穀宗就被滅門了。
鬼穀宗那立派絕學，《龍術》，倒是幸運沒被連帶滅絕，得人繼承下來。
就是這個繼承有點複雜。
《龍術》被一分為四，給四個人繼承了。
“是的，就像你猜測那樣，四個人，分別繼承了，扶龍術，扶龍劍法，屠龍術，屠龍劍法。”龍陽看向桌對麵的宋柳，給自己續了杯茶。
宋柳道：“扶龍劍法，是項氏先祖，傳到這一代，是項塵寰得了傳承。”
龍陽點頭。
“屠龍劍法，是顧氏先祖得了，傳到最後一代，是顧劍山莊顧瑟得了傳承，而後她傳給了宋昭蘇，又被宋昭蘇教給了齊骨。”
龍陽再次點頭。
“剩下的，我就不知道了。”宋柳聳聳肩，等龍陽揭曉謎底。
“扶龍術和屠龍術，一開始被誰得到，我不清楚，但最後這兩樣傳承落在誰手裏，我倒是知道。”
“落在誰手裏？”宋柳品味著龍陽話裏意思，“誰？你是說，最後這兩樣傳承，被一個人得到了？”
龍陽沒否認，也沒承認。
隻是淡淡問他一句：“你就沒有見過，特別厲害的人嗎？厲害到讓你覺得，這個人就不該是存在於這個世間的人。”
“那可太多了！”宋柳表示，你要聊這個，那他可就不困了。
“比如？”龍陽讓他舉個例子。
宋柳指了指自己。
龍陽：……
“你格局大點行不行？好歹也是個大劍仙了。”
“格局……”宋柳認真回憶了下。
要說凡人巔峰，在他的認知裏，那就隻有一個模糊身影了。
佝僂，又鶴發童顏。
“蘇軼先生？”
龍陽神情凝重點頭。
“難怪。”宋柳徹底明白，為什麽那個時代，能被蘇軼一人獨斷。
世人都知道，齊骨是蘇軼唯一親傳弟子。
其實不是這樣。
在齊骨前麵，蘇軼還有兩個弟子。
談不上親傳不親傳。
都是他看中的人，也是他一手養大，精心栽培的人。
兩個都姓宋。
按血緣關係來說，這兩人，應該是同父異母的兄弟。
第一個，是業太祖時候的太子，叫宋普。
他在那個時代，幾乎要肉身成聖。
因為可能會產生歧義和誤會的原因，我們就姑且叫他聖人太子。
把宋普這個名字，給宋乾元吧。
後麵的故事，幾乎，都圍繞著這個聖人太子，開始講起了。
業太祖不喜歡這個聖人太子。
因為業太祖的發家，就是從高攀聖人太子他媽開始的。
也就是當年那個太守之女。
但不喜歡也沒辦法，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再不喜歡，也影響不了聖人太子是他早早立下的太子這個事實。
蘇軼給宋家打下萬裏江山，卻因為手中的屠龍扶龍二術，被宋家忌憚。
既不能入仕途為官，也不能遠遁江湖。
“蘇軼會怕這個？”宋柳不信。
“怎麽說呢……”龍陽覺得，“他未必就是怕，蘇軼這一生，貫徹執行屠龍扶龍術法，就想給這天下，選出一個好皇帝，開創一個太平盛世來，業太祖被他否決了，那就再看看，再找就是。”
而且這聖人太子，確實無可挑剔。
按龍陽對聖人的劃分，除了蘇軼，那也就這聖人太子能當選‘不該存在世間’那個名額了。
蘇軼對他抱著很大期望。
因為後宮爭鬥，聖人太子被人趕出皇宮，流落永安街頭，他便接去浩蕩山，親自撫養。
他跟城南小乞兒成了朋友，蘇軼明知那小乞兒不是什麽好東西，仍同意給他改名改命。
定下乾元這前途無量的名字。
他放著滿永安貴女不要，偏偏喜歡從小一起長大，那才貌樣樣不行的城南女乞兒，蘇軼也願意給二人做媒，點頭二人親事。
就連二人婚後誕下那個早夭的嬰兒……蘇軼都可以違背良心，欺騙半步成仙的龍遊道人，讓他破例入永安，起死回生。
蘇軼做了這麽多，以為聖人太子早晚會回心轉意，去實現他夙願，做一個好皇帝。
卻不料，聖人太子轉身，離了永安，尋遍天下，去找那不知藏在何處的黃泉碧落……
那一夜，蘇軼那顆付出一切，卻沒得到任何回報的心，抖得比安陵容侍寢那晚還厲害。
所以等第二個孩子找上門後，蘇軼雖然認可，雖然接受，但養孩子的心思，到底沒有對第一個付出那麽多了。
不是鴿，就是累鳥。
第二個孩子，叫宋昭蘇。
他本該是業太祖定下的太子。
啊對，就是業太祖不喜歡聖人太子，晚年頭發昏，另外定了個最喜歡女人生的小孩子。
那個女人姓柳，先是柳妃，宋乾元上位，封他為太後。
“就是你的……”龍陽指了指宋柳。
“我知道。”宋柳表情看不出喜怒，“是我的母妃。”
故事講到這裏，就要切換角度了。
“先前我們說的，是關於世俗王朝和修仙之人的衝突，接下來，我們從另一個，世俗王朝和江湖武俠的角度，來說接下來這個故事。”
廟堂真是一個神奇的地方。
他上不能容忍仙人在頭頂指手畫腳，高高在上。
下不能容忍武俠綠林在底下為非作歹，不聽指令。
說白了，就是流氓心態。
他不能允許自己聽別人的，也不能接受別人不聽他的。
所以在業太祖統一之前，廟堂和江湖，常常水火不容，勢不兩立，天天打架。
在業太祖統一之後，這個現象，得到了改變。
不是說就直接不打了。
是他們通過聯姻的方式，解決了這個千年難題。
這個故事，得從一個宗門開始講起。
在最開始，山上修行宗門和山下世俗王朝分界線還很不明顯，經常發生爭執，直到一場大戰爆發，諸多宗門破碎，萬千凡人遭殃。
自那後，修行者便隱世不出，世間也幾乎不曾聽聞他們行蹤。
他們把這個本就屬於凡人的世界，徹底還給了他們。
除了那個，本就誌不在天，不修大道的鬼 穀宗。
鬼穀宗立派之初，宗旨便是要扶持山下王朝，實現四海一統。
所以在第一個世俗王朝壯大起來，四海一統後，鬼穀宗就被滅門了。
鬼穀宗那立派絕學，《龍術》，倒是幸運沒被連帶滅絕，得人繼承下來。
就是這個繼承有點複雜。
《龍術》被一分為四，給四個人繼承了。
“是的，就像你猜測那樣，四個人，分別繼承了，扶龍術，扶龍劍法，屠龍術，屠龍劍法。”龍陽看向桌對麵的宋柳，給自己續了杯茶。
宋柳道：“扶龍劍法，是項氏先祖，傳到這一代，是項塵寰得了傳承。”
龍陽點頭。
“屠龍劍法，是顧氏先祖得了，傳到最後一代，是顧劍山莊顧瑟得了傳承，而後她傳給了宋昭蘇，又被宋昭蘇教給了齊骨。”
龍陽再次點頭。
“剩下的，我就不知道了。”宋柳聳聳肩，等龍陽揭曉謎底。
“扶龍術和屠龍術，一開始被誰得到，我不清楚，但最後這兩樣傳承落在誰手裏，我倒是知道。”
“落在誰手裏？”宋柳品味著龍陽話裏意思，“誰？你是說，最後這兩樣傳承，被一個人得到了？”
龍陽沒否認，也沒承認。
隻是淡淡問他一句：“你就沒有見過，特別厲害的人嗎？厲害到讓你覺得，這個人就不該是存在於這個世間的人。”
“那可太多了！”宋柳表示，你要聊這個，那他可就不困了。
“比如？”龍陽讓他舉個例子。
宋柳指了指自己。
龍陽：……
“你格局大點行不行？好歹也是個大劍仙了。”
“格局……”宋柳認真回憶了下。
要說凡人巔峰，在他的認知裏，那就隻有一個模糊身影了。
佝僂，又鶴發童顏。
“蘇軼先生？”
龍陽神情凝重點頭。
“難怪。”宋柳徹底明白，為什麽那個時代，能被蘇軼一人獨斷。
世人都知道，齊骨是蘇軼唯一親傳弟子。
其實不是這樣。
在齊骨前麵，蘇軼還有兩個弟子。
談不上親傳不親傳。
都是他看中的人，也是他一手養大，精心栽培的人。
兩個都姓宋。
按血緣關係來說，這兩人，應該是同父異母的兄弟。
第一個，是業太祖時候的太子，叫宋普。
他在那個時代，幾乎要肉身成聖。
因為可能會產生歧義和誤會的原因，我們就姑且叫他聖人太子。
把宋普這個名字，給宋乾元吧。
後麵的故事，幾乎，都圍繞著這個聖人太子，開始講起了。
業太祖不喜歡這個聖人太子。
因為業太祖的發家，就是從高攀聖人太子他媽開始的。
也就是當年那個太守之女。
但不喜歡也沒辦法，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再不喜歡，也影響不了聖人太子是他早早立下的太子這個事實。
蘇軼給宋家打下萬裏江山，卻因為手中的屠龍扶龍二術，被宋家忌憚。
既不能入仕途為官，也不能遠遁江湖。
“蘇軼會怕這個？”宋柳不信。
“怎麽說呢……”龍陽覺得，“他未必就是怕，蘇軼這一生，貫徹執行屠龍扶龍術法，就想給這天下，選出一個好皇帝，開創一個太平盛世來，業太祖被他否決了，那就再看看，再找就是。”
而且這聖人太子，確實無可挑剔。
按龍陽對聖人的劃分，除了蘇軼，那也就這聖人太子能當選‘不該存在世間’那個名額了。
蘇軼對他抱著很大期望。
因為後宮爭鬥，聖人太子被人趕出皇宮，流落永安街頭，他便接去浩蕩山，親自撫養。
他跟城南小乞兒成了朋友，蘇軼明知那小乞兒不是什麽好東西，仍同意給他改名改命。
定下乾元這前途無量的名字。
他放著滿永安貴女不要，偏偏喜歡從小一起長大，那才貌樣樣不行的城南女乞兒，蘇軼也願意給二人做媒，點頭二人親事。
就連二人婚後誕下那個早夭的嬰兒……蘇軼都可以違背良心，欺騙半步成仙的龍遊道人，讓他破例入永安，起死回生。
蘇軼做了這麽多，以為聖人太子早晚會回心轉意，去實現他夙願，做一個好皇帝。
卻不料，聖人太子轉身，離了永安，尋遍天下，去找那不知藏在何處的黃泉碧落……
那一夜，蘇軼那顆付出一切，卻沒得到任何回報的心，抖得比安陵容侍寢那晚還厲害。
所以等第二個孩子找上門後，蘇軼雖然認可，雖然接受，但養孩子的心思，到底沒有對第一個付出那麽多了。
不是鴿，就是累鳥。
第二個孩子，叫宋昭蘇。
他本該是業太祖定下的太子。
啊對，就是業太祖不喜歡聖人太子，晚年頭發昏，另外定了個最喜歡女人生的小孩子。
那個女人姓柳，先是柳妃，宋乾元上位，封他為太後。
“就是你的……”龍陽指了指宋柳。
“我知道。”宋柳表情看不出喜怒，“是我的母妃。”
故事講到這裏，就要切換角度了。
“先前我們說的，是關於世俗王朝和修仙之人的衝突，接下來，我們從另一個，世俗王朝和江湖武俠的角度，來說接下來這個故事。”
廟堂真是一個神奇的地方。
他上不能容忍仙人在頭頂指手畫腳，高高在上。
下不能容忍武俠綠林在底下為非作歹，不聽指令。
說白了，就是流氓心態。
他不能允許自己聽別人的，也不能接受別人不聽他的。
所以在業太祖統一之前，廟堂和江湖，常常水火不容，勢不兩立，天天打架。
在業太祖統一之後，這個現象，得到了改變。
不是說就直接不打了。
是他們通過聯姻的方式，解決了這個千年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