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國協開學
  第177章國協開學

    年初九是國協正式開學的時間,姚平湘從三元裏直接去了教室,隔著門教室裏寂靜無聲。

    她抬頭看了看,沒錯啊,八年一班,難道同學都沒來?她帶著疑惑推門而入,九個男生整整齊齊的坐在教室,低頭翻看著書本。

    怎麽回事?剛開學就這麽卷,姚平湘有些心虛,她整個過年期間像都沒有翻過書。

    “姚平湘,快點翻翻書,剛才老謝來了一趟,讓我們臨時抱個佛腳,今天是考試日,檢測我們最近一段時間所學是否紮實。”

    胡晉聽到開門聲抬頭,連忙提醒她。

    坐在他身側的朱強懶散的瞄了眼:“姚平湘還需要你提醒,學神最不缺的就是自覺和自律性。”

    說話的同時還不忘翻看著手裏的筆記。

    “我需要提醒,謝謝胡晉!還有朱強,我記得你上學期也拿了最高獎學金,你是不是想故意誤導我。”

    姚平湘迅速的坐到座位上,從座位下掏出筆記,極速翻閱著。

    雖說記憶力增強,可也達不到過目不忘的地步,經過十幾天的沉澱,她也不知道自己對所學還能記起多少。

    趙鵬飛騰的站了起來:“朱強,你剛才也是這麽對我說的。”

    “哈哈哈,朱強,你還有這意圖,不過,你怎麽連趙飛鵬都不放過。”後座的幾個男生放下手裏的資料笑著。

    “就是,朱強,你連我都不放過,上學期,全班就我一個人沒拿到獎學金,你於心何忍。”

    朱強見教室裏鬧哄哄的也看不下去了,合上筆記,往後一靠:“得嘞,我也解釋不明白了,我現在不看了,諸位大佬能不能饒過我。”

    他轉身看向身後的趙鵬飛:“趙鵬飛,我那是讓你不看嗎,我是說你臨時抱佛腳沒用。”

    “班長,朱強侮辱你。”趙鵬飛扭頭衝著袁恒告狀。

    朱強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我什麽時候又侮辱了班長?”

    “上學期期末考,我倒數第一,班長倒數第二,你侮辱我等同於侮辱班長。”

    “臥靠。”朱強忍不住了,起身朝著趙鵬飛的位置走過去。

    “你別躲,我保證不打死你。”

    趙鵬飛迅速起身,從另外一側繞到了姚平湘身邊:“姚女俠,我現在需要你的保護。”

    姚平湘笑著放下了手裏的筆記,剛才快速翻看了一部分筆記,裏麵的內容記憶清晰,她剛想開口。

    “砰砰砰”

    “你們在鬧騰什麽?老遠就聽見你們班的笑鬧聲,不知道今天要模擬測試?看來你們班準備的很充分是嗎?”

    “臥槽,糟了,竟然是江老太的課。”趙鵬飛低聲說著,弓著腰朝著自己的座位走去。

    江佩蘭今年已經七十歲了,她是被國協返聘過來的老教授,上學期開始帶國協八年一班到基礎醫學。

    小班教學,班裏學生都是來自全國各地的尖子學霸,教學任務雖然重,可學生乖順,教授起來還算輕鬆。

    她掃了一眼底下的小動作,表情雖然嚴肅,可眸底卻帶著笑意。

    “考試前跟你們宣布一件事。”

    教室裏十個人齊刷刷的抬頭看,眼神好奇而熱切,看著一張張洋溢著青春朝氣的臉,她嘴角含笑:

    “今年暑期我們學校將開始教學一體化,你們將全部進入國協醫院,開始為期兩個月的實習工作。”

    “啊,太好了。”趙鵬飛興奮的跳了起來,又在江教授的注視下,慢慢的坐下,摸了摸鼻頭,表情憨憨的朝著江教授咧嘴笑。

    沒眼看,江佩蘭敲了敲桌麵:“喜事宣布了,現在開始測驗,從現在開始,都不許說話了。”

    “另外。”

    她看向前排:“姚平湘,你下午考完試到我辦公室來,老師有事問你。”

    國協的考試日,考試進程緊湊而緊張,一天要考六門課。

    上午考完後,八年一班沒有一個人回宿舍,從食堂回來,全部安靜的待在教室裏加強記憶。

    連最鬧騰的趙鵬飛都一臉嚴肅的背著筆記,準備下午的考試。

    下午考完最後一門,姚平湘起身交了試卷,出了教室,朝著江教授的辦公室走去。

    看上午江教授的表情,應該不是什麽壞事。

    “坐下再說。”

    江佩蘭看著眼前的學生,一時不知該如何說起。

    她斟酌了一番才開口:“首先恭喜你,入選了國協的預備役。”

    “江教授,您也知道了。”姚平湘有些詫異江教授信息快捷,她自己還沒有拿到文件。

    江佩蘭頷首微笑:“我前幾天到幹休所探望親人,才聽說的事。”

    看著學生的正襟危坐,她不再耽誤時間,正色道:“王韋工是我的姐夫,上次你給他針灸過後,他整個人精神不少,最近這幾天,他以前的舊傷基本沒發作過。”

    姐夫的身體狀況,她非常了解,身體裏有二十多處的彈片,碎片大多留在無法手術的位置,隨著血液的流動以及人體的移動,彈片越來越接近致命的位置。

    前天她去探望的時候,姐夫竟然一個人在院內散步,警衛遠遠的站著,沒過去攙扶。

    上一次看到這種場景,還是十年前。

    “王領導說,你告訴他過完年後,會給出一個手術方案,他體內的彈片都能手術取出,你知道你說這句話,意味著什麽嗎?”

    “我知道。”姚平湘回答的很坦然,剛聽到王老前輩是江教授的姐夫時,她還有幾分驚訝,可說到治療方案上,她還是有把握的。

    “江教授,你有沒有給王老前輩重新做身體檢查?”

    江佩蘭皺了皺眉頭,感覺有些被冒犯:“王領導每次體檢都是有時間安排的,下一次體檢要到下周。”

    姚平湘對人的喜惡情緒有直觀的感受,見江教授有些不耐,她長話短說。

    “江教授,上次在幹休所,我已經用針灸把彈片全部偏離了原有的位置,彈片短期內不會移動,已經符合手術的基本要求,具體如何製定手術方案,還是需要國協的主任醫師進行會診。”

    江佩蘭嘴角抽抽,真是口出狂言啊。雖然眼前這個學生各方麵都很出色,也經常聽到各科教授對她的讚譽,就憑剛才那幾句話,就讓她心生反感。

    想到姐夫因為眼前這個學生的狂妄,而生出希望。如果到時候無法手術,她都無法想象姐夫的絕望心情。

    她不想繼續聽對方說下去,她扶著扶手緩緩起身:“明天我會給王領導安排一次體檢,希望如你所說那般。如果你口出妄言,我這門課。不論你考多少分,你都別想著通過了。”

    她神色冷淡,下了逐客令:“你先回去吧。”

    姚平湘麵色平淡,含笑的鞠了一躬:“江教授,我先回去了。”

    走出江教授的辦公室,站在走廊上,她的眼神有些失落,每次遇到這種質疑不信任,心裏還是有幾分不適。

    她落寞的抱著手裏的書籍資料,緩步上了宿舍二樓,推開宿舍門。

    張會聽見推門聲,扭頭一看笑了。

    “湘湘,你終於舍得回來了。”

    方靜聽到張會說話,連忙從床上爬起來,看到姚平湘抱著一摞子書走了進來。

    “湘湘,你怎麽今天才來啊,昨天到宿舍,我還以為我能第一眼見到你,可看著宿舍空空落落的,滿室心酸。”

    “那昨天的我們是什麽?空氣嗎?”徐愛華冷幽幽的聲音傳來。

    張海燕捂著嘴坐在床邊小聲笑著。

    “湘湘,我給你帶了我們家鄉的特產,你再不來就被方靜吃完了。”

    “對,湘湘你不知道,海燕家鄉的犛牛幹那味道絕了,特別有嚼勁。”方靜聽到特產,連忙附和。

    “還好我來了,再晚點估計就什麽都不剩了。”姚平湘笑著說。

    她剛進來就聞到了一股濃鬱的香辣牛肉味,聽到方靜的形容,津液頓生。

    她放下手裏的書籍資料,接過張海燕遞過來的犛牛幹,光聞著都好吃。

    “湘湘,你這幾天都在三元裏嗎?”張會走了過來,她昨天早上到的,宿舍被打掃的幹幹淨淨,不用想,肯定是湘湘過來打掃的。

    本來她還想去三元裏小院,可想起,萬一碰到龍領導,到底該是誰尷尬?想到龍領導那冷冽的眼神,算了,還是打消了主意。

  第178砥礪前行的動力

    姚平湘撕了一小塊牛肉幹,真的好有嚼勁,她艱難的咽下一口。

    “我前天在三元裏溫藥爐,昨天正好開了今年開春第一爐,一會兒拿給你們試用。”

    “不會吧,湘湘,你現在這麽凶殘,都已經開始拿我們試藥的階段。”方靜故作驚悚狀往後退著。

    姚平湘斜睨一眼:“哦,那就取消你試藥的資格。”

    “哎,別啊,怎麽能這樣呢,一室姐妹,怎麽能如此不道義呢,我絕對不能這麽做。”

    方靜挺了挺胸膛,義無反顧:“湘湘,我第一個試藥。”

    “噗嗤,哈哈哈。”徐愛華快要笑趴了,她揉著眼睛笑著說:“你們不知道,回家最想念的就是方靜,有方靜的一天,我就開心一天。”

    “她最會作怪。”

    張會直接打斷:“湘湘,你還沒說,你前天煉製的丹藥偏向哪一方麵呢。”

    “三春丹,用靈芝、花旗參、紅景天數十種藥材煉製的丹藥,美容養顏還能強壯心腦功能,試不試。”

    “先給我來一瓶。”張會二話不說的伸手討要。

    方靜見狀連忙擠了過來:“唉唉唉,我先來。”

    還沒等她上前,就被張會伸手抵著額頭,推了出去。

    “剛才是誰嫌棄的,你那份我幫你用了。”

    “想的美。”方靜直跳腳,躲過了張會的手指擠了過來。

    “好了好了別鬧,每個人都有。”姚平湘往後讓了讓,連忙打斷她倆的鬧騰,等會兒她還要回三元裏。

    她決定啦,今天晚上回去就給王老前輩煉製丹藥。

    她從背包裏掏出分好的瓷瓶,挨個的遞了過去。

    “一人一瓶,裏麵總共六十粒,每天早飯後吃啊,最多五天,如果效果不好,你們要告訴我,下一爐丹藥,我需要調整比例。”

    張海燕接過瓷瓶,表情有些欲言又止,姚平湘見狀問道:“怎麽了,海燕,有什麽事你可要如實說啊。”

    她最不想的就是讓人被迫接受,本來一片好意,如果讓人誤解多不好。

    張海燕四處看了看,不好意思的問:“湘湘,你有沒有那種專門針對女性更年期的丹藥,我今年過年回去,發現我阿媽衰老很多,頭發都白了很多。”

    她看著沉思中的姚平湘,連忙說:“你別為難,我付錢的。”

    姚平湘抬頭看著緊張的張海燕,嘴角微翹:“我沒有為難,我剛才在想,我手裏的藥材還有哪些,能不能煉製適合春天吃的丹藥。”

    “那太好了。”張海燕心情瞬間恢複,她在家的時候,看到阿媽衰老的神態,心裏憋著想哭,當時就想著,回學校後,問問湘湘能不能煉製些適合阿媽吃的丹藥,現在湘湘滿口答應,臉上恢複笑意。

    “湘湘,我也要啊,多煉製些,我也給媽媽寄幾瓶,今年過年回家,我發現我媽的脾氣暴躁不少。哎,這以後,我爸的日子越發艱難。”

    方靜搖著頭,連聲歎息:“算是盡人事聽天命了,我爸的生活質量,我也隻能幫到這了。”

    “我也要。”徐愛華鄭紅冰跟著要求。

    張會見宿舍所有的人都在湘湘那兒訂購,她也不想與眾不同,跟著後麵也要了一瓶試試效果,畢竟自己家裏也開了中醫藥堂。

    “我們都付錢的,要不然我可不敢要啊。”方靜直言。

    張會她們幾個也跟著:“必須收錢,要不然都不要了。”

    舍友的知分寸讓姚平湘眼眸帶笑,倒不是給不起,而是和懂分寸的人交往會很舒適。

    “好,等我煉製好,算一下成本再告訴你們價格。”

    姚平湘彎腰把今天新發的課本塞進床鋪上麵的書架,起身看著舍友說:

    “我等會兒還要回三元裏,今天晚上還有一爐丹藥要煉製,你們可不許說我啊。”

    自己不在宿舍裏住,肯定又要被集體討伐,隻能先討饒再說。

    “切,就知道你不準備在宿舍,誰喜歡說你。”張會嫌棄的看著。

    “那就好。”姚平湘鬆口氣,轉身看著其他人。

    “那我先走了,今天來主要就是給你們送丹藥的。”

    “是賄賂吧。”方靜有些鬱悶,她們宿舍今天還是聚不齊。

    姚平湘走出宿舍的時候,天空下起了小雪,她抬頭看著雪花紛紛揚揚的飄落,歎息一聲,看來今天又煉製不成丹藥了。

    本來還打算經過一爐丹藥的煉製,藥爐的溫度會更加均勻,準備回去就煉製王老前輩的丹藥。

    看來今天是不行了,本以為三元裏的小院已經很方便了,可遇上雨雪天氣還是不行。

    難道真的需要在郊外購置一套大一點的院子,直接蓋一個半露天的那種藥爐。

    考慮到自己囊中羞澀,這個念頭還是打住吧。

    三元裏的藥爐還燃著,哪怕今天不煉製丹藥,她今天都必須回三元裏。

    這個時間點天色已漸黑,她急匆匆的穿過國協花園,在大門外,迎麵碰到了姚平玥。

    看著對方的欲言又止,她視若無睹的擦肩而過。

    本來就沒有什麽交情,現在又多了些可能的家族仇恨,讓她心平氣和的去麵對這些人,根本不可能,她甚至開始更多的陰謀論,上學期,那位陳師姐陷害方靜的事,估計也與這位姚姓師姐有關。

    在事情未調查清楚之前,她隻想與她們遠離,最好別讓她看見。

    姚平玥揚起一半的笑臉僵硬,她轉身站定,看著姚平湘身影漸漸遠去,眼神中湧出若有似無的恨意。

    從看見這個江城鄉下來的遠房親戚開始,就莫名的反感,甚至想讓對方遠離盛京,眼不見心為淨。

    想過動手,可惜被太爺爺製止了,她現在還記得太爺爺看著自己,眼神中那麽明顯的嫌棄。

    這讓她羞憤難當,從沒有有過的恥辱感。

    她甚至話裏話外的鼓動過爸爸對姚平湘動手,竟然都被逃脫。

    那段時間,她一直很痛苦,腦海中不停的糾結著,太爺爺眼神中的嫌棄到底為何。

    前幾天,她終於明白,並得到答案。

    原來世界上真的有天賦異稟的人。僅僅是用麵相,就能看出別人身體的異狀。

    她媽媽第二天在國協確診了,國協診斷的結果與姚平湘在善緣堂說的一模一樣,四度腎炎。

    看著醫生的診斷,她媽媽差點崩潰。

    這個世界上怎麽會有這種人呢,為何上天待她如此不公,身在中醫世家,竟然天生沒有學醫的天賦,何其可笑。

    她冷冷的注視著姚平湘漸漸模糊的背影,腦海裏劃過無數種想法。

    姚平湘知道身後的姚平玥一直站在原地注視她,她巴不得她們都惱羞成怒,多做一些事,最好把底子都暴露,這樣所有算計她的人才能浮出水麵。

    光明正大多好,省的她常常惦記不知從哪兒來的敵人。

    走出國協大門,街邊路燈已經亮起,昏黃的燈光下,細小的雪花越下越密,耳邊傳來越發尖銳的風聲。

    前麵的路白茫茫一片,她拉起脖子上圍著的毛線圍巾,遮住整個麵部。

    走到三元裏巷口時,地上已經積上一層積雪,轉身進了三元裏巷子,姚平湘的腳一頓,院門外站著一個高大堅毅的身影,雪花飄落在他的身上,皚皚而立,孤獨而冷傲。

    她眼眶微紅,抬起腳步速度的走了過去。

    “你怎麽站在院外?為什麽不進去?”她仰頭看著,抬手踮起腳尖,拂過他臉上飄落的雪花。

    龍慎低頭拉了拉她鬆開的圍巾,幫她遮的嚴實:“我沒有鑰匙,你又不允許我翻進去,隻能站在門外等你。”

    低沉的聲音裏竟然帶著落寞。

    姚平湘有些啞口無言,橫了他一眼,低頭掏出鑰匙,打開了院門鎖。

    “你什麽時候翻牆需要我同意了。”

    龍慎眼眸含笑,跟著進了院子,這兩天J?備司又接到了新的案件,司裏比較忙碌,本來隻是想繞到巷口,坐在車裏看一眼。

    誰知還是沒忍住,下車進了巷口,站在院外隻想看一眼。

    姚平湘走進藥爐,低頭剛想打開藥爐,藥爐已經被熄滅,周邊打掃的幹幹淨淨。

    轉身揚起笑臉看著他:“你剛才已經進來了,怎麽又出去了。”

    龍慎:“想在外麵看著你回來。”

    他側身站在風口處,替她擋住雪花:“在外麵還沒待夠,快點進去。”

    龍慎從身後攬著她朝著內院走去。

    “今天怎麽來了。”姚平湘側臉抬頭看,前天走的時候,明明說了最近幾天會很忙碌,沒時間過來。

    “明天部裏有個會議需要參加,從七號院回J?備司,正好路過三元裏,想著過來看看你。”

    兩人站在走廊上,姚平湘跺著腳,低頭拍打著身上的雪花,龍慎在一旁拿起她的圍巾抖了抖,一起進了書房。

    姚平湘看到龍慎就想起來江教授的話。

    “今天我們基礎醫學的江教授找我談話了。”

    “江佩蘭老師嗎?”龍慎有些意外。

    “嗯,江教授說,王韋工王老前輩是她的姐夫。”

    龍慎點頭道:“王老前輩的妻子確實是江教授的姐姐。不過,老人家在十幾年前就已經去世。”

    他疑惑的問:“江教授找你問這些?”

    “怎麽可能啊,她前幾天去看了王老前輩,對我的手術治療方案有疑問,還說了,如果最後診斷無法手術,就要我的基礎醫學掛科。”

    姚平湘深深的歎息一聲,撅著嘴看著龍慎問道:“龍慎,你說我什麽時候才能成為那種老成持重的老醫生模樣。”

    “那還是算了。”龍慎看著她懊惱的模樣,展眉輕笑,想象著她滿頭白發的模樣也挺可愛。

    他歎息一聲,摟著她走到書桌邊,讓她坐在椅子上。

    他斜坐在桌子上,俯身與她相對:“你今年實歲才十七歲,雖然醫術是需要積累病案和人脈關係,但也不要擔心別人的質疑,你隻需堅持自己就好,難道你不相信自己的醫術?”

    “當然不會。”姚平湘斷然道,聲音鏗鏘有力。

    “這一生,醫術是我唯一堅持並砥礪前行的動力。”

    “那我呢?”龍慎的眼神深邃而悠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