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海市飯店8
  第117章海市飯店8

    周璽神情一怔,沒想到眼前這個小姑娘竟然直接對他發難。

    “你,你這個小姑娘說話怎麽這麽失禮。”

    對方眼神的冷意和不屑,讓他口不擇言。

    “小小年紀,既然毫無見識,就應該謙虛有禮,竟然在今天這種場合暴露自己的無知。”

    姚平湘眼眸漸冷:“前輩,我隻是讓您說說您口中的呈下財團,如何讓我們央國的文化傳承項目名揚四海,在世界上發揚光大,為國爭光,您如此了然於心,當然是十分了解,請問前輩,央國有哪些民族傳承文化因為山田代表的呈下財團振興了,讓前輩如此推崇。”

    周璽被對方冷然倨傲的態度,刺激的臉色赤紅:“你這是什麽態度,你怎麽說話的。”

    姚平湘直接製止:“前輩,您還沒有給我科普,到底有哪些傳承文化經由呈下財團揚名於世界,請別繞開這個話題,回答我。”

    高文昌本來還想製止雙方的爭執。可是隨著兩人的針鋒相對,他發現了小姚眼神中的犀利和認真,也發現了周璽眼神的避讓。

    他跟著仔細的想了想,經過山田君拍攝的關於文化傳承項目的紀錄片,好像確實沒有在世界範圍內得到確實報道,好像隻是呈下財團在央國的媒體上偶然有過報道,他驚得渾身冒著冷汗。

    高文昌的神色逐漸凝重。

    “好好,你仔細聽好了,我告訴你,揚城的龍舟,盛京的景泰藍,宣州的宣紙,現在哪一個不是名揚世界。”

    姚平湘簡直要被對方的自以為是和愚蠢氣笑了。

    她眼神帶著憤怒,看向山田:“山田君如何看待我們協會前輩的認知?難道你不需要解釋一二嗎?”

    山田次郎看向周璽頷首致謝:“我非常感謝周君對我和呈下財團的信任,我也相信呈下財團,在未來仍然會致力於發展央國的文化傳承項目,達到共贏,並且攜手於未來,絕不會為某些不合的言論而起隔閡。”

    “好,說的好。”周璽帶頭鼓掌,雙手拍的啪啪作響,其他人見狀左右看看,三三兩兩的跟著鼓掌。

    山田次郎麵向大家,緩緩的點頭致謝,轉身看向姚平湘:“姚桑,我的回答你滿意嗎?”

    “不滿意!”

    姚平湘嘴角勾起嘲諷,話裏充滿諷刺:“你是說打著參觀記錄的由頭拍攝成你所謂的紀錄片,最後把所有的景泰藍工藝偷回去據為己有,以呈下財團的名義,聞名於世界的行為。”

    “還是打著所謂的友好考察名義,上門舉著什麽技術交流的旗幟,拍下所有工藝流程的宣州宣紙技術,你們這種偷竊行為差點讓整個宣州宣紙毀於一旦,最後卻便宜了整個呈下財團,讓呈下財團的宣紙技術揚名於世界的行為。”

    “或者說利用央國人民天真單純不設防的性格,打著技術交流的幌子,學到所有的龍須草席的技術,呈下財團把這門央國的傳統工藝據為己有發揚於世界工藝舞台,讓央國土生土長的龍須草席工藝徹底消失的無聲無息。”

    姚平湘臉繃得緊緊的,眼神像裹挾著閃電般轉身看向周璽:“這位前輩,請你告訴我,我們央國的民族傳承工藝到底是通過呈下財團如何的發揚光大?難道是現在這般,把央國的文化傳承工藝變成小日子的傳承工藝般的發揚光大嗎?”

    姚平湘字字句句都帶著難以釋懷的悲憤,讓圍觀的他人,表情越發凝重和驚詫。

    “前輩,你剛才說的那些名揚世界的企業,現在到底在哪個犄角旮旯的角落裏發揚光大?你的想象中嗎?”

    “你胡扯什麽?你在瞎說。”

    周璽臉色慘白,神色慌張,心中暗自叫苦,他隻是想結交山田君,怎麽會想到這裏麵竟然會有那麽多的內幕,真是被坑死了。

    姚平湘清冷的眼神不掩反感,轉身看向山田次郎:“請問這位山田先生,指教一下,剛才我說的話裏有哪一句是錯誤的?你可以好好的給剛才那位前輩科普一下,順便也為現場的所有參會人員科普,你們呈上財團是如何的把央國的國粹發揚成小日子的產品。”

    “你們小日子最近幾年從央國偷走的央國傳承文化工藝到底有多少,你清清楚楚,打著什麽文化交流讚助的名義,幹的都是一些偷雞摸狗的無恥之事,簡直讓人厭惡透頂。”

    她迅速起身,冷然說道:“諸位前輩,晚輩心情不好。如果以後還是以這種打著傳播的由頭實施偷竊的會議,下次我就不參加了,我怕變成幫凶而不知,失禮了,告退。”

    說完她也不等其他人有所反應,直接掉頭就走。

    山田次郎臉上青紅相間,一股從來沒有過的羞辱感襲來,他來到央國這幾年,第一次被人如此從頭到腳的羞辱。

    他麵色鐵青,氣憤交加,對著眾人一個鞠躬,起身看向高文昌幾人:“高君,我從來沒有遇見如此失禮的人,是對我個人的詆毀,簡直是奇恥大辱,我會向大會組委會提出嚴重抗議,並且會慎重考慮需不需要退出此次大會,下午我會遞交抗議申請,再會。”

    “井下,我們回去。”

    “是”

    隨從眯著眼睛盯著幾人狠狠的瞪了幾眼,一群喂不飽的白眼狼,轉身隨著山田次郎出了宴會廳。

    宴會廳裏其他人好像也察覺出剛才這裏發生了衝突,其中一個組委會的副主席走了過來,看著高文昌問。

    “文昌兄,剛才發生了什麽?山田君怎麽氣衝衝的走了,到底出了什麽事,誰能告訴我。”

    高文昌撇了眼對方的急躁,瞬間湧出的反感,讓他非常看不慣對方的作態,冷淡的說。

    “馬副主席,怎麽,一個小日子的人,生氣就讓你這麽驚嚇慌亂。”

    馬副主席被高文昌突然的攻擊驚住了,指著他:“我是這麽個意思嗎,我隻是問問剛才發生了什麽,你怎麽語氣這麽衝,竟然還對著我發脾氣,不會剛才就是你和山田君起衝突了吧。”

    “是我,怎麽了?”高文昌冷然道。

    “你——”馬副主席被高文昌的老資格氣的胸口一緊。

    “好了好了,馬副主席,你別再和高老師爭執了,跟高老師沒有關係。”馮啟航無奈的做起了調停人。

    他知道高老師為何如此憤懣,連他自己現在心情都很慌亂失措,幾個年紀加起來都快兩三百歲了,竟然被一個小姑娘上了一堂課,真是難以啟齒。

    “高老師,沒你的事兒,你搶著說幹嘛?那麽喜歡往自己身上抹黑嗎?”馬副主席不明所以的看了眼高文昌。

    他轉身麵向馮啟航:“啟航兄,你明知道山田君是我們的貴客,你就別在這兒折騰我了,趕緊說說,到底是怎麽回事吧。”

    “貴客?”馮啟航冷嘲的笑了笑,他是真的不知如何說起,他隱晦的看了眼周璽,暗道一聲抱歉。

    他簡單的把前因後果說了一遍,最後總結一句:“馬副主席,這件事到現在這種程度,我個人認為還是需要慎重的調查一二,我們這些搞了一輩子的文化工作者,真的不了解市場上的這些旁門左道。如果真如姚平湘同誌說的那般,跟呈下財團合作的項目必須立刻停止擱置。”

    高文昌此時也恢複平靜,他神色落寞,聲音卻很堅定:“調查,必須馬上調查,致電到剛才姚平湘同誌說的幾個傳承項目地方負責人,調查取證,這還得了。

    如果真如姚同誌所言,這就是偷和騙,我們這些蠢貨,竟然還把他們奉為上賓,簡直是恥辱。”

    他隻要想到,等於是他們一手促成了,讓民族傳承工藝流失到小日子,成全了小日子在世界上的殊榮,他就恨不得自扇嘴巴,他恨的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