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臉紅什麽
  第13章 臉紅什麽

    “起來。”

    男人轉身坐在沙發上,書眠抿唇,手指戳了戳嚴子仲的肩頭,示意他起來。

    嚴子仲抬眸看了她一眼,又迅速低下頭,耳廓開始發紅。

    被她可愛到了。

    “你他媽臉紅什麽?”

    “哥!我沒有非分之想啊!”

    嚴子仲本來已經快要站起來了,因為他的一句話又跪了下去,他百口莫辯。

    男人的怒氣來得太突然,竟然在她麵前口不擇言講了髒話。

    “傅文斯,你怎麽說髒話呢。”

    她走到他麵前,不高興的踢了他一腳,男人的小腿吃痛,隻好噤聲服了軟。

    “對不起,眠眠。”

    他伸手去拉她,將她拉進了懷裏。

    “嚴子仲。”

    “在。”

    嚴子仲被他罵過,幹脆頭都不抬了,書眠長得好看,臉紅是自然反應,他如何控製的了,幹脆不看,眼不見,心不煩。

    “把你上次抄的東西,抄二十遍放我桌子上。”

    “哥,二十遍……太……太多了……一句話就那麽長……”

    嚴子仲麵露苦相,吞吞吐吐的,想討價還價。

    “不多,反正你清閑的很。”

    男人勾唇,表情上笑的溫潤,眼底卻閃著幽光,銳利不減,不容反抗。

    嚴子仲起身,懨懨的抓了一隻筆,幾張白紙出去。

    “腿。”

    他走後,男人扭頭看向書眠。

    “幹嘛。”

    “被你踢疼了。”

    小姑娘舔了舔嘴唇,然後小手摸上了他的大腿。

    “我給你摸摸,摸摸就不疼了。”

    “你摸錯地方了。”

    他挑眉,抓住她的手腕往小腿上移動。

    “你踢的,是這裏。”

    她嘿嘿兩聲笑出來,又環住他的腰,往他胸口上噌。

    “我就是想摸你。”

    “男人不能隨便摸。”

    她哼哼唧唧的又欲還嘴,卻被電話鈴聲打斷,她掏出手機,打來的是書知言。

    她臉上笑意退散,嘴角下壓,看著屏幕許久,就是不接聽,手機瘋狂震動,打來的人也一定在焦灼等待。

    “跟他鬧脾氣了?”

    “他是老頑固。”

    “別這麽說你爸爸。”

    他輕笑,手指刮過她的鼻尖,靠近她鼻尖的那顆小痣微紅誘人。

    書眠嘀咕著,腮幫子微鼓,最終還是點了接聽。

    她不說話,電話那頭的人也不說話,餘姝說過這父女倆的脾氣極像,就算心軟了,也不主動表露。

    “眠眠。”

    最後是書知言敗下了陣來,開口的一瞬有些沙啞,書眠微微一顫,心裏有些內疚。

    她總不該耍如此大的脾氣。

    “爸爸,我在呢。”

    她垂眸,輕聲回他。

    “我知道。”

    他大概是笑了,語氣能聽出來。

    “你爺爺回國了,晚上叫我們帶你去餐廳吃飯。”

    “好,我到時候自己過去。”

    書知言沒再說什麽,很快就結束了通話。

    小姑娘歎口氣,軟綿綿的鑽進男人懷裏,她盯著轉動的針表發呆。

    時針走到六的時候,她就要離開,從今天晚上的六點到明天早上的八點,她可能都見不到他了。

    見不到他的意思,是無法觸摸他的肌膚,觸碰他的唇齒,觸控他的情素。

    他們明明門對門的住在一起,卻又沒辦法打開門在光明的路燈下相擁相吻。

    他們隻能躲在黑暗一角,舔舐禁忌的甜蜜。

    書知言將餐廳的定位發給了她,傅文斯低眸,瞥了一眼,記住了地址。

    天色漸暗時,她跨坐在他的腿上,低頭索要他的吻。

    是他沒想到的主動,那兩隻小手捧住他的臉,濃烈的薄荷味侵入他的鼻息,他被浸漬在這香味裏,舒服的不由發出了兩句像吟喘的悶哼。

    她頓住,退了開。

    然後軟軟的大拇指抵住他的唇瓣,又一把握住了他準備探入她衣服裏的手。

    她彎腰,肩頭一顫一顫的笑起來。

    這笑聲很得意,是看到他被自己引誘到失態、失控後的得意。

    她算是知道了。

    傅文斯這樣的男人,生了一張斯文樣,長了一顆敗類心。

    也不是那麽清心寡欲,原來是欲拒還迎、欲擒故縱,說過不會碰她,現在躍躍欲試過了界的,又是他。

    “我得走了。”

    她眼尾上挑,雙頰紅潮未褪,唇紅瀲灩,話這麽說出來了,卻不動,依然坐在他的腿上。

    他低眸,眼中閃過一絲濁光,而後歸於平靜,再抬眼看她時,那眼底幹淨如初。

    “我送你。”

    “不順路。”

    “順路。”

    “我們兩個人的終點,始終相同。”

    他大掌撫摸她的臉,她歪頭往他手心裏蹭了蹭。

    “你的手好大,傅文斯。”

    他看著她將臉埋入他的手心裏,失笑,其實不是他的手大,是她的臉小,他下意識的想誇出來。

    但是不行,他剛剛丟臉了,她已經夠得意,再誇她,要得意忘形了。

    她的小臉從他手心裏出來,然後她張開五指,細長的手指插入他的指縫。

    她隻是比劃兩下,想抽出手,卻抽不出來了,他關節微微用點力,就將她的手指牢牢夾住,讓她無處遁逃。

    他問,“有多大?”

    她微微吃痛,手指的第二關節,被他夾的有些泛白,見她眉頭一皺,他撤了力氣,將她的小手裹在手心裏。

    “已經大到,可以將我牢牢握在手掌心裏了。”

    他單手將她抱起來,她坐在他的手臂上,整個人縮在他的懷裏。

    他的手臂也足夠長,將她圈住以後,她便也隻能畫地為牢。

    “胡說。”

    “我何時掌控過你。”

    他低笑,走廊的白熾燈在他臉上打下光影,男人的臉輪廓分明,尤其鼻梁格外高挺,像一塊兒隔板,將他的臉分為明暗兩麵。

    她能看見的,是明麵。

    “你對我沒有過這樣的心思?”

    她抱住他的脖子,全然不顧及旁人驚詫的目光,她親吻著他的頸側,他路過多少個長廊,就有多少人看見她恣意放肆的妖精姿態。

    她好像是故意,反正不是無心之舉,她在宣誓主權,宣誓身份,宣誓地位。

    她持著他的擁有權,持有被他寵愛的身份,持有在他心裏不可撼動的,被縱容著為所欲為的地位。

    他一路上都未開口回答她這個問題,最後她被他塞進車裏的時候,他雙手撐在她的兩邊,那雙生的薄情的眼反向的又格外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