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不可以不要哥哥
  第47章 不可以不要哥哥

    “所有後果,我擔。”他的手骨捏的作響。

    傅文斯重新將煙咬在嘴裏,從西裝口袋裏掏出個銀色打火機,點上了。

    灰色煙霧隨男人開口奔湧而出,宋伯也見他單手抄在西褲口袋裏,氣焰囂張,晦暗幽藍的眼瞳閃了閃,蒙上層輕蔑笑意。

    “怎麽,你覺得東影連自家藝人都保不下來?”

    他半眯著眼睛,又呼出一口煙霧,隨後將煙頭摁在過道的垃圾桶上轉了轉,扔了進去。

    “走了。”他單手正了正領帶,朝宋伯也擺擺手,轉身上了電梯。

    傅文斯走後,宋伯也關了門,伏秋聽見關門的動靜,微微顫了顫,撐坐了起來。

    宋伯也開了燈,走到床前蹲在伏秋的腳下,她還在抽泣,小臉濕潤潤的。

    “阿軟,朝娛拍那些照片,你知情,是嗎。”他大手裹著她的小手,輕輕捏了捏。

    伏秋不忍看他深情,別開臉點了點頭。

    他仰臉,笑問,“這是回來找我的目的?”

    伏秋咬牙,並不作答。

    宋伯也便當她是默認了,“阿軟,這次之後,你還會離開嗎。”

    “嗯……”終於聽見她聲帶震動,悶悶的發出了一聲。

    “那我堅強一點,這次挺過去,下次,你再回來禍害我,好不好。”他仰著一張那麽狼狽又受傷的臉,笑的牽強又痛苦。

    “我……我可能需要一筆錢。”伏秋吸了吸鼻子,雙眼紅通通的,“我被朝娛騙了,糊裏糊塗跟他們簽了合同,現在解約需要很多很多違約金。”

    她的眼淚掉在宋伯也的手背上,終究是無憂無慮被宋伯也養大的,經不起一點挫折打磨。

    宋伯也卻勾唇,至少她仍然將他當作後盾,需要著他渴求著他,甚至潛移默化的離不開他。

    “要多少?”他抬手,將她眼尾的濕潤擦去。

    “五百萬……很多很多……”她小嘴一撇,唇瓣微微顫了顫,眼睛濕漉漉的又作勢要掉眼淚。

    “五百萬而已,我給你一千萬,剩下的錢,還夠你在外麵玩一段時間。”宋伯也說完,便從西裝裏掏出一張卡,像是早就備好的。

    “別一次性被人騙光了,給自己留點,每天按時去老師家上私教,不許逃課,我讓保鏢跟著你。”他將卡放進她的手心裏,又將她的手握緊掌心親了親。

    “一……一千萬?你……你有這麽多錢呀……”伏秋顫了顫,小心翼翼的攥著卡。

    宋伯也低笑起來。

    她從未因為錢而傷過腦筋,對於錢更是一點概念都沒有。

    簽到朝娛之後,公司包吃包住,還給零用錢,她更是一點沒費過神。

    正因為她沒有一點生存能力,沒有一點社會經驗,所以才會被區區五百萬的解約金嚇到。

    像宋伯也這樣出道十幾年一直處於巔峰的演員,光一部大製作的男主角,就能拿到不止500萬的片酬。

    他是她的靠山,她本該肆無忌憚的。

    “阿軟,哥哥我有數不完錢,哥哥當時說會給阿軟全世界最好的,就一定說到做到。”

    “但是阿軟長大了,不可以不要哥哥,玩一段時間,就回來住,好不好?”

    宋伯也親了親她的唇角,語氣帶著點央求。

    “哥哥把你從孤兒院接出來,就是你唯一的親人了,阿軟要把哥哥放在心上,不能隨隨便便拋棄,知道嗎。”

    伏秋抽回手,往後縮了縮,咬緊唇瓣的動作預示著她的心軟,眼神躲避又顯示著她的糾結。

    宋伯也微微勾唇,趁熱打鐵的又賣了一波演技,“阿軟,你回來以後,哥哥一定好好控製情緒,再也不關著你了,你想去哪裏就去哪裏,隻要晚上按時回家,好不好?”

    伏秋徹底動搖了,好像一瞬間忘記了眼前這個男人有多極端,忘記了他是個最會哄騙人的瘋子。

    可說到底,他有多愛她,她心裏清楚,就是因為清楚,所以動搖。

    “當初是阿軟說喜歡哥哥,把自己交給哥哥的,也是阿軟說會一輩子陪在哥哥身邊的,現在說話不算話的人,又是阿軟。”

    “哥哥是怕你走,才把你關起來的,可最後哥哥也讓你出去自由了幾年,你到底要哥哥怎麽做才能原諒哥哥?”

    “對……對不起……哥哥,你再讓我考慮一段時間,好不好?”伏秋妥協了。

    宋伯也垂著頭,悶悶的說了句“好”,伏秋以為他失望了,心裏生了愧疚。

    她眼淚婆娑的模糊了視線,自然看不見,男人上揚嘴角,得逞的笑容。

    晚上宋伯也沒碰伏秋,讓她提前回了房間,然後穿戴好去找了傅文斯。

    傅文斯正跟木桉在餐廳吃飯,宋伯也按著定位找到了他。

    “伯也,坐下吃兩口吧。”木桉見他來了,將沙拉分到了他的碟子裏。

    “謝謝念初姐,狗仔那邊交涉有結果了嗎?”宋伯也問。

    “傅總的意思,是不采取措施阻止。”木桉將包裏兩份合同交到了宋伯也手上。

    “哥……這是?”宋伯也看了合同,微頓。

    “公開吧,我會把伏秋簽到東影來,這樣你也該消停了,人都給你捆到身邊來了。”傅文斯切了半份牛排放在宋伯也的碗裏,臉上表情依舊淡漠。

    “我記得,你跟伏秋……”傅文斯迅速止住話,咬了一口牛肉,細嚼慢咽的吃完了,也沒將話說完。

    “怎麽了,哥。”宋伯也雲裏霧裏的,木桉也皺了皺眉望著他。

    “你跟伏秋,是有結婚證的吧。”傅文斯又切了一塊牛肉放進嘴裏,提及“結婚證”這三個詞,說的極快,生怕被誰聽了去似的。

    “有的……”宋伯也也低頭,塞了一塊牛肉進嘴裏。

    餐桌上一片沉默,良久木桉輕笑了一聲,“沒關係。”

    “結婚證”這三個字於木桉的而言,敏感度太高,高到讓她瞬間紅了眼眶。

    她死撐著逼自己不要記起來,坐在民政局前,初柏離開的那晚。

    “等朝娛將照片發出去之後,你就官宣。”傅文斯抿唇,話說的輕輕的。

    宋伯也點了點頭,沒出聲。

    “我吃好了,今晚的飛機,我得先出發了。”木桉站起來,臉上的笑容有些皸裂,她提了包,想起什麽似的,又對傅文斯說了句,“我那次,請你來裝我的相親對象,欠你個人情,也不知道你家小姑娘介不介意……”

    “她倒沒怎麽放心上。”傅文斯回想了想,輕笑,說到底,還得多謝了這次假相親,激了小姑娘一下,才得以看見她主動。

    “我給她買了個禮物,那次之後我一直在忙,也沒時間送,今天跟你碰著麵了,就把禮物帶來了,我放在酒店前台了,你記得去拿。”木桉聽說小姑娘沒放心上,也鬆了口氣。

    倒不能是因為她,讓別人生了什麽誤會。

    她自己的感情得不到善終,總不能耽誤人家,看看別人家和和睦睦的在一起,心裏也能討個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