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令人期待的軍訓項目
第61章令人期待的軍訓項目
窗外傳來基地裏特有的起床號角聲，熟悉的旋律讓應風采鼻尖一酸。
她想家了，自從來到訓練基地後，她步步受挫，這裏的一切都讓她不如意。
“姚平湘，你怎麽起的這麽早。”方靜艱難的坐了起來，眯著眼睛身體前後打晃，一副睡眼朦朧的模樣。
進屋的姚平湘臉上一臉的潮氣，她不喜歡用毛巾擦臉，隻是用水衝洗幾遍了事，在清晨的浮光下，隱隱能看到細小的絨毛。
她把洗臉盆放到架子上，掛好毛巾，轉身看見坐著都能閉眼打盹的方靜，好笑道：
“怎麽又睡起來，外麵水池已經開始排隊了，再不去可就要遲到了，到時教官又得罰你。”
“啊”方靜大叫的倒向床鋪，滾了滾，一把掀開被子。
宿舍裏其他幾人在姚平湘二人說話時，也都陸續起床。
張會苦逼著臉，打著哈欠，喪喪的嚷嚷：“這比我備戰高考都艱難，考前最起碼不會半夜三更起床拉練，一想到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才結束，這日子越發艱難，真的是太煎熬啊！”
“知足吧，沒聽前幾天小白臉教員說嘛，本來是按照一年期，製定訓練任務的，後來經過多方研究後，大佬們才定下三個月的時間，你隻要一想。如果按照一年期，那種地獄場景，我都能立刻回家繼續備戰高考了。”
“哈哈哈，確實啊。”眾人一掃萎靡不振的精神，相互打方靜：“唉，你們說小白臉教官上哪兒去了，我都有點想他了。”
“哈哈哈，你是想著怎麽折磨他吧。”張雨容打趣的說。
“瞎說什麽大實話啊。”方靜丟了一個媚眼過去。
張雨容捂著臉痛苦的說：“艾瑪，離我遠點。”
“行咧，奴家告退了。”方靜張揚的放聲大笑，拿上毛巾臉盆朝外走去。
應風采哪怕是捂著被子，耳邊依然能清晰的聽見宿舍裏的嘻鬧聲，她鬱氣漸起，拽下捂著臉的被子，翻身下床。
掃了眼姚平湘疊的整齊的床鋪，挑著刺的衝著眾人斥責：“還不抓緊時間洗漱整理內務，我們宿舍這周如果因為誰被扣分，以後宿舍的內務就全部由她負責。”
尚在半睡眠狀態的幾人頓時清醒，相互看看，不明白怎麽又招惹了這位大小姐，大早上的脾氣這麽壞。
直到她摔門而出，宴酒才吐了吐舌頭，打著哈哈說：“班長最近心情不好，我們趕緊去洗臉吧，要不然真的來不及了。”
“哼”
張會拽下毛巾，翻了個白眼：“就她矯情，有本事超過姚平湘再說，就會耍嘴皮子，仗著誰不知道她那點兒心思。”她說完也摔門而出。
哎！姚平湘心想與她有什麽關係，完全是個人的心性決定行為，這個世界上優秀的人如此眾多。如果一一計較，活著的意義何在，這口大鍋不許亂扣。
宴酒對著一臉懵逼的程星星，苦著臉笑了笑：“早上大家脾氣都不好。”
姚平湘看著舍友相繼出去，空蕩的宿舍讓她有些啼笑皆非，生活處處有諧點，平靜的生活總能與她擦肩而過。
“砰”
宿舍門被再一次的暴力打開，姚平湘整理著腰上的皮帶，有些頭疼的看著前後震動的鐵皮門，就是不知這門還能不能堅持到她們離開那天。
方靜側身對著門，呼哧的端著盆走了進來，盆裏的水隨著急促的步伐左右晃動，水撒了一路，她小心的把隻剩下半盆的水放到臉盆架上，甩了甩酸疼的手，拽下脖子上的毛巾。
“她們幾個怎麽回事，剛才在水池邊一個個的都拉著臉。”
姚平湘低頭拽了拽衣角：“估計都有起床氣吧。”
“哼，就知道敷衍我。”方靜撅著嘴走到自己的床鋪邊。
“說了你又不信。”
姚平湘拿起牆壁上掛著的帽子，對著窗戶裏的影子塞好頭發，轉身朝著門外走去，走到門邊無奈的站住：“走不走啊。”
“哼，等會兒。”
方靜咧著嘴偷樂，埋頭整理著床鋪，她現在已經能夠用最短的時間把被子疊的整整齊齊。
“加快速度，就剩下你們幾個了，早上沒吃飯嗎？你看看你們弱的跟個什麽似的。”王晰站在路邊看著大喘著氣的張會幾人。
“快點，速度，就幾步路的功夫，被你們跑成了萬裏長征。”
張會拖著僵直的雙腿，艱難的朝著打靶場跑去，汗水浸透頭發順著額頭流下，辣的眼睛生疼，她用力眨了眨雙眼，甩了甩頭，看著前方還有三四百米的打靶場，給自己打氣，快了，快要到了。
“我靠。”
方靜張著嘴，看著剛才還和她一般死樣的室友，此時像個小馬達似的，突、突、突的，全都提速朝著目的地跑，驚得她膝蓋一彎，差點摔倒。
程星星神色木然的經過她的身邊，生無可戀的瞄了她一眼，一個跨步也超過她。
“方靜，你在那原地踏步走嗎？烏龜嗎？是不是想留下來示範站姿？”王晰小跑著過來，看著眼前氣喘噓噓原地踏步的女生，給了一個嫌棄的眼神。
要說剛來那一會兒，如果被王教員這麽一說，她估計會有幾分羞澀。可來這都小兩個月了，嘴皮子早就溜了。
自詡老?兵一個，她快速接過話題：“王教，你別看我速度慢，可是絕對是全班最努力的人，龜兔賽跑看過吧，兔子倒是快。可最後還是沒跑過烏龜，我們烏龜續航能力強。”
王晰差點被這一番謬論給氣笑了：“油嘴滑舌，還龜兔賽跑，睜大眼睛看看，都有多少人到達終點了，是不是非得我對待男隊員那樣，在後麵拿著鞭子抽打，你才能從烏龜過渡到兔子。”
方靜被噎了一下，腦海中閃過被阮班揮著鞭子攆的像個兔子的場景，咦，她抖了抖手，終究還是拋下了自在，邁大了步伐，朝著終點挪了過去。
“全體都有——報數。”
王晰雙手背後，兩腿分立，眼神掃過的地方……他暗自點點頭，經過五十多天的集訓，終於像個樣子，一個個立的筆挺筆挺的，眼神帶著從沒有過的神采，堅韌的像一排排的小白楊。
他的眼神終於帶了點笑意，表情卻一如既往的嚴肅：“今天是我們第一次進入訓練場進行打?靶訓練……”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下麵這群兔崽子就熱血沸騰了，在底下相互雀躍。
一聲尖銳的口哨聲：“立，正——”
王晰雙手背後：“稍息——立正——”
一連幾次，隊伍終於安靜下來。直到底下不再嘰嘰喳喳，王晰才開始訓話。
“如果，五十多天的時間，還無法讓你們知道什麽是組織紀律性。什麽叫絕對服從，什麽叫一切行動聽指揮，你們現在就可以打包回家了。”
他來回的踱步，看著下麵又開始乖巧安靜的十六班隊員，簡直要被氣笑了，這一個個的還像個女孩子嘛，簡直是二皮臉。
她們真的是響應了我們隊伍的優良傳統，不過是針對他的：敵進我退，敵退我進。
隻要稍微給她們一點笑臉，立刻能上杆子爬，都屬猴的嗎。
“應風采出列。”
“到！”應風采應聲出列。
“應風采負責帶隊進入打?靶場。”
“是”
王晰直接說了他能想到，這些姑娘們會幹的事兒，直接從源頭上給她們堵上。
“所有都有，不許交頭接耳，不許打鬧，不許……”
小吳說的，這群小丫頭，最喜歡論歪理邪說，他一個人確實幹不過十六班的這些名嘴，隻能先堵住她們。
她們十六班到達打靶場的時候，前麵繞著打靶場排了烏鴉鴉的幾圈。
應風采看了看前麵移動的速度，麵無表情的說：“沒有兩個小時，估計上不了場。”
按照她的經驗，每班從上場到結束，至少要十幾分鍾。以此類推，到她們班，兩個小時估計都不夠。
“唉，幹等著，還不如去打幾拳。”方靜無趣的四處張望。
站在她身後的程星星：“嗬，思想覺悟拔高了不少啊，可惜我們的吳教員看不見。”
“大猩猩，你敢調侃我。”方靜背過手，就想撓她。
“都別鬧了，王教員過來了。”張會提醒著。
王晰從前麵得到想要的答案後，小跑著過來，招手示意應風采過去。
“唉，王教員跟應班長說什麽呢，這麽神神秘秘的。”方靜伸手戳了戳前麵的姚平湘。
姚平湘扯了扯嘴角，無奈的說：“我們要換個場地了。”
“啊，什麽意思。”
之所以戳姚平湘，那是因為，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中，她無意中發現姚平湘的聽耳力特別敏銳。
如果不是姚平湘提醒及時，她絕對是軍訓以來，唯一被內務檢查回馬槍看光光的女生。
不過，檢查內務的教員也不會想到，他們剛走，竟然就有人敢脫衣服在宿舍狂歡。
不等姚平湘回話，應風采跑了回來。
“十六班的跟我走，我們到七號靶場。”
“啊，太好了。”
“還好，還好，要不然在太陽底下幹巴巴的等，不是曬死就得急死。”程星星帶著慶幸小聲的說。
張會眼神帶著訝異：“大猩猩，沒想到你和方靜混了幾天，學了她三分功力啊。”
“哈哈哈，是啊，大猩猩越來越會說話了。”
“切，星星咱別理她們，她們是嫉妒咱倆。”方靜轉身朝程星星挑了挑眉頭。
眾人帶著難得的輕鬆，一路笑鬧的排隊到七號靶場。
七號靶場距離整個訓練場稍微有些遠。等她們到達之後，才發現前麵還排了一個男生班。
“唉，張會，快看前麵。”方靜瞪大了雙眼，盯著前麵的隊伍。
“十班的，是十班，她興奮的轉身朝程星星眨眼，打著暗號。正好和趕過來的王教官打了個照麵。”
王晰聲音洪亮：“方靜，你擠眉弄眼的幹什麽？”
“哈哈哈……”
不僅是她們班在笑，方靜還能聽見前麵男隊員們也在小聲的笑。
這下，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
一直到她們班開始正式打靶，方靜的心情才算好點。
她趴在地上，想象著五十米處的靶子，掛著王教官的臉。
左眼緊緊閉著，右眼死死盯著靶子，嘴裏嘟囔著：三點一線，「砰」她探頭看了看，「啊」
“幾環啊。”
「八環」前方傳來報數聲。
方靜跳了起來：“我打的八環，八環。”
王教員看了看靶子，點點頭：“不錯，繼續努力，你可以和大家分享一下，打八環的心得。我可以說，把靶子當成你的臉嗎，方靜麵無表情的繼續摸向扳機。”
「六環」、「脫靶」、「七環」……
王晰看了看方靜的靶子，真的很不錯累。雖說又脫靶，可其他幾槍的打靶質量，在第一次摸槍的人裏，就算可以了。
應風采在一旁觀看，全程不說話，心裏卻在暗自鼓勁，等輪到她時，臥倒、托槍、射擊，整個射擊過程速度而熟練，看得出是經常玩槍的好手。
「八環」「八環」「七環」“九環……”
應風采總共打了八十二環，是目前打的最出色的。
“領導，要不要過去看看。”
阮鴻斌注意到領導注意力一直集中在打靶場上某一點。
他不解其因，隻能提出建議。
龍慎神色莫測：“不用，管城還有一些事物需要我回盛京處理，信北基地後續的訓練任務，你們必須嚴格把控，所有下發的文件，都必須有兩人以上的負責人簽字認可，不能再有任何疏忽大意。”
“是。”
龍慎雖說不舍，但還是沒有進入打靶場，他第一次升起膽怯之心，害怕麵對小姑娘驚嚇的表情，他想留點時間沉澱這些突如而至的情感。
也想給自己留一點餘地，疏導這種陌生而強烈的悸動，更想拉開距離，阻止自己越來越控製不住的行為。
“哎，大佬們怎麽都走了呢。”
方靜盯了一會兒後麵的動靜，見大佬們隻是在外麵看了一圈，就這麽走了。
姚平湘正在仔細觀察應風采打靶的動作和步驟。
這江是她第一次打靶，也是第一次摸槍。
有衝動也有激動，可是一聽方靜的感歎，她慌亂的有些不知所措。
她故意無意的轉身，外圍除了幾個走動的教員，周邊已經沒有任何人影，大概是真的走了。
她鬆了口氣之餘，心裏又覺得空空落落的。
“姚平湘到你了，發什麽愣啊。”
張會過來推了推她：“王教官叫你上前呢。”
“哦，謝謝。”
大佬們一走，滯留在打靶場的男隊員們，立刻活躍起來。
一個身體稍微有些肥胖的小個子戳了戳身側的瘦高個：“顧緒，顧緒，最近你天天在外滯留的罪魁禍首到底是誰，指給我們看一眼。”
“對啊，顧緒到底是誰，你保密到現在。”
十班的男生都跟著起哄。
晏酒害羞的朝著十班方向看了一眼。
方靜走了過來：“別看，越看這幫男生越起哄，也不知道鬧哄哄的幹嘛。”
“不給看。”顧緒直接拒絕了。
女孩膽子小，萬一被這幫孫子嚇著了怎麽辦。
小胖子挨到顧緒身後：“靠，這麽小心眼啊，看都不讓看。”
他不動聲色的站在一旁觀察顧緒的視線，看這孫子的注意力都在哪個方向，就不相信，狐狸的尾巴還能不翹起來？
“周華洋，你不是說了嗎，你一顆真心都獻給了計算機，女人都是紅粉骷髏，你現在起什麽哄。”
顧緒拍開按住他肩膀的胖手：“你熱量這麽大，快點離我遠點，你那呼吸都頂的上一台發動機的熱量了。”
周華洋也不在意，他拿下帽子扇著風：“簡爍，你的女神在那兒說話呢，咦，好像準備射擊了。姚平湘深吸口氣，平複了情緒，朝著王教員走去。”
王晰問：“以前摸過槍嗎？”
姚平湘搖搖頭：“沒有，這是第一次。”
“那好，我先說明一下基本要領。”
姚平湘手持的是把五六式槍，這把槍曾經在它的領域，建立了絕對的豐功偉績。
九十年代，央國的J事基礎剛開始起步階段，對外還需要大量采購和改進大毛和漂亮家的槍。
但，隨著改開的進一步發展，國內的J工企業已經逐漸意識到自主研發的關鍵性。
而這把極具時代特色的五六式槍終於退出了屬於它的領域。
而今，隻能在訓練基地，發揮它最後的光和熱。
姚平湘有種奇異的感覺，她好像能夠感受到，這支槍的悲涼與哀歎。
她小心翼翼的輕輕撫摸著，感受油漬之後的沉重感。
腦海中閃過王教員說的每一個步驟：趴到，槍托頂住右肩控製後挫力，向前握住槍身，右手摸向扳機，左眼緊閉，右眼瞄向靶子，三點一線。
「啪」「啪」「啪」扣動扳機，中途沒有一個停頓。
整個過程行雲流水，好似訓練了無數遍。
「十環」、「十環」、「十環」……
當前麵教員爆出姚平湘的環數時，十六班的人整個沸騰了，除了應風采。
“哇，不愧是單?兵?王候選，牛就是牛。”方靜永遠是第一個發出驚歎的人。
看熱鬧的十班男生差不多都呆傻了，周華洋甚至憐憫的看了眼簡爍。
王晰看著標靶上，整整齊齊的洞眼。
他可以確定，姚平湘絕對是第一次摸槍，從她拿槍的姿勢，就能知道有多生疏。
可是，當對方瞄準標靶的那一瞬間，他明顯的感覺到，對方氣勢變了。
穩、準、狠，向來都是形容兵?王才有的詞。今天，他全部都用在了這個第一次摸槍的小姑娘身上。
“姚平湘，想不想試一試一百米的射擊距離。”
姚平湘眼神發光，用力的點頭：“想，願意。”
能夠多一次近距離摸到槍，是多難得的機會。
王晰轉身朝著靶場示意，前方的教員直接把靶子拉到一百米的距離。
還是同樣的姿勢，不過這次，姚平湘在射擊的時候多了份從容和淡定。
她還有餘力分心，透過槍的槍身，觀察槍內部彈道的結構。
當她又一次扣動扳機時，槍內子彈的運行軌跡在她的腦海裏刻畫的清清楚楚。
“砰”
「十環」、「十環」、「十環」……
王晰看的眼紅心熱，這就是老天偏愛的那一類人，絕對是天生的神槍?手。
所以，他深吸口氣，暗自告誡自己要沉得住氣，自己就是個普通人，人天生就是有差距的，沒必要過於計較彼此的差距。
“我靠。”方靜和張會對視一眼，現在不止是十六班和十班的人驚呼了，其他在場的訓練隊員都圍了上來。
十班的教員直接拍了拍王晰的肩膀：“你們班收了一個神槍手啊，想辦法把她吸收到隊伍裏。”
王晰嫌棄的看了一眼：“想什麽美事呢，人家是盛京高等學府的大學生，針灸、醫術樣樣拿手，來我們這幹嘛，培養吃苦耐勞的精神嗎？”
“嗬嗬，也是，唉，好苗子就這樣飛了。”
王晰雖然嘴巴是這麽一說，可心裏還是火急火燎的。
“咳，姚平湘，你過來。”
……
周華洋看著遠處正和教員說話的姚平湘，眼神一亮。
他走到顧緒身邊：“顧緒，你想辦法跟十班搞個小型的聯誼，我出花生、瓜子、冰汽水，咋樣。”
「噗嗤」宋文清噴笑出聲。
“咦，難得啊，我們文清兄竟然會笑，也是我的榮幸。”周華洋做了一個紳士的動作。
宋文清收斂笑意，表情一如既往的清冷陰鬱。
周華洋也不在意，接著去纏顧緒。
顧緒是十萬分的懷疑這家夥的用意，他退後一步：“你想幹嘛，這麽大方，抱著什麽心思。不論什麽心思都放下，你倆不般配知道嗎。”
一連連串的發問，讓周華洋瞠目結舌，他結結巴巴的說：“喂，兄弟，別亂說。”
他看了看四周：“我能想什麽，我隻是對優秀的人心生向往而已，想認識的心情，知道嗎？哪有你想的那麽齷齪。”
頂著顧緒懷疑的眼神，他掀開自己的上衣，拍拍肚子：“看看這存量，我也不敢瞎想啊。”
這下不僅是宋文清噴笑了，十班的人都被周華洋這自毀形象的方式，逗得放聲大笑。
最終周華洋的食物炸彈得到了十班全體男生的附和。
在群狼環伺的逼迫下，顧緒也隻能被迫答應。
他說：“想讓我幫忙，也行，但是必須答應我一個要求。”
“沒問題，隻要不是太離譜，沒什麽不能答應的。”
“我朋友，她比較害羞，你們不許逗她，也不許欺負她，看到她要注意態度，態度要端正……”
周華洋聽的嗡嗡的直嚷嚷著頭痛：“打住打住，我們都同意，就是尊重對方，對伐。”
他看向顧緒的眼神帶著嫌棄。
顧緒：“你那是什麽眼神？到底能不能做到。”
其他人應該都沒有問題，就這小子的嘴太貧了。
被點名的其他人點點頭，他們確實比較無害周華洋翻了個白眼：“這還用說嗎，你看看十六班的這些女娃子，一個個的有一個是省油的嗎，還不尊重，估計能把我打趴了。”
顧緒一聽，事實好像也是如此，終於笑了：“行吧，等會兒我去聯係一下，不過說好了，不一定成功啊。”
窗外傳來基地裏特有的起床號角聲，熟悉的旋律讓應風采鼻尖一酸。
她想家了，自從來到訓練基地後，她步步受挫，這裏的一切都讓她不如意。
“姚平湘，你怎麽起的這麽早。”方靜艱難的坐了起來，眯著眼睛身體前後打晃，一副睡眼朦朧的模樣。
進屋的姚平湘臉上一臉的潮氣，她不喜歡用毛巾擦臉，隻是用水衝洗幾遍了事，在清晨的浮光下，隱隱能看到細小的絨毛。
她把洗臉盆放到架子上，掛好毛巾，轉身看見坐著都能閉眼打盹的方靜，好笑道：
“怎麽又睡起來，外麵水池已經開始排隊了，再不去可就要遲到了，到時教官又得罰你。”
“啊”方靜大叫的倒向床鋪，滾了滾，一把掀開被子。
宿舍裏其他幾人在姚平湘二人說話時，也都陸續起床。
張會苦逼著臉，打著哈欠，喪喪的嚷嚷：“這比我備戰高考都艱難，考前最起碼不會半夜三更起床拉練，一想到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才結束，這日子越發艱難，真的是太煎熬啊！”
“知足吧，沒聽前幾天小白臉教員說嘛，本來是按照一年期，製定訓練任務的，後來經過多方研究後，大佬們才定下三個月的時間，你隻要一想。如果按照一年期，那種地獄場景，我都能立刻回家繼續備戰高考了。”
“哈哈哈，確實啊。”眾人一掃萎靡不振的精神，相互打方靜：“唉，你們說小白臉教官上哪兒去了，我都有點想他了。”
“哈哈哈，你是想著怎麽折磨他吧。”張雨容打趣的說。
“瞎說什麽大實話啊。”方靜丟了一個媚眼過去。
張雨容捂著臉痛苦的說：“艾瑪，離我遠點。”
“行咧，奴家告退了。”方靜張揚的放聲大笑，拿上毛巾臉盆朝外走去。
應風采哪怕是捂著被子，耳邊依然能清晰的聽見宿舍裏的嘻鬧聲，她鬱氣漸起，拽下捂著臉的被子，翻身下床。
掃了眼姚平湘疊的整齊的床鋪，挑著刺的衝著眾人斥責：“還不抓緊時間洗漱整理內務，我們宿舍這周如果因為誰被扣分，以後宿舍的內務就全部由她負責。”
尚在半睡眠狀態的幾人頓時清醒，相互看看，不明白怎麽又招惹了這位大小姐，大早上的脾氣這麽壞。
直到她摔門而出，宴酒才吐了吐舌頭，打著哈哈說：“班長最近心情不好，我們趕緊去洗臉吧，要不然真的來不及了。”
“哼”
張會拽下毛巾，翻了個白眼：“就她矯情，有本事超過姚平湘再說，就會耍嘴皮子，仗著誰不知道她那點兒心思。”她說完也摔門而出。
哎！姚平湘心想與她有什麽關係，完全是個人的心性決定行為，這個世界上優秀的人如此眾多。如果一一計較，活著的意義何在，這口大鍋不許亂扣。
宴酒對著一臉懵逼的程星星，苦著臉笑了笑：“早上大家脾氣都不好。”
姚平湘看著舍友相繼出去，空蕩的宿舍讓她有些啼笑皆非，生活處處有諧點，平靜的生活總能與她擦肩而過。
“砰”
宿舍門被再一次的暴力打開，姚平湘整理著腰上的皮帶，有些頭疼的看著前後震動的鐵皮門，就是不知這門還能不能堅持到她們離開那天。
方靜側身對著門，呼哧的端著盆走了進來，盆裏的水隨著急促的步伐左右晃動，水撒了一路，她小心的把隻剩下半盆的水放到臉盆架上，甩了甩酸疼的手，拽下脖子上的毛巾。
“她們幾個怎麽回事，剛才在水池邊一個個的都拉著臉。”
姚平湘低頭拽了拽衣角：“估計都有起床氣吧。”
“哼，就知道敷衍我。”方靜撅著嘴走到自己的床鋪邊。
“說了你又不信。”
姚平湘拿起牆壁上掛著的帽子，對著窗戶裏的影子塞好頭發，轉身朝著門外走去，走到門邊無奈的站住：“走不走啊。”
“哼，等會兒。”
方靜咧著嘴偷樂，埋頭整理著床鋪，她現在已經能夠用最短的時間把被子疊的整整齊齊。
“加快速度，就剩下你們幾個了，早上沒吃飯嗎？你看看你們弱的跟個什麽似的。”王晰站在路邊看著大喘著氣的張會幾人。
“快點，速度，就幾步路的功夫，被你們跑成了萬裏長征。”
張會拖著僵直的雙腿，艱難的朝著打靶場跑去，汗水浸透頭發順著額頭流下，辣的眼睛生疼，她用力眨了眨雙眼，甩了甩頭，看著前方還有三四百米的打靶場，給自己打氣，快了，快要到了。
“我靠。”
方靜張著嘴，看著剛才還和她一般死樣的室友，此時像個小馬達似的，突、突、突的，全都提速朝著目的地跑，驚得她膝蓋一彎，差點摔倒。
程星星神色木然的經過她的身邊，生無可戀的瞄了她一眼，一個跨步也超過她。
“方靜，你在那原地踏步走嗎？烏龜嗎？是不是想留下來示範站姿？”王晰小跑著過來，看著眼前氣喘噓噓原地踏步的女生，給了一個嫌棄的眼神。
要說剛來那一會兒，如果被王教員這麽一說，她估計會有幾分羞澀。可來這都小兩個月了，嘴皮子早就溜了。
自詡老?兵一個，她快速接過話題：“王教，你別看我速度慢，可是絕對是全班最努力的人，龜兔賽跑看過吧，兔子倒是快。可最後還是沒跑過烏龜，我們烏龜續航能力強。”
王晰差點被這一番謬論給氣笑了：“油嘴滑舌，還龜兔賽跑，睜大眼睛看看，都有多少人到達終點了，是不是非得我對待男隊員那樣，在後麵拿著鞭子抽打，你才能從烏龜過渡到兔子。”
方靜被噎了一下，腦海中閃過被阮班揮著鞭子攆的像個兔子的場景，咦，她抖了抖手，終究還是拋下了自在，邁大了步伐，朝著終點挪了過去。
“全體都有——報數。”
王晰雙手背後，兩腿分立，眼神掃過的地方……他暗自點點頭，經過五十多天的集訓，終於像個樣子，一個個立的筆挺筆挺的，眼神帶著從沒有過的神采，堅韌的像一排排的小白楊。
他的眼神終於帶了點笑意，表情卻一如既往的嚴肅：“今天是我們第一次進入訓練場進行打?靶訓練……”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下麵這群兔崽子就熱血沸騰了，在底下相互雀躍。
一聲尖銳的口哨聲：“立，正——”
王晰雙手背後：“稍息——立正——”
一連幾次，隊伍終於安靜下來。直到底下不再嘰嘰喳喳，王晰才開始訓話。
“如果，五十多天的時間，還無法讓你們知道什麽是組織紀律性。什麽叫絕對服從，什麽叫一切行動聽指揮，你們現在就可以打包回家了。”
他來回的踱步，看著下麵又開始乖巧安靜的十六班隊員，簡直要被氣笑了，這一個個的還像個女孩子嘛，簡直是二皮臉。
她們真的是響應了我們隊伍的優良傳統，不過是針對他的：敵進我退，敵退我進。
隻要稍微給她們一點笑臉，立刻能上杆子爬，都屬猴的嗎。
“應風采出列。”
“到！”應風采應聲出列。
“應風采負責帶隊進入打?靶場。”
“是”
王晰直接說了他能想到，這些姑娘們會幹的事兒，直接從源頭上給她們堵上。
“所有都有，不許交頭接耳，不許打鬧，不許……”
小吳說的，這群小丫頭，最喜歡論歪理邪說，他一個人確實幹不過十六班的這些名嘴，隻能先堵住她們。
她們十六班到達打靶場的時候，前麵繞著打靶場排了烏鴉鴉的幾圈。
應風采看了看前麵移動的速度，麵無表情的說：“沒有兩個小時，估計上不了場。”
按照她的經驗，每班從上場到結束，至少要十幾分鍾。以此類推，到她們班，兩個小時估計都不夠。
“唉，幹等著，還不如去打幾拳。”方靜無趣的四處張望。
站在她身後的程星星：“嗬，思想覺悟拔高了不少啊，可惜我們的吳教員看不見。”
“大猩猩，你敢調侃我。”方靜背過手，就想撓她。
“都別鬧了，王教員過來了。”張會提醒著。
王晰從前麵得到想要的答案後，小跑著過來，招手示意應風采過去。
“唉，王教員跟應班長說什麽呢，這麽神神秘秘的。”方靜伸手戳了戳前麵的姚平湘。
姚平湘扯了扯嘴角，無奈的說：“我們要換個場地了。”
“啊，什麽意思。”
之所以戳姚平湘，那是因為，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中，她無意中發現姚平湘的聽耳力特別敏銳。
如果不是姚平湘提醒及時，她絕對是軍訓以來，唯一被內務檢查回馬槍看光光的女生。
不過，檢查內務的教員也不會想到，他們剛走，竟然就有人敢脫衣服在宿舍狂歡。
不等姚平湘回話，應風采跑了回來。
“十六班的跟我走，我們到七號靶場。”
“啊，太好了。”
“還好，還好，要不然在太陽底下幹巴巴的等，不是曬死就得急死。”程星星帶著慶幸小聲的說。
張會眼神帶著訝異：“大猩猩，沒想到你和方靜混了幾天，學了她三分功力啊。”
“哈哈哈，是啊，大猩猩越來越會說話了。”
“切，星星咱別理她們，她們是嫉妒咱倆。”方靜轉身朝程星星挑了挑眉頭。
眾人帶著難得的輕鬆，一路笑鬧的排隊到七號靶場。
七號靶場距離整個訓練場稍微有些遠。等她們到達之後，才發現前麵還排了一個男生班。
“唉，張會，快看前麵。”方靜瞪大了雙眼，盯著前麵的隊伍。
“十班的，是十班，她興奮的轉身朝程星星眨眼，打著暗號。正好和趕過來的王教官打了個照麵。”
王晰聲音洪亮：“方靜，你擠眉弄眼的幹什麽？”
“哈哈哈……”
不僅是她們班在笑，方靜還能聽見前麵男隊員們也在小聲的笑。
這下，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
一直到她們班開始正式打靶，方靜的心情才算好點。
她趴在地上，想象著五十米處的靶子，掛著王教官的臉。
左眼緊緊閉著，右眼死死盯著靶子，嘴裏嘟囔著：三點一線，「砰」她探頭看了看，「啊」
“幾環啊。”
「八環」前方傳來報數聲。
方靜跳了起來：“我打的八環，八環。”
王教員看了看靶子，點點頭：“不錯，繼續努力，你可以和大家分享一下，打八環的心得。我可以說，把靶子當成你的臉嗎，方靜麵無表情的繼續摸向扳機。”
「六環」、「脫靶」、「七環」……
王晰看了看方靜的靶子，真的很不錯累。雖說又脫靶，可其他幾槍的打靶質量，在第一次摸槍的人裏，就算可以了。
應風采在一旁觀看，全程不說話，心裏卻在暗自鼓勁，等輪到她時，臥倒、托槍、射擊，整個射擊過程速度而熟練，看得出是經常玩槍的好手。
「八環」「八環」「七環」“九環……”
應風采總共打了八十二環，是目前打的最出色的。
“領導，要不要過去看看。”
阮鴻斌注意到領導注意力一直集中在打靶場上某一點。
他不解其因，隻能提出建議。
龍慎神色莫測：“不用，管城還有一些事物需要我回盛京處理，信北基地後續的訓練任務，你們必須嚴格把控，所有下發的文件，都必須有兩人以上的負責人簽字認可，不能再有任何疏忽大意。”
“是。”
龍慎雖說不舍，但還是沒有進入打靶場，他第一次升起膽怯之心，害怕麵對小姑娘驚嚇的表情，他想留點時間沉澱這些突如而至的情感。
也想給自己留一點餘地，疏導這種陌生而強烈的悸動，更想拉開距離，阻止自己越來越控製不住的行為。
“哎，大佬們怎麽都走了呢。”
方靜盯了一會兒後麵的動靜，見大佬們隻是在外麵看了一圈，就這麽走了。
姚平湘正在仔細觀察應風采打靶的動作和步驟。
這江是她第一次打靶，也是第一次摸槍。
有衝動也有激動，可是一聽方靜的感歎，她慌亂的有些不知所措。
她故意無意的轉身，外圍除了幾個走動的教員，周邊已經沒有任何人影，大概是真的走了。
她鬆了口氣之餘，心裏又覺得空空落落的。
“姚平湘到你了，發什麽愣啊。”
張會過來推了推她：“王教官叫你上前呢。”
“哦，謝謝。”
大佬們一走，滯留在打靶場的男隊員們，立刻活躍起來。
一個身體稍微有些肥胖的小個子戳了戳身側的瘦高個：“顧緒，顧緒，最近你天天在外滯留的罪魁禍首到底是誰，指給我們看一眼。”
“對啊，顧緒到底是誰，你保密到現在。”
十班的男生都跟著起哄。
晏酒害羞的朝著十班方向看了一眼。
方靜走了過來：“別看，越看這幫男生越起哄，也不知道鬧哄哄的幹嘛。”
“不給看。”顧緒直接拒絕了。
女孩膽子小，萬一被這幫孫子嚇著了怎麽辦。
小胖子挨到顧緒身後：“靠，這麽小心眼啊，看都不讓看。”
他不動聲色的站在一旁觀察顧緒的視線，看這孫子的注意力都在哪個方向，就不相信，狐狸的尾巴還能不翹起來？
“周華洋，你不是說了嗎，你一顆真心都獻給了計算機，女人都是紅粉骷髏，你現在起什麽哄。”
顧緒拍開按住他肩膀的胖手：“你熱量這麽大，快點離我遠點，你那呼吸都頂的上一台發動機的熱量了。”
周華洋也不在意，他拿下帽子扇著風：“簡爍，你的女神在那兒說話呢，咦，好像準備射擊了。姚平湘深吸口氣，平複了情緒，朝著王教員走去。”
王晰問：“以前摸過槍嗎？”
姚平湘搖搖頭：“沒有，這是第一次。”
“那好，我先說明一下基本要領。”
姚平湘手持的是把五六式槍，這把槍曾經在它的領域，建立了絕對的豐功偉績。
九十年代，央國的J事基礎剛開始起步階段，對外還需要大量采購和改進大毛和漂亮家的槍。
但，隨著改開的進一步發展，國內的J工企業已經逐漸意識到自主研發的關鍵性。
而這把極具時代特色的五六式槍終於退出了屬於它的領域。
而今，隻能在訓練基地，發揮它最後的光和熱。
姚平湘有種奇異的感覺，她好像能夠感受到，這支槍的悲涼與哀歎。
她小心翼翼的輕輕撫摸著，感受油漬之後的沉重感。
腦海中閃過王教員說的每一個步驟：趴到，槍托頂住右肩控製後挫力，向前握住槍身，右手摸向扳機，左眼緊閉，右眼瞄向靶子，三點一線。
「啪」「啪」「啪」扣動扳機，中途沒有一個停頓。
整個過程行雲流水，好似訓練了無數遍。
「十環」、「十環」、「十環」……
當前麵教員爆出姚平湘的環數時，十六班的人整個沸騰了，除了應風采。
“哇，不愧是單?兵?王候選，牛就是牛。”方靜永遠是第一個發出驚歎的人。
看熱鬧的十班男生差不多都呆傻了，周華洋甚至憐憫的看了眼簡爍。
王晰看著標靶上，整整齊齊的洞眼。
他可以確定，姚平湘絕對是第一次摸槍，從她拿槍的姿勢，就能知道有多生疏。
可是，當對方瞄準標靶的那一瞬間，他明顯的感覺到，對方氣勢變了。
穩、準、狠，向來都是形容兵?王才有的詞。今天，他全部都用在了這個第一次摸槍的小姑娘身上。
“姚平湘，想不想試一試一百米的射擊距離。”
姚平湘眼神發光，用力的點頭：“想，願意。”
能夠多一次近距離摸到槍，是多難得的機會。
王晰轉身朝著靶場示意，前方的教員直接把靶子拉到一百米的距離。
還是同樣的姿勢，不過這次，姚平湘在射擊的時候多了份從容和淡定。
她還有餘力分心，透過槍的槍身，觀察槍內部彈道的結構。
當她又一次扣動扳機時，槍內子彈的運行軌跡在她的腦海裏刻畫的清清楚楚。
“砰”
「十環」、「十環」、「十環」……
王晰看的眼紅心熱，這就是老天偏愛的那一類人，絕對是天生的神槍?手。
所以，他深吸口氣，暗自告誡自己要沉得住氣，自己就是個普通人，人天生就是有差距的，沒必要過於計較彼此的差距。
“我靠。”方靜和張會對視一眼，現在不止是十六班和十班的人驚呼了，其他在場的訓練隊員都圍了上來。
十班的教員直接拍了拍王晰的肩膀：“你們班收了一個神槍手啊，想辦法把她吸收到隊伍裏。”
王晰嫌棄的看了一眼：“想什麽美事呢，人家是盛京高等學府的大學生，針灸、醫術樣樣拿手，來我們這幹嘛，培養吃苦耐勞的精神嗎？”
“嗬嗬，也是，唉，好苗子就這樣飛了。”
王晰雖然嘴巴是這麽一說，可心裏還是火急火燎的。
“咳，姚平湘，你過來。”
……
周華洋看著遠處正和教員說話的姚平湘，眼神一亮。
他走到顧緒身邊：“顧緒，你想辦法跟十班搞個小型的聯誼，我出花生、瓜子、冰汽水，咋樣。”
「噗嗤」宋文清噴笑出聲。
“咦，難得啊，我們文清兄竟然會笑，也是我的榮幸。”周華洋做了一個紳士的動作。
宋文清收斂笑意，表情一如既往的清冷陰鬱。
周華洋也不在意，接著去纏顧緒。
顧緒是十萬分的懷疑這家夥的用意，他退後一步：“你想幹嘛，這麽大方，抱著什麽心思。不論什麽心思都放下，你倆不般配知道嗎。”
一連連串的發問，讓周華洋瞠目結舌，他結結巴巴的說：“喂，兄弟，別亂說。”
他看了看四周：“我能想什麽，我隻是對優秀的人心生向往而已，想認識的心情，知道嗎？哪有你想的那麽齷齪。”
頂著顧緒懷疑的眼神，他掀開自己的上衣，拍拍肚子：“看看這存量，我也不敢瞎想啊。”
這下不僅是宋文清噴笑了，十班的人都被周華洋這自毀形象的方式，逗得放聲大笑。
最終周華洋的食物炸彈得到了十班全體男生的附和。
在群狼環伺的逼迫下，顧緒也隻能被迫答應。
他說：“想讓我幫忙，也行，但是必須答應我一個要求。”
“沒問題，隻要不是太離譜，沒什麽不能答應的。”
“我朋友，她比較害羞，你們不許逗她，也不許欺負她，看到她要注意態度，態度要端正……”
周華洋聽的嗡嗡的直嚷嚷著頭痛：“打住打住，我們都同意，就是尊重對方，對伐。”
他看向顧緒的眼神帶著嫌棄。
顧緒：“你那是什麽眼神？到底能不能做到。”
其他人應該都沒有問題，就這小子的嘴太貧了。
被點名的其他人點點頭，他們確實比較無害周華洋翻了個白眼：“這還用說嗎，你看看十六班的這些女娃子，一個個的有一個是省油的嗎，還不尊重，估計能把我打趴了。”
顧緒一聽，事實好像也是如此，終於笑了：“行吧，等會兒我去聯係一下，不過說好了，不一定成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