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傅歸渡,我們絕交
  第98章 傅歸渡,我們絕交

    窗外鳥叫嘈雜,攜帶著細細密密的風聲,十分的擾人清夢。

    徐溺一夜都沒有睡好,她打著哈欠緩緩睜開眼,外麵天氣陰沉沉的,沒有什麽光透進來,她大腦還發蒙地沒開機,恍恍惚惚地坐起來。

    感覺頭痛欲裂。

    酸的厲害。

    但隨著越來越清醒。

    她視線看到了放在桌麵的那一隻消毒玻璃罩裏的模型。

    不同的骨骼拚接成了全新的藝術品,造型獨特,有種狂放詭異的美感,而玻璃罩上蒙著一層莫名的水汽,殘留了些許。

    看著這個東西。

    徐溺先是宕機了一陣。

    後知後覺,猛地爆發尖叫:“啊!!!”

    “傅歸渡!!!”

    記憶如洪水一般襲來,侵虐她的大腦,不停的回放,不停的放大,那種刺激與瘋狂全數奔湧而來。

    讓徐溺小臉青了青白了白,肚子裏仿佛還殘留漲得要命的感覺,她咬著唇,將自己睡衣撿起來裹上。

    頭發都快要炸開了。

    須臾。

    門被推開。

    傅歸渡一邊理著襯衫袖口,一邊走到床邊,神情寡淡,殷紅的薄唇瀲灩至極,漫不經心地看向她:“醒了就起來,帶你去個地方。”

    徐溺頭皮發麻,她咬著唇低低的罵:“你怎麽能這麽幹!萬一有什麽問題,我怎麽辦?萬一沒消毒……”

    “消的幹幹淨淨。”

    他邁著長腿走過去,彎腰弓背地抬手撫去她眼角的淚痕:“我舍得讓你受傷?”

    徐溺隻想呸一句!

    那是舍不得嗎?!

    哪對男女這麽玩兒!

    他還威脅她,他還凶,他還恐嚇她,還說那是真的骨頭。

    昨天愣是嚇得她嗓子都啞了。

    天知道她昨天怎麽熬過來的!

    “好了。”傅歸渡淡聲開口,“我看你昨天也挺開心的。”

    徐溺哭泣戛然而止:?

    你說的是人話嗎!

    “我明明都哭著求你了!你還那樣!你個大混蛋!”徐溺越想越委屈,她一個祖國單純美好的小花朵,怎麽能被他那麽喪心病狂的摧殘!

    她不幹淨了!

    她不純潔了!

    “床單都換了,你說你不開心?”他捏著她下巴晃了晃,語氣鮮廉寡恥極了。

    多麽鎮定。

    多麽……無恥!

    徐溺氣的炸毛,她一把推開他:“別跟我說話,我跟你絕交。”

    她生氣了。

    真的生氣了!!

    傅歸渡慵懶地靠在櫃子邊,單手抄兜,站姿隨意,他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已經臨近中午了,準備一下,下午五點之前抵達就好了。

    他走去盥洗室門口,敲了敲門:“下麵造型團隊等著你,別生氣了。”

    徐溺站在鏡子前,頭皮一麻。

    什!麽!

    底下還有人?

    還團隊?!

    昨天才被那麽對待,今天就圍了這麽多人圍觀,讓她有種難以言說的羞恥感,對此,她凶狠地喊:“我不要!你愛幹嘛幹嘛!”

    門外,男人嗓音輕慢。

    “徐嬌嬌,給你一分鍾,不出來,我進去扛你下去。”

    “……?”

    家庭暴膩!

    這絕對是家庭暴膩!

    傅歸渡看了看手表。

    還沒等幾秒鍾。

    門唰的拉開了。

    女人哀怨地盯著他,小拳頭攥的緊緊的。

    跟昨天的那種敷衍了事完全不同,有了鮮活的小脾氣。

    他被她這屈服的表情可愛到了,無聲地翹了下唇畔,彎下腰,算是溫柔地撓了撓她軟而尖的下巴:“捋捋毛,不生氣。”

    徐溺:“…………”

    真是個壞男人。

    “你請團隊來幹嘛?”她還哀怨的不行。

    現在看見那陰森森的藝術品就覺得,想一把火點了去。

    傅歸渡牽著她的手往下走:“霍璉記得嗎?”

    徐溺想到了那次飯局上,少言寡語的那個男人。

    “他怎麽了?”

    “今天是他和他太太結婚三周年紀念,要大辦一場,請很多人去捧場祝賀,帶你過去玩玩。”

    徐溺一下子頓住。

    “帶我?”

    “帶你。”

    “拋頭露麵?”

    他回過頭,上下審視她:“你見不得人?很驚訝?”

    徐溺:“…………”

    她這金絲雀,還挺招搖啊。

    他竟然一點不介意?

    她對此有些懷疑和苦惱。

    等下樓之後,徐溺被這陣仗驚到了,一層足有十幾個人,推著一排禮服,還有成箱的化妝用品,以及各式各樣的首飾。

    為首的男人穿的很是妖豔,留著長頭發,一身名牌。

    看到她後,立馬笑著過來:“小姐真是漂亮,我給那麽多女明星設計過妝容,都沒見過像小姐這麽天資絕色的。”

    誇人誇的很是真誠。

    徐溺心裏當然吃這一套,把自己手從傅歸渡手中抽出來。

    “謝謝,隨便弄弄就好了。”

    “可不是,隨便弄都絕美。”

    徐溺心情好了不少。

    傅歸渡讓楊姨上樓,將昨天那套項鏈取了下來,比較隆重些。

    一排每一件禮服都是絕版,徐溺身材又好,每一套都仿佛量身定做,她選了一套赫本風的黑絲絨魚尾裙,造型師一看她選了那一套,立馬按照赫本風做了發型。

    那套項鏈戴在脖子上,更加美豔而貴氣。

    她長相是具有攻擊性的美,難有能豔壓之人。

    傅歸渡也從隔壁出來,大背頭露出那完美的臉,沉鬱而慵倦,他換了一套西服,墨色質感,腿長而體態板正,寬肩窄腰長腿,又有性感的肌肉,穿西裝是最是好看,他胸口別著一朵黑絲絨寶石胸針,跟她的造型完美相稱,仿佛情侶搭配。

    徐溺咽了咽嗓子。

    操——

    長那麽帥幹嘛——

    縱然被帥到了,但她還是強忍著,冷著臉不予理會。

    昨天的事兒還沒過去呢。

    她踩著高跟鞋“噠噠噠”的往外走,就差把“我很難哄”寫在臉上。

    楊姨覺得不對勁,擔憂地問傅歸渡:“先生,溺溺小姐怎麽了?”

    傅歸渡睇了一眼,語氣淡淡:“沒事,晚上沒哄好。”

    楊姨:“……”

    好了,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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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了車。

    徐溺特意坐在最邊緣,好在二人中間還隔著扶手,但她覺得還不夠,特意將自己的小包包也立在那扶手上邊,煞有介事地劃了三八線。

    “不許超過來。”女人冷哼,別開頭。

    傅歸渡剛剛上車,瞥了一眼那礙眼的包,又看向她留給他的後腦勺,他若無其事地支著下頜,淡聲道,“你裙子擠著我了。”

    徐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