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你知道月震嗎
  第39章 你知道月震嗎

    “想好彈什麽了嗎?”老人將她收藏的譜子都拿了出來,厚厚的一疊,被做成了一本書,皮製的封麵,頁角被金色鐵製箍住了,有種做舊的感覺,但是真的舊,好像用了很多年,有股風塵仆仆的味道。

    “這次想彈《天空之城》。”以前為了比賽學過很多貝多芬、舒伯特、莫紮特之類名人的曲子,但書眠還是喜歡那個治愈了她整個童年的久石讓。

    其實她是喜歡宮崎駿,但是沒有久石讓的宮崎駿,不是完整的宮崎駿。

    老人從一眾譜子裏,翻出了《天空之城》的琴譜,放在了琴架上。

    “傅文斯。”書眠轉過頭朝傅文斯招了招手。

    男人抬腳走到她的身邊,靠在鋼琴上看著她。

    “你聽哦,我第一曲彈給你聽。”小姑娘仰著臉,是一張風華正茂的臉。

    男人點頭,撐著下巴安靜的看著她。

    她試著彈了兩遍,一開始不太熟,有些磕磕絆絆的,會停頓會不斷的抬頭看譜,老人在一旁指導,彈了兩次之後,她便記下了譜子,開始彈的越來越順暢。

    “傅文斯,彈的怎麽樣。”小姑娘驕傲的抬了抬下巴,意氣風發,自信蓬勃。

    他可以想象到,這樣的她站在舞台的中央,會如何的光芒萬丈。

    “眠眠寶貝彈的,自然無可挑剔。”傅文斯癡迷的望著她,眼裏什麽都有,書眠能看到,她在他眼裏生了光。

    回去的路上,傅文斯問書眠,“不是覺得迎新晚會麻煩,今年不想參加嗎?”

    書眠冷哼一聲,表情有些可愛,她想做出輕蔑的神情,可惜做不出來,學不到精髓,隻是半眯著眼睛,活像個沒帶眼鏡的近視眼。

    “我是去應戰,那鹿竹可囂張了,公然艾特我!”

    “其實啊……傅文斯你知道嗎。”書眠眨了眨眼睛,忽的笑起來,似乎有些無奈,她說,“這本身就是不公平的,因為我一定會贏,先入為主,這個學校喜歡我的人太多了。”

    旁人要是說這話,傅文斯一定會諷刺他太自負,但說這話的是書眠,小姑娘就是有嬌矜自滿的資格,她笑一笑,沒人不喜歡她。

    傅文斯說:“你一定會贏,你是小福星。”

    ……

    書知言站在落地窗前,看著傅文斯的車駛入傅家的車庫,沒有在過道停下,也沒有人下車,而是直接進了車庫。

    書知言抿唇,摘了眼鏡,將眼鏡和手機一並放在了桌子上,然後掀開被子抱著餘姝入睡了。

    今晚書眠沒等到書知言的電話,他大概是見怪不怪了。

    明天是周三,周三是她的快樂日。

    因為通常下午都是自習課,不用上,上午也隻是偶爾有兩節課,那教授老頭兒似乎是去了外地開會,回不來,調了課,也就是說她明天的時間完全自由。

    顏伊下午也沒課,她便約了顏伊出來玩。

    給顏伊發完消息後,腰就被男人勾住,而後她跌坐在男人的身上,後背貼上他的胸膛,好像能聽到他的心跳似的,又或許是她的。

    心髒跳的很激烈,但他卻沒對她做激烈的事情,隻是抱著她,將她圈在懷裏,和貓一起。

    小貓咪熬不住夜,是困了,奶裏奶氣的叫了一聲,舒展了小爪子,仰在書眠懷裏睡著了。

    麵前放著宋伯也演的電視劇,男人陪著小姑娘看,突然宋伯也的聲音下麵多出了一陣呼嚕聲。

    書眠一頓,低頭看著自己懷裏熟睡的小家夥,想笑,又怕把它給吵醒了,隻好捂著嘴,艱難的憋著笑聲。

    男人將打著呼嚕的小貓咪抱放到了沙發的另一側,然後拿開小姑娘捂著嘴巴的手,歪頭吻了上去。

    他兩隻手鎖住書眠的兩隻手腕,強勢又直接的直逼她的舌齒,她忍不住呻吟、掙脫,手腕被他握出了指印,鼻尖也被蹭的微紅。

    “別發出聲音,絲絲睡著了。”男人移開唇瓣,親了親她的臉頰,客廳的燈照的他格外皙白的,唯有唇瓣紅如花靨。

    “哪有你這樣為難人的。”小姑娘甩開他,半喘著抱起小貓咪氣呼呼的將它送回了貓舍裏。

    “我逗你玩的。”男人追到貓舍,替她將玻璃門關好,然後彎腰將她打橫抱起來帶回了房間。

    躺在床上的小姑娘在黑暗中舉起了手,她看著自己的食指,纖長白嫩,突然男人也舉起一隻手,他兩隻手指圈成一個小小的圓圈,然後套在了她的無名指上。

    “想要嗎。”他下巴蹭了蹭她的發絲兒。

    “想要,戒指和你。”她放手握住他的大手,小小的一隻手不足以將他整隻手裹進手掌心,於是她用兩隻手裹住,放在胸口,心髒的位置。

    她在呼吸,胸口一起一伏,他的手背貼著她的肌膚,空調的風也吹不涼的炙熱。

    “傅文斯,你好薄情。”

    “傅文斯,為什麽你一點反應也沒有。”書眠仰著頭看著自己上方的男人,男人抿著唇,喉結微動。

    夜是他的遮掩物,藏起了他所有晦暗貪婪的欲望。

    他呼了一口氣,鼻息間傳來性感的聲音,半晌,他開口問她:“你知道月震嗎。”

    書眠眨眨眼,茫然的搖了搖頭。

    “月亮每年會發生1000多次月震,月亮顫動的時候,地球上的人不會知道。”男人聲音低沉溫柔,帶著繾綣笑意。

    “所以呢?”書眠還是沒有get 到他的點,一臉好奇的瞪著一雙亮晶晶的眼睛望著他。

    “就像你在懷裏,我心髒為你瘋狂顫動,你卻渾然不知。”

    有人錯把矜持當薄情,他哪裏是薄情,他是在克製,她擒住他的手,放在她的胸口,隻是讓他聽聽心跳,他可做不到。

    可是當他想向她發出做壞事邀請的時候,小姑娘睡著了。

    她的兩隻小手死死圈住他的手,微卷的長睫輕顫著,眉眼舒展,漆黑長發貼在脖間和枕頭上,他怕壓到她的頭發,隻好抽出手,替她將長發紮起來。

    她唇瓣輕輕蠕動,囈語兩句,吊帶裙的肩帶滑落,她長臂一伸,沒摟到男人,於是蹙著眉頭,微微睜了眼。

    “傅文斯……”她喚了他一聲。

    男人連忙躺下,將她抱在懷裏,“睡吧,我在。”

    她往他胸口蹭了蹭,肌膚上有誘人的薄荷橘子味,他就這樣幹睜著眼睛盯著她的肩頭發呆發到了淩晨兩點鍾。

    在一個她完全不會醒來的深睡時間段,他低頭將臉埋入她的頸窩猛嗅她的香味,然後張口輕輕磨咬,留下了一道又一道淺淺的吻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