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夜巡都屏山
  第60章 夜巡都屏山

    盛京龍家如何,暫時還與姚平湘無關,可龍慎的離開,確實是讓她輕鬆不少。

    不會在打坐的時候莫名出現個人,也不會惹得她整天驚慌失措。

    她確實享受了一段在都屏山崖底,安靜修煉的日子。

    星光閃爍,姚平湘翻轉著手裏自製的炭火烤野雞,火光印染著她的麵頰,嬌俏可人。

    她嘴角含笑,椒香已經撲麵而來,來信北已經一個多月了,今天終於可以嚐到久違的野味。

    幸好龍慎那個混蛋前幾天走了,要不然她現在隻能憋在宿舍。

    看著火光中的焦黃噴香,焦黃的顏色中泛著油亮,再烤幾分鍾就十全十美了。

    她眼神中透著渴望,嘴巴都開始泛著口水,所有的心神都放在眼前的美食上。

    突然,她耳尖微動,本已含笑的眼眸微冷,嘴角突然撅起。

    同一時間,山腳處一行人正極速的朝著山頂方向奔馳著。

    龍慎麵部冷峻,領著隊伍飛速的朝著山峰方向疾行,高大的身軀在黝黑的暗夜中,若隱若現。

    “領導,我們的方位是都屏山幾號峰?”

    文燦一行人勉力跟著龍慎,緊盯著前方龍慎矯捷的身體,遊刃有餘的攀爬著崖壁,羨慕的眼神遮掩不住。

    一個小時之前,龍慎從盛京折返,剛到基地,就點人帶隊出發。

    淩晨兩點鍾的時間,無視文燦他們眼神中的控訴,拉著他們來到都屏山腳下整隊拉練。

    站在都屏山山腳下,龍慎眺望著遠處黑影下的頂峰,不知道在那裏,有沒有他想念的人。

    僅僅幾天不見,他竟然貯藏了這麽多的想念。

    這種陌生的情感幹擾了他好幾天,奇怪的是他竟然覺得莫名興奮。

    文燦他們順著峰巒位置,已經摸排了三分之一山頭。

    可至今,領導也沒有說出具體任務目標是什麽。

    滿腹心事,漫無目標的排查著,唉,左不過排個寂寞吧。

    看著越來越散漫的隊伍,龍慎眼神裏劃出幾分不滿。

    如果這座大山四周真的盤踞,那些對他們懷有惡意的犯罪分子,那麽此時的鬆散,將是致命的。

    從行動開始,這支隊伍就已經進入正式對抗任務。

    按照目標設定,他們在路上可能會遇到危險人物,這些都是他們計劃的一部分。

    可是,現在一個個的都是什麽行為,和?平才多久,隊伍就已經這麽沒有警惕性了。

    他停住腳步,揚手示意停止行動:“告訴我,你們知道自己的身份代表的是什麽嗎?還有半點基本素養嗎?來幹嘛?旅遊野炊嗎?

    任何時候,都是需要時刻緊惕,你們這種散兵遊勇的素養,在前幾年,就是被全打的命。”

    龍慎語態嚴肅,眼神犀利的注視著低頭羞愧不語的隊員:“這些年,各地方因為各類活動,損失了大量的人民財產,希望你們每時每刻都能牢記在心,而不是這種無視財產、無視生命的個人行為。”

    他抬手看了看手表,看著星空下黑茫茫的山頂:“文燦,陳偉你們各自帶著隊伍,繼續朝著三號頂峰位置極速前行。如果在路上遇見,我會做為隱藏者阻礙你們的行動,如何完成任務,就看你們身手如何了。”

    龍慎話音未落,整個小組的氣勢徒然變了,銳氣終於襲來,有一觸即發之勢。

    文燦、陳偉:“是,領導!

    見狀,龍慎冷意稍微收斂,暗自點頭,一個助跑,朝著夜幕最深的方向奔赴。

    離開隊伍的龍慎速度立刻提升不少,如猛虎入林般,飛快的穿梭著,直至前方的空氣中傳來一股焦香味。

    龍慎鼻翼呼扇,縱身跳躍在樹木之間,順著香味找到九點鍾方向的崖下。

    在柏樹下有一處已經燃盡的柴火。

    竟然真的在!

    他笑著踢了踢被土覆蓋住的燃火點,蹲下用手感受,高溫還沒消散。

    看情況,人應該還沒走多遠,可真夠警惕的,他的身形已經控製到最輕。可她還是很快察覺,警覺性越來越強了,比他手下的隊員都強。

    他神情冷峻眼眸卻帶著笑意,站起身環顧四周,就是不知她到底能藏身何處?

    小丫頭的身手越探越深,很有意思!

    姚平湘緊附在遠處的樹幹上,不喜的看著崖底方向,巍然站立的高大身影,無形的壓力好像能直撲過來。

    她緊張的皺著鼻頭,緊盯著遠處人影的動作,耳側傾聽著氣流中——風的聲音,更遠的地方,隱約有淩亂的腳步摩擦聲。

    這是幹嘛,她惱了,抓捕她嗎?龍慎到底想幹什麽?心情一緊張,身體越發不敢動。

    隱隱有些猜測,她似乎惹到了一個避之不及的人物。

    龍慎不是已經回盛京了嗎?什麽時候又回來的?幹嘛,幹嘛就盯上她了。

    上次龍慎受傷了,無法預測他真正的身手到底如何,看來真的需要找個正大光明的機會試試身手。

    真想就這麽下去,不管不顧的跟他對決一下,最好直接把龍慎幹趴在地。

    姚平湘想到這,煩躁的不行,腳竟然無意識的踢上腳下的樹幹。

    啊,完了,她心驚膽跳的看著自己惹禍的右腳。

    龍慎耳尖一動,身形迅速朝著左側十一點鍾方向飛撲。

    前後幾個瞬間,他的身影已經轉移至山腰處,離他心裏惦記的位置僅僅幾個身形的距離。

    高大的身軀帶著滅頂的壓力撲向自己,姚平湘猛然被驚嚇住,眼睜睜的看著朝自己飛撲過來的身影身體僵硬,一時差點忘了閃躲。

    一個呼吸間,她終於想起自己此時的處境。

    姚平湘手忙腳亂的順著樹壁之間的距離,拚盡全力,以最快的速度迅速遠離。

    看著前方穿梭在樹林間的身影,龍慎嘴角翹起,剛才他還在吃驚,以為會很容易抓住她。

    可還是想的太簡單了,估計她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看著她驚慌失措的背影,不禁升起一絲擔憂:“姚平湘,別亂跑,附近到處都是深溝,小心受傷。”

    她的出現倒是給他的訓練計劃生出一些新的想法。

    就是不知道小丫頭突然發現她身邊出現了更多的夜行人,會不會感激他。

    她雖然警覺性很強,沿路還是留下很多的蛛絲馬跡,按照特訓任務模式,相信不久,信北就會發現小姑娘的行蹤,對雙方都有利的對抗,他樂見其成。

    “呸,不跑難道等著被他抓嗎,誰稀罕他擔心,好好的一晚修煉被這麽打斷了,好意思嗎。”

    聽著身後的緊追不舍,姚平湘恨不得轉身就打爛他的狗頭。

    如果不是身份上的懸殊差距,她能這麽落荒而逃嗎。

    姚平湘一邊抱怨,一邊四處觀察,盡可能的尋找機會,丟下後麵那個特別煩、特別擾她心的人。

    “唉——”龍慎揚聲想製止,可惜對方速度過快,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小姑娘紮進前方的密林。

    他不禁眉眼舒展,本來想提醒的,看來是不需要了。

    都屏山拉練,他參加過幾次,在密林的一側,有一處山洞正好可以對穿到密林的另一側。

    姚平湘鑽進樹林後,就聽不見身後的動靜,兀自竊喜,看來是放棄了。

    哼,想抓住她,還早呢,她不無驕傲的想著。

    經過剛才的慌亂,直到這個時候,她才有心情觀察周邊的環境。

    她身處的位置,正好接近密林深處,到處都是高聳入雲的大樹,樹枝枝繁葉茂,鋪天蓋地的遮天蔽日,黑漆漆一片。

    她踩踏著樹幹的聲音,在寂靜一片的森林中,異常清脆。

    四周黑壓壓的一片,帶著未知的危險,姚平湘壓抑住心中的慌亂。

    隻想趕緊從這裏走出去。

    這樣一路狂奔了幾分鍾,前方終於開闊起來,頭頂的星空終於展現在她麵前。

    她深吸一口氣,在心裏狠狠的又罵了一頓那個混蛋領導。

    如果不是他,自己怎麽會陷入這裏,遇見他就沒見好事。

    看著前方星光灑落的空地,她停下腳步,第一次發現空曠也是一種美。

    “速度不算快。”

    “啊——”姚平湘驚嚇的都快跳起來。

    她剛想縱身,頭頂上一個高大的身影從上方旋轉著撲躍,把她逃走的位置封的死死的。

    哼,既然逃不掉,那就打一架,她動作迅疾,揮拳而出。

    “喝,好!”龍慎眼神發光,帶著興奮應戰。

    姚平湘憋著口氣,記記都是重拳,打出一道道殘影,空氣中傳來勁氣破空的聲音。

    一個呼吸間,兩人已經對打了數招。

    龍慎嚴肅的臉上,眼神始終帶著淡淡的笑意,隨著小姑娘不計後果的發難,眼眸越發深邃。

    最終還是體力占了上風,他看準一個時機,把小姑娘一個禁錮,緊緊的按在胸前。

    姚平湘氣喘籲籲,第一次打的這麽暢快。

    她的臉被深深的按在混蛋龍首的胸前,腿腳都被禁錮,整個人被一股清冽的氣息,濃濃的纏繞著。

    她手腳並用的掙紮著,悶聲嚷嚷:“龍領導,快,你快放開我。”

    龍慎被小姑娘的動作逗笑了,他俯身湊在小姑娘的耳邊:“身手還是弱了點,看來還是需要加強修煉。”

    他的胸膛隨著笑聲震動,姚平湘耳尖似被火燎般,紅的發燙。

    她呆滯了一秒,隨後掙紮的越發激烈。

    “姚平湘隊員,別再想著亂跑,我就放了你。”

    龍慎終究害怕真的傷了她,輕聲安撫著。

    他深吸口氣雖有不舍,可還是迅速的鬆開手臂。

    姚平湘急的已經不知道發力,無序的踢了對方幾腳。直到上方傳出低沉的笑聲,才回過神。

    她過度驚於自己的表現,羞憤難當縱身就跑。

    “唉——”

    龍慎懊惱的看著前方,眨眼間已經飛速遠離的嬌小身影。

    這次追逐,差點耗盡他的體力。如果不是知道捷徑,還真不知道他倆到底誰快誰慢,小姑娘帶給他難得的驚喜。

    前方身影已經迅速融入夜色,如此輕快、敏捷。

    再一次暗歎,真是不知,她小小年紀是怎麽練成這樣的身手。

    看來有時間,真的需要練練手,對抗一下,讓小姑娘知道到底誰強誰弱。

    文燦一行人終於爬上頂峰,麵對空無一人的山頂,他看向陳偉:“陳隊,我們這一路的排查,什麽也沒發現,領導是不是還有什麽大招等著。”

    “有可能。”

    陳隊點點頭,朝著後方一揮手:“原地待命,戒嚴。”

    眼前漆黑一片的山頂,帶著莫名的危險,陳偉走到文燦跟前,試探的問:“文燦,領導有沒有說,今天的任務目標是什麽?”

    文燦推了推眼鏡,側臉看了看:“領導下達的命令就是絕對服從。”

    陳隊頷首:“……”

    看來這廝也是稀裏糊塗。

    「唔」身後傳來一個個的倒地的聲音。

    “誰——”

    陳隊脖子一涼,手托著槍快速的轉身,剛才還警戒的隊員,現在全體趴著。

    文燦托槍的手漸漸滑落:“領導,手輕點,真的疼。”

    “疼?你們現在已經是一群死人了,還知道什麽疼。”

    龍慎高大的身影從文燦身後走出。

    陳隊暗自竊喜的說:“領導,我還活著。”

    “看看自己的脖頸。”龍慎丟下一句話,朝著那群更慘的隊員走去。

    陳隊摸摸自己的脖子,一根細小的根莖纏在脖子上。

    直到龍慎出現,倒地的一行人才意識到,他們不論是警覺性還是身手,都不是一般的差,一時整體情緒低落,個個都不吭聲。

    龍慎:“知道自身的差距在哪了嗎。如果我是對手,你們沒有任何逃脫的機會和可能,全。”

    文燦摸摸手腕,隱約還有刺痛感。

    龍慎神色不明:“我知道,你們很多人心裏都在宣排,是不是覺得有幾個對手,能有我這樣的身手。”

    他環顧四周:“你們是不是覺得,我對你們屬於高標準要求,你們來隊伍的目的是什麽?難道是訓練幾年就回家待業,還是說你們的對手都是些隨時可以撂下的老弱病殘?他們都手無寸鐵,等著你們發現。”

    見眾人若有所思,麵有羞愧,才結束訓話:“希望你們引以為戒,從今天開始,全體都有,每天都屏山加訓四個小時。”

    姚平湘翻過窗戶,靠在樓梯間的洗手台上,強烈的刺激,讓她直到回到基地才恢複平靜。

    摸著劇烈跳動的心髒,體能很久沒有這種消耗了,她懊惱的都快抑鬱了,龍慎到底想幹什麽。

    她輕貼著自己的胸前,感受極速的心跳,怎麽能掉以輕心呢。如果不是上次的大意,這次她也不會這麽狼狽。

    不過還好,目前來看龍慎的速度沒有自己快,他追不上自己,姚平湘嘴角含笑不無得意的想。

    今天淩晨的疾速追逐,除了驚嚇,回過神來,她竟然會興奮度十足,好久沒有這麽暢快的運功了。

    姚平湘莫名的興奮,在訓練當天,爆發出的能量,讓十六班隊友有苦難言。

    其他人還好,最多就是躺平任碾壓。可是應風采絕對受不了如此的恥辱。

    她覺得姚平湘絕對是故意的。

    應風采氣喘籲籲,汗水浸透了頭發,冰冷的目光赤裸裸的瞪著姚平湘。

    從小到大受到的打擊,都沒有這一個月多,她打小就優秀,一直就是別人家的孩子。

    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一個小城市的鄉巴佬,竟然會事事壓在自己頭上。

    自己十幾年堅持的一切,竟然崩塌在這種人身上。

    幸好,她們在基地也就三個月的時間,到了盛京,她倒想看看這個姚平湘,還能張狂到什麽程度。

    姚平湘有些無奈,左側一次次的傳來應風采冰冷的視線。

    甚至都想上前質問,她到底是挖了應家祖墳了,還是怎麽她了,為何就盯著她不放。

    她每天真的沒有這麽閑的時間,處理這種緊迫盯人的事兒,很煩人的。

    如果說昨天半夜的龍慎,對於自己是狼性十足的威脅。

    今天的應風采,那就是個小雞崽崽的挑釁。

    對於體能不對稱,小雞崽崽的亂蹦噠,她貫徹的理論就是漠視再漠視。

    她絕對的無視,卻讓應風采越發的憤怒。

    惹到了這麽一個人物,也為姚平湘在盛京的求學、行醫生活帶來了很多阻礙,不過這些都後話。

    姚平湘拒絕幹擾,一絲不苟的按照王教員的口號出拳。

    修長韌勁十足的腿腳功夫,是王晰對她的直觀感受。

    王晰昨天才回歸,前段時間,訓練隊員的突發事件,給他帶來了不小的麻煩。

    所幸比較幸運,學員都已經安全出院,所屬院校也安排專人全部接了回去,他這才放下心,抽身回來。

    他回來,最開心的要屬小吳了,也不知道十六班的小姑娘,是怎麽把小吳這麽好的性子都折騰的暴起。

    “同學們,看見了嗎,姚平湘同學打的才是嚴格意義上的,體拳,你們剛才打的那是什麽玩意,軟趴趴的還能看嗎。”

    王晰盯著姚平湘的眼神興趣十足,這姑娘的身體素質真是強悍,聽說前幾天兩方對壘時,連江木森都被她打趴了。

    還好,他是她的教員,剛回來,要不然自己上場也是丟人。

    為什麽這麽說?還用多說嗎?他連江木森都打不過,難道會違背自己作為教員的尊嚴,去挑戰學員?他得有多缺心眼!

    不管他現在的心理活動多頻繁複雜。

    此時,他板著張臉,嫌棄的看著下方隊員,心裏卻在不停的感慨,人還是要和差不多的比較,要不然生活也夠無趣的。

    看看,下麵這些高校大學生,三個月的訓練任務,時間都過了一大半了,這幫小兔子竟然連指甲都沒長鋒利,一如既往的軟趴趴。

    “張會你的腳呢,表演金雞獨立是嗎。”

    張會左腿站立的已經酸痛發麻,聽見王教員依然如此刻薄,一個賭氣,直接癱坐在地,苦著臉看著教員說:“王教員,我腿已經沒有感覺了,真的不行了。”

    方靜見狀,腦子剛轉起來,王教員一個眼神橫掃過來,她已經放下一半的右腳,又乖乖的呈橫劈狀。

    張會低頭強忍住快要噴發出的笑聲:“……”

    看著方靜就能讓她簡單快樂的活著,真是快樂的源泉。

    阮鴻斌背著手,在隊形後麵看著眼前一幕,年輕就是美好,這些朝氣蓬勃的孩子們,還沒有經曆過社會資源分配的全方位毒打,還帶著單純的快樂。

    相信隻有在隊伍裏經曆過鐵血的磨練和摔打後,才能鍛煉出鋼鐵般向上的意誌。

    隻有如此,她們在未來的人生路上,才會多一份堅持,多一份從容。

    “怎麽,突然之間有什麽想法或者心得。”

    看著突然出現的領導,阮鴻斌的眼神晃了晃,本能的立正:“領導,你什麽時候到的。”

    龍慎注視了一會兒前方的隊形,看了一眼阮洪斌:“通知陳偉到會議室開會。”

    “是!”

    看著領導的背影,阮鴻斌退後兩步,四處找了找。

    遠處的老陳,朝著他的方向輕咳一聲:“一號樓開會”

    老陳挑著眉頭,無聲的問:什麽情況。

    阮鴻斌搖搖頭,加快步伐向一號樓的方向前行。

    看來老阮與自己同樣一無所知,老陳收起心神,一個小跑,緊隨其後的跟著進入一號樓會議室。

    “都屏山例行訓練。”

    陳啟訝然的看向會議桌上首,都屏山訓練,這是在八十年代末期基本就已經取消的訓練方式。

    當時取消給出的結論是:極限訓練針對特定成員訓練合適。如果全體參與,體能差距過大。反而會造成不必要的損傷和心裏疾病。

    八十年代後期,這部分極限訓練僅針對於特定訓練模式。

    他和阮鴻斌麵麵相覷,發生了什麽他們不了解的事情嗎。

    其他人見狀也是彼此交頭接耳。

    龍慎敲了敲桌麵,桌下的竊竊私語漸漸停息,這才幾年,地方基地的組織紀律性這麽差,他手上的鋼筆一拍,會議室的聲音戛然而止。

    龍慎靠向背椅,沉靜的黑眸看向眾人,神色清冷:“你們的紀律性呢?這還是基地嗎?這是菜市場吧!”

    會議室裏一片寂然,眾人早有耳聞這位盛京新任領導作風嚴謹,行事強悍,為人更是不近人情,他們現在以慣有的方式對待事情,肯定會觸發龍慎的不滿。

    意識到這點,他們連坐姿都不覺端正,肩膀也挺拔起來。

    龍慎鋒利的眼神掃過,直到座下姿態勉強達到標準,他才繼續布置任務。

    “文副,打開圖冊。”

    “是!”文燦應聲出列。

    龍慎指著圖中都屏山方向:“從今天開始,每隔一三五,阮鴻斌你的連十人一組編製,秦忠,你們隊……”

    訓練任務全部安排傳達下去之後。

    龍慎才意味深長的說:“從昨天晚上小組臨時行動就能看出。這一年來,我們的隊員到底有多鬆散,紀律呈直線下降。

    這裏到底有什麽原因,相信你們自己心裏都很清楚。

    從今天開始,你們必須意識到,基地訓練絕對不能僅僅是每天的十公裏負重跑,也不能是幾個站姿,會幾套,體拳就能代替的。

    上麵需要的是你們能夠迅速反應的意識,是能夠隨時應對危險的能力和一顆永不動搖的心。無論任何時候、任何環境,都需要你們切記這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