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八十章 昨晚是誰送我回的家?
  第八百八十章 昨晚是誰送我回的家?

    “那是不可能的,你是男人,不會理解女人懷胎的辛苦,更不會知道跟孩子血脈相連的滋味,而且如果你是我,就會知道我們在這件事上錯的多離譜,其實不隻是你,我也很對不起這個孩子。”

    時桑落之所以不願再跟傅承淵有任何糾葛,既是因為心如死灰,也有不願再重複過去痛苦的考量,隻不過她身邊沒有能聽她說這些話的人。

    喻潔是她的閨蜜,兩人自然是無話不談,但她不想讓對方跟著難過,隻能是強顏歡笑。

    現在傅承淵這個共犯就在身邊,時桑落總算能自行剖開心頭的舊傷了。

    “我是孩子的媽媽,但直到他離開,我都沒發現他存在過,等我知道這一切的時候,已經隻能靠回憶去感受他了,明明我跟他血脈相連,是這世上關係最親近的人。”她說著,不由的又想起了自己的媽媽。

    媽媽對她那樣好,就算日子辛苦的不得了,也還是把她拉扯大了,養她吃穿,供她上學,教給她做人的道理,可她既不是個合格的女兒,更不是個合格的母親。

    傅承淵毫無征兆的開口:“這不是你的錯。”

    他打斷了時桑落的回憶,讓她先是一怔,又紅著眼睛問:“你說什麽?”

    “我說這不是你的錯。”傅承淵當真又說了一遍。

    如果他現在真得還清醒著,見時桑落情緒是這樣不對勁,是絕不敢再重複一遍的,但他現在罪了,說話全憑本能驅使,心裏這樣想,嘴上就這樣說。

    “這怎麽可能不是我的錯?”時桑落總也放不下這份自責,“如果我早點發現他的存在,早點去檢查身體,他就不會離開了,他一定很怨恨我。”

    “不會的。”傅承淵也不知道是從哪裏來的念頭,“如果你們緣分未盡,他一定會再回來找你的。”

    傅承淵在頭痛欲裂中醒來,他望著眼前的天花板,意識到自己是躺在別墅的客廳沙發上而非酒吧卡座裏。

    看來是有人把他給送回來了。

    傅承淵的記憶還停留在酒吧裏光怪陸離的燈光上,他震驚太過,悲傷太過,連帶著世界觀都快被擊碎了,於是隻能選擇最原始的方法來借酒消愁,結果自然是越消越愁,連記憶都斷片了。

    宿醉後的頭疼比任何時候都強烈,他勉強撐著沙發扶手坐起身來,感覺頭暈目眩,天與地都在旋轉。

    家政阿姨暫時放下手頭的工作,從廚房裏端出來一碗湯說:“傅先生,您醒了,這是醒酒湯。”

    “現在幾點了?”傅承淵揉著太陽穴問。

    似乎忘記了什麽很重要的事,隻是暫時想不起來,還是先顧眼前的事為好。

    家政阿姨剛來上班沒多久,看一眼時鍾道:“傅先生,已經九點半了。”

    今天是周一,傅承淵意識到他是要徹徹底底的遲到了,想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去上班,又實在頭疼的厲害,隻能摸起手機給朱秘書打電話,告訴她自己今天要居家工作。

    行程表是提前做好的,朱秘書主動詢問:“傅總,下午的視察工作也要取消麽?”

    按照原定計劃,傅承淵會在周一和時桑落一起去工地視察影視城項目第二期的進展,如果他不能去的話,就隻能從公司裏找人頂上了。

    “不,這個不用,我親自去。”傅承淵毫不猶豫的做出了決定。

    朱秘書又問:“需要幫您安排醫生麽?您昨晚醉得很厲害。”

    她是實事求是的描述當時的場景,傅承淵卻是尷尬的清了清嗓子:“不必。”

    短暫的沉默後,他到底沒能按捺住好奇心,又問:“昨晚是誰送我回的家?”

    傅承淵總覺得自己昨晚見到了時桑落,並且還跟她說了許多話,可今天早上起床後卻連她的人影都沒瞧見,這讓他心裏直犯嘀咕。

    他理智上知道那是個夢,可同時桑落說話的感受是那樣真切,讓他不由自主的想要相信那其實是真實發生過的事。

    “是我和小陳。”朱秘書講得是實情。

    傅承淵難掩失望道:“我知道了。”

    看來昨晚的事果然是一個夢,時桑落對他避之不及,怎麽可能還會去酒吧接他,尤其是在他知道了孩子的事之後,已經連自作多情的念頭也不敢有了。

    朱秘書卻是話鋒一轉,又給了他希望:“我和小陳把您送到家的時候,時秘書也在。”

    “你是說時桑落有在等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