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死纏爛打
第115章 死纏爛打
岑湘無奈，想想初三也沒兩天就到了，為了老太太高興，不走就不走吧。
“那好，我初三再走，都聽您的，這下可以了吧？”
司老太太這才高興起來，又拉著她講起了過去的老故事。
什麽她和爺爺上山遇到狼，爺爺怎麽一火槍把狼放倒，兩人扛回家吃狼肉，熬狼油。
村子裏冬天伐木，爺爺用爬犁拉著她，把別的姑娘小媳婦羨慕得要命……
岑湘聽得津津有味，就想那個時候雖然苦，但淳樸的日子一定是奶奶這輩子最美好的回憶，還有爺爺對她的寵愛。
能讓一個女人到老仍舊念念不忘，爺爺應該真的是個很好的男人！
奶奶看了眼爺爺的遺照，搖頭道：“老了就一臉嚴肅，他年輕的時候是真的很俊，讓多少小姑娘心動啊！對了，我有他年輕時候的照片，你想不想看？”
老太太眼神發亮，像要顯擺自己的寶貝一樣，岑湘十分捧場地點頭。
“好啊，讓我看看，司寒絕是不是真的和爺爺很像？”
司老太太指指衣櫃：“中間那層，往裏頭摸，有個小匣子，你拿來。”
岑湘過去照老太太的指點，果然摸出個精致的小木匣，仔細看了看，居然還是個老玩意，填漆彩繪檀香木盒，應該是清代皇宮裏的東西。
這個盒子也能值幾十萬，裏頭裝的東西無疑對司老太太來說更珍貴。
她把盒子拿過去放在老太太腿上，抱起了睡得舒舒服服的貓，抱在自己懷裏擼了擼，
貓咪被驚醒，看了眼認出她來，又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打起了小呼嚕。
岑湘看著老太太開了盒子，翻出一本古老的相冊來，打開一頁頁給她講。
“這是在公社開表彰大會時照的，人有點小，看不大清。”
岑湘看過去，一排人當中有個個頭出奇高挑的，人很瘦，麵容雖不清楚，但仍能感覺出五官端正。
她本就是個臉盲，看得真有點費力，也沒辨認出是不是和司寒絕像？
老太太又繼續翻：“這是我和他回城後，第一次和他們家裏人的合影。”
很難得的，那居然是張彩照，不過顏色像是塗上去的，反而把人弄得更加模糊。
岑湘有點冒汗，正常人可能看得出上頭的人好不好看，可她就真的看每張臉都差不多。
“奶奶，沒有大點的照片嗎？光是頭像的那種也可以呀。”
老太太想了想，又往盒子裏翻了翻，從最下頭拿出一個紅紙包，一層層將之打開。
岑湘都看呆了，這是什麽寶貝照片啊，要包這麽多層紅紙？
老太太終於把紙包全都打開，裏頭卻還有塊格布大手絹，老太太裝股份書都隻用個文件袋，這到底是啥寶貝啊！
司老太太摸了摸那條手絹。
“這個是我當年送給他的，他一直寶貝著，用了十幾年，還是這麽幹淨，一點都沒破！”
岑湘又仔細看了看那塊淡藍色格布手絹，一條手帕用十多年，還是布的，沒給用破確實說明是沒舍得用。
老太太打開手絹，終於露出了裏頭那張帶著很多折痕的紙，紙的上頭貼了張雙人照，居然是張古早的結婚證書。
“我們年輕的時候很少照相，就這個，是結婚的時候照的，能看清楚人。”
岑湘小心翼翼接過那張結婚證書，看著上頭黑白照片，照片中果然是一雙璧人，男的五官端正立體，和司寒絕真的很像！
女的眉目間英氣十足，容貌卻又明豔亮麗，原來奶奶不是說笑，她年輕時的模樣，真的當之無愧十裏八鄉第一美女！
尤其那兩條烏黑油亮的麻花辮子，不知道得羨慕死多少發量少的人！
司老太太笑眯眯：“怎麽樣，像不像？”
岑湘點頭：“嗯，很像，奶奶也很漂亮！”
老太太被誇得十分受用：“奶奶年輕的時候也很自信！不然可能不敢死纏爛打去纏你爺爺。”
岑湘噗嗤一下笑出聲來。
然後又聽老太太道：“你當初要嫁給阿絕，是不是也懷著這樣的自信？”
岑湘點頭：“嗯，我也覺得自己很漂亮！”
說完又笑了起來。
老太太誇讚道：“確實好看，性格也好，不然奶奶怎麽會喜歡你？
你這脾氣和我當初差不多，沒羞沒臊，臉皮子也厚，怎麽下你麵子都不當回事，奶奶之前故意損你，就想看看你為了阿絕能忍多久？
沒想到啊，奶奶越看你越喜歡，阿絕自己卻惹你傷了心！
那個祁美芸，長得就跟個病殃子似的，還一身都是戲，把阿絕騙得好苦！
岑湘啊，你就原諒他一次好不好？
男人有時候就像個孩子，經不住哄，祁美芸就是會哄他，他才犯了傻！”
岑湘拿過木盒，照著老太太的樣子，小心翼翼地把那張珍貴的結婚證書又包了回去，口中漫不經心道：“嗯，奶奶，我知道了。”
見她不表態，老太太幽幽歎了口氣，就想用自己和老頭子的真情感動這丫頭，可她也知道，人要是真給傷得重了，是很難原諒的。
就像她自己一樣，公婆那樣對她，她一輩子都對他們心有怨念，不會原諒。
司寒絕在外頭等了好久，雖然希望岑湘和祖母相處愉快，可他被排除在外，還是心裏鬱悶。
直到保姆問他：“大少爺，飯好了，現在吃還是等大少夫人和老太太聊完再吃？”
司寒絕立即接口：“現在吃，奶奶也該餓了，我送過去。”
保姆笑著應道：“那好，我去端給你。”
沒一會兒保姆就端了飯菜過來。
“這是專門給老太太準備的，醫生說她要忌口，不能吃油膩了，所以飯菜都很清淡，你和少夫人也要在老太太房裏吃嗎？菜太多，要不要我叫人都端過去？”
司寒絕看著餐盤中清淡但不失營養的食物，表示他明白。
“我知道奶奶的情況，等下她吃完了，我和你們少夫人再去餐廳吃。”
看著他端著餐盤送去老太太房間，保姆也歎了口氣，還好大少是真孝順！
老太太這裏太冷清了，大過年的，如果沒有大少和大少夫人過來，老太太就隻能一個人抱著貓過。
每年讓準備一大堆的食材，其實老太太就是想子孫們能來陪她，可惜啊，一群別有用心的人在麵前晃，還不如隻有一個可心的人陪在身邊。
要是大少和大少夫人能有個孩子，老太太就更開心了！
於是乎，保姆謹遵老太太命令，回廚房去又把之前用過的補湯配方翻了出來，幾個人開始準備晚餐的補湯。
岑湘無奈，想想初三也沒兩天就到了，為了老太太高興，不走就不走吧。
“那好，我初三再走，都聽您的，這下可以了吧？”
司老太太這才高興起來，又拉著她講起了過去的老故事。
什麽她和爺爺上山遇到狼，爺爺怎麽一火槍把狼放倒，兩人扛回家吃狼肉，熬狼油。
村子裏冬天伐木，爺爺用爬犁拉著她，把別的姑娘小媳婦羨慕得要命……
岑湘聽得津津有味，就想那個時候雖然苦，但淳樸的日子一定是奶奶這輩子最美好的回憶，還有爺爺對她的寵愛。
能讓一個女人到老仍舊念念不忘，爺爺應該真的是個很好的男人！
奶奶看了眼爺爺的遺照，搖頭道：“老了就一臉嚴肅，他年輕的時候是真的很俊，讓多少小姑娘心動啊！對了，我有他年輕時候的照片，你想不想看？”
老太太眼神發亮，像要顯擺自己的寶貝一樣，岑湘十分捧場地點頭。
“好啊，讓我看看，司寒絕是不是真的和爺爺很像？”
司老太太指指衣櫃：“中間那層，往裏頭摸，有個小匣子，你拿來。”
岑湘過去照老太太的指點，果然摸出個精致的小木匣，仔細看了看，居然還是個老玩意，填漆彩繪檀香木盒，應該是清代皇宮裏的東西。
這個盒子也能值幾十萬，裏頭裝的東西無疑對司老太太來說更珍貴。
她把盒子拿過去放在老太太腿上，抱起了睡得舒舒服服的貓，抱在自己懷裏擼了擼，
貓咪被驚醒，看了眼認出她來，又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打起了小呼嚕。
岑湘看著老太太開了盒子，翻出一本古老的相冊來，打開一頁頁給她講。
“這是在公社開表彰大會時照的，人有點小，看不大清。”
岑湘看過去，一排人當中有個個頭出奇高挑的，人很瘦，麵容雖不清楚，但仍能感覺出五官端正。
她本就是個臉盲，看得真有點費力，也沒辨認出是不是和司寒絕像？
老太太又繼續翻：“這是我和他回城後，第一次和他們家裏人的合影。”
很難得的，那居然是張彩照，不過顏色像是塗上去的，反而把人弄得更加模糊。
岑湘有點冒汗，正常人可能看得出上頭的人好不好看，可她就真的看每張臉都差不多。
“奶奶，沒有大點的照片嗎？光是頭像的那種也可以呀。”
老太太想了想，又往盒子裏翻了翻，從最下頭拿出一個紅紙包，一層層將之打開。
岑湘都看呆了，這是什麽寶貝照片啊，要包這麽多層紅紙？
老太太終於把紙包全都打開，裏頭卻還有塊格布大手絹，老太太裝股份書都隻用個文件袋，這到底是啥寶貝啊！
司老太太摸了摸那條手絹。
“這個是我當年送給他的，他一直寶貝著，用了十幾年，還是這麽幹淨，一點都沒破！”
岑湘又仔細看了看那塊淡藍色格布手絹，一條手帕用十多年，還是布的，沒給用破確實說明是沒舍得用。
老太太打開手絹，終於露出了裏頭那張帶著很多折痕的紙，紙的上頭貼了張雙人照，居然是張古早的結婚證書。
“我們年輕的時候很少照相，就這個，是結婚的時候照的，能看清楚人。”
岑湘小心翼翼接過那張結婚證書，看著上頭黑白照片，照片中果然是一雙璧人，男的五官端正立體，和司寒絕真的很像！
女的眉目間英氣十足，容貌卻又明豔亮麗，原來奶奶不是說笑，她年輕時的模樣，真的當之無愧十裏八鄉第一美女！
尤其那兩條烏黑油亮的麻花辮子，不知道得羨慕死多少發量少的人！
司老太太笑眯眯：“怎麽樣，像不像？”
岑湘點頭：“嗯，很像，奶奶也很漂亮！”
老太太被誇得十分受用：“奶奶年輕的時候也很自信！不然可能不敢死纏爛打去纏你爺爺。”
岑湘噗嗤一下笑出聲來。
然後又聽老太太道：“你當初要嫁給阿絕，是不是也懷著這樣的自信？”
岑湘點頭：“嗯，我也覺得自己很漂亮！”
說完又笑了起來。
老太太誇讚道：“確實好看，性格也好，不然奶奶怎麽會喜歡你？
你這脾氣和我當初差不多，沒羞沒臊，臉皮子也厚，怎麽下你麵子都不當回事，奶奶之前故意損你，就想看看你為了阿絕能忍多久？
沒想到啊，奶奶越看你越喜歡，阿絕自己卻惹你傷了心！
那個祁美芸，長得就跟個病殃子似的，還一身都是戲，把阿絕騙得好苦！
岑湘啊，你就原諒他一次好不好？
男人有時候就像個孩子，經不住哄，祁美芸就是會哄他，他才犯了傻！”
岑湘拿過木盒，照著老太太的樣子，小心翼翼地把那張珍貴的結婚證書又包了回去，口中漫不經心道：“嗯，奶奶，我知道了。”
見她不表態，老太太幽幽歎了口氣，就想用自己和老頭子的真情感動這丫頭，可她也知道，人要是真給傷得重了，是很難原諒的。
就像她自己一樣，公婆那樣對她，她一輩子都對他們心有怨念，不會原諒。
司寒絕在外頭等了好久，雖然希望岑湘和祖母相處愉快，可他被排除在外，還是心裏鬱悶。
直到保姆問他：“大少爺，飯好了，現在吃還是等大少夫人和老太太聊完再吃？”
司寒絕立即接口：“現在吃，奶奶也該餓了，我送過去。”
保姆笑著應道：“那好，我去端給你。”
沒一會兒保姆就端了飯菜過來。
“這是專門給老太太準備的，醫生說她要忌口，不能吃油膩了，所以飯菜都很清淡，你和少夫人也要在老太太房裏吃嗎？菜太多，要不要我叫人都端過去？”
司寒絕看著餐盤中清淡但不失營養的食物，表示他明白。
“我知道奶奶的情況，等下她吃完了，我和你們少夫人再去餐廳吃。”
看著他端著餐盤送去老太太房間，保姆也歎了口氣，還好大少是真孝順！
老太太這裏太冷清了，大過年的，如果沒有大少和大少夫人過來，老太太就隻能一個人抱著貓過。
每年讓準備一大堆的食材，其實老太太就是想子孫們能來陪她，可惜啊，一群別有用心的人在麵前晃，還不如隻有一個可心的人陪在身邊。
要是大少和大少夫人能有個孩子，老太太就更開心了！
於是乎，保姆謹遵老太太命令，回廚房去又把之前用過的補湯配方翻了出來，幾個人開始準備晚餐的補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