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在劫難逃
  第203章在劫難逃

    桑榆坐月子期間收到了沈一秋漂洋過海郵寄來的禮物。

    有給孩子的衣服,還有一些幫助產後恢複的好物。

    看得出來都是精心挑選過的,有幾樣東西就連季淮川這個做過功課的人都說好。

    “我給你寄的東西收到了嗎?”

    “收到了,讓你破費了。”

    屏幕裏的人正在走路,鏡頭有些晃,“沒親自陪你生孩子我已經很過意不去了,隻能買點東西意思意思,你要是跟我客氣,那我不得內疚死?”

    桑榆輕笑,“你送的東西很實用,季隨小朋友不用再穿女孩子的衣服了。”

    對麵的人笑個不停,“你們家季總也不摳門啊,怎麽就舍不得給我大外甥買衣服?”

    “之前一直以為會生女兒,就沒準備男孩的衣服,現在將就著穿吧,反正小孩子什麽都不懂,還能杜絕浪費。”

    沈一秋心疼自己的大外甥,想象著他穿裙子的小模樣,又好笑又心疼,決定再給季隨小朋友買幾件衣服。

    “許老師和你有聯係嗎?他好像很關心你的現狀,有幾次還旁敲側擊問季淮川,不過他什麽也沒說。”

    “沒有聯係,他要是再問,你們如實說就行,又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沒必要遮遮掩掩,弄得跟苦情劇似的。”

    “行,有你的準話我們就知道該怎麽做了。”

    這次通話十分鍾就結束了,因為沈一秋真的很忙,不過桑榆看得出來,她的狀態很不錯。

    忙碌卻又充實。

    ……

    家裏有月嫂,幾位長輩也幫不上忙,就像季淮川說的那樣,他們隻需要陪孩子玩就行。

    漸漸地,文舒宛和桑任華來的次數少了,隔天才會來一次。

    不過每次來,都會親手給桑榆做吃的。

    季淮川這個女婿也有一份,跟著桑榆吃了一段時間,甚至還喜歡上了嶽母做的家常小菜。

    廚藝得到捧場,文舒宛高興極了,恨不得每天都給他們做飯。

    就這樣,一直到桑榆出了月子,文舒宛才把頻率又降了一些,改為三天一次。

    季夫人原本打算在孩子滿月的時候辦一場宴會,但被季淮川否決了。

    理由是他老婆的身體還沒養好。

    季夫人想想也有道理,於是把滿月宴改成了周歲宴。

    婚禮又一次被提上了日程,“媽知道你們怕麻煩,到時候和隨隨的周歲宴一起辦,隻出席一次,你們看怎麽樣?”

    桑榆知道這次是真的躲不過了,“媽,您安排就好。”

    “其他事情我可以代勞,但訂製婚紗,拍婚紗照這些事情得你們自己來。”

    “嗯,辛苦您了。”

    季夫人笑意盈盈,“能親眼看著你們結婚,我高興還來不及。”

    雖然離季隨周歲還有很長一段時間,但為了不委屈他們母子,季夫人歡歡喜喜地開始著手準備了。

    桑榆覺得她大概是最清閑的媽媽了,不用喂奶,不用帶娃,孩子都出生一個多月了,什麽都沒為他做過。

    反觀季淮川,給孩子衝過奶,換過尿不濕,兩人一對比就顯得桑榆有些不稱職。

    “你懷他已經很辛苦了,就算不做這些事情,也沒人能抹殺你的付出。”

    季淮川懷裏抱著季隨,另一隻手拿著奶瓶在給孩子喂奶,桑榆靠坐在床上,看著他們父子。

    “突然發現我很幸運。”

    季淮川勾唇,“終於發現你老公的好了?”

    “嗯。”

    桑榆不吝誇獎,“又能掙錢又能帶娃,這樣的男士不多。”

    季淮川嘴角愈發上揚,“這不是男人應該做的嗎?不用特意誇獎吧?”

    典型的得了便宜還賣乖。

    桑榆往床上一躺,“我收回剛才的話。”

    季淮川低笑出聲,“君子一言,駟馬難追,說出來的話怎麽還能收回去?”

    “我不是君子。”

    在夫妻倆的相愛相殺中,孩子喝完了奶。

    季淮川熟練地拍奶嗝,小娃娃調皮地往爸爸身上吐了一口奶。

    隨後還勾了勾唇,像是在偷笑。

    氣得季淮川打了一下他的屁股,“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立馬把孩子送回隔壁的嬰兒房,“幫他換衣服。”

    “好的。”

    把孩子交給月嫂看著,季淮川回了主臥,第一時間就是去洗澡。

    也不知道為什麽,小嬰兒身上的奶香味特別持久,他隻要抱過季隨,身上也會沾上奶味。

    季淮川不排斥帶孩子,但他排斥自己身上有奶香味。

    他永遠也忘不了,有一天出門前他抱了季隨,然後合作夥伴的孩子問他是不是也在喝奶?

    高高在上的季總第一次經曆這種尷尬,對此如鯁在喉。

    後來還是桑榆安慰他,這是合格父親的標誌,他應該引以為榮,季淮川這才想開了。

    浴室門打開。

    男人身上披著浴袍,帶子鬆鬆垮垮地係著,胸肌若隱若現,撩人得很。

    桑榆突然就想起了自己之前的擔憂,生怕季淮川會在月子期間發胖,現在看來是她想太多了。

    “季太太,還滿意嗎?”

    “馬馬虎虎。”

    這個答案季總很不滿意,把桑榆困在身下,手肘支撐著身體,沒把重量壓在她身上。

    現在還不是放肆的時候。

    “寶寶,我想接吻。”

    桑榆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客氣了?”

    “那就是同意了。”

    一手捧著桑榆的臉,深深地吻了下去。

    前段時間的桑榆在季淮川的眼裏就是易碎的瓷娃娃,他隻敢輕輕地碰觸她的額頭,臉頰,和嘴唇。

    像現在這樣的熱吻,已經很久沒有過了。

    一時之間有些意動。

    猛地翻身,仰躺在床上,呼吸已經亂了。

    “季先生,你自控能力不行啊。”

    都說樂極生悲,桑榆還沒反應過來男人就按住了她的後腦勺,又一次陷入深吻。

    “寶貝,幫幫我。”

    “嗯?”

    尾音充滿蠱惑的意味,桑榆知道她在劫難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