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他就是個漂亮的魔鬼
  第3章 他就是個漂亮的魔鬼

    撲通——

    她墜入水中。

    水流頓時將她包裹起來。

    嗆的徐溺肺裏都痛。

    但她極快的反應過來,憑借著自己極好的水性,成功的浮出水麵。

    這裏竟是一遊泳池。

    她抬起頭。

    這個視角已經看不到那男人的身影了。

    徐溺上岸後,臉都是白的。

    雖然是掉進泳池,可是直麵那種被人扔下樓的第一視角感官,沒有人能夠不嚇個夠嗆。

    傅祁白這膚白貌美的堂哥……

    是個瘋的!!!

    徐溺渾身冷的顫抖,本來就已經是深秋接近寒冬,渾身都是冰水,加上剛剛猝不及防的驚嚇,她神經都似乎被崩斷了。

    樓上是什麽動靜她已經不知道了。

    她隻知道。

    她需要立馬離開。

    一是因為這男人一定也不喜歡麻煩,她再回去,必然事情連綿不休,現在的鬧劇已經達到她的目的了,就讓傅祁白抓心撓肺不得解最好,二則是她太冷了,需要趕緊處理自己。

    徐溺腿還是軟的,但還是起身去往自己車上。

    驅車離開。

    *

    *

    “小傅少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麽?這間房你哥傅良延說了沒有鑰匙也不能進去,徐溺怎麽可能在裏麵,叫半天也沒人應啊。”

    “可不是,倒是小傅少……你房裏那位,是誰啊?”

    傅祁白倏然回神。

    剛剛出來的匆忙,裏麵的陶妍一定是被發現了。

    這裏的人都跟人精一樣,平日裏哪個不是尋歡作樂無所不為。

    怎麽會不明白富家子弟私下的做派。

    就算結了婚都養著不少,更別提隻是男女朋友。

    可他明明看到徐溺跟一個男人在裏麵苟且!

    傅祁白陰沉著臉,“這間房有什麽了不起的?!為什麽不能進去?這不是我家在山莊購置避暑的宅院嗎?”

    旁邊好友蔣子勝拉了拉他:“是你傅家的宅邸,但這裏……是你傅家那位的,你竟然不知道?今日實在是突逢大雨,你堂哥不得不帶著大家唐突進來躲躲,別給自己自找麻煩,一會兒大家都散了吧。”

    他嘴裏的‘那位’,顯然戳中了在場人的一些記憶。

    頓時表情怪異起來。

    傅祁白都一愣。

    那位……

    因長年在國外,就算回國他們也輕易沒那個資格見得到,久而久之就淡忘了不少,可一旦真的提起,誰人不悚。

    傅祁白死死盯著那扇門。

    心中突然開始泛疑。

    難道真是他看錯了?

    *

    門內。

    傅歸渡從容不迫地脫掉了身上被徐溺抓破的襯衫。

    對門外喧擾驚疑不入耳目。

    他側身,看向陽台,淅淅瀝瀝的雨聲不斷,總能遮掩一些驚叫,而護欄裏的綠植上,有東西正在閃著細光,是那條“丟來丟去”的手鏈。

    良久。

    他才望著那處撥了個電話出去。

    聲涼如雪。

    “雲景觀庭這邊的人打發走,讓傅良延傅祁白去跪祠堂。”

    *

    *

    徐溺開車回了徐家。

    這兩天徐家有大喜之事,無人管她。

    渾身濕噠噠的回來,自然沒人發覺。

    第一時間,徐溺就去泡了個熱水澡。

    等出來後,看到唐如發來的微信。

    「查到了,傅祁白出軌的那女的,是陶家的二小姐,家裏家大業大,建築業做的風生水起,傅祁白真他媽現實又不要臉。」

    「這就立馬找到下家了,祝狗男人爛弟弟!」

    徐溺坐在化妝台前護膚完,才回了消息:【我報複了。】

    唐如:【?】

    徐溺:【我把他哥搞了。】

    唐如:【???】

    徐溺拿著手機回到了床上。

    想起了那男人的一切,像是一朵怎麽都找不到解藥帶毒的花,縱然那麽的冷淡,可致命的吸引人赴湯蹈火。

    除了那漂亮皮囊,內裏實則是冰與毒鑿出來的。

    輕易觸碰不得的禁忌感那麽凜冽。

    徐溺到現在都覺得隱隱有發毛之感。

    她碰了碰自己的唇。

    腫了。

    那男人半點不憐香惜玉。

    不給她討到什麽好處。

    徐溺深吸一口氣。

    被人從樓上丟下來,這種瘋事,哪個平常人敢去想?但他做的那麽幹脆利落,要不然下麵有泳池,她不死也殘。

    說真的。

    在跟他接吻的時候,她腦子有過短暫又瘋狂的空白,甚至就想著真的與他風月一場,吸引力致命地拉她下水。

    不過現在,她清醒了。

    這個男人,是個千載難逢的狠角色,她輕易糊弄不了。

    手機還在震動。

    唐如:「發生了什麽!!」

    唐如:「你忍心看我這隻猹上躥下跳不能止渴??」

    徐溺回複:「我要幹一票大的。」

    隨後關了手機,倒頭睡覺。

    第二天。

    徐溺是熱醒的。

    她渾身冒汗,一陣冷一陣熱,喉嚨痛得要命,坐起來摸了摸額頭,是滾燙的。

    發燒了。

    果然是沒逃過生病。

    徐溺皺著眉罵了句。

    不得已起身去洗漱換衣服。

    她得去一趟醫院。

    下了樓。

    客廳裏坐著一個雍容的老太太,聽到動靜後回過頭,發現是徐溺,便冷下臉來:“睡到日上三竿,半點規矩不懂,以後指望嫁什麽高門大戶,誰家看得上你的做派!”

    徐溺腳步沒停,也沒應聲。

    徐老太太神色一厲:“聽不到長輩跟你說話!?”

    徐溺走出門,語氣平靜:“還是多虧長輩教導的好。”

    徐老太太猛的瞪眼,隻能眼睜睜看著那背影離去。

    “孽障東西!”

    旁邊老婦連忙安慰:“老太太您置什麽氣,咱們家小姐就要回來了,到時候她就是個外人,以後哪兒還敢撒野?不得唯唯諾諾的討生活?”

    徐老太太這才稍歇怒色。

    對。

    她親生孫女終於找回來了,不用看著這個抱回來的野種日日置氣了!

    *

    *

    港城偏遠一隅。

    深門宅院寂靜的可怕。

    祠堂門口。

    一中年女人神色焦灼來回踱步,嘴裏不停念叨:“我家良延做錯什麽了?怎麽才回國就突然被罰跪祠堂關禁閉了?這都整整一夜了,這這,怎麽還不能出來?究竟是誰罰的!”

    她兒子從國外回來還沒半個月,能犯什麽錯!

    邊兒上人麵無表情道:“五爺。”

    女人神色頓時大變,沒了什麽血色。

    這事兒如果是傅歸渡吩咐的。

    那傅歸渡一天不開口,她兒子就要生生跪下去!

    “他……他不是前天才回來,良延怎麽會衝撞了他……”

    “不如夫人親自去過問五爺?”

    女人頓時被噎住。

    雖然她是傅歸渡的嫂子,嫁進傅家這麽多年,傅歸渡身為老爺子最小的兒子,卻是最深不可測最掌握生殺大權的人。

    平時低調。

    長年在國外,這兩天才剛剛回國。

    已經接任了景聖醫院副院長職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