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哭,纏(1200票加更)
  第221章 哭,纏(1200票加更)

    他的房間此時對梁菀來說並不陌生,隻是在這床上便能想起不久前她在他府上住的那一晚。

    梁菀縮了身,讓自己坐起來,將口中塞的布子吐掉,涼意從腳下襲來。

    然看霍凝,卻慢條斯理地去忙別的事——

    他先是將房門關了,當著她麵把門拴掛上,似在告訴她就算想跑也跑不了。

    緊接著,霍凝便行到他房中放兵器的地方,一邊扯領間衣扣,一邊在兵器架上挑挑揀揀。

    少年如今渾身泛著邪佞的痞意,舉手投足都讓人摸不透心思。梁菀屏息看著心中忽然倒抽口涼氣,她唇瓣發抖,問:“霍凝,你要,對我做什麽?”

    少年扯唇一笑,卻是不答,手指撫在大小不一的兵器時發出猙獰的劃痕聲,側頭剜她一眼。

    梁菀被嚇得涼氣席卷,第一反應想逃。

    “這幾日不見,總要跟你敘敘舊,嫂嫂,你喜歡哪個呢?”薄唇淡起,挑兵器的手停在某處,側身讓她看清。

    梁菀看到那一柄泛著幽光綠意的蛇骨鞭,鞭身似被泡在油裏那般,保養的極好。

    而這樣的鞭子僅僅是往身上招呼一下便可讓人裂了皮肉,更別說其他。

    她猛地搖頭,被霍凝徹底嚇到。

    她幾乎將唇瓣咬破出血,“你要真這麽恨我便一掌掐死我給個痛快,不要用你那些手段折磨我。”

    “嫂嫂,我是什麽出身你該知道,在軍營裏花樣繁多,而我本就喜歡看人猙獰痛苦的臉。”

    “霍凝!我做了什麽你要這樣!身體是我的,我懂得如何利用!”

    “哦?所以也包括你主動和我纏,綿?與我上,床?”

    “,你!”她被他說的臉色潮紅,再也反駁不下去。

    少年勾著笑意,從兵器架上挑選了一個看似不那麽嚇人的,一條又細又有韌性的牛皮繩。

    他向她走來時,梁菀閉上眼大喊:“你別過來!霍凝,不要,,”

    她的話太多了。

    惹少年不悅,隻見他動作利索地拎起她捆綁的雙手,控製地把皮帶卸了,隨後纏上那牛皮繩。

    這繩子屬於那種你越掙紮纏的越緊那種,梁菀的手被勒的生疼,隨後便被少年固定在床頭上。

    霍凝領間衣已鬆開,露出內裏諸多蘊藏的身軀,少年淡淡坐著看她,倏然拿手碰她。

    梁菀渾身顫抖。

    她看他,咬牙切齒地:“放開我,放開我!”

    “都被綁了,你覺得我還會放嗎?如今的你,便是任人待宰的羔羊,隨我予求。”霍凝纖長的手指帶著熱度從她眉眼開始輕劃,越過下頷,來到纖頸。

    觸到她衣上的扣子,少年便似在做手工活一般一粒一粒解開了。

    女子內裏的褻衣微露,那兩根帶子順著頸間交,纏,帶出曖昧的氣息。

    少年的眸倏地暗了暗,掀起眼皮說:“既然敢以身試藥,那便也能承受住我對你做的一切。梁菀,你這都是你自找的!”

    梁菀的眼一瞬被霧氣蒙住,她真的好委屈,這些日子來她吃不好睡不好,自從知道自己對他有情後便總是會被他影響纏繞。他當她願意這樣嗎,她每日讓自己做更多的事便是想麻痹自己,讓她不要再胡思亂想!

    可現在霍凝卻說她自找的!

    她頃刻便哭的梨花帶雨了,哭聲哽咽,漸漸傳遍整個屋子。

    梁菀心想如果她此刻手腳能動,她一定要用盡全身力去打他,讓他再也說不出話這種混賬話!

    然看她哭,霍凝便也似心中被剜了一塊,捏住下頷冷硬地嚇她:“哭?我還未怎樣你卻在哭?梁菀我他媽就是活膩了一直再管你的事!我全心全意全為了你想,你呢?耍我很痛快?一次次將我玩弄於鼓掌之間?我是與你睡了,但我不傻!”

    “你這算什麽,打一巴掌給個甜棗?你自己說說多少次了?每次你將我弄的不上不下的時候便會吊著我?什麽叫就這樣吧?梁菀你告訴我,那日我到底怎麽惹了你,讓你如此?!”

    “,,,”

    她雙眼紅腫的看霍凝,聽他將心中怒火全發泄到她身上。

    她心中逐漸失望。

    兩人之間果然是有太多不同,所幸是矛盾是從現在暴露而不是將來,她無法想象若是等日後深陷時,再與他發生這般爭吵,,

    就算再有情的人也會在一次次爭吵中被磨光情感。

    她聲音沒了力氣,“到了現在,你仍是不知那日我為何那樣?”她這樣問,眼眸始終望著他,“霍凝,在你心中我是不是隻是你解悶玩樂的對象?你享受觸碰禁忌又勾撩的感覺,卻從未將我擺在一個正常的位置上?”

    霍凝被她問的屏住呼吸。

    少年不由捏緊雙拳,滿眼的失望:“事到如今,你仍然還跟我說這些?原來你一直這樣想我?”

    “霍凝,是我想這般想你?你如果做到了,我還會說你?在你眼裏我與那些女人有何不同?與權惟真、教坊司的女人,有何不同?!”

    “你在與我癡纏床榻時與她們呢?是否也會做同樣的事?你在將那些情話與我說時卻能毫無顧忌地去摸權惟真的頭,喝醉了與她回家?那這樣的相處,與我又有什麽分別?”

    “而我,想要的不是這些。”

    梁菀強逼自己說出這些話,眼淚又是濕了枕巾,她將頭撇到一邊,徹底心死的說:“我今天落在你手上算我倒黴,你已經領著我滿長安跑的羞辱我了,再多些我也認了。”

    “想睡便睡,任你處置,可我與你之間,終是不可能了。”

    她的話生冷又無情,徹底讓少年雙眼蒙上一層陰鬱的猩紅。霍凝將手指捏的錚錚作響,麵對她,竟是有想弄死她的衝動。

    長久屏息,屋內靜謐。

    少年天生反骨,便也在她麵前卸下偽裝,他驀地卸了衣袍,將之扔到地上。

    而後,當他欺身靠近時,他泛著狠意質問:“你就這般不信我?你覺得權惟真與別的女人都是我獵取的對象?我霍凝便如此自賤什麽人都喜歡?不挑嗎?”

    “梁菀,我會讓你認識到真的我。”

    他以手抬起她線條完美的下頷,便也毫不憐惜地,硬生的咬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