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0章 於一凡的條件
  第330章 於一凡的條件

    “是不是塗詩瑤要尋死?”於一凡淡淡地問我,他這輕描淡寫的態度,莫名的讓我覺得心寒。

    “是的,你的未婚妻要尋死,難道你不應該回來一趟嗎?”我冰冷地反問。

    “她是成年人了,要為自己的生命負責,我管不到她。”於一凡的話那麽的殘酷冰冷,真的讓我不敢相信。

    他對於一個自己不愛的女人,沒有一點點的溫度,和上一世的裴珩如出一轍。

    “不管怎麽樣,她對你的感情是真的,你就當是救一下她,當一次好人可以嗎?”我壓低聲音問。

    “她本來就知道我不喜歡她,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不是嗎?”於一凡竟然還笑得出來。

    我真的認識這個人嗎?於一凡現在還是醫生,他的仁心呢?對於自己的未婚妻都能做到如此的冷漠,那平時他對其他人又是怎麽樣?

    想到上一世我和他的聯手,真的是心有餘悸,如果不是我最後得了絕症身亡,那會不會也和他產生矛盾。

    沒有發生的事情,自然沒有結果,我沒有時間去多猜,隻是催促著於一凡,“你回來一趟勸一勸她,她父母已經答應了我,隻要你能把她勸下來,不再尋死,他們一定想辦法讓她答應和你解除婚約。”

    “我不要他們答應我什麽,”於一凡的聲音一沉,“倒不如你答應我一點什麽。”

    我的心揪緊了一下,“那你想要我答應你什麽?”

    “和我吃頓飯怎麽樣?”於一凡提出來的條件讓我大吃一驚,就這麽簡單嗎?

    我心裏隱隱約約的有些警惕,如果借助著這一頓飯對我下什麽陷阱的話,那怎麽辦?畢竟已經有過前車之鑒。

    “你放心,我什麽都不會對你做,我隻是想和你吃一頓飯,和你聊聊天,唯一的條件大概就是,你不能提前離場,必須等到我覺得差不多了,才可以結束那個飯局。”於一凡似乎猜出了我在想什麽。

    正當我猶豫的時候圍觀的人群突然發出了一聲大叫,“不要跳啊!”

    我旁邊塗詩瑤的母親已經暈了過去,我抬頭一看,塗詩瑤更加往外麵站了一步,一隻腳已經伸得出來。

    我心驚膽戰,根本就顧不到其他事情,立馬答應了於一凡,“好,可以,你現在立刻馬上打電話給塗詩瑤,安撫好她,讓她從樓頂下來。”

    話音剛落,於一凡已經掛了電話,我死死地盯著樓頂,此時塗詩瑤手裏拿著手機,她舉起了手,似乎是在接電話。

    不過是短短幾分鍾的時間,塗詩瑤就像是鬆了一口氣,她退回了樓頂,消防員一擁而上將她護住。

    我的心也放了下來,簡直不敢想象,如果於一凡沒有打那一個電話,塗詩瑤會怎麽樣?感覺她已經失去了理智,真的可能會跳樓。

    消防員在處理塗詩瑤的事情,我便默默的離開了。

    希望塗詩瑤能夠想清楚吧。

    她這麽一鬧,明天這件事情肯定會傳出去的。

    我在夜色中疾馳回家,進院門之前,我看了一眼隔壁裴珩的別墅,烏黑一片,他今天沒有回這裏。

    不知道他知不知道於一凡和塗詩瑤要解除訂婚的事情,希望他不要誤會我,畢竟他也是一個猜忌心很重的人,於一凡的一舉一動他都很容易聯想到我的身上。

    果然不出我所料,塗詩瑤鬧著自殺的事情,第二天傳遍了A市,是連新聞上都上了。

    在我看新聞的時候,於一凡打了一個電話過來,“你什麽時候有空?”

    “就這兩天吧。”我答道,既然已經答應了於一凡要一起吃頓飯,那就不如早點,也算是了結了一件事情。

    “那就明天晚上怎麽樣?我把定好的時間和地點發給你。”於一凡的聲音很溫和,我無法將這樣的聲音跟昨晚那個冷漠的人聯係到一起。

    突然感覺我有點慘,上一世惹到裴珩那個瘋批,這一世又惹到於一凡這個瘋批。

    總之是哪一世都不好過。

    “好,你發給我就是了,我一定準時到。”我答道。

    於一凡發出了一聲輕笑聲,然後掛了電話,很快我就收到了他的信息,是他約我吃飯的時間和地點。

    我沒有回複,反正明天我準時到就是了。

    時間很快就來到了第二天晚上,我下了班,便自己開著車直接赴約。

    偌大的包廂裏麵,隻有我和於一凡兩個人。

    於一凡應該也是剛下班,他穿的比較休閑隨意,但是不同於以前的清冷,現在我總感覺他身上籠罩著一股陰鬱的氣息。

    我在於一凡的對麵坐下,對視一眼後,都沒有說話。

    就這樣沉默了一會兒,於一凡終於開口了,“她已經沒事了,你放心吧。”

    我知道他說的是塗詩瑤,便點了點頭,“畢竟她也是深愛你的人,對她不用那麽殘忍吧。”

    “她確實是愛我,如果他沒有利用我爸媽,來逼著我娶她的話,我對她肯定是有一點溫情的,可惜她做錯了這個決定。”於一凡說起這些話的時候,那雙黑沉的眼眸裏沒有一絲溫度。

    這些話怎麽聽起來那麽熟悉?

    上一世裴珩也跟我這樣說過,男人都會都很討厭這一套嗎?就是被逼無奈娶一個自己不愛的女人,一輩子都會記恨於心。

    “就算你是被逼的,那也隻能怪你自己不夠堅定,你當時能夠忽視你母親的情況,不就沒事了?”我反問。

    於一凡隻是看著我,眼神難以琢磨。

    我的情緒卻激動了起來,“如果你真的那麽的堅定,那就不要管你母親的死活,堅決不要答應訂婚就好,你也是成年人了,難道不應該為自己的決定負責嗎?”

    “總是說被逼的被逼的,真的有人拿著刀架在你的脖子上麽?為什麽自己的無能妥協,最後要怪在另外一個無辜的女人身上?她隻是愛你而已,愛你就是犯了十惡不赦的大罪嗎?”我說著說著紅了眼眶,感覺是在說上一世的自己。

    而對麵坐著的,是另一個裴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