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被他吃的死死的
  第一百一十六章 被他吃的死死的

    裴若卿彈探出頭來,上下打量了林靖川,語氣欠兒欠兒的:

    “我哥這人別的不說,就是有責任感。要不怎麽青華高中能請他去做校慶演講,而沒請你呢。”

    “你倆可能就是差在‘責任’這兩個字上吧。”

    林靖川冷笑了下,說裴崢別的還靠點譜,他的字典裏恐怕沒有“責任”二字。

    他但凡懂得什麽是責任,當年就不會在蘇月茉生病的時候毅然出國,自己去過逍遙的日子,十幾年對她不聞不問。

    林靖川將身前的蘇月茉輕輕推到一邊,上前一步,低頭睨著裴若卿,小聲道:

    “ 裴若卿,你就這麽確定,將來不會落在我手裏? ”

    明知林靖川是在放狠話嚇唬裴若卿,蘇月茉聽了還是狠狠打了個冷戰。

    “我好害怕呀林大夫,”裴若卿嗤笑一聲:

    “假如我有一天病入膏肓了,排到了您的手術,請千萬別手下留情,拿著您最鋒利的手術刀往這裏切。”

    裴若卿梗了梗脖子,指著頸動脈說:“就這兒,能記住吧?”

    氣氛越來越尷尬,裴若卿嘴這麽欠,蘇月茉真擔心林靖川會忍不住上手抽她。

    林靖川如果動手,慕容誌澤這個沒腦子的指定跟著還手,裴崢肯定不希望事情過去這麽多年了,這些人還在為那些陳年舊事掐來掐去。

    林靖川車載藍牙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蘇月茉清了下嗓子,指了指車子對林靖川說:

    “你鈴聲都響了好幾次了,要不先去忙,咱們改天再聊?”

    林靖川定睛看了手機,掛斷語音,衝她晃了晃手機,問道:

    “能留個電話嗎,上次加你的微信沒通過。”

    蘇月茉想起來,那段時間她心情混亂,加上事關蔣瑩的病情,她都是直接跟聞溪午溝通,確實忘記給他通過申請了。

    “在我麵前要她的電話,你怎麽想的?”裴若卿非常不淡定:“我電話給你要不要?”

    林靖川冷冷瞥著她,唇角動了動,想說什麽又咽了回去。

    “我最近剛主持了一個教研項目,是關於阿茲海默症的, ”

    林靖川視線轉回來看著蘇月茉,聲音和視線一並柔和了下來,道:

    “你有空可以過來聽聽,或許對你導師的病情有幫助。”

    林靖川公事公辦的口吻,她不方便拒絕,可要真把聯係方式給留了,裴若卿這邊當即就得跟她翻臉。

    氣氛可太尷尬了。

    “把你電話給我吧,我確定去的話聯係你。”蘇月茉想了個折中的辦法。

    林靖川點頭,從名片夾裏拿了張名片出來,雙手遞到蘇月茉手裏。

    林靖川手機再次響起,他瞥了裴若卿一眼,轉身上車,沿著柏油路離開了別墅區。

    “什麽玩意兒。”

    裴若卿隨手抽過名片,看都沒看,順風撇了一下。

    那名片打了個旋兒,掉進了通海河堤裏的淤泥裏。

    秋風乍起,滿目飄黃。

    頭頂不知是通向哪裏的飛機從低空掠過,留下一條長長的白色尾巴。

    蘇月茉有點擔心,裴崢剛才走的時候穿的那麽單薄,一會兒會不會太冷。

    裴崢到了機場,辦完值機手續給她打了個電話。

    蘇月茉登時接起來,聽到他的聲音,方才那種焦慮的心情緩解了一瞬,又被排山倒海的思念占據了。

    怕他擔心,蘇月茉隻說了這裏很順利,沒提林靖川路過還跟裴若卿掐了好幾個回合的事。

    裴崢向來不欣賞林靖川,這種不欣賞是男人之間因為喜歡同一個女孩暗戳戳的較量,明麵上他從來都不允許裴若卿去搞惡作劇。

    兩人互相叮嚀,互相安慰,沒什麽內容的話愣是聊了十幾分鍾,直到裴崢登機才掛斷。

    蘇月茉湊到裴若卿跟前,抱著她的胳膊看保險公司的人辦理賠手續。

    裴若卿方才酣戰過後還興奮著,用胳膊撞了她一下,低聲問:“你倆談戀愛呢? ”

    “我都沒他微信。”蘇月茉十分坦蕩。

    “我說的是裴崢 , ”裴若卿歪頭看她,說:

    “知道你跟那姓林的沒事。你要是心虛,剛才就不敢攔著我們汙蔑他了。”

    蘇月茉笑了下,嗔怪:

    “你也知道在汙蔑人啊,那你猜裴崢知道了會不會揍你。”

    裴若卿這麽沒頭腦,這些黑鍋還不都是裴崢在背。

    “別打岔,說裴崢呢。”

    不用問也知道答案了。

    光是提了裴崢的名字,這姑娘眼裏的嬌羞都快溢出來了,裴若卿可沒見過她之前對別人這樣過。

    裴若卿伸手把她的臉頰戳出了一個酒窩:“姐妹,你管理下表情。”

    蘇月茉的笑容徹底繃不住了,抿嘴點了點頭。

    “傻丫頭,這麽容易就答應了!”

    裴若卿錘自己的胸不管事,回頭又去錘她的胸,心說我真是白費口舌教你矜持了。

    戀愛的次數多了,裴若卿自然明白男女感情最美的階段是朦朧期。

    來回試探,拉鋸,曖昧與挑逗,這些遊戲一旦確認關係了就沒得玩了。

    蘇月茉笑著抱住裴若卿,頭窩在她頸窩裏,撒嬌似的拱了幾下。

    她可沒敢說實話。

    如果讓裴若卿知道是蘇月茉連續表白兩次,還穿著清涼趴在人身上主動獻吻勾引,估計能被她點著額頭罵半小時。

    眼下裴若卿的心還是離蘇月茉更近的,她無奈歎了口氣,嚴詞提醒道:

    “那你別稀裏糊塗的跟他睡了,我跟你說,男人都很賤。騙你上床後,新鮮勁兒過了就厭倦了。”

    完事又補充了句:“裴崢也不例外。”

    未經情事,聽裴若卿說上床的事,蘇月茉被撩撥得麵紅耳赤。

    “我們一個房間待過,他不是那種人 。”

    兩人在一起這麽多天,朝夕相處,同寢同眠,裴崢的身體不是沒起過反應。

    隻是他忍得很好,並未表露過哪方麵的意思,蘇月茉也會裝傻,含含混混就過去了。

    “一個房間待著居然什麽都沒發生,裴崢是不是有病? ”裴若卿欠兒欠兒的說:“要不我找跟人替你試試他?”

    蘇月茉真摸不清裴若卿的腦回路,恨恨地掐了她一把:

    “他是你哥呀, 你真下得去嘴。”

    “呦,剛談戀愛就護上了。”裴若卿撇嘴,瞪了她一眼:“你能不能有點骨氣,活該被他吃的死死的。”

    “我就是沒有骨氣。”蘇月茉窩回裴若卿頸窩。

    剛戀愛的小女孩,確實不知道骨氣這個東西有什麽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