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番外:季明珠x傅澤霖(16)
  第249章 番外:季明珠x傅澤霖(16)

    季家的事情確實棘手,如果讓季家人自己處理,就要涉及到倫理問題。

    但傅澤霖就沒那麽多的顧慮,在他看來隻要能給明珠撐腰,就算被人罵覬覦嶽家的家產,甚至背負罵名他也不在乎。

    到南城第一天,就讓人去收集季父和小三同居,共同撫養私生子的證據,有了這些,再來分割財產。

    至於分割的細節,傅澤霖並不在意,反正最後的結果肯定是季父和私生子什麽都撈不著。

    至於犯了重婚罪的季父和小三,自然有他們的去處,雖然重婚罪認定過程很複雜,但傅家的律師團隊不是吃素的。

    就是私生子有些不好處理,是遠遠地送走,還是留在眼皮子底下監視,得看小舅子的意思。

    出軌,有私生子……這種事情在上流圈子裏太常見,因為豪門夫妻之間大多涉及到利益問題,大家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現在看傅澤霖都來了,季家的問題怕是大了。

    幾乎所有人都認為,傅澤霖這是來搶家產了。

    畢竟季淮川還小,頂不了事。

    季明珠人雖然沒回去,但也在留意南城那邊的情況。

    可能是有傅澤霖的前車之鑒,說翻臉就翻臉,她現在居然覺得父親有私生子好像也沒那麽意外了。

    她問過母親,會不會覺得難以接受?

    母親說,感覺很矛盾,有被背叛的屈辱和痛苦,但也覺得另一隻拖鞋終於落下了。

    母親還說,因為有傅澤霖幫忙,小三和私生子沒來家裏鬧事,眼不見,心不煩,她並沒有想象之中的那麽痛苦。

    孤立無援的時候,痛苦會加倍,季明珠承認,沒有傅澤霖的幫忙他們一家會很艱難。

    不拘泥於情情愛愛之後,看問題的角度也隨之改變。

    不管是對待父親,還是對待傅澤霖,她隻想保住自己該得的東西。

    有些感情,既然有緣無份,那就不必強求,畢竟人這一輩子,不隻是為愛而活。

    傅澤霖這一走,就離開了一個月。

    中間季明珠一次電話也沒給他打,要不是他厚臉皮,每次都讓管家轉接電話,並且還拿季家當借口,可能整整一個月他都聽不到季明珠的聲音。

    季家的事情已經塵埃落定,季氏現在暫時由季夫人代為管理,至於那個私生子,還是留在了南城。

    送去國外有太多不可預測的因素,還是留在眼皮子底下最穩妥。

    回北城那天,傅澤霖沒去公司,剛下飛機就馬不停蹄地往家裏趕。

    路過一家花店,停下了車。

    賣花的小姑娘看到進來一個高大帥氣的男人,立馬迎了上來,“先生,請問您需要什麽?”

    “我想買束花,送給我太太。”

    小姑娘有一瞬間的失落,這男人看著年紀也不大,這麽早就結婚了?

    犯花癡不能和工作混為一談,小姑娘笑著問:“不知道您太太喜歡什麽花?”

    “喜歡白玫瑰。”

    因為純真又美好。

    “您要幾支?要不要搭配點別的?”

    傅澤霖想了想,“我惹她生氣了,想要跟她道歉。”

    “那可以搭配滿天星,滿天星寓意不錯呢,您太太接收到您的歉意,肯定會原諒您的。”

    “借你吉言。”

    小姑娘暗暗地想,這個男人真有禮貌,風度翩翩,還疼老婆,他們應該會是幸福的一對。

    麻利地包好花,“先生,祝您和太太幸福美滿。”

    “多謝。”

    傅澤霖嘴角微微上揚,“再幫我包一束向日葵,送給我兒子。”

    “好嘞,您稍等。”

    向日葵代表新的希望,傅澤霖希望這輩子的傅尋可以活得開心,肆意。

    付了錢,離開了花店。

    把花放在副駕駛,傅澤霖想起了以前給季明珠送花的時候,她總會踮起腳尖親吻他。

    眼裏帶著細碎的光,希望她看到這束花,心情也能好一點。

    可能是近鄉情怯,明明已經很想念家裏的人了,但隨著距離的縮短,傅澤霖越來越緊張,甚至手心都捏了一把汗。

    終於到了家裏,他也沒有立馬下車,反複給自己做心裏建設,沒關係,如果明珠還是不給他好臉色,那他就臉皮厚一點,哄著她,讓她高興。

    過了十多分鍾,總算下車了。

    “先生,您回來了。”看著男主人懷裏抱著花,管家不覺得意外。

    以前不都是這樣麽。

    傅澤霖點頭,“太太呢?”

    “在樓上陪小少爺做作業呢。”

    傅尋上幼兒園,每天都有各種各樣的作業,大多數時候是做手工,偶爾還會背詩,畫畫……

    也不知道今天是哪一種。

    傅澤霖帶著花上樓,先把白玫瑰放去主臥,然後才去了兒童房。

    “媽媽,老師讓畫全家福,可是我不想畫爸爸,怎麽辦?”

    “那就不畫。”

    “可是這樣老師會不會覺得我沒好好完成作業?要不跟老師說爸爸生病去世了,所以全家福沒有他?”

    “好孩子是不撒謊的。”

    “那就說爸爸經常不在家,我記不得他的樣子,所以畫不出來。”

    傅尋一臉認真,“媽媽,我這次說的是真的,因為我晚上睡覺的時候可以在腦子裏畫媽媽的臉,但是爸爸的就不行。”

    站在門口偷聽的傅澤霖,前腳被妻子戳心窩,後腳兒子還撒了一把鹽,一時不知道該做何感想。

    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現在連抱怨的機會都沒有。

    防止傅尋再說出一些令他心塞的話,傅澤霖抬手敲了敲門。

    然後推門走了進去,“我回來了。”

    傅尋懊惱地皺眉,為什麽每次他說爸爸的壞話,都會被抓個正著?

    煩死了!

    傅澤霖明知故問,“你們在做什麽?”

    母子倆一致沉默,季明珠握著傅尋的手,繼續教他畫畫。

    傅澤霖抿唇,他的到來好像破壞了氣氛,但讓他走也是不可能的。

    把花擺在桌子上,“傅尋。”

    “幹嘛?”

    “送給你的向日葵。”

    傅尋一臉驚恐,“你給我送花做什麽?我又不是女孩子!”

    “不是隻有女孩子才能收花。”

    傅尋瞥了幾眼,“我不要。”

    低頭繼續畫畫。

    傅澤霖也不覺得難堪,欠下的債都是要還的。

    坐在傅尋的床上,看著季明珠的背影。

    他不在的這段時間,她好像過得還不錯,不像之前那樣瘦得讓人心驚。

    這明明是好現象,但傅澤霖心裏還是忍不住泛酸。

    她雖然在他身邊,但心已經不知道去哪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