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霍凝,渣了
  第214章 霍凝,渣了

    四條有什麽說什麽,毫不遮掩。

    況且小婢也對霍凝充滿怨言,一心隻向著梁菀。

    “奴婢找到世子時,他正在教坊司的小房間裏溫柔小意,不但有知心可人的教坊司女伺候,便連那位權小姐也在,世子喝了不少酒,權小姐便扶著他,上了她的馬車。”

    “夫人你說你還等他做什麽,真是以前錯看世子了,原來他竟是這樣的渣主子!”

    四條說氣憤,勸梁菀:“夫人您還是快些回宮,別管他,以後也別理他,讓他自己同那些女人好去吧。”

    梁菀麵上平靜,但心卻好像被什麽揪住。

    她的性子本就是不爭不搶,甚至還有一點悶。她即使聽到四條這樣說,也不會表現出情緒。

    她隻將眼垂下,“他是你主子,你怎麽還能如此說他?”

    四條更氣:“自從他將奴婢給了夫人,奴婢就是你的人。他算什麽主子,渣男!”

    四條甚至覺得,她以後都不要給霍凝好臉色看。

    梁菀想了片刻,“好,那我們就回府,你去將馬車找來。”

    “哎!”

    四條聲音清脆,當即就跑出去。

    而隨著她一走,梁菀終是忍不住,坐在椅上望著遠方出神。

    ,,

    梁菀回了宮,將信交給四條,讓她有空給霍凝。

    而她回來的也巧,正碰上太後叫她,梁菀便匆匆換上佛衣,去禮佛堂等太後。

    一場佛事,持續了整整三個時辰。這期間禮佛堂是不容人靠近,隻有梁菀與太後在佛堂清修。

    太後坐在佛堂的蒲墊上念佛經,梁菀在旁為她敲動木魚,可她心事重重,期間敲錯了好幾個音。

    等到佛事完,太後將她叫到身邊問,問她是不是因為梁家的事太受打擊,要不要休息。

    梁菀無法說出口。

    她怎能告訴太後,她真正亂心神的人是霍凝,是那個撩了她很久終於讓她動情的少年。

    太後始終慈愛:“你在宮中過的不好一定要和哀家說,哀家認你為義女並不是嘴上說說,而是真心實意。哀家也不知怎麽了,打從第一眼見你便覺得親切,十分喜歡你。”

    “娘娘,我在這裏過的很好,您費心了。”

    梁菀不敢勞煩太後,隻撿她喜歡聽的說。

    太後又道:“我知你朝事上總是要與那小祖宗在一起,他那個孩子有時候脾氣上來瘋的很,你比他大上幾歲,便當姐姐多包容包容他,可千萬別和他置氣。”

    太後提到霍凝,惹梁菀更低眉眼:“娘娘,霍將軍他,很好。”

    “那就好,哀家總怕你這般柔善,受他欺負呢。不過你現在也可不用怕他,你在輩分上可是他小姑姑,晾他也不敢。”

    梁菀勉強陪笑。

    自她入了宮,便再也沒有霍凝消息。到了夜晚她躺在禮佛堂的房中,望著屋中燭火,搖搖晃晃,又是睡不著。

    霍凝給她的香囊尚在。

    梁菀忽然爬起身來,穿著單薄衣坐在燭火下端詳那香囊,隨後去櫃子裏將她給霍凝繡的物件拿出來。

    她給秦修文綉的那個已經做好,而霍凝的這個是件貼身交領衣,與一個腰間帶。

    全都做了一半。

    梁菀找出絲線來,睡不著隻有幹活。她縫著兩邊袖子,針線隨她的手如梭子般在布上穿梭。

    隻是。

    這一日心太不靜了。

    縫著縫著她便又不可控製去想四條的話,會想權惟真將他帶走後,是送回將軍府還是去了權相府?

    而對霍凝來說,就算他日日與自己說那樣的話但他還是會去找別的女子,四條說,他連教坊司都有紅顏知己,,

    梁菀忽然覺得自己很無聊。

    如果沒有動情,就不會有這些煩心事,而霍凝就算去任何地方都不會引起她神情波動。

    如果像過去那般多好,霍凝那個少年,從一開始她就知道他浪蕩紈絝,與滿長安的女人都有關係。

    她為何要深陷呢?

    想到這兒,梁菀被針紮了手。瞬間血珠從指間湧出,她望著血珠半晌,倏然將所有活都放下了。

    便如扔一塊破布般將這些都扔回竹籮裏,梁菀目光堅定的說:“誰愛做去做吧。”

    “霍凝,就這樣吧,,”

    這夜,她心中做了一個決定。

    翌日。

    霍凝在一片頭疼中醒來。

    身邊早已有伺候的人,少年揉著頭起身,被兩邊伺候的婢女嚇到。

    此時,房門外有動靜:“凝哥醒了嗎?凝哥!”

    權惟真神清氣爽地走進來。

    她一看霍凝,笑著上前:“你知道你昨日做了什麽嗎?你啊,要不是我照顧你,,”

    權惟真哼了哼,一副等他誇獎的模樣。

    霍凝先是低頭一看,看見自己衣領大敞,紅衣鬆散。又看四周,發現他竟睡在權相府上!

    “惟真,,”他道,忙去斂衣領,權惟真偷笑地說:“想不到凝哥你這麽多年竟是將身材練的如此好,昨夜我都臉紅了。”

    被她一說,再配上少女嬌羞的表情,惹霍凝一怔。

    他道:“昨夜,我們,,”

    “凝哥,你得對我負責,,”權惟真故意這樣說,讓霍凝心神一蕩。而就在此時外麵又傳來動靜,一身青衫的權墨洐走進來說:“負什麽責!照顧他的人又不是你!”

    權墨洐特意將他妹妹拉離霍凝,擰眉說:“你怎麽回事?跑去教坊司不說,還被惟真帶回來,若不是有我從中阻攔,你能這麽安穩醒來?”

    權墨洐又低聲一句:“你如今也是有心儀之人,做出這些像什麽樣子。”

    權惟真在旁喊:“哥哥!他心儀的人不喜歡他!我早問過那個秦韻竹,她對凝哥毫無感覺!”

    權墨洐自不會告訴妹妹,他與霍凝說的誰。

    然而一語驚醒夢中人。

    隻見原本還在床上不明所以的少年倏然連靴都套不好,差點滾下床。

    他邊說邊往外麵跑:“權相!照顧之責改日再謝,我先走了!”

    “哎,凝哥!”權惟真在後喊他,要去追。

    權墨洐長臂一擋,當即攔住他妹妹,意味深長的笑:“你別白費力氣,你與他,這輩子哥都不會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