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一次一千兩
  第183章 一次一千兩

    霍凝挑動了眉毛。

    眼色複雜看阿漠寒。

    若不經曆上世,他是絕不會想到眼前這個曾讓他放下防備,與他推心交腹的男人會是那樣一個偽善的人。阿漠寒做事絕不會給自己留下汙點,從始至終他的手上都未染過任何人的鮮血。

    一切的壞都是別人做的。

    而阿漠寒,隻需要樹立好自己形象,成為塔漠最好的可汗。

    少年見剛才的對話詐出阿漠寒內心真實想法,倏然一笑,“兄長別生氣,讓給你便好了。”

    阿漠寒收斂神色,繼續舉杯:“是我對秦小姐太過上心,一時激動,阿凝你別怪,來,你我兄弟二人繼續!”

    霍凝舉杯敬他。

    與此同時的另一處地方,四周都是令人窒息的牆壁。

    秦韻竹首先醒過來——

    此時的她已被捆了手腳,口中塞了布,被綁在一張冰床上。

    她驚恐地看四周,從未有過的恐懼讓她渾身冰涼,秦韻竹嗚嗚叫了幾聲,未看到秦修文身影。

    她著急了。

    努力晃動自己身子,她想讓自己盡快擺脫冰床,可當她掙紮的過了,慢慢將遮蓋冰床的黑布弄掉後,小姑娘側頭一看,猛然尖叫出聲!

    她、她此刻竟然是躺在一整床的蛇上麵!

    承載她的冰床外表是個巨大冰箱,裏麵鏤空,裝了幾乎有數百條正在不斷爬行盤旋的毒蛇!

    全部向她吐著芯子!

    秦韻竹不停尖叫,眼淚逼了出來。她哪裏見過這種畫麵,看一眼就讓她心髒加快跳動,幾乎要跑出嗓子眼。

    秦韻竹邊叫邊哭。

    塞口的布子都被她吐掉了,小姑娘掙紮的更劇烈,隻想盡快逃離這個地方,她閉上眼睛,不去看滿床的蛇。

    “嫡母,哥哥,快來救我,救我!”

    秦韻竹嘴裏不停在說。

    這時碩吉與阿骨裏進來,陰笑的看她,站在蛇床邊道:“秦小姐,你這樣哭鼻子,可是汙了秦將軍的威名啊。”

    秦韻竹哪還顧得上她爹威名的事,小姑娘哭著罵:“你們要做什麽!快放了我!我要出去!”

    “秦小姐,老夫就是請你來閑談幾句,哪裏想你這般難請,不得已才用這種方法。”

    “我哥呢,你們將他怎麽了?”

    “秦小公子嗎?”碩吉笑了笑:“帶他進來。”

    隻聽哐當一聲,秦修文被一人推進來。秦修文眼上蒙著黑布,手腳也同秦韻竹一樣被綁。

    阿骨裏走上前將黑布拿掉。

    頓時強光照射下,秦修文看到眼前景色,不由一怔,少年臉色陡然慘白。

    “放開我妹妹!放開她!”

    秦修文平時從不會發火,如今被激的也有幾分血氣,他神色激動地看兩人,聲嘶力竭的嘶喊。

    碩吉與阿骨裏對視一笑。

    碩吉道:“秦小公子,這冰床專為秦小姐打造,從現在開始計時,按照冰融化的程度,不出幾個時辰便能將外麵那層冰殼徹底消融,到時秦小姐喪身蛇窟,就是你的錯。”

    秦修文聽的心如油煎,他隱忍的問:“你們到底要做什麽。”

    “秦小公子,你嫡母如今在府上吧?我們沒別的要求,隻要求你親自給梁夫人寫一封信,告訴她你們的遭遇。”

    “然後呢。”

    秦修文雙拳攥緊,“你們要對我嫡母做什麽!”

    “聽聞梁夫人曾是長安第一美人,盛名已久,我們殿下想與她深交。”

    碩吉笑著說,順便從懷中掏出一張賣身契:“這是你侯府老夫人親筆,你瞧,你祖母早就同意將她拿來換錢,如果梁夫人伺候的好,一次可是會給侯府千兩紋銀。”

    碩吉說完自己笑的厲害,與阿骨裏對視,兩人毫不避諱當著十五的少年說這些。

    秦修文攥緊的拳頭青筋暴露。

    少年從未如這一刻怪過自己這麽沒用,他爹是誰,他爹曾是澧朝統領萬軍的大將軍!

    他爹靠自己雙手拚上侯爵之位,而他呢,毫無繼承,就連眼睜睜看妹妹受苦都無能為力。

    而現在他考場失利,尚十五還一事無成,霍凝隻比他大了兩歲卻已建功立業,鮮衣怒馬沙場殺伐!

    秦修文氣血上湧,對自己感到失望,同時也堅定的咬牙:“我絕不會寫!絕不會讓你們害嫡母!”

    “好,那我們就同秦小公子一起欣賞你妹妹是怎麽被蛇吃掉的。”

    碩吉履平袍角,與阿骨裏坐在房中的椅上。

    秦修文被人押著綁著動彈不得,而秦韻竹也被兩人押著手腳,不讓她掙紮。

    這些人壞到,拿熱水往冰上澆。

    每澆一次都讓秦韻竹大聲尖叫,渾身發抖,秦修文雙膝跪在地上,看的雙眼通紅。

    新府宅內。

    梁菀望著天色,兩個孩子仍未歸來,而她拜托的暗衛也未再出現。

    她漸漸坐不住。

    尚不知外麵什麽情形。

    梁菀終等不下去,她招四條過來,讓她現在立刻去塔漠驛館走一趟,將兩個孩子未歸的消息想辦法告訴霍凝。

    而她又做了兩手準備,顧鬱不在,她便寫封信派人送到權墨洐府上。

    等到她做完 這一切,那名暗衛回來。

    “二夫人,屬下們遍查一遍,發現小姐與公子最後一次出現是在塔漠驛館。”

    果然!

    梁菀問:“你們世子還在嗎?”

    “在。”

    “那他知道兩人未歸的事嗎?”

    暗衛搖頭:“世子應是不知,屬下進到裏麵看了看,世子此刻還與塔漠皇子在飲酒交談。”

    “霍凝不知,但兩人卻消失於驛館,這樣說是故意背著他做的,目的是什麽呢?”

    梁菀喃喃自語,垂頭靜想。

    霍凝不許她出府,而恰好在這晚秦修文與秦韻竹都失蹤,這兩個自相矛盾的事糅合一起,目的難道全是她?

    她想到這兒,倏然眼中明亮。

    她與那屬下說:“我再麻煩你一件事,你現在便帶著我的腰牌去兩司府,將裏麵掌管各國各部使臣的兩司使叫來,便說塔漠驛館有漠桑茶線索,讓他帶人去查!”

    暗衛接過梁菀手中牌。

    是一塊翡翠小牌,上寫昭寧二字,彰顯身份。

    這是她,第一次使用公主的權力。

    同時也是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