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兜兜轉轉一圈
第68章兜兜轉轉一圈
七號院作為尚未啟動的場所。除了門衛，目前隻有一個警衛守著，白錫剛開始折騰的時候，警衛還過來敲了敲門，警告了幾句。
可白錫並沒有收斂，反而放聲大喊，警衛到最後也就懶得再管他，龍司等會兒就過來，到時候，有的他折騰的。
所以，龍慎帶著何樹立、趙靖到達七號院的時候，白錫已經喊破了嗓子，嗓子有點不舒服，叫不動了。
“小朱，他在哪間房。”龍慎看向迎著他的警衛。
朱警衛站的筆直：“龍司，把他關在最左邊的房間，剛才在裏麵叫了半天，好不容易才安靜下來。”
“是嗎，這麽鬧騰。”
龍慎把手套往吉普車座位隨便一扔：“走吧，一起會會這個白先生。”
說完一行三人朝著關押的房間走去。
「嘎吱」鐵門從外打開，本來已經萎靡的白錫警惕的抬頭看向來人。
還是上午抓他的兩個人，他倆進來後，左右站立不動，等後麵一個高大的男人進來之後，才相繼的跟了過來。
三人一進來，狹小的空間突然的壓抑起來。特別是最後進來的高大男人，氣勢逼人，以白錫混跡盛京這麽多年的警覺性，心突突的狂跳，不對，這事不簡單了。
不妙啊，他什麽時候惹到這麽個人，不應該啊，到底誰在後麵坑他。
龍慎：“白錫？”
一看就是大佬的樣子，此時的白錫已經不見剛開始的油滑，表現的一副老實誠懇的樣子：“是我，領導。”聲音有些幹啞。
“你有沒有在10月29日，給江城打過一通電話？”龍慎的下頜微微揚起，目光如劍，聲音冷硬。
白錫被看的一身冷汗，聽大佬問話，第一反應就是搖頭：“沒有，領導，我什麽都沒幹，我就是一個普通的商人。”
“我再問一遍，10月29日，你有沒有給江城的賈姓男子打過電話。”
“啊，賈姓男子，領導您是說老賈嗎？”白錫突然反應過來，江城老賈，不會是他犯了事兒，牽扯到自己頭上。
他慌忙撇清：“領導，領導，你聽我說，我跟他不熟，也就那天讓他幫忙查一個人，平常我都不跟他聯係，真的不熟悉。”
不打自招，何樹立和趙靖相視一笑。
“那就是你。”龍慎把資料往桌子上一扔，緊繃的身體稍微鬆弛。
“老實交代，你為什麽指使老賈，調查盛京國協醫大的新生。”
白錫呆住了：“領導，你們是說那個姓姚的姑娘嗎。”
不可能吧，應大不是說那個姓姚的家境普通嗎，瑪德，這還叫普通嗎，普通到他現在快被嚇死了。
看著對麵大佬陰翳的表情，他嚇得快哭了：“領導，我隻是幫一個朋友的忙，隨便查查這個姑娘的基本情況，絕對沒有一點壞心思。”
龍慎麵無表情的問：“幫一個朋友查，誰？”
白錫現在是異常乖巧，交待的清清楚楚：“也是隊伍裏的一個朋友，家住海事大院，叫應風流。”
“什麽？你說什麽？應風流？你沒有說錯吧。”剛才一直當背景牆的何樹立驚呼出聲，不是他認識的應風流吧。
如果海事大院沒有另外一個應風流，何樹立隻想對著副隊說聲節哀順變了。
龍慎的神情越發看不透：“他為什麽找你查，調查的目的是什麽？”
白錫盡可能的想著：“應大說，應大就是應風流，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習慣叫他應大。”
“接著說。”龍慎語氣清冷。
“好好，應大好像說是他妹妹的原因，他妹妹求著他查這個人”
龍慎沒想到查來查去竟然查到自己人手裏，他冷笑出聲：“好，很好，應大是嗎，那我就去會會你口中這個應大。”
應風流得糟，在劫難逃，何樹立盡量麵無表情的想著，而趙靖全程淡漠，他與應副隊相處時間不長，彼此不是很了解，所以他是特別能夠置身度外的。
“哎，領導，我把我知道的都說了，你們是不是可以先放了我。”白錫看著掉頭就走的幾人，連忙喊著。
龍慎停下腳步，看向趙靖：“查查他有沒有違法行為，如果沒有……二十四小時之內放了他。”
“是”趙靖停下腳步，轉身走了回去。
龍慎怒氣衝衝的回到了J?備司，還有什麽比查來查去，查到自己人身上更氣憤嗎？
他剛上三樓，就衝著何樹立冷聲說道：“去，把那個應大給我叫到辦公室。”
應風流還不知道自己成年後第一次違背本意去做的事，竟然會撞到龍慎手裏。
他正在辦公室，整理、核實篩查的初始資料，這批經過他們審核的資料，才會放到龍司的辦公桌上。
「砰」他辦公室門從外間推開，何樹立神色不明：“應隊，龍司讓你到他辦公室去一趟。”
應風流剛整理的順手，聞言有些遲疑：“很急嗎？”
“很急。”急得有可能你會受到傷害，何樹立盡量讓自己的表情不帶一絲情緒。
“行，我這就去。”
應風流把資料擺放整齊，站起來走過門邊，看何樹立仍然站在門邊，有些疑惑：“何樹立，你怎麽了，今天怎麽那麽奇怪，還是出了什麽事。”
“哦，沒事，你，說話最好注意點方式。”何樹立幹巴巴的笑了笑，兄弟，哥們隻能點到為止了。
應風流大笑，拍拍何樹立的肩膀：“放心，龍司是個很好的領導，他不會隨便發脾氣的，除非你犯錯誤。”
他衝著何樹立眨眨眼，轉身朝龍慎的辦公室走去。
唉，何樹立注視著應風流高大挺拔的背影，心生無力：兄弟，走好，哥哥替你默哀一秒鍾。
龍慎的辦公室半開著，應風流站在門邊輕輕的敲了敲門：“龍司，你找我。”
龍慎頭也沒抬，繼續翻閱著手裏的資料，僅是用手指了指桌前。
應風流一臉懵圈，啥意思，讓他站近點嗎？可惜他還沒走到桌前，就被迎麵而來的文件砸了一臉。
應風流呼吸都停了一息：“龍司，什麽情況。”
莫名其妙的發什麽脾氣，怪不得剛才何樹立讓自己小心點，原來如此。
“看看地上的這些資料，再和我說話。”龍慎指指散落一地的紙張，語氣有譏諷也有不善。
應風流真心覺得自己是天降橫禍，殃及池魚的那種。可當他一張張的拾起地上的那些紙張，仔細看清裏麵的內容時，神色變了。
“龍司，您聽我說。”他第一次發現自己竟然會如此自以為是、自作聰明，眼瞎心盲到這種程度。
他怎麽也沒想到，上次江城行動的吹哨人，小姚同誌竟然就是姚平湘，他湧起從未有過的羞愧，麵紅耳赤，真是被小二害死了。
龍慎盯著他的眼神淩厲：“難道我不是一直在等著你的解釋嗎？”
應風流也不再遮掩，簡單明了的把妹妹與姚平湘之間的矛盾說了說：“我當時是真不知道，小姚同誌就是姚平湘，如果知道，絕對會阻止的。”
“你的意思是，如果是個普通人，你就可以問心無愧，一查到底。”龍慎的語氣很硬，眯著眼睛看向應風流，眼神裏帶著幾分危險。
周邊氣息一冷，應風流驚起一身冷汗，連忙解釋：“我當時僅僅是想片麵的了解一下基本情況，隨便應付我妹妹，白錫的手段我是知道的，隻會調查一些浮於表麵的信息，搜集的信息，大多都屬於日常生活那些無關緊要的東西。”
當時的初衷，他是真的抱著隨便查查的心態。如果女孩人品好，那麽調查不調查的就沒什麽區別，當然了，如果品行不好……
可誰能知道，竟然是這個姑娘，應風流有些氣苦。如果早知道，唉，也是自己大意了。
“你應該慶幸，你還沒有那麽多的私心，要不然我現在就能讓你滾蛋。”龍慎的嗓音很冷，說話的時候甚至帶著一絲涼薄。
“上次行動組會議的時候，你是直接參加的，你應該知道，這姑娘對T3501案件起到了多大作用，在看看你手裏的這些卷宗，自己應該很清楚。
如果當初沒有她的參與，這兩起案件，根本不可能如此迅速順暢的一查到底，現在告訴我，這些功勞你接的羞不羞愧。”
龍慎緊緊盯著眼前一臉愧疚的下屬，直言道：“你應風流但凡私心重點，隻要你一動手，觸動機製就會反饋到我這兒，那我會第一時間開了你，讓你從哪兒來，滾回哪兒去。”
應風流被說的羞愧難當，真的有鑽地洞的念頭，重點證人保護機製的程序，他非常清楚。
如果因為他的疏忽給案件帶來不可彌補的損失，別說是龍司了，他自己都不會原諒自己。
“龍司，我錯了，違反了作為現役的紀律和原則，您處罰我吧。”
龍慎臉色依然冰冷：“你現在放下手裏所有的工作，暫時交給何樹立，開始接受全麵調查。如果調查結果與你所言全都屬實，我會開會研究，決定對你的處罰。”
“是”
龍慎：“另外，回去警告你那個妹妹，絕對沒有下一次。如果再有，你是知道我們隊伍的紀律原則，相信你也不願意看到那種場景。”
龍司的警告，讓應風流心頭一緊，他知道以妹妹的脾性，不一定會聽勸解。
如果到時候真的一意孤行，看龍司的態度就能知道後果，就怕自己這一身的榮譽，都不知夠不夠抵消的。
應風流是個光明磊落的性子，他不怕調查，最怕的就是家人遭難，麵對左右為難的境地，他是真的發愁。
走出龍司辦公室的一瞬間，肩膀一下就塌了，身形也不見往日的挺拔，這件事對他有些打擊過重。
怎麽也想不到，姚平湘就是江城的小姚同誌。如果他當時稍微重視一點，怎麽也不會出現今天這種烏龍事件，更不會落入如此兩難的境地。
如果是姚平湘，他算是明白妹妹為何會要調查對方了，自己妹妹平常是個什麽性情，他一清二楚。
自視甚高，突然之間被一個不知名的人全方位的壓製，她能受得了才怪。不然以妹妹這種驕傲的性子，也不會動用他這邊的關係去調查。
往常妹妹自詡能力出眾，最看不起的就是大院那些靠著父輩的功績，養尊處優又不思進取的人，按照她的語氣，那群人就是社會的蛀蟲。
可誰知，她也學會了仗勢欺人。而自己竟然是那個助紂為虐的推手。
應風流帶著嘲笑，也是自己過於自大，沒想到會被應小二這個混蛋給坑了。
他現在唯一能做的，隻能是回家和父母溝通，盡量約束妹妹以後的行事方法。
此時的他，眼神已沒有往日的神采，像是蒙上了一層灰色，有些黯淡。
應風流走出辦公室後，龍慎卻在思索，他現在也意識到，以那丫頭出風頭的頻率，以及惹禍體質，等信北基地訓練結束後，回到盛京國協，後期的麻煩估計也不會少。
盛京能人輩出，不是所有人都像應風流，心中還藏有正義和道義，不會輕易觸犯底線。
他冷峻的臉上越發慎重，看來必須要盡快想辦法，給那丫頭的檔案再添幾筆功勞。
畢竟他這種身份是需要頻繁出差。萬一，他不在的情況下，出現了疏漏，誰能護著她，隻有她自身背景強悍，才是打倒一切妖魔鬼怪的手段。
七號院作為尚未啟動的場所。除了門衛，目前隻有一個警衛守著，白錫剛開始折騰的時候，警衛還過來敲了敲門，警告了幾句。
可白錫並沒有收斂，反而放聲大喊，警衛到最後也就懶得再管他，龍司等會兒就過來，到時候，有的他折騰的。
所以，龍慎帶著何樹立、趙靖到達七號院的時候，白錫已經喊破了嗓子，嗓子有點不舒服，叫不動了。
“小朱，他在哪間房。”龍慎看向迎著他的警衛。
朱警衛站的筆直：“龍司，把他關在最左邊的房間，剛才在裏麵叫了半天，好不容易才安靜下來。”
“是嗎，這麽鬧騰。”
龍慎把手套往吉普車座位隨便一扔：“走吧，一起會會這個白先生。”
說完一行三人朝著關押的房間走去。
「嘎吱」鐵門從外打開，本來已經萎靡的白錫警惕的抬頭看向來人。
還是上午抓他的兩個人，他倆進來後，左右站立不動，等後麵一個高大的男人進來之後，才相繼的跟了過來。
三人一進來，狹小的空間突然的壓抑起來。特別是最後進來的高大男人，氣勢逼人，以白錫混跡盛京這麽多年的警覺性，心突突的狂跳，不對，這事不簡單了。
不妙啊，他什麽時候惹到這麽個人，不應該啊，到底誰在後麵坑他。
龍慎：“白錫？”
一看就是大佬的樣子，此時的白錫已經不見剛開始的油滑，表現的一副老實誠懇的樣子：“是我，領導。”聲音有些幹啞。
“你有沒有在10月29日，給江城打過一通電話？”龍慎的下頜微微揚起，目光如劍，聲音冷硬。
白錫被看的一身冷汗，聽大佬問話，第一反應就是搖頭：“沒有，領導，我什麽都沒幹，我就是一個普通的商人。”
“我再問一遍，10月29日，你有沒有給江城的賈姓男子打過電話。”
“啊，賈姓男子，領導您是說老賈嗎？”白錫突然反應過來，江城老賈，不會是他犯了事兒，牽扯到自己頭上。
他慌忙撇清：“領導，領導，你聽我說，我跟他不熟，也就那天讓他幫忙查一個人，平常我都不跟他聯係，真的不熟悉。”
不打自招，何樹立和趙靖相視一笑。
“那就是你。”龍慎把資料往桌子上一扔，緊繃的身體稍微鬆弛。
“老實交代，你為什麽指使老賈，調查盛京國協醫大的新生。”
白錫呆住了：“領導，你們是說那個姓姚的姑娘嗎。”
不可能吧，應大不是說那個姓姚的家境普通嗎，瑪德，這還叫普通嗎，普通到他現在快被嚇死了。
看著對麵大佬陰翳的表情，他嚇得快哭了：“領導，我隻是幫一個朋友的忙，隨便查查這個姑娘的基本情況，絕對沒有一點壞心思。”
龍慎麵無表情的問：“幫一個朋友查，誰？”
白錫現在是異常乖巧，交待的清清楚楚：“也是隊伍裏的一個朋友，家住海事大院，叫應風流。”
“什麽？你說什麽？應風流？你沒有說錯吧。”剛才一直當背景牆的何樹立驚呼出聲，不是他認識的應風流吧。
如果海事大院沒有另外一個應風流，何樹立隻想對著副隊說聲節哀順變了。
龍慎的神情越發看不透：“他為什麽找你查，調查的目的是什麽？”
白錫盡可能的想著：“應大說，應大就是應風流，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習慣叫他應大。”
“接著說。”龍慎語氣清冷。
“好好，應大好像說是他妹妹的原因，他妹妹求著他查這個人”
龍慎沒想到查來查去竟然查到自己人手裏，他冷笑出聲：“好，很好，應大是嗎，那我就去會會你口中這個應大。”
應風流得糟，在劫難逃，何樹立盡量麵無表情的想著，而趙靖全程淡漠，他與應副隊相處時間不長，彼此不是很了解，所以他是特別能夠置身度外的。
“哎，領導，我把我知道的都說了，你們是不是可以先放了我。”白錫看著掉頭就走的幾人，連忙喊著。
龍慎停下腳步，看向趙靖：“查查他有沒有違法行為，如果沒有……二十四小時之內放了他。”
“是”趙靖停下腳步，轉身走了回去。
龍慎怒氣衝衝的回到了J?備司，還有什麽比查來查去，查到自己人身上更氣憤嗎？
他剛上三樓，就衝著何樹立冷聲說道：“去，把那個應大給我叫到辦公室。”
應風流還不知道自己成年後第一次違背本意去做的事，竟然會撞到龍慎手裏。
他正在辦公室，整理、核實篩查的初始資料，這批經過他們審核的資料，才會放到龍司的辦公桌上。
「砰」他辦公室門從外間推開，何樹立神色不明：“應隊，龍司讓你到他辦公室去一趟。”
應風流剛整理的順手，聞言有些遲疑：“很急嗎？”
“很急。”急得有可能你會受到傷害，何樹立盡量讓自己的表情不帶一絲情緒。
“行，我這就去。”
應風流把資料擺放整齊，站起來走過門邊，看何樹立仍然站在門邊，有些疑惑：“何樹立，你怎麽了，今天怎麽那麽奇怪，還是出了什麽事。”
“哦，沒事，你，說話最好注意點方式。”何樹立幹巴巴的笑了笑，兄弟，哥們隻能點到為止了。
應風流大笑，拍拍何樹立的肩膀：“放心，龍司是個很好的領導，他不會隨便發脾氣的，除非你犯錯誤。”
他衝著何樹立眨眨眼，轉身朝龍慎的辦公室走去。
唉，何樹立注視著應風流高大挺拔的背影，心生無力：兄弟，走好，哥哥替你默哀一秒鍾。
龍慎的辦公室半開著，應風流站在門邊輕輕的敲了敲門：“龍司，你找我。”
龍慎頭也沒抬，繼續翻閱著手裏的資料，僅是用手指了指桌前。
應風流一臉懵圈，啥意思，讓他站近點嗎？可惜他還沒走到桌前，就被迎麵而來的文件砸了一臉。
應風流呼吸都停了一息：“龍司，什麽情況。”
莫名其妙的發什麽脾氣，怪不得剛才何樹立讓自己小心點，原來如此。
“看看地上的這些資料，再和我說話。”龍慎指指散落一地的紙張，語氣有譏諷也有不善。
應風流真心覺得自己是天降橫禍，殃及池魚的那種。可當他一張張的拾起地上的那些紙張，仔細看清裏麵的內容時，神色變了。
“龍司，您聽我說。”他第一次發現自己竟然會如此自以為是、自作聰明，眼瞎心盲到這種程度。
他怎麽也沒想到，上次江城行動的吹哨人，小姚同誌竟然就是姚平湘，他湧起從未有過的羞愧，麵紅耳赤，真是被小二害死了。
龍慎盯著他的眼神淩厲：“難道我不是一直在等著你的解釋嗎？”
應風流也不再遮掩，簡單明了的把妹妹與姚平湘之間的矛盾說了說：“我當時是真不知道，小姚同誌就是姚平湘，如果知道，絕對會阻止的。”
“你的意思是，如果是個普通人，你就可以問心無愧，一查到底。”龍慎的語氣很硬，眯著眼睛看向應風流，眼神裏帶著幾分危險。
周邊氣息一冷，應風流驚起一身冷汗，連忙解釋：“我當時僅僅是想片麵的了解一下基本情況，隨便應付我妹妹，白錫的手段我是知道的，隻會調查一些浮於表麵的信息，搜集的信息，大多都屬於日常生活那些無關緊要的東西。”
當時的初衷，他是真的抱著隨便查查的心態。如果女孩人品好，那麽調查不調查的就沒什麽區別，當然了，如果品行不好……
可誰能知道，竟然是這個姑娘，應風流有些氣苦。如果早知道，唉，也是自己大意了。
“你應該慶幸，你還沒有那麽多的私心，要不然我現在就能讓你滾蛋。”龍慎的嗓音很冷，說話的時候甚至帶著一絲涼薄。
“上次行動組會議的時候，你是直接參加的，你應該知道，這姑娘對T3501案件起到了多大作用，在看看你手裏的這些卷宗，自己應該很清楚。
如果當初沒有她的參與，這兩起案件，根本不可能如此迅速順暢的一查到底，現在告訴我，這些功勞你接的羞不羞愧。”
龍慎緊緊盯著眼前一臉愧疚的下屬，直言道：“你應風流但凡私心重點，隻要你一動手，觸動機製就會反饋到我這兒，那我會第一時間開了你，讓你從哪兒來，滾回哪兒去。”
應風流被說的羞愧難當，真的有鑽地洞的念頭，重點證人保護機製的程序，他非常清楚。
如果因為他的疏忽給案件帶來不可彌補的損失，別說是龍司了，他自己都不會原諒自己。
“龍司，我錯了，違反了作為現役的紀律和原則，您處罰我吧。”
龍慎臉色依然冰冷：“你現在放下手裏所有的工作，暫時交給何樹立，開始接受全麵調查。如果調查結果與你所言全都屬實，我會開會研究，決定對你的處罰。”
“是”
龍慎：“另外，回去警告你那個妹妹，絕對沒有下一次。如果再有，你是知道我們隊伍的紀律原則，相信你也不願意看到那種場景。”
龍司的警告，讓應風流心頭一緊，他知道以妹妹的脾性，不一定會聽勸解。
如果到時候真的一意孤行，看龍司的態度就能知道後果，就怕自己這一身的榮譽，都不知夠不夠抵消的。
應風流是個光明磊落的性子，他不怕調查，最怕的就是家人遭難，麵對左右為難的境地，他是真的發愁。
走出龍司辦公室的一瞬間，肩膀一下就塌了，身形也不見往日的挺拔，這件事對他有些打擊過重。
怎麽也想不到，姚平湘就是江城的小姚同誌。如果他當時稍微重視一點，怎麽也不會出現今天這種烏龍事件，更不會落入如此兩難的境地。
如果是姚平湘，他算是明白妹妹為何會要調查對方了，自己妹妹平常是個什麽性情，他一清二楚。
自視甚高，突然之間被一個不知名的人全方位的壓製，她能受得了才怪。不然以妹妹這種驕傲的性子，也不會動用他這邊的關係去調查。
往常妹妹自詡能力出眾，最看不起的就是大院那些靠著父輩的功績，養尊處優又不思進取的人，按照她的語氣，那群人就是社會的蛀蟲。
可誰知，她也學會了仗勢欺人。而自己竟然是那個助紂為虐的推手。
應風流帶著嘲笑，也是自己過於自大，沒想到會被應小二這個混蛋給坑了。
他現在唯一能做的，隻能是回家和父母溝通，盡量約束妹妹以後的行事方法。
此時的他，眼神已沒有往日的神采，像是蒙上了一層灰色，有些黯淡。
應風流走出辦公室後，龍慎卻在思索，他現在也意識到，以那丫頭出風頭的頻率，以及惹禍體質，等信北基地訓練結束後，回到盛京國協，後期的麻煩估計也不會少。
盛京能人輩出，不是所有人都像應風流，心中還藏有正義和道義，不會輕易觸犯底線。
他冷峻的臉上越發慎重，看來必須要盡快想辦法，給那丫頭的檔案再添幾筆功勞。
畢竟他這種身份是需要頻繁出差。萬一，他不在的情況下，出現了疏漏，誰能護著她，隻有她自身背景強悍，才是打倒一切妖魔鬼怪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