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第四十四章
次日深夜，趙客再次來到武攸賀的宅子，這次與她一起的，還有徐柏。
看著武攸賀離開了書房，趙客和徐柏二人潛了進去。
書房裏擺的大多都是聖賢書，沒什麽特別的，趙客又翻了翻，這時，角落裏的書畫缸引起了她的注意。
武攸賀為何會把書畫缸放置在這麽不起眼的地方？
趙客走過去，拿出一幅畫展開一看，畫上貼滿了信紙。
“這個武攸賀，還挺機靈。”趙客仔細看了看信，發現武攸賀拉的幫手還真不少，竟然還有江湖門派。
趙客將畫直接裝進袋子後又掃了一眼書房，“柏兄，幫我把架幾案推開。”
徐柏點點頭，走過去輕輕推開架幾案，那套黃金鎧甲露了出來，趙客上前一看，發現那個圖案是龍。
“這是皇帝才能穿的金甲吧。”徐柏上手摸了摸。
“這個武攸賀腦子簡直秀逗了，還不如把龍袍擺進去呢。”趙客嘲諷道。
“秀逗？”徐柏歪了歪頭。
趙客意識到自己又說出了現代網絡流行語，上次還是牛逼格拉斯。
“是休頓，柏兄又聽錯了。”
“是嗎……”徐柏掏了掏耳朵，他耳朵一向很靈，難不成被驢毛塞了，看來以後得遠離那些白馬寺的混混禿驢。
“太後怎麽也想不到，她娘家會有人造反。”趙客摸了摸金甲，心想這群外戚斂財的修為果然很高，連一個沒存在感的人都能養私兵製金甲。
“當年高祖皇帝也不知太宗皇帝會發動玄武門之變，弑父殺兄欺師滅祖這些事，在皇家不算稀奇。”
“柏兄說得有理，皇家打架，百姓受罪，可真荒唐啊。”趙客在架幾案上又搜羅了一番，發現沒什麽便拉著徐柏離開了。
趙客回到內衛府後已是五更，她簡單吃了點東西便換上官服準備進宮。
“統領，您今日怎麽來得這麽早。”邢燁端著一碗熱騰騰的羊肉湯走了進來。
趙客看了眼羊肉湯，又摸了摸自己撐著的肚子，“邢燁，為何不早說？”
“早說何事？”邢燁不解地看著趙客。
“早說有羊肉湯啊，我啃了三個饅頭後你才端過來。”趙客幽怨地看著邢燁，心想這小子跟了自己這麽久，竟然一點眼色都不長。
“我不知道您今日來得這麽早……”
趙客：“……”
“算了，”趙客擺擺手，“你吃吧，我要去進宮。”
“進宮？”邢燁眼神一暗，“統領可是查到了什麽？”
趙客聽後額角一跳，“是太後她老人家召我入宮，這些日子神都不太平，她老人家自然擔憂，她一擔憂，就會隨時召我入宮。”
“那我去給您備馬。”邢燁準備出去。
“去吧。”
邢燁剛一出門，趙客便端起羊肉湯吃了個幹淨，她想，一會兒可能在宮裏待的久，不吃點肉扛不住餓。
“統領，馬備好了。”
趙客起身走出去，也許是太早的緣故，馬有些不太樂意。
“邢燁，今日繼續查李還，他是關鍵人物。”
邢燁頓了頓，隨即拱手道：“喏。”
今日宮裏甚是熱鬧，趙客聽說那幫大臣當著武曌的麵吵，看來又是遇上硬茬了，不過這些跟她沒關係，朝堂上的事，武曌自有定奪。
“明鏡。”
趙客回頭，“上官姐姐。”
“事情查得如何了？”
“挺順利的。”趙客抬手取下上官婉兒肩上的落葉。
“如此我便放心了，說實話，當初我還挺擔心你的。”
趙客眼睛一彎，“為何擔憂我？”
“你自小受盡寵愛，心地善良，我怕你做了內衛府的統領會被人針對，沒想到你還做得有模有樣，這幾年為太後立了不少功。”
趙客倚靠在勾欄上，回想這幾年，她過得確實凶險，甚至好幾次差點上了別人的套，還好她身邊有一群死心塌地的幫著她的人，不然此時她墳頭的草都過膝了吧。
“當年能活下來已是實屬不易，既然太後將這麽重的擔子交給我，那我一定得挑好了，這樣才不算辜負她。”
上官婉兒笑著點點頭，“你是個通透的人，好在你並不像來俊臣、索元禮等人這麽跋扈，不然你的敵人也不少。”
上 官婉兒雖說說得在理，但趙客認為自己隻要在內衛府做一天統領，她便一天就是過街老鼠，同時她也明白，大多數人是看在趙懷昌的麵子上才不會為難她。
如今她的地位越來越高，那些人更厭惡自己，而且厭惡之中夾雜著懼怕。
“在這朝野之中，有誰沒有敵人呢？”趙客突然發問。
“是啊，一旦卷入這權力的漩渦之中，有誰會獨善其身呢。”上官婉兒眺望著遠方，趙客第一次從她眼裏看到了無奈。
“婉兒姐姐，我先去見太後了。”趙客拱手。
“去吧，記得說話要委婉，但也不能有失公允，畢竟是武家人搞出來的事。”
“多謝姐姐指點。”
當趙客將那些書信呈給武曌時，武曌勃然大怒，趙客也是第一次被她嚇得不敢接話，她隻得學著那些老臣的樣子跪地不起。
不過這些老家夥的經驗還真是豐富，武曌看到她跪的時候甚至氣消了一點。
“罷了，此事與你無關，你跪著做什麽？快起來吧。”武曌坐在榻上擺擺手。
“謝太後。”
“朕實在難以相信，武家人會謀反。”
趙客心道：這有什麽不可相信的，你不但殺了不少李唐宗室的人，甚至連自己的兒子都不放過，你侄子造你的反有何奇怪？
“明鏡啊，朕登基在即，此事可千萬不能泄露出去，否則朕威嚴掃地，那些老匹夫們會更加放肆。”
“是。”趙客拱手。
“給他們一家安排個體麵的死法吧。”
“是。”
趙客懷著沉重的心情離開了太初宮，武後的意思便是，武攸賀的一家老小都不能放過。
到底是統治者，心狠手辣，做事從不拖泥帶水。
不過，她要先解決內衛裏的叛徒，想到這兒，趙客加快了腳步。
“邢燁，我交代給你的事情辦妥了嗎？”
“統領，這個李還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屬下把神都翻遍都沒有找到此人。”
趙客嘴角動了動，你當然找不到李還了，因為他早就被逮了。
“罷了，今日你先歇著吧，抓不到人再急也無用。”趙客長歎一聲，扶著額頭繼續翻看著冊子。
“屬下告退。”
夜間，趙客帶著內衛準時出現在了武攸賀的宅子裏，當武攸賀見到趙客時，他一時間慌了神，“趙……趙統領，您這樣……不合適吧，我可是太後的侄子，你怎能……怎能如此待我。”
趙客輕聲一笑，“武攸賀，你知道在深夜見到我代表著什麽嗎？”
“什麽……”武攸賀的身子微微抖著。
“看來你真是兩耳不聞窗外事，怎麽，有膽子謀反沒膽子承認？太後對你們也不薄吧，你為何要謀逆？”
武攸賀怔了怔，“這天下哪有女人當皇帝的？你們女人就應該好好待在內宅相夫教子，站在朝堂之上簡直就是個笑話。”
趙客瞪了一眼武攸賀，心想眼前這人莫不是腦子壞了，連個密室都修不好的人還妄想當皇帝，當狗熊還差不多。
“武攸賀，全天下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他們都在女人的血泊中降生，你如此貶低太後，貶低女人，想必你也是個不孝子，想想你母親真是可憐，生出你這麽個畜生玩意兒，好在老天有眼，讓你蠢笨到連造反都不會，不然，該有多少人被你禍害。”
“你閉嘴！”武攸賀的臉扭曲成一團，他的胸口劇烈地起伏著，趙客方才所說的話，句句擊中他的痛點。
趙客繼續道：“武攸賀，你不過是個廢物，就憑你，恐怕連這個三腳貓的障眼法都想不出來，”趙客看向木質屏風，“你說是不是，邢燁。”
須臾，屏風背後的邢燁站了出來，“為什麽？”
趙客攤了攤手，“什麽為什麽？”
“你是如何識破我的？”
“邢燁，”趙客捂著肚子笑了一會兒，“你今年不過十九歲，怎麽可能玩得過我？再者，你不是一般的急功冒進，不，應該是愚蠢。”
“你什麽意思？”
趙客：“抓一個李還，你攛掇我調動內衛的暗線，不就是為了讓暗線都暴露嗎？”
邢燁這才反應過來，他懊惱地跺了跺腳，“都怪我。”
“武攸賀，你書房裏的金甲我收走了啊。”趙客現在的模樣很欠揍，她自己也能感覺得到，不過她也不怕被報複。
“我還有兩千名精兵，他們很快就回來救我。”
武攸賀突然地自曝令趙客猝不及防，她處理了這麽多武後的異己，這麽省心的她還是第一次見。
“你的那些精兵在見到我後馬上就四散而逃了，窩囊，真是窩囊。”趙客惋惜道，雖然但是，她很想看看武家人能造多大的反。
關於武攸賀，趙客從未在史書中看見過他的名字，看今日武曌的意思，恐怕是要徹底要抹去這個人在世上的一切痕跡。
武攸賀癱在地上，他的雄心壯誌，還未開始就結束了。
“一個不留。”趙客揮了揮手。
很快這裏血流成河，在確認沒有活口後，眾人在宅子裏的每個地方都灑滿了酒，很快，這裏變成了一片火海。
次日深夜，趙客再次來到武攸賀的宅子，這次與她一起的，還有徐柏。
看著武攸賀離開了書房，趙客和徐柏二人潛了進去。
書房裏擺的大多都是聖賢書，沒什麽特別的，趙客又翻了翻，這時，角落裏的書畫缸引起了她的注意。
武攸賀為何會把書畫缸放置在這麽不起眼的地方？
趙客走過去，拿出一幅畫展開一看，畫上貼滿了信紙。
“這個武攸賀，還挺機靈。”趙客仔細看了看信，發現武攸賀拉的幫手還真不少，竟然還有江湖門派。
趙客將畫直接裝進袋子後又掃了一眼書房，“柏兄，幫我把架幾案推開。”
徐柏點點頭，走過去輕輕推開架幾案，那套黃金鎧甲露了出來，趙客上前一看，發現那個圖案是龍。
“這是皇帝才能穿的金甲吧。”徐柏上手摸了摸。
“這個武攸賀腦子簡直秀逗了，還不如把龍袍擺進去呢。”趙客嘲諷道。
“秀逗？”徐柏歪了歪頭。
趙客意識到自己又說出了現代網絡流行語，上次還是牛逼格拉斯。
“是休頓，柏兄又聽錯了。”
“是嗎……”徐柏掏了掏耳朵，他耳朵一向很靈，難不成被驢毛塞了，看來以後得遠離那些白馬寺的混混禿驢。
“太後怎麽也想不到，她娘家會有人造反。”趙客摸了摸金甲，心想這群外戚斂財的修為果然很高，連一個沒存在感的人都能養私兵製金甲。
“當年高祖皇帝也不知太宗皇帝會發動玄武門之變，弑父殺兄欺師滅祖這些事，在皇家不算稀奇。”
“柏兄說得有理，皇家打架，百姓受罪，可真荒唐啊。”趙客在架幾案上又搜羅了一番，發現沒什麽便拉著徐柏離開了。
趙客回到內衛府後已是五更，她簡單吃了點東西便換上官服準備進宮。
“統領，您今日怎麽來得這麽早。”邢燁端著一碗熱騰騰的羊肉湯走了進來。
趙客看了眼羊肉湯，又摸了摸自己撐著的肚子，“邢燁，為何不早說？”
“早說何事？”邢燁不解地看著趙客。
“早說有羊肉湯啊，我啃了三個饅頭後你才端過來。”趙客幽怨地看著邢燁，心想這小子跟了自己這麽久，竟然一點眼色都不長。
“我不知道您今日來得這麽早……”
趙客：“……”
“算了，”趙客擺擺手，“你吃吧，我要去進宮。”
“進宮？”邢燁眼神一暗，“統領可是查到了什麽？”
趙客聽後額角一跳，“是太後她老人家召我入宮，這些日子神都不太平，她老人家自然擔憂，她一擔憂，就會隨時召我入宮。”
“那我去給您備馬。”邢燁準備出去。
“去吧。”
邢燁剛一出門，趙客便端起羊肉湯吃了個幹淨，她想，一會兒可能在宮裏待的久，不吃點肉扛不住餓。
“統領，馬備好了。”
趙客起身走出去，也許是太早的緣故，馬有些不太樂意。
“邢燁，今日繼續查李還，他是關鍵人物。”
邢燁頓了頓，隨即拱手道：“喏。”
今日宮裏甚是熱鬧，趙客聽說那幫大臣當著武曌的麵吵，看來又是遇上硬茬了，不過這些跟她沒關係，朝堂上的事，武曌自有定奪。
“明鏡。”
趙客回頭，“上官姐姐。”
“事情查得如何了？”
“挺順利的。”趙客抬手取下上官婉兒肩上的落葉。
“如此我便放心了，說實話，當初我還挺擔心你的。”
趙客眼睛一彎，“為何擔憂我？”
“你自小受盡寵愛，心地善良，我怕你做了內衛府的統領會被人針對，沒想到你還做得有模有樣，這幾年為太後立了不少功。”
趙客倚靠在勾欄上，回想這幾年，她過得確實凶險，甚至好幾次差點上了別人的套，還好她身邊有一群死心塌地的幫著她的人，不然此時她墳頭的草都過膝了吧。
“當年能活下來已是實屬不易，既然太後將這麽重的擔子交給我，那我一定得挑好了，這樣才不算辜負她。”
上官婉兒笑著點點頭，“你是個通透的人，好在你並不像來俊臣、索元禮等人這麽跋扈，不然你的敵人也不少。”
上 官婉兒雖說說得在理，但趙客認為自己隻要在內衛府做一天統領，她便一天就是過街老鼠，同時她也明白，大多數人是看在趙懷昌的麵子上才不會為難她。
如今她的地位越來越高，那些人更厭惡自己，而且厭惡之中夾雜著懼怕。
“在這朝野之中，有誰沒有敵人呢？”趙客突然發問。
“是啊，一旦卷入這權力的漩渦之中，有誰會獨善其身呢。”上官婉兒眺望著遠方，趙客第一次從她眼裏看到了無奈。
“婉兒姐姐，我先去見太後了。”趙客拱手。
“去吧，記得說話要委婉，但也不能有失公允，畢竟是武家人搞出來的事。”
“多謝姐姐指點。”
當趙客將那些書信呈給武曌時，武曌勃然大怒，趙客也是第一次被她嚇得不敢接話，她隻得學著那些老臣的樣子跪地不起。
不過這些老家夥的經驗還真是豐富，武曌看到她跪的時候甚至氣消了一點。
“罷了，此事與你無關，你跪著做什麽？快起來吧。”武曌坐在榻上擺擺手。
“謝太後。”
“朕實在難以相信，武家人會謀反。”
趙客心道：這有什麽不可相信的，你不但殺了不少李唐宗室的人，甚至連自己的兒子都不放過，你侄子造你的反有何奇怪？
“明鏡啊，朕登基在即，此事可千萬不能泄露出去，否則朕威嚴掃地，那些老匹夫們會更加放肆。”
“是。”趙客拱手。
“給他們一家安排個體麵的死法吧。”
“是。”
趙客懷著沉重的心情離開了太初宮，武後的意思便是，武攸賀的一家老小都不能放過。
到底是統治者，心狠手辣，做事從不拖泥帶水。
不過，她要先解決內衛裏的叛徒，想到這兒，趙客加快了腳步。
“邢燁，我交代給你的事情辦妥了嗎？”
“統領，這個李還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屬下把神都翻遍都沒有找到此人。”
趙客嘴角動了動，你當然找不到李還了，因為他早就被逮了。
“罷了，今日你先歇著吧，抓不到人再急也無用。”趙客長歎一聲，扶著額頭繼續翻看著冊子。
“屬下告退。”
夜間，趙客帶著內衛準時出現在了武攸賀的宅子裏，當武攸賀見到趙客時，他一時間慌了神，“趙……趙統領，您這樣……不合適吧，我可是太後的侄子，你怎能……怎能如此待我。”
趙客輕聲一笑，“武攸賀，你知道在深夜見到我代表著什麽嗎？”
“什麽……”武攸賀的身子微微抖著。
“看來你真是兩耳不聞窗外事，怎麽，有膽子謀反沒膽子承認？太後對你們也不薄吧，你為何要謀逆？”
武攸賀怔了怔，“這天下哪有女人當皇帝的？你們女人就應該好好待在內宅相夫教子，站在朝堂之上簡直就是個笑話。”
趙客瞪了一眼武攸賀，心想眼前這人莫不是腦子壞了，連個密室都修不好的人還妄想當皇帝，當狗熊還差不多。
“武攸賀，全天下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他們都在女人的血泊中降生，你如此貶低太後，貶低女人，想必你也是個不孝子，想想你母親真是可憐，生出你這麽個畜生玩意兒，好在老天有眼，讓你蠢笨到連造反都不會，不然，該有多少人被你禍害。”
“你閉嘴！”武攸賀的臉扭曲成一團，他的胸口劇烈地起伏著，趙客方才所說的話，句句擊中他的痛點。
趙客繼續道：“武攸賀，你不過是個廢物，就憑你，恐怕連這個三腳貓的障眼法都想不出來，”趙客看向木質屏風，“你說是不是，邢燁。”
須臾，屏風背後的邢燁站了出來，“為什麽？”
趙客攤了攤手，“什麽為什麽？”
“你是如何識破我的？”
“邢燁，”趙客捂著肚子笑了一會兒，“你今年不過十九歲，怎麽可能玩得過我？再者，你不是一般的急功冒進，不，應該是愚蠢。”
“你什麽意思？”
趙客：“抓一個李還，你攛掇我調動內衛的暗線，不就是為了讓暗線都暴露嗎？”
邢燁這才反應過來，他懊惱地跺了跺腳，“都怪我。”
“武攸賀，你書房裏的金甲我收走了啊。”趙客現在的模樣很欠揍，她自己也能感覺得到，不過她也不怕被報複。
“我還有兩千名精兵，他們很快就回來救我。”
武攸賀突然地自曝令趙客猝不及防，她處理了這麽多武後的異己，這麽省心的她還是第一次見。
“你的那些精兵在見到我後馬上就四散而逃了，窩囊，真是窩囊。”趙客惋惜道，雖然但是，她很想看看武家人能造多大的反。
關於武攸賀，趙客從未在史書中看見過他的名字，看今日武曌的意思，恐怕是要徹底要抹去這個人在世上的一切痕跡。
武攸賀癱在地上，他的雄心壯誌，還未開始就結束了。
“一個不留。”趙客揮了揮手。
很快這裏血流成河，在確認沒有活口後，眾人在宅子裏的每個地方都灑滿了酒，很快，這裏變成了一片火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