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我愛你,徐溺
  第130章 我愛你,徐溺

    徐溺被抱到了客廳沙發上,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周遭的玻璃窗簾都是拉著的,深紅色,有種格外靡麗的感覺。

    徐溺心跳砰砰砰的。

    男人唇珠有意無意刮過她耳骨,驚起一片漣漪。

    電腦裏聲音不斷,有種別樣的刺激,或者說,是他太過大膽。

    徐溺試圖用腳去蹬他小腹,被捉住,更往前壓,被抵上來,她轉頭就咬在他手腕腕骨,同一個位置,被她咬了第三次。

    都快要留疤了。

    他仍舊那麽從容,甚至一邊與她十指相扣,慢條斯理地“廝磨”,還能騰出空餘,去回視頻裏一兩句被他糾正或者否決的話。

    徐溺眼淚都瞪出來了。

    這廝斯文敗類!!!

    她直接勾住男人的脖子翻身,一下子沉到底,在他耳邊輕輕發聲,瞬間,她感受到男人肌肉緊繃。

    徐溺心情頓時愉悅。

    傅歸渡沉沉地凝視著她,忽然托著她站起來,朝著電腦那邊走。

    徐溺嚇得花容失色。

    剛剛作怪的得意頓時煙消雲散。

    “傅歸渡……!”

    他走過去,還有意地“頓了頓”,女人因此大驚失色後,他這才勾勾唇,背對著電腦,幽幽開口:“會議晚上再繼續,你們商量個統一方案。”

    說完。

    他切斷視頻,關了電腦。

    從始至終,視頻裏的人都不明白怎麽說結束就結束了,而且還不出鏡是什麽意思?

    徐溺一下子歇了一口氣。

    可不等她緩過來。

    她被抵在暗紅色絲絨的窗簾裏,仿佛陷入了一場編製的美麗夢境,可她要迎接的,是不知何時終止的疾風驟雨。

    在這個過程中。

    傅歸渡嗓音低啞,指骨一寸寸捏著她的天鵝頸,“我還是更喜歡聽你大點聲。”

    徐溺:“…………”

    這個……混蛋!

    現在五點半。

    她八點鍾要準時回去繼續錄製。

    本來隻想試著作作妖,沒想真的發展成如今這個樣子的,可成年男女,不可控因素實在太多了,原本覺得這別墅的中央空調溫度有些低,可越到後麵,她越覺得,大汗淋漓。

    這邊是度假區的別墅。

    讓徐溺很意外的事是,酒店方非常的體貼細致,客廳、臥房、浴室、書房、全部都準備了“必需消耗品”。

    很顯然。

    徐溺再次敗了。

    她中間還不住的央求著:“不要在我脖子上留痕跡。”

    今天穿的那身仿兔毛長裙,是低圓領,有什麽問題幾乎是一覽無餘的。

    傅歸渡不知聽進去沒有。

    頗為敷衍地嗯了聲。

    摟著她的腰將她翻了個個兒。

    他指尖落在她側腰弧度上,說:“這條弧線很美,你的腰好像天生比一般女人細。”

    徐溺這才深吸一口氣,一句話說的斷斷續續:“謝謝誇獎……我知道……”

    他猛然掐緊細長五指,在她腰上清晰留下指痕,“因為你骨骼問題,第十一、十二根肋骨窄短。”

    徐溺半眯著眼,趴在抱枕上看他:“在你們醫生眼裏,是不是皮相美不如……嗯……骨相美?”

    傅歸渡回答的沒什麽猶豫:“是你,我都喜歡。”

    徐溺恍惚了一下。

    忽然就問:“傅歸渡,你愛我嗎?”

    挺莫名其妙的。

    她竟然也會問這樣的問題。

    好像有點蠢?

    傅歸渡竟然停下了,他彎腰,吻了吻她脊骨:“嗯,愛你。”

    徐溺感覺自己墜入了什麽絲網之中。

    她不知哪兒來的脾氣,說:“再說一句。”

    “我愛你。”

    “再說。”

    “我愛你。”

    “再……”

    “我愛你,徐溺。”

    她好像心髒被箭穿透了。

    在這一刻,她忽然覺得,真真假假不重要了,能在與他的這場盛大美夢裏燦爛一場就好,夢沒醒時,就信讓自己愉悅的,沒必要斟酌其中虛幻,開心幾天,人一輩子,有多大的幾率能遇到傅歸渡這樣的男人呢?

    她要享受。

    她要盛大。

    七點四十。

    她被伺候著洗了個澡。

    好在衣服沒有什麽問題,也沒有弄髒,他比較有先見之明的剝走了,現在她換上,仍舊看不出任何異常。

    他完全是精準把控著時間。

    天黑透。

    外麵積雪落了厚厚的一層。

    就算不用路燈都仿佛白晝那般。

    徐溺從沒想過,自己還需要這麽高強度的“工作”,前腳結束,後腳就奔赴工作的戰場,骨頭還是酥麻發軟的,隻能強撐。

    站在門口。

    她問:“你會很忙嗎?”

    畢竟他已經推掉很多工作跑來這邊等她一整天了。

    傅歸渡給她理了理耳邊一縷卷發:“大概會。”

    “行吧,那你路上小心,節目開拍期間我手機會關機,聯係不上,有空我再跟你說。”

    “好。”

    他隻是淡淡地應,似乎耐心十足。

    徐溺踮起腳尖在男人下頜親了一下。

    轉身就開門跑出去。

    進入了那白晃晃地雪地裏,纖瘦窈窕,一邊跑一邊回頭看他,一頭美麗的黑卷發隨風揚起,精靈似的落在她臉頰,勾勒出那唇邊明媚的笑意,她朝著他揮揮手。

    仿佛變成了個慢鏡頭。

    在他視線裏上映著。

    傅歸渡單手抄兜,久久地凝視著這個畫麵。

    仿佛有什麽,強烈又見縫插針地溜進他的心底,占據一席之地,又仿佛自動存檔了這個畫麵,刪不掉,忘不掉。

    良久。

    女人的身影消失在視野裏。

    傅歸渡才微微恍惚著顫了顫纖長的睫毛。

    他無意識地撫摸了一下胸口。

    是溫熱的,胸骨下方那顆麻木不仁了許久的心髒,正在熱烈的跳動,隔著骨骼隔著皮肉,一下一下擊在他掌心。

    他想。

    他好像身體裏在慢慢塌陷,怎麽拚都拚湊不完整,一點點邁入那個淵口,他像是一個局外人一樣目睹著自己的變化,他大概明白,走向再難控。

    而他仿佛有了不會死的病,卻時時刻刻會揪心揪肺,寢食難安。

    他猜測,日複一日下去,大概會……天地崩裂。

    **

    **

    徐溺回來的時候,頭頂落了一些雪花,她是從後門進來的,這邊平時一般都不會有什麽人,而且這邊人關係都一般,不太熟,拍攝之外基本上不會聚在一起。

    等她走去拐角時候。

    卻迎麵碰上下樓的褚頌。

    他身穿一件湖藍色毛衣,襯得膚色更白,他居高臨下地端詳著她,桃花眸幽邃,有種洞悉一切的鋒銳。

    徐溺莫名奇妙地感覺自己心虛了一下。

    等等……

    她幹嘛麵對褚頌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