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他的癖好是什麽
  第5章 他的癖好是什麽

    唐如:“癖好不清楚,怪癖那得親密接觸才知道,除此之外,有個禁忌。”

    徐溺:“嗯?”

    唐如:“就是不能在他麵前提他小叔,他小叔好像真的挺厲害的,傅家家裏最小的,我聽我爸都說過這傅家最小的兒子是個狠角色,敢宰人的那種,從小養的深居簡出,消息幾乎為零,特神秘。”

    徐溺打了個哈欠:“那就不關我的事了,也未必會碰麵。”

    又怎麽樣,她招惹的又不是這狠角色。

    掛了水,徐溺才感覺活過來一些。

    卻仍舊渾身都酸軟的不行。

    一邊走去電梯,一邊擰眉回想昨夜,男人的眉眼,男人的神情,他漫不經心撫過她腰側的細長手指。

    以及。

    麵不改色將她扔下樓的模樣。

    唐如擔憂她會執著於這種男人的所謂愛恨嗔癡。

    可這種男人,哪裏會給與什麽情意。

    從內而外的狠骨頭。

    輕易啃不下來。

    如果這樣的人不算是狠,那傅家所謂深居簡出的五公子得到什麽地步?

    徐溺看著電梯鏡麵裏的自己。

    縱然病的嬌弱,可那眼裏卻藏有野心勃勃。

    惡女怎麽能單槍獨馬。

    她很期待能夠降服這位佛子,成為她忠貞不二的惡犬。

    叮——

    電梯到了。

    徐溺走出,卻看到了剛剛進來醫院大門的一道頎長身影,臉色緊繃眉宇間寫滿了不爽情緒,一邊走一邊低頭看手機。

    這世界最不缺感天動地的情種。

    這種角色演起來,好像全世界都對不起自己。

    徐溺冷眼旁觀,隨後繞著後門出去。

    傅祁白能這麽快找過來,不難猜,她手機裏大概是有定位器的,他們之間明麵上是恩愛有加,實則互有防範,傅祁白是個有心眼的男人,他太懂怎麽讓自己最大利益化。

    徐溺撥出電話卡,清空有用信息。

    打開車窗,手機直接扔進垃圾桶。

    目光落在那棟大樓,仿佛已經看到了那穿著白大褂的淡漠身影。

    須臾,驅車離開。

    *

    *

    購買了新的新手機。

    徐溺回去睡了許久。

    天黑下來後,手機鈴聲響起來。

    徐溺揉著頭發爬起來,接起電話,便聽到對麵一通說教:“徐溺!都什麽時候了還玩兒失蹤?!投資方你搞定了嗎?明知道今天晚上見金主爸爸,你還半天聯係不上!”

    徐溺下床走去盥洗室。

    一邊洗臉一邊回:“我隻是一導演,輪得到我去諂媚投資方?”

    趙揚是她的上司,她畢業於京港電影學院編導係,現在隻是一個籍籍無名的小導演,因為上半年自製的一部五分鍾的動畫短片得了一個獎項,算是打開了一些市場,現在公司才有一部電視劇安排給了她。

    “你是導演,當然要去陪著投資方,還想躲清閑?”

    趙揚語氣裏不乏陰陽怪氣。

    “更何況,你自己有長相優勢,不加以利用,等著過幾年人老珠黃之後,誰還賣你機會?”

    徐溺掀起眼皮,“賣?”

    趙揚:“別有情緒,今兒來的都是有頭有臉的,這一步走好了,保的你平步青雲,今晚八點嶺雲閣三層,別遲到!”

    徐溺掛斷電話,看著鏡子裏的自己。

    一張臉清冷而透徹,幹淨的沒有半點煙火氣,偏生,那雙眼睛裏漾著攻擊性的色彩,媚而欲,唇紅的妖異,氣質更是說不出的勾人心魄,美得張揚,嬌的不易接近。

    就是這樣一張臉。

    在圈內並沒有暢通無阻。

    反而,處處都是意圖昭彰的麻煩。

    人人垂涎她的美貌,為了得到她,為了讓她低下頭顱,多的是荊棘塞途等著為難她。

    徐溺洗了把臉。

    看了看時間。

    七點了。

    如果換做以前她可能就拒絕了。

    但是當下不一樣,她遲早會脫離徐家,她要走出她的一條康莊大道,任何機會隻要在可控範圍之內她都要抓住。

    畫了個精致的妝容,穿著一條白色包臀裙踩著黑色高跟鞋,徐溺出了門。

    嶺雲閣是京港數一數二的飯店,能去的都是達官貴人。

    包廂都是會員製,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去的。

    上了樓。

    徐溺站在包廂門前,盯著那扇門須臾。

    才推門進去。

    頓時煙酒氣撲麵而來。

    她唇邊掛著淡淡的笑:“堵車,來遲了,抱歉。”

    一屋子的男男女女,男人居多,趙揚一看她,頓時起身拉到他旁邊:“這就是咱們這部劇的總導演,徐溺。徐溺,這是楊總,這位是林總。”

    徐溺抬眸看過去,都是年過四十的中年人,眼神正放肆的在她身上遊走。

    “這麽有才華,竟然是這麽年輕貌美的女孩,依我看,女明星都不及徐溺一半姿色啊!”楊總已經推來酒杯。

    林總更是起身,走到徐溺身邊:“聽趙總說,徐溺小姐還學過芭蕾,今天又來遲了,我們可不依你,不如自罰三杯再給大夥跳支舞,賠禮道歉怎麽樣?”

    當下。

    包廂裏的男男女女都朝著徐溺投來異樣又看好戲的神色。

    在場不少演員,她這個導演卻被這麽折辱,讓她當著這麽多人麵喝酒跳舞,若是放在古代,這跟嫖客讓妓賣弄有什麽區別?

    侮辱性強。

    偏生名利場扯開遮羞布就是這麽肮髒。

    徐溺沒動。

    趙揚倒是急了,推搡她肩膀:“愣著做什麽?還不感謝楊總林總給你賠罪機會!”

    徐溺不是什麽假清高的人,人活在世,除非絕對的權貴,否則誰不是在折腰的路上。

    多少雙眼睛正在盯著她。

    她走到了飯桌前,皙白的手握住一瓶白酒,“舞跳的著實一般,免得掃大家興,這瓶,我幹了。”

    女孩眼眸始終波瀾不驚,年紀輕輕就有種不符合的老辣。

    所有人驚愕地看著她真舉瓶對飲那瓶酒。

    那種豪爽與骨子裏的狠勁令人瞠目結舌。

    就連那楊總林總都忘記了反應。

    “這……”

    “這算怎麽一回事……”

    原本是打算讓徐溺跳舞取樂,現在,他們還怎麽繼續為難?

    畢竟誰能真的吹大半瓶白的?

    太狠了。

    場麵一度很是尷尬。

    不知誰驚呼了一聲。

    “傅先生……!”

    場子莫名一下子躁動起來。

    徐溺將瓶子放在桌麵上,胃裏灼燒,她也隨著回過頭,卻在門口看到了一個男人。

    他不知什麽時候走到門口的,進來時她沒有關門,導致隻要是路過的人皆能看到這間包廂發生了什麽。

    徐溺對上那雙淡若佛子的漂亮眼眸,太剔透冷淡,她好似能從那雙眼瞳裏看到她的倒影,是染著庸俗氣世故的模樣。

    徐溺抿唇。

    ——該死。

    她這生猛模樣竟然好巧不巧被他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