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功敗垂成
第315章 功敗垂成
司寒絕接到綁匪電話時，正在辦公室裏和霍馳談競標的事。
看到手機上顯示祖母的來電，他也沒防著霍馳，直接接了。
“祖母，怎麽這時候給我打電話？”
彼端傳來變聲器特有的電流聲，司寒絕麵色頓時一沉。
果然，一個沙啞的男聲傳入耳中。
“司總，你祖母現在在我手裏，不止她，還有鍾老專家和他的夫人，以及你祖母身邊的兩位保姆。”
司寒絕聲音冷沉：“你想幹什麽？”
男聲怪笑起來：“司總這麽聰明的人，不會想不明白我的目的吧？”
司寒絕也不轉彎抹角：“我要確定人真在你手中。”
那聲音嘿嘿笑道：“好說，五分鍾後我給你發視頻。”
說完電話便掛斷了。
司寒絕皺眉看著手機，霍馳早聽出不對，也站了起來。
“出了什麽事？”
司寒絕冷冰冰看了他一眼：“有人綁了我祖母和岑湘的太師傅太師母。”
霍馳嘖了一聲：“衝競標方案來的？”
“不然還能是什麽？”
聽出司寒絕語氣不善，老外也有些無奈。
“那怎麽辦？你這麽有腦子，不會一點應對措施都沒有吧？
要不然等下我幫你追蹤一下對方的來電？
不過我覺得這時候你應該叫岑湘來幫幫忙，她玩這種黑科技，比我還厲害！”
司寒絕看傻子一樣看老外。
“你是生怕她不會跟著一起著急嗎？被綁的可還有她的太師傅和太師母，兩位老人家在她心裏的分量可不輕！”
霍馳點頭：“那好吧，我來幫你，估計對方一定是我們要找的人，正好，趁這個機會，把他們揪出來！”
司寒絕不敢苟同：“你想得倒是輕鬆，幾位老人家在他們手裏，你當然不怕他們狗急跳牆！”
霍馳見司寒絕神情嚴肅，也不敢再把事情想得太輕鬆。
“那以你的意思，打算怎麽應對？不會真要如他們所願吧？你甘心這麽長時間的準備，下了那麽多的苦心，最後全成了給別人做嫁衣？”
司寒絕眼底都是熬夜留下的紅血絲，聞言更是麵色陰沉。
“不然呢？錢什麽時候都可以賺，祖母我卻隻有一個。
何況岑湘素來尊敬她的太師傅和太師母，如果二老因為我出了什麽意外，恐怕我一輩子也別想得到她的原諒了！”
霍馳嘴角抽了抽：“那我呢？我可是把後半輩子都押在了你的身上，你就不為我考慮考慮？”
司寒絕沉默了幾秒，最後道：“如果你相信我，我就不會讓你失望！
哪怕最後陽宜的競標項目我們一個也拿不到，但我仍然有信心，在三年之內創造一個獨屬於我們的商業帝國。”
霍馳搖頭，難得不讚同他的話。
“我倒不是不相信你的能力，但如果你因為眼下的事被掣肘，這些人能威脅你一次，就能再威脅你第二次！
你以為他們隻會盯著陽宜這一塊嗎？不，那家夥的目標是針對我！
隻要我們合作，他就會盯著你我二人所有的動作，能從你手裏搶走一塊肉，就能再搶走下一塊！”
司寒絕皺眉：“那你的意思，是想我就這樣犧牲掉三位老人家？”
霍馳忙否認：“當然不是！但至少我們不能就這樣認栽，總要試試，是否能找到轉機？”
司寒絕唇角浮起一絲嘲弄的冷笑。
“怎麽試？就算你能定位到綁匪此刻的地點，就能保證安全地把人救回來嗎？
霍馳，別把對手想得太簡單，如果真是你說的那個人，他連幾千人的船都劫了，殺過那麽多人，人命在他眼裏完全不算什麽，我們絲毫沒有勝算！
如果我沒料錯，一旦發現我們有不如他們意的地方，他們一定會殺人，但是幾位老人家，我一個也損失不起！
所以，這件事沒有商量的餘地，隻要能把人安全的救回來，我情願放棄陽宜這次機會。”
霍馳這下是真的不高興了。
“司寒絕，我沒想到你竟然是這麽畏首畏尾的一個人！”
司寒絕也不想反駁。
“如果你覺得和我合作是個錯誤，那大可以現在反悔，正好你的資金也沒到位，除了錯過陽宜的競標，應該也沒有別的損失。
何況你早就把陽宜市的競標機會讓給我了，就算你沒錯過機會，按承諾你也拿不到什麽大項目，算不上有大損失。”
霍馳一張俊臉上表情那叫一個精彩，綠眸狠狠瞪了司寒絕一眼。
“行，司寒絕，你別後悔！”
老外扔下狠話，抬腳就出了司寒絕的辦公室，還不忘重重摔了一下門。
他的保鏢看到這一幕全都有些錯愕，更不要說司寒絕公司總裁辦的那些下屬們。
等老外走了才紛紛議論：“出了什麽事啊？”
“霍總怎麽好像和咱們BOSS吵架了？”
“不會吧，競標在即，可別出什麽問題啊……”
霍馳出了司寒絕的公司，一路怒不可遏！
路上看到的人紛紛側目，沒多一會兒，整個公司裏都傳開了他和司寒絕可能鬧崩的消息。
與此同時，司寒絕又一次接到了綁匪的電話，而且是視頻電話。
視頻中三位老人家和兩個保姆被綁成一圈。
司老太太對著鏡頭看著自家大孫子，眼神中全是堅毅，如果不是嘴被堵住，一定會讓他不要管自己！
鍾老爺子也看了看司寒絕，眼神無波無瀾，一副見慣了大場麵的從容。
鍾老夫人更是淡定，下巴仰著，半點畏懼的意思也沒有！
隻有兩個保姆急得嗚嗚直叫，眼神求助地看著司寒絕，希望他能有辦法救幾位老人家……
綁匪沒有入鏡，給司寒 絕看過人質，隻扔下一句話。
“想要他們安全，那就在三小時之內，把你公司所有競標方案拷貝到一份硬盤裏，安排一個不會讓我感覺到威脅的人，送到XX碼頭XX倉庫裏。”
電話再度掛斷，司寒絕抬手揉了揉眉心，按下內線，把賀堯叫進了辦公室。
“通知各部門主管二十分鍾後開會。”
賀堯立馬應了一聲：“是，BOSS！”
二十分鍾後，大會議室裏，司寒絕將他接到的視頻電話錄像放了出來，然後對著所有下屬們道歉！
“我知道各部門全體員工為了這次競標付出有多大，也知道我眼下的決定有多自私！
但是請諸位原諒，我不能看著我的家人遭遇生命威脅而不管，所以隻好如綁匪所願，給他們他們想要的東西。”
會議室裏立馬發出一片無法接受的議論聲。
“怎麽會這樣？”
一米九也跟著惱火道：“那我們這大半個月的辛苦豈不是全都白費了？”
有人接口：“我們接下來怎麽辦呢？拿不到競標項目，公司怎麽賺錢？”
“司總，您甘心就這樣功敗垂成嗎？”
“就是啊！就算您不為自己考慮，那霍總那邊呢？您打算怎麽交待？”
“雖然沒有公開，但是我們都能猜測得到，霍總是打算給我們公司投資的吧？
您如果放棄競標，亞歐財團恐怕也不會選擇繼續給我們投資了吧！”
“我們本來以為跟著您能夠大展身手，好好做一番事業，可是現在……司總，您不能讓我們失望啊！”
賀堯有些聽不下去：“大家也不能這麽說，畢竟BOSS的祖母現在在人家手裏！
將心比心，如果是你們的家人落到了綁匪手裏，你們能坐視不理嗎？”
所有人都沉默下來，可不管是眼神還是表情，仍舊都寫滿了情緒。
司寒絕站起身來，麵色冷沉地對著所有人微微躬了躬身。
“抱歉！我知道大家會有情緒，如果你們覺得接受不了，也可以選擇離開公司。
但我意已決，不會因為任何事而改變！”
他把話說完，轉身頭也不回地出了會議室。
會議室裏立馬再次炸鍋。
賀堯和一米九幾個兄弟趕緊追著司寒絕出了會議室，心情沉重地跟上他的腳步。
賀助理有些擔憂：“BOSS……您不怕公司真的因此垮掉嗎？”
司寒絕按了電梯鍵，不冷不熱地回道：“這又何嚐不是一種考驗？我的公司，不需要那些意誌不堅的人。”
賀助理歎了口氣：“可人都是現實的，我怕他們真的經不住這種考驗。”
“我看誰經不住考驗！”
一米九加壯漢活動了一下指關節，威脅不言而喻。
老馬等人卻都默不作聲。
司寒絕進了電梯：“等下賀堯去送硬盤。”
賀堯頓時緊張起來：“我自己？”
司寒絕冷幽幽看了他一眼：“怎麽，害怕？”
賀堯喉結滑動了一下。
“還……還好。”
司寒絕拍了下他的肩膀。
“不用怕，兩國交戰還不斬來使呢，他們要的隻是競標方案，不會把你怎麽樣。
而且我身邊信得過又沒武力值，不會讓綁匪感覺受到威脅的人，除了你隻有蔣東了，或者你想把機會讓給蔣東？”
一米九立馬拿出手機：“我給那小子打電話！”
老馬壓住他的手：“打什麽打？你是生怕大嫂那邊不亂嗎？”
說完一手摟上賀堯肩膀，安撫他道：“放心！我開車送你過去，誰要是敢動你，我保證天涯海角也要弄死他給你報仇！”
賀堯趕緊扒拉開他的手：“我情願沒人敢動我！也不用你報仇！”
一米九拿肩膀撞了他一記：“嘿嘿！我怎麽覺得你們倆有點不對勁呢？”
賀助理……
“你能不在這種時候胡扯嗎？”
一米九嘖了一聲：“看你那小媳婦樣兒，膽子咋那麽小呢？白跟我們老大這麽多年！”
賀堯……他家有二老，還沒結婚，甚至連場正經的戀愛都沒談過，惜命點有錯嗎？
何況對方真是殺人不眨眼的劫匪！
司寒絕回到辦公室，在電腦上拷貝出一隻硬盤，遞給了賀助理。
“不讓你白跑這趟，我會給你父母買套最好的房子，如果你出了什麽意外，他們的下半輩子我也會負責到底。”
賀助理眼圈發紅：“BOSS您盼我點好成嗎？”
司寒絕點頭：“成，如果我沒料錯的話，你根本不會遇到對方的人。”
這話讓賀助理心頭稍定，拿了硬盤，硬起頭皮出發了。
老馬開車把他送到約定的碼頭，為了不讓對方感覺受到威脅，老遠就把人放在了路邊，讓賀助理自己去找那間倉庫。
萬幸倉庫並不難找，賀助理手軟腳軟地找到地方，站在倉庫門外喊了一聲：“有人嗎？我來了，帶來了你們要的東西。”
司寒絕接到綁匪電話時，正在辦公室裏和霍馳談競標的事。
看到手機上顯示祖母的來電，他也沒防著霍馳，直接接了。
“祖母，怎麽這時候給我打電話？”
彼端傳來變聲器特有的電流聲，司寒絕麵色頓時一沉。
果然，一個沙啞的男聲傳入耳中。
“司總，你祖母現在在我手裏，不止她，還有鍾老專家和他的夫人，以及你祖母身邊的兩位保姆。”
司寒絕聲音冷沉：“你想幹什麽？”
男聲怪笑起來：“司總這麽聰明的人，不會想不明白我的目的吧？”
司寒絕也不轉彎抹角：“我要確定人真在你手中。”
那聲音嘿嘿笑道：“好說，五分鍾後我給你發視頻。”
說完電話便掛斷了。
司寒絕皺眉看著手機，霍馳早聽出不對，也站了起來。
“出了什麽事？”
司寒絕冷冰冰看了他一眼：“有人綁了我祖母和岑湘的太師傅太師母。”
霍馳嘖了一聲：“衝競標方案來的？”
“不然還能是什麽？”
聽出司寒絕語氣不善，老外也有些無奈。
“那怎麽辦？你這麽有腦子，不會一點應對措施都沒有吧？
要不然等下我幫你追蹤一下對方的來電？
不過我覺得這時候你應該叫岑湘來幫幫忙，她玩這種黑科技，比我還厲害！”
司寒絕看傻子一樣看老外。
“你是生怕她不會跟著一起著急嗎？被綁的可還有她的太師傅和太師母，兩位老人家在她心裏的分量可不輕！”
霍馳點頭：“那好吧，我來幫你，估計對方一定是我們要找的人，正好，趁這個機會，把他們揪出來！”
司寒絕不敢苟同：“你想得倒是輕鬆，幾位老人家在他們手裏，你當然不怕他們狗急跳牆！”
霍馳見司寒絕神情嚴肅，也不敢再把事情想得太輕鬆。
“那以你的意思，打算怎麽應對？不會真要如他們所願吧？你甘心這麽長時間的準備，下了那麽多的苦心，最後全成了給別人做嫁衣？”
司寒絕眼底都是熬夜留下的紅血絲，聞言更是麵色陰沉。
“不然呢？錢什麽時候都可以賺，祖母我卻隻有一個。
何況岑湘素來尊敬她的太師傅和太師母，如果二老因為我出了什麽意外，恐怕我一輩子也別想得到她的原諒了！”
霍馳嘴角抽了抽：“那我呢？我可是把後半輩子都押在了你的身上，你就不為我考慮考慮？”
司寒絕沉默了幾秒，最後道：“如果你相信我，我就不會讓你失望！
哪怕最後陽宜的競標項目我們一個也拿不到，但我仍然有信心，在三年之內創造一個獨屬於我們的商業帝國。”
霍馳搖頭，難得不讚同他的話。
“我倒不是不相信你的能力，但如果你因為眼下的事被掣肘，這些人能威脅你一次，就能再威脅你第二次！
你以為他們隻會盯著陽宜這一塊嗎？不，那家夥的目標是針對我！
隻要我們合作，他就會盯著你我二人所有的動作，能從你手裏搶走一塊肉，就能再搶走下一塊！”
司寒絕皺眉：“那你的意思，是想我就這樣犧牲掉三位老人家？”
霍馳忙否認：“當然不是！但至少我們不能就這樣認栽，總要試試，是否能找到轉機？”
司寒絕唇角浮起一絲嘲弄的冷笑。
“怎麽試？就算你能定位到綁匪此刻的地點，就能保證安全地把人救回來嗎？
霍馳，別把對手想得太簡單，如果真是你說的那個人，他連幾千人的船都劫了，殺過那麽多人，人命在他眼裏完全不算什麽，我們絲毫沒有勝算！
如果我沒料錯，一旦發現我們有不如他們意的地方，他們一定會殺人，但是幾位老人家，我一個也損失不起！
所以，這件事沒有商量的餘地，隻要能把人安全的救回來，我情願放棄陽宜這次機會。”
霍馳這下是真的不高興了。
“司寒絕，我沒想到你竟然是這麽畏首畏尾的一個人！”
司寒絕也不想反駁。
“如果你覺得和我合作是個錯誤，那大可以現在反悔，正好你的資金也沒到位，除了錯過陽宜的競標，應該也沒有別的損失。
何況你早就把陽宜市的競標機會讓給我了，就算你沒錯過機會，按承諾你也拿不到什麽大項目，算不上有大損失。”
霍馳一張俊臉上表情那叫一個精彩，綠眸狠狠瞪了司寒絕一眼。
“行，司寒絕，你別後悔！”
老外扔下狠話，抬腳就出了司寒絕的辦公室，還不忘重重摔了一下門。
他的保鏢看到這一幕全都有些錯愕，更不要說司寒絕公司總裁辦的那些下屬們。
等老外走了才紛紛議論：“出了什麽事啊？”
“霍總怎麽好像和咱們BOSS吵架了？”
“不會吧，競標在即，可別出什麽問題啊……”
霍馳出了司寒絕的公司，一路怒不可遏！
路上看到的人紛紛側目，沒多一會兒，整個公司裏都傳開了他和司寒絕可能鬧崩的消息。
與此同時，司寒絕又一次接到了綁匪的電話，而且是視頻電話。
視頻中三位老人家和兩個保姆被綁成一圈。
司老太太對著鏡頭看著自家大孫子，眼神中全是堅毅，如果不是嘴被堵住，一定會讓他不要管自己！
鍾老爺子也看了看司寒絕，眼神無波無瀾，一副見慣了大場麵的從容。
鍾老夫人更是淡定，下巴仰著，半點畏懼的意思也沒有！
隻有兩個保姆急得嗚嗚直叫，眼神求助地看著司寒絕，希望他能有辦法救幾位老人家……
綁匪沒有入鏡，給司寒 絕看過人質，隻扔下一句話。
“想要他們安全，那就在三小時之內，把你公司所有競標方案拷貝到一份硬盤裏，安排一個不會讓我感覺到威脅的人，送到XX碼頭XX倉庫裏。”
電話再度掛斷，司寒絕抬手揉了揉眉心，按下內線，把賀堯叫進了辦公室。
“通知各部門主管二十分鍾後開會。”
賀堯立馬應了一聲：“是，BOSS！”
二十分鍾後，大會議室裏，司寒絕將他接到的視頻電話錄像放了出來，然後對著所有下屬們道歉！
“我知道各部門全體員工為了這次競標付出有多大，也知道我眼下的決定有多自私！
但是請諸位原諒，我不能看著我的家人遭遇生命威脅而不管，所以隻好如綁匪所願，給他們他們想要的東西。”
會議室裏立馬發出一片無法接受的議論聲。
“怎麽會這樣？”
一米九也跟著惱火道：“那我們這大半個月的辛苦豈不是全都白費了？”
有人接口：“我們接下來怎麽辦呢？拿不到競標項目，公司怎麽賺錢？”
“司總，您甘心就這樣功敗垂成嗎？”
“就是啊！就算您不為自己考慮，那霍總那邊呢？您打算怎麽交待？”
“雖然沒有公開，但是我們都能猜測得到，霍總是打算給我們公司投資的吧？
您如果放棄競標，亞歐財團恐怕也不會選擇繼續給我們投資了吧！”
“我們本來以為跟著您能夠大展身手，好好做一番事業，可是現在……司總，您不能讓我們失望啊！”
賀堯有些聽不下去：“大家也不能這麽說，畢竟BOSS的祖母現在在人家手裏！
將心比心，如果是你們的家人落到了綁匪手裏，你們能坐視不理嗎？”
所有人都沉默下來，可不管是眼神還是表情，仍舊都寫滿了情緒。
司寒絕站起身來，麵色冷沉地對著所有人微微躬了躬身。
“抱歉！我知道大家會有情緒，如果你們覺得接受不了，也可以選擇離開公司。
但我意已決，不會因為任何事而改變！”
他把話說完，轉身頭也不回地出了會議室。
會議室裏立馬再次炸鍋。
賀堯和一米九幾個兄弟趕緊追著司寒絕出了會議室，心情沉重地跟上他的腳步。
賀助理有些擔憂：“BOSS……您不怕公司真的因此垮掉嗎？”
司寒絕按了電梯鍵，不冷不熱地回道：“這又何嚐不是一種考驗？我的公司，不需要那些意誌不堅的人。”
賀助理歎了口氣：“可人都是現實的，我怕他們真的經不住這種考驗。”
“我看誰經不住考驗！”
一米九加壯漢活動了一下指關節，威脅不言而喻。
老馬等人卻都默不作聲。
司寒絕進了電梯：“等下賀堯去送硬盤。”
賀堯頓時緊張起來：“我自己？”
司寒絕冷幽幽看了他一眼：“怎麽，害怕？”
賀堯喉結滑動了一下。
“還……還好。”
司寒絕拍了下他的肩膀。
“不用怕，兩國交戰還不斬來使呢，他們要的隻是競標方案，不會把你怎麽樣。
而且我身邊信得過又沒武力值，不會讓綁匪感覺受到威脅的人，除了你隻有蔣東了，或者你想把機會讓給蔣東？”
一米九立馬拿出手機：“我給那小子打電話！”
老馬壓住他的手：“打什麽打？你是生怕大嫂那邊不亂嗎？”
說完一手摟上賀堯肩膀，安撫他道：“放心！我開車送你過去，誰要是敢動你，我保證天涯海角也要弄死他給你報仇！”
賀堯趕緊扒拉開他的手：“我情願沒人敢動我！也不用你報仇！”
一米九拿肩膀撞了他一記：“嘿嘿！我怎麽覺得你們倆有點不對勁呢？”
賀助理……
“你能不在這種時候胡扯嗎？”
一米九嘖了一聲：“看你那小媳婦樣兒，膽子咋那麽小呢？白跟我們老大這麽多年！”
賀堯……他家有二老，還沒結婚，甚至連場正經的戀愛都沒談過，惜命點有錯嗎？
何況對方真是殺人不眨眼的劫匪！
司寒絕回到辦公室，在電腦上拷貝出一隻硬盤，遞給了賀助理。
“不讓你白跑這趟，我會給你父母買套最好的房子，如果你出了什麽意外，他們的下半輩子我也會負責到底。”
賀助理眼圈發紅：“BOSS您盼我點好成嗎？”
司寒絕點頭：“成，如果我沒料錯的話，你根本不會遇到對方的人。”
這話讓賀助理心頭稍定，拿了硬盤，硬起頭皮出發了。
老馬開車把他送到約定的碼頭，為了不讓對方感覺受到威脅，老遠就把人放在了路邊，讓賀助理自己去找那間倉庫。
萬幸倉庫並不難找，賀助理手軟腳軟地找到地方，站在倉庫門外喊了一聲：“有人嗎？我來了，帶來了你們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