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休了你這個毒婦
  第四十七章 休了你這個毒婦

    老夫人被李氏吵的頭疼,她猛的一拍桌子,氣勢凜冽的嗬斥了一聲:

    “夠了!你是將軍府的二夫人,不是街上的無賴潑婦。

    你若是還想給你的兒子、女兒留點臉麵就別把你這套上不了台麵的手段搬到這裏,讓人笑話!”

    李氏一噎,麵色更是難看至極。

    她看著無數雙眼睛落在她的身上,那種感覺就好似被人扒光羞辱了一樣。

    她拿著帕子擦著臉上的淚道:“母親,你要為我做主啊,大哥平白無故的誣陷我,難道還不許我喊冤嗎?”

    “好啊,你既然喊冤那就讓大夥看看你到底冤不冤,我今日給你臉麵你不要,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沐如豐站了起來從懷中掏出一疊銀票放在桌上道:

    “這是你收買玉虛道長的銀子,上麵的印章可是你李家的,誰人不知你出身平陽李氏,家中曾富甲一方?

    你嫁入我們將軍府時,帶了許多的嫁妝,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京城的李記錢莊便是你的嫁妝吧?”

    李氏母家曾是平陽城的首富,當年沐二老爺娶她看中的亦是李家的財富。

    其實以李氏這種商戶之女的身份,原本也是沒有資格嫁入權貴世族的,但因為沐二老爺是庶出,她這才有了機會成為將軍府的二夫人。

    算起來,還是她高嫁了!

    李氏見沐如豐拿出了她收買玉虛道長的銀票,整個人都慌了。

    她絞著手指聲音有些顫抖:“不過就是幾張銀票而已,就算是我們李記錢莊的也證明不了什麽?”

    沐如豐見她嘴硬冷笑了一聲:“把人帶上來!”

    話音方落,周良便押著齊嬤嬤走了進來。

    看見齊嬤嬤,很多人都驚住了,而李氏的臉色在看見她的時候,麵如死灰一般。

    沐如豐坐在椅子上,涼涼的聲音道:“光是收買玉虛道長一個人是不夠的,還需要有人幫你們在母親麵前引,誘,你知道母親向來信任齊嬤嬤,便收買了她,讓她引母親去往玄清觀!”

    齊嬤嬤跪在地上痛哭道:“老夫人,我錯了,是我財迷了心竅,覺得這就是一件小事所以就答應了二夫人,為她做事!”

    李氏有錢,而沒人會跟錢過不去,她以為這就是一件小事便允了,誰料竟鬧出這麽大的動靜?

    她後悔死了。

    老夫人萬萬沒想到自己信任的齊嬤嬤竟然也參與其中,這讓她痛心疾首,隻恨自己識人不清。

    她別過頭去,一句話也沒有說。

    沐如豐麵色陰沉盯著李氏問:“李氏,你還有什麽話要說?”

    李氏猛的一哆嗦,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這時一時未曾開口的沐雲安道:“爹爹,以二嬸這個腦子估計是想不出這樣的法子,定是有人給她出的主意。”

    她看向李氏道:“二嬸,事到如今你還是都招了吧,興許父親看在咱們都是一家人的麵子上,會從輕發落。”

    坐在李氏身旁的沐雲歡聽到這話,麵色一變,心底很是惶恐,因為主意是她出的。

    她想幫自己的大哥除掉蕭承逸,知道老夫人素來相信神佛,於是就出了這麽一個主意。

    而她的母親隻是按照她的吩咐去辦事而已。

    沐雲歡很怕自己也被牽扯進去,一旦牽扯到了她,那麽她這個二房的嫡小姐便聲名狼藉,前程盡毀。

    以後還要怎麽嫁人?

    而且若是不能平息大伯的怒火,他們二房一家子人誰也不會好過?

    沐雲欣狠了狠心,突然起身跪在了地上道:

    “大伯,母親知道錯了,請你原諒母親這一次吧!”

    李氏麵色一驚望著為自己求情的女兒,心一點點的寒了下去。

    她麵色頹敗的跌坐在地上,好似受了打擊。

    蕭承逸掃了李氏一眼,然後將自己隨身帶的那副畫卷取了過來道:“玉虛道長明明是被二夫人收買,但昨日他卻指向了晏晏。

    後來經過審問才知他原來被人威脅,那人是個女子,黑衣覆麵還給了他這幅畫,讓他將髒水潑到畫中之人的身上。”

    沐如豐接過那畫,見上麵所畫之人是沐雲安,他心火越盛扔下那副畫罵道:“簡直可惡!”

    蕭承逸撿起畫,繼續道:“我觀這作畫之人畫功很好,聽說二小姐乃是京城才女,畫技也相當了得,不如二小姐看看,這幅畫究竟出自何人之手?”

    沐雲歡看著蕭承逸遞來的畫,有些不明所以。

    她伸手接過展開一瞧頓時間臉色都變了:“不,不是我,這不是我畫的。”

    這幅畫同她的手筆一模一樣,可是她從未畫過沐雲安的畫像,這顯然是有人想要嫁禍她。

    沐雲歡慌了神,搖著頭道:“我沒有,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蕭承逸挑了挑眉:“不是二小姐,那又會是何人?你怕玉虛道長會說出實情牽連你的母親,所以暗中威脅,給了他這幅畫讓他去攀咬你的三妹?是與不是?”

    “不是這樣的。”

    沐雲歡腦子裏一片淩亂,她是給自己的母親出了這個主意,可是從始至終她都沒有插手這件事,都是她母親安排的。

    李氏見事情牽扯到了她的女兒,便誤以為自己的女兒真的做過這樣的事情。

    她忙道:“不關歡兒的事,是我,是我偷了她的畫讓玉虛道長陷害晏晏的,是我做的,和歡兒沒有關係。”

    “娘!”

    沐雲歡瞪大眼睛正想反駁自己沒畫過這幅畫,卻聽李氏斥道:“你閉嘴。”

    她仰起頭看著老夫人,哭著道:

    “我嫁入你們沐家十多年,雖然表麵上是風光的二夫人,但背地裏過的又是什麽樣的日子?隻有我清楚!

    我小心翼翼的討好婆母卻不得婆母的歡心,還要受柳氏那個賤人的欺壓,原以為她走了我的好日子就來了,沒想到大伯又要娶辛妹妹。

    我不想有人再騎在我的脖子上作威作福,便想趕走辛妹妹,於是我收買了玉虛道長和齊嬤嬤,讓他們幫我。

    可我又害怕玉虛道長會把我供出來,所以我就故弄玄虛的去威脅他,讓他一旦東窗事發就去指證晏晏。

    都是我做的,這都是我一個人的主意,和別人沒有關係!”

    “賤人!”

    沐宗平見自己的夫人做出此等惡事,他氣急甩手一巴掌就打在了她的臉上道:

    “母親待你不薄,晏晏敬你愛你,你卻如此陷害她們,簡直該死!”

    李氏跌倒在地上,她捂住臉紅著眼瞪著沐宗平道:“我最後悔的事情便是嫁給你這個窩囊廢。”

    沐宗平怒急一腳踹在了她的身上:“我要休了你這個毒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