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我們現在是夫妻了?
  第二百零九章 我們現在是夫妻了?

    周三那天,兩人早早出發等著民政局開門,有幸成為新年第一對登記注冊的新人。

    這不是裴崢第一次進注冊登記的地方,

    ent和周怡夢注冊時,他作為見證人參與了整個過程。

    當天

    ent和周怡夢都喜極而泣,而裴崢不知道兩人激動的點都在哪裏,都同居那麽久了,登個記有什麽大不了的。

    如今他親身經曆了才明白,這種把兩人的關係得到法律保護的感覺,確實挺讓人心潮澎湃的。

    再出來時,每人手上多了個紅色的燙金小本本。

    “我們現在是夫妻了?”

    蘇月茉捏著大紅色的結婚證,停在民政局門口的小石頭台階上,小聲問。

    這件事辦得過於順暢,被人催著拍照、填表、繳費,然後有人跟他們說,恭喜你們是夫妻了。

    裴崢也覺得這種美夢成真的感覺很不真實,他挑了挑眉,逗她說:

    “叫聲老公來聽聽?”

    蘇月茉張了張口,看著周圍來來往往的人,沒好意思,伸手戳了戳他的心口說:“你先來。”

    裴崢伸手將蘇月茉扣在胸前,附在她耳邊,含著氣音喊了聲:

    “老婆~”

    蘇月茉被弄得耳朵發癢,她笑著鑽進了他懷裏。

    看不清楚臉色,反正耳朵根是紅透了的。

    裴崢接過她手裏的兩本結婚證,貼在她耳邊,一臉壞笑著問:

    “要不要現在就撕掉它?”

    “啊?”

    “反正我們也不會離婚,留著它也沒用。”

    裴崢將兩個紅色小本疊在一起,雙手用力,作勢要撕掉。

    “不要啦!”

    蘇月茉連忙搶回來,放在包裏藏好,狠狠瞪了他一眼說:

    “你不知道在國內辦很多事情都需要結婚證嗎?”

    裴崢笑著看蘇月茉,明明是惡作劇得逞了很得意,可無論怎麽看,這男人眼裏盡是消融不盡的愛意。

    “逗你的,”裴崢攬過她,啄了下額頭說:

    “我查過了,我們接下來買房子、辦準生證、給寶寶落戶、出境旅遊、房產過戶、繼承遺產都需要結婚證。”

    蘇月茉釋懷似的出了口氣,半信半疑地看著他:“沒用的話你真的會撕?”

    “嗯。”裴崢認真點頭:“確切的說,是不給你離開我的機會。”

    知道了裴崢剛才是逗她的,蘇月茉重新把結婚證拿出來,愛惜地摩挲著,怎麽看都看不夠。

    照片上的裴崢頭發還是很短,是那種高中生慣常留的寸頭,劍眉輕揚,星目含情,嘴角掛著絲痞笑。

    為了配合他,蘇月茉特地將長卷發梳成一個高馬尾。

    兩個人還像高中時那樣,穿著白襯衫緊緊依偎在一起。

    兩人誤打誤撞選的這天還真是個好日子,春天的第一個節氣:立春。

    這一天開始,東風化雨,蜇蟲始振,新的四季輪回又開始了。

    這天同樣也是多數公司複工的日子,蘇月茉和裴崢領完證後沒多耽擱,各自返回工作崗位。

    複工的第一天,蘇月茉接了尹雪的工作安排,她作為外貿部的部長,要帶領新的團隊梳理客戶訂單。

    業務內容跟之前的幾乎一樣,基本上就是新瓶裝舊酒,隻是脫掉了港豐的殼子而已。

    新團隊還是三男兩女,一樣的配置。

    原來的工作團隊已經瓦解,付雪晴的父親幫她找到了別的工作,蕭珊珊回了家族裏的公司。

    婁勁東跟港豐的勞動合同還沒解除,他說已經收到了一家重型機械公司的市場部offer, 跟他的專業更對口,解除勞動合同後就會入職了。

    蘇月茉覺得這樣也挺好,起碼各自安好。

    傍晚下班時,裴崢跟她約了在一個大型商場裏見麵。

    蘇月茉忙完當天的工作就出發了,路過港豐國際的大門時離約定時間還早,她停下車觀望了一會兒。

    側門牆角那一片迎春花已經漫上了籬笆,去年此時,薄彬還跟付雪晴爭執過這到底是迎春還是連翹。

    幾個年紀相仿的小孩子蹲在一起數了許久,最後還是錢川上網百度了下,說連翹花朵上隻有4個花瓣,迎春有6個花瓣,結論是迎春花。

    薄彬輸了,連著給團隊的人點了一個月的奶茶。

    他每次都給蘇月茉點豪華杯楊枝甘露,一杯頂別人兩杯的價錢,是明目張膽的偏愛。

    想到薄彬,蘇月茉心頭又漫過一絲難過,有種心酸的無力感。

    頭頂卷起幾朵烏雲,幾聲悶雷後,天空飄起細密的小雨絲。

    看了看時間也不早了,她沿著後門的路轉回到停車場,準備去商場跟裴崢會合。

    港豐正門前,一個約莫20歲出頭的小女孩,抱著個藍色文件夾在港豐大門口踱步,神色焦急。

    她看上去還是個學生的樣子,穿著身紅白格子牛角扣大衣,一頭黑長直頭發吊了個高馬尾,戴著個圓圓的黑框眼鏡。

    “小姐姐,我手機沒電了,能借你手機打個電話嗎?”

    小女孩見蘇月茉過來,迎上前來,晃著自己已經黑屏的手機,慌張中還帶著點哭腔。

    蘇月茉應了,將手機借給她。

    小女孩撥了個電話出去,原地踱著步子轉圈圈,看樣子好久都沒人接,她眉頭一皺,眼淚吧嗒一下落了下來。

    蘇月茉仔細詢問了才知道,這個女孩是鄰市一所外貿學院畢業的,去年年底拿到了港豐國際外貿部的OFFER,讓她年後直接到港豐入職。

    她今天來了才發現,公司已經被查封,大門緊鎖,原來給她發通知的人事專員也聯係不上了。

    女孩開始隻是低頭抹淚,很快嚶嚶地哭出聲來。

    “別怕,姐姐幫你聯係一下,”蘇月茉輕輕拍著她的肩膀說:“你叫什麽名字?”

    "秦芸蕾。" 女孩掏出身份證遞給蘇月茉。

    蘇月茉接過來一看,小女孩眼神清澈稚嫩,看出生日期果真是剛滿20歲。

    剛踏入社會的小女孩,獨在異鄉為異客,遇上這種事嚇得哭鼻子也太正常了。

    “你的名字真好聽。”蘇月茉忍不住愛心又泛濫了,伸手幫她擦了眼淚,細聲安慰她說:

    “別怕,我正好認識這家公司的人,幫你問一下。”

    蘇月茉從小姑娘手裏拿回手機,撥通了人事部負責招聘的小陳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