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霸道總裁的壁咚
第188章 霸道總裁的壁咚
路黎那前無古人，後麵也不知道有沒有來者的公關內容雖然已經開始準備了，但一時半會兒很難用上。
靈氣複蘇帶來的影響官方還沒有完全搞明白，在官方捋清楚之前，視頻內容不會公開。
林凝作為特聘教授，每天都得跟著他們開會討論。
她早出晚歸，完全無暇顧及其他事情。
必要時候，還要充當一下修真事務局的門麵。
比如此刻。
“老實點！”
幾個穿著製服的幹事押著一個半麵虎頭的年輕男人進門。
年輕男人四肢無力，表情猙獰：“你們這群卑鄙無恥的小人！用麻醉劑算什麽本事！有種正麵跟爺打一架！”
幹事冷笑一聲：“有麻醉劑不用非要跟你打架，我有病啊。”
年輕男人氣得牙齒咯咯作響，叫囂道：“你們等著，等我藥效過了就把你們都吃了！你們以為這破地方關的住我嗎？我可是修真界之王！”
林凝適時抬起頭來：“什麽情況？”
年輕男人聞聲轉頭，半張虎臉和半張人臉一起呆住了：“美、美人……”
幹事皺眉，先沒好氣的衝他道：“口水擦擦。”
然後才轉身對林凝恭敬道：“林老師，這是一頭華南虎，靈氣複蘇之前就表現出非常聰慧的狀態，靈氣複蘇後直接化形，我們本想詢問他是否願意加入事務局做編製人員，但他桀驁不馴，打傷了咱們事務局的工作人員，還聲稱要稱王稱帝。”
稱王稱帝？
林凝挑了下眉：“他這臉怎麽回事？”
幹事道：“他有時候掌握不好人形和獸形之間的轉換，就會這樣子。”
男人立刻大聲道：“什麽！你是在說爺修為不精嗎！爺跟你說這是意外！”
“爺就是修真界最厲害的，你們這些人類算什麽！等我藥效過去了我就把你們事務局砸了！”
他狂妄地仰起頭，又對林凝說：“還有你！爺要把你搶走當皇後！”
男人一說完就感覺不太對勁，因為幾個幹事不僅沒有訓斥他，反而向他投來了微妙的同情目光。
“你要搶我？”林凝勾了下手指，“過來。”
男人不知道為什麽感覺後背一涼，嘴硬道：“你讓爺過……啊啊啊日！”
他明明在幾個幹事手裏，結果林凝勾了下手指，他整個人都懸空飄了過去，直接停到林凝辦公桌麵前。
“你你你……”他一時間語無倫次。
林凝隨手拿起一本書，那本書在男人驚恐的目光中驟然變大。
她拍了下男人的臉：“砸了事務局？”
明明也沒見她用什麽力氣，男人卻仿佛劇痛一般，慘叫一聲：“不不不！”
他半張老虎形態的臉都痛得開始變向人臉。
林凝再拍：“毆打工作人員？”
男人啊啊啊大聲叫痛：“沒沒沒！不敢了不敢了！”
林凝連拍六下，他痛得渾身都是汗水，如果不是被林凝控製著，恐怕已經癱軟在地。
情急之下，他口不擇言：“我、我、我是國家一級保護動物！”
林凝似笑非笑道：“你做老虎時是，做人時可不是。”
男人生怕她再來一下，隻覺得再被打下去自己魂都被打沒了，他眼睛一轉，突然發現林凝身後的牆壁上貼著一張事務局的規則，有一條非常顯眼：
【同事內禁止打鬥】
男人立刻道：“那我，我要加入事務局！我以後是你同事！事務局禁止打鬥！”
林凝果然頓住。
男人一見這個辦法有用，像抓救命稻草一樣抓住那會還看不起的幹事：“我要加入事務局！就現在！”
幹事看向林凝。
林凝笑了一聲：“你以為你想加入就可以隨便加入嗎？小張，帶他先去上一星期的培訓課程，培訓完考試，如果不及格或者他不好好學……”
她說到這裏停下來，看著男人，似乎在思考處理辦法。
男人慌張道：“我肯定好好學！”
林凝滿意地點點頭。
男人被帶下去了。
一旁的幹事殷勤地上前給林凝倒茶：“幸好有林老師在，要不然現在情況混亂，一下子還真的不好收服他們。”
林凝把剛才拿起來的書放回去擺放整齊，站起身來：“今天是不是沒什麽事兒了，沒事我就回家了。”
幹事忙道：“沒事了沒事了，林老師明天見。”
林凝坐上來接她的車，路上接了個經紀人關隆的電話。
關隆說今天晚上八點，《仙途》官博發預告片，衛視上也會同時放出來，他會登林凝的號轉發，跟她說一聲。
林凝：“知道了。”
“對了。”關隆壓低聲音，神神秘秘地問，“你和路黎關係好，知道他最近是怎麽了嗎？”
林凝奇怪道：“路黎？他沒怎麽著啊，他不是忙著跟劇組一起上節目做宣傳呢嗎？”
《仙途》電視劇現在正在走宣傳流程，林凝是騰不出時間來，但路黎得跟著劇組參加不少訪談和綜藝。
關隆：“我都碰見好多回了，翁姐帶著公關部的開會，老總都時不時跟著參加，我問他們也不說，公關部的人還整天神情恍惚的，這還能沒事？”
林凝失笑：“原來是這樣，你放心吧，真沒事，後麵你就知道了。”
關隆嘟嘟了幾句：“好吧，那你晚上記得看預告片。”
不光是關隆說，劇組的群裏也在說。
大家都很期待預告片出來後的反響，導演盼著拿獎，演員們也盼著名利雙收。
路黎和林凝都參演了這部劇，掌星傳媒非常重視，相關部門加班加點的守著時間，準備做好輿情數據監測調研。
快八點的時候，林凝坐在沙發上等著看電視，付晏風塵仆仆的回來了。
豐厲事敗以後，付崇父子沒有了同盟，一擊即敗，潰不成軍。
他們還被調查出參與豐厲東南亞販毒，已被立案調查，預計會被判下不輕的刑罰。
豐厲倒下，豐家群龍無首，也是趁勢進軍的好時機。
因此付晏醒來後忙了兩三個月，最近才剛剛能休息一下。
他一進門就脫了外套，也沒有回房去換衣服，直接在林凝身邊坐下：“是不是要放預告片了？”
林凝驚奇：“你也知道？”
付晏這麽忙居然還有時間關注她的情況？
付晏鬆了鬆領帶，幽幽道：“之前我帶去影視基地的幾個助理，現在都快成你的粉絲了，休息時在秘書區聊天，誇你的話能寫成一千字作文，明明平時在我麵前話少的很。”
林凝看他：“你這話聽起來怎麽這麽酸？”
付晏靜了一下，說：“我沒有。”
林凝湊近他，笑吟吟道：“你不會是酸助理會吹一千字的彩虹屁而自己不會吧？”
付晏不說話了。
林凝拽著他的領帶把他拽近，親了下他的唇角：“放心，你不會吹彩虹屁我也要你。”
付晏呼吸一亂，下意識就要抱住她加深這個吻。
林凝卻把他往旁邊一推：“好了，到時間了。”
付晏蔫蔫地坐回去。
八點鍾，衛視的預告片準時上線。
各路人馬紛紛出現，重金打造出來的特效畫麵瑰麗宏大。
前期路黎扮演的男主晏危戲份最多，音樂最激烈的地方，是他堅決道：“從生到死，平凡最好。”
畫麵一轉，百花盛開，長街上萬人跪拜，紫衫自星光彌漫的夜色裏從天而降。
她淡淡道：“我可以帶你離開。”
……
林凝認真看了一下這個片段。
在片場時拍攝簡單，按部就班，不覺得效果有多麽好，現在經過後期特效完整處理。
她自己看都覺得略微有些驚豔。
林凝問付晏：“我覺得還不錯，你覺得呢？”
付晏沒說話。
林凝側臉看他，才發現他怔怔看著電視屏幕，似乎在發呆。
林凝：“……付晏？”
付晏扭頭注視著她，眼神從怔忪慢慢點亮。
林凝眨眨眼。
付晏低聲道：“好看。”
他頓了頓，又望著林凝，誠懇道：“特別好看。”
林凝彎了彎眼角，故意逗他：“真的嗎？那你怎麽沒有一千字的彩虹屁？”
“真的。”付晏又離她更近一點，“但是我沒有一千字，我可以用別的彌補嗎？”
兩個人離得太近，林凝的聲音不由也跟著放低：“別的什麽？”
付晏傾身而下。
熾熱滾燙的氣息相互糾纏，瞬間便點燃了這一處的空氣。
付晏的吻裏總帶著一種迫切的需求感，像是生怕林凝會跑掉。
林凝不得不摸著他的後頸慢慢安撫，漸漸將疾風驟雨般的速度降下來，轉為更難分難舍的婉轉纏綿。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他們兩個才昏昏然分開。
屏幕上的預告片早已經播完，正在放一部古代宮廷劇。
付晏卻什麽也聽不到，他心跳劇烈，呼吸紊亂，眼神還牢牢定在林凝紅豔欲滴的唇上。
林凝被他盯得唇瓣發麻。
不知道怎麽，她突然想起今天白天遇到的那個老虎精，忍不住笑道：“別看了，口水擦擦。”
付晏下意識摸了下唇角，摸完才反應過來。
林凝笑倒在沙發上：“不是吧，叫你擦你就擦，哈哈哈哈你好像昏了頭了。”
付晏也不覺得尷尬，他的目光跟著林凝移動，承認道：“我確實昏了頭。”
昏了頭的喜歡你。
林凝含笑回望他。
付晏從醫院醒來以後，他們兩個曾經私下認真的交談過一次。
林凝坦然承認那晚發生的事情屬於一時衝動，她覺得自己是有點喜歡付晏，但是沒有喜歡到一定程度。
付晏聽了以後，頗有些委屈：“你的意思是不想負責嗎？”
林凝忙道：“怎麽會，我當然會負責的。”
她隻是不想欺騙付晏，讓付晏誤以為自己能回應出同等程度的感情。
付晏拉住她的手：“沒關係，我們的時間還有很長。”
不出意外的話，他們兩個人會有非常漫長的生命。
他有許多時間可以陪著她，去打動她。
他說：“哪怕需要幾百年，我也等得起。”
“也許不用幾百年。”林凝忽然道。
她長發散在米色的沙發靠背上，燈光下容顏清豔驚人。
她重複了一遍：“也許不用幾百年，我經常感覺自己有比前一天更喜歡你。”
付晏呆了一下。
林凝猶豫片刻，又補充道：“雖然可能不多，隻有一點。”
付晏卻全然聽不見後一句話。
他滿腦子隻有“喜歡你”三個大字來回旋轉徘徊。
腦海裏像是有一簇煙花炸開，炸得他整個人從內到外都覺得歡喜。
他再也忍不住。
低頭親了親林凝的額頭，輕聲叫她：“阿凝。”
林凝抬起長長的睫毛，睫毛擦過他的臉頰，帶來細癢的觸感。
她帶著笑意問：“幹嘛？”
她的眼睛流光溢彩，全天下最漂亮最昂貴的珠寶也不能比擬一二。
付晏又親了親她的眼角：“阿凝。”
林凝“唔”了一聲，忽然道：“你一點也不霸道總裁。”
付晏正心神蕩漾，冷不丁聽見這麽一句，迷茫道：“什麽？”
林凝回想了一下。
她在電視劇裏看到的霸道總裁談戀愛，要麽是包養魚塘，要麽是壁咚。
不像付晏，每天不是抱就是親。
親起來還沒完沒了，叫個名字都反反複複的。
付晏思索片刻，大致明白了她的意思，說：“我也可以。”
林凝感興趣地挑眉。
付晏一手拉過她的手腕按在沙發上，一手撐在她身旁。
他眸光深深，把林凝禁錮在自己和沙發之間。
他用低沉微啞的嗓音問：“是這樣嗎？”
林凝在陰影籠罩中看著付晏。
付晏五官俊美，背對著光線時，頎長挺拔的優越輪廓便更為明顯。
這個角度看還真的挺讓人心動的。
林凝若有所思，半晌後道：“你是不是學的太快了一點，難道你以前對別人用過？”
剛剛還一臉冷酷霸道的付晏表情立刻軟了下來。
他連忙解釋：“我沒有，我隻是之前看到淩弋追的劇裏有這樣的。”
他還沒來得及澄清自己清清白白，從來沒有戀愛過。
林凝的笑容就戛然而止，她的眼神越過付晏，表情詫異：“爺爺？”
付晏回頭，看到林宏仁正站在不遠處，黑著臉看向他們，他背後還站著滿臉愕然的付老爺子。
“你們在幹什麽？”
路黎那前無古人，後麵也不知道有沒有來者的公關內容雖然已經開始準備了，但一時半會兒很難用上。
靈氣複蘇帶來的影響官方還沒有完全搞明白，在官方捋清楚之前，視頻內容不會公開。
林凝作為特聘教授，每天都得跟著他們開會討論。
她早出晚歸，完全無暇顧及其他事情。
必要時候，還要充當一下修真事務局的門麵。
比如此刻。
“老實點！”
幾個穿著製服的幹事押著一個半麵虎頭的年輕男人進門。
年輕男人四肢無力，表情猙獰：“你們這群卑鄙無恥的小人！用麻醉劑算什麽本事！有種正麵跟爺打一架！”
幹事冷笑一聲：“有麻醉劑不用非要跟你打架，我有病啊。”
年輕男人氣得牙齒咯咯作響，叫囂道：“你們等著，等我藥效過了就把你們都吃了！你們以為這破地方關的住我嗎？我可是修真界之王！”
林凝適時抬起頭來：“什麽情況？”
年輕男人聞聲轉頭，半張虎臉和半張人臉一起呆住了：“美、美人……”
幹事皺眉，先沒好氣的衝他道：“口水擦擦。”
然後才轉身對林凝恭敬道：“林老師，這是一頭華南虎，靈氣複蘇之前就表現出非常聰慧的狀態，靈氣複蘇後直接化形，我們本想詢問他是否願意加入事務局做編製人員，但他桀驁不馴，打傷了咱們事務局的工作人員，還聲稱要稱王稱帝。”
稱王稱帝？
林凝挑了下眉：“他這臉怎麽回事？”
幹事道：“他有時候掌握不好人形和獸形之間的轉換，就會這樣子。”
男人立刻大聲道：“什麽！你是在說爺修為不精嗎！爺跟你說這是意外！”
“爺就是修真界最厲害的，你們這些人類算什麽！等我藥效過去了我就把你們事務局砸了！”
他狂妄地仰起頭，又對林凝說：“還有你！爺要把你搶走當皇後！”
男人一說完就感覺不太對勁，因為幾個幹事不僅沒有訓斥他，反而向他投來了微妙的同情目光。
“你要搶我？”林凝勾了下手指，“過來。”
男人不知道為什麽感覺後背一涼，嘴硬道：“你讓爺過……啊啊啊日！”
他明明在幾個幹事手裏，結果林凝勾了下手指，他整個人都懸空飄了過去，直接停到林凝辦公桌麵前。
“你你你……”他一時間語無倫次。
林凝隨手拿起一本書，那本書在男人驚恐的目光中驟然變大。
她拍了下男人的臉：“砸了事務局？”
明明也沒見她用什麽力氣，男人卻仿佛劇痛一般，慘叫一聲：“不不不！”
他半張老虎形態的臉都痛得開始變向人臉。
林凝再拍：“毆打工作人員？”
男人啊啊啊大聲叫痛：“沒沒沒！不敢了不敢了！”
林凝連拍六下，他痛得渾身都是汗水，如果不是被林凝控製著，恐怕已經癱軟在地。
情急之下，他口不擇言：“我、我、我是國家一級保護動物！”
林凝似笑非笑道：“你做老虎時是，做人時可不是。”
男人生怕她再來一下，隻覺得再被打下去自己魂都被打沒了，他眼睛一轉，突然發現林凝身後的牆壁上貼著一張事務局的規則，有一條非常顯眼：
【同事內禁止打鬥】
男人立刻道：“那我，我要加入事務局！我以後是你同事！事務局禁止打鬥！”
林凝果然頓住。
男人一見這個辦法有用，像抓救命稻草一樣抓住那會還看不起的幹事：“我要加入事務局！就現在！”
幹事看向林凝。
林凝笑了一聲：“你以為你想加入就可以隨便加入嗎？小張，帶他先去上一星期的培訓課程，培訓完考試，如果不及格或者他不好好學……”
她說到這裏停下來，看著男人，似乎在思考處理辦法。
男人慌張道：“我肯定好好學！”
林凝滿意地點點頭。
男人被帶下去了。
一旁的幹事殷勤地上前給林凝倒茶：“幸好有林老師在，要不然現在情況混亂，一下子還真的不好收服他們。”
林凝把剛才拿起來的書放回去擺放整齊，站起身來：“今天是不是沒什麽事兒了，沒事我就回家了。”
幹事忙道：“沒事了沒事了，林老師明天見。”
林凝坐上來接她的車，路上接了個經紀人關隆的電話。
關隆說今天晚上八點，《仙途》官博發預告片，衛視上也會同時放出來，他會登林凝的號轉發，跟她說一聲。
林凝：“知道了。”
“對了。”關隆壓低聲音，神神秘秘地問，“你和路黎關係好，知道他最近是怎麽了嗎？”
林凝奇怪道：“路黎？他沒怎麽著啊，他不是忙著跟劇組一起上節目做宣傳呢嗎？”
《仙途》電視劇現在正在走宣傳流程，林凝是騰不出時間來，但路黎得跟著劇組參加不少訪談和綜藝。
關隆：“我都碰見好多回了，翁姐帶著公關部的開會，老總都時不時跟著參加，我問他們也不說，公關部的人還整天神情恍惚的，這還能沒事？”
林凝失笑：“原來是這樣，你放心吧，真沒事，後麵你就知道了。”
關隆嘟嘟了幾句：“好吧，那你晚上記得看預告片。”
不光是關隆說，劇組的群裏也在說。
大家都很期待預告片出來後的反響，導演盼著拿獎，演員們也盼著名利雙收。
路黎和林凝都參演了這部劇，掌星傳媒非常重視，相關部門加班加點的守著時間，準備做好輿情數據監測調研。
快八點的時候，林凝坐在沙發上等著看電視，付晏風塵仆仆的回來了。
豐厲事敗以後，付崇父子沒有了同盟，一擊即敗，潰不成軍。
他們還被調查出參與豐厲東南亞販毒，已被立案調查，預計會被判下不輕的刑罰。
豐厲倒下，豐家群龍無首，也是趁勢進軍的好時機。
因此付晏醒來後忙了兩三個月，最近才剛剛能休息一下。
他一進門就脫了外套，也沒有回房去換衣服，直接在林凝身邊坐下：“是不是要放預告片了？”
林凝驚奇：“你也知道？”
付晏這麽忙居然還有時間關注她的情況？
付晏鬆了鬆領帶，幽幽道：“之前我帶去影視基地的幾個助理，現在都快成你的粉絲了，休息時在秘書區聊天，誇你的話能寫成一千字作文，明明平時在我麵前話少的很。”
林凝看他：“你這話聽起來怎麽這麽酸？”
付晏靜了一下，說：“我沒有。”
林凝湊近他，笑吟吟道：“你不會是酸助理會吹一千字的彩虹屁而自己不會吧？”
付晏不說話了。
林凝拽著他的領帶把他拽近，親了下他的唇角：“放心，你不會吹彩虹屁我也要你。”
付晏呼吸一亂，下意識就要抱住她加深這個吻。
林凝卻把他往旁邊一推：“好了，到時間了。”
付晏蔫蔫地坐回去。
八點鍾，衛視的預告片準時上線。
各路人馬紛紛出現，重金打造出來的特效畫麵瑰麗宏大。
前期路黎扮演的男主晏危戲份最多，音樂最激烈的地方，是他堅決道：“從生到死，平凡最好。”
畫麵一轉，百花盛開，長街上萬人跪拜，紫衫自星光彌漫的夜色裏從天而降。
她淡淡道：“我可以帶你離開。”
……
林凝認真看了一下這個片段。
在片場時拍攝簡單，按部就班，不覺得效果有多麽好，現在經過後期特效完整處理。
她自己看都覺得略微有些驚豔。
林凝問付晏：“我覺得還不錯，你覺得呢？”
付晏沒說話。
林凝側臉看他，才發現他怔怔看著電視屏幕，似乎在發呆。
林凝：“……付晏？”
付晏扭頭注視著她，眼神從怔忪慢慢點亮。
林凝眨眨眼。
付晏低聲道：“好看。”
他頓了頓，又望著林凝，誠懇道：“特別好看。”
林凝彎了彎眼角，故意逗他：“真的嗎？那你怎麽沒有一千字的彩虹屁？”
“真的。”付晏又離她更近一點，“但是我沒有一千字，我可以用別的彌補嗎？”
兩個人離得太近，林凝的聲音不由也跟著放低：“別的什麽？”
付晏傾身而下。
熾熱滾燙的氣息相互糾纏，瞬間便點燃了這一處的空氣。
付晏的吻裏總帶著一種迫切的需求感，像是生怕林凝會跑掉。
林凝不得不摸著他的後頸慢慢安撫，漸漸將疾風驟雨般的速度降下來，轉為更難分難舍的婉轉纏綿。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他們兩個才昏昏然分開。
屏幕上的預告片早已經播完，正在放一部古代宮廷劇。
付晏卻什麽也聽不到，他心跳劇烈，呼吸紊亂，眼神還牢牢定在林凝紅豔欲滴的唇上。
林凝被他盯得唇瓣發麻。
不知道怎麽，她突然想起今天白天遇到的那個老虎精，忍不住笑道：“別看了，口水擦擦。”
付晏下意識摸了下唇角，摸完才反應過來。
林凝笑倒在沙發上：“不是吧，叫你擦你就擦，哈哈哈哈你好像昏了頭了。”
付晏也不覺得尷尬，他的目光跟著林凝移動，承認道：“我確實昏了頭。”
昏了頭的喜歡你。
林凝含笑回望他。
付晏從醫院醒來以後，他們兩個曾經私下認真的交談過一次。
林凝坦然承認那晚發生的事情屬於一時衝動，她覺得自己是有點喜歡付晏，但是沒有喜歡到一定程度。
付晏聽了以後，頗有些委屈：“你的意思是不想負責嗎？”
林凝忙道：“怎麽會，我當然會負責的。”
她隻是不想欺騙付晏，讓付晏誤以為自己能回應出同等程度的感情。
付晏拉住她的手：“沒關係，我們的時間還有很長。”
不出意外的話，他們兩個人會有非常漫長的生命。
他有許多時間可以陪著她，去打動她。
他說：“哪怕需要幾百年，我也等得起。”
“也許不用幾百年。”林凝忽然道。
她長發散在米色的沙發靠背上，燈光下容顏清豔驚人。
她重複了一遍：“也許不用幾百年，我經常感覺自己有比前一天更喜歡你。”
付晏呆了一下。
林凝猶豫片刻，又補充道：“雖然可能不多，隻有一點。”
付晏卻全然聽不見後一句話。
他滿腦子隻有“喜歡你”三個大字來回旋轉徘徊。
腦海裏像是有一簇煙花炸開，炸得他整個人從內到外都覺得歡喜。
他再也忍不住。
低頭親了親林凝的額頭，輕聲叫她：“阿凝。”
林凝抬起長長的睫毛，睫毛擦過他的臉頰，帶來細癢的觸感。
她帶著笑意問：“幹嘛？”
她的眼睛流光溢彩，全天下最漂亮最昂貴的珠寶也不能比擬一二。
付晏又親了親她的眼角：“阿凝。”
林凝“唔”了一聲，忽然道：“你一點也不霸道總裁。”
付晏正心神蕩漾，冷不丁聽見這麽一句，迷茫道：“什麽？”
林凝回想了一下。
她在電視劇裏看到的霸道總裁談戀愛，要麽是包養魚塘，要麽是壁咚。
不像付晏，每天不是抱就是親。
親起來還沒完沒了，叫個名字都反反複複的。
付晏思索片刻，大致明白了她的意思，說：“我也可以。”
林凝感興趣地挑眉。
付晏一手拉過她的手腕按在沙發上，一手撐在她身旁。
他眸光深深，把林凝禁錮在自己和沙發之間。
他用低沉微啞的嗓音問：“是這樣嗎？”
林凝在陰影籠罩中看著付晏。
付晏五官俊美，背對著光線時，頎長挺拔的優越輪廓便更為明顯。
這個角度看還真的挺讓人心動的。
林凝若有所思，半晌後道：“你是不是學的太快了一點，難道你以前對別人用過？”
剛剛還一臉冷酷霸道的付晏表情立刻軟了下來。
他連忙解釋：“我沒有，我隻是之前看到淩弋追的劇裏有這樣的。”
他還沒來得及澄清自己清清白白，從來沒有戀愛過。
林凝的笑容就戛然而止，她的眼神越過付晏，表情詫異：“爺爺？”
付晏回頭，看到林宏仁正站在不遠處，黑著臉看向他們，他背後還站著滿臉愕然的付老爺子。
“你們在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