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309
  第309章 309

  奚禾身上紅色的禮服還沒有被換下,V型的領口包裹著她的胸,勾勒出若隱若現的弧度。

  女人皮膚白,脖頸修長,配上這魚尾的緞麵拖尾長裙,很是勾人。

  此刻她正冷著一張臉,看著麵前神色懶散的男人,“你什麽意思?”

  秦祈言昨晚一直喝到淩晨才醉得睡過去,但也沒怎麽睡好,一晚上都陷在夢魘中,直到清晨被鬧鈴吵醒,這會兒倦得不行。

  他微闔著眼,半躺在沙發上,聲音裏裹挾著濃濃的睡意:“就你看到的這樣。”

  奚禾被他氣笑了:“你當初不是說過,不會娶我嗎?”

  “現在又想娶了,情侶分手都有複合的,何況是我們這種情況。”

  “……”奚禾被他氣得太陽穴疼,但偏偏對方又是這副任她怎麽說都不為所動的模樣,一拳打在棉花上這種感覺實在太難受了,“你最好還是去看看心理醫生吧,你這種,自己不喜歡,又見不得別人喜歡,典型就是占有欲作祟,是焦慮症的一種。”

  “恩,”秦祈言沒有反駁,他是真的困了,腦子裏一團漿糊,幾乎隻是在條件反射的接她的話:“所以才和你結婚,以後讓你天天看,想怎麽看就怎麽看。”

  奚禾深吸了一口氣,做決定道:“等明天,我們去民政局把離婚手續辦了吧。”

  “今天結婚明天離,你就不怕爸被你氣出個好歹?”秦祈言總算睜開了眼睛,眼白上布滿了紅血絲,英俊的麵部輪廓緊繃,帶著明顯的不悅和陰鷙。

  “可以先領證,不公開。”

  也不知道她這句話怎麽刺激到了秦祈言,男人豁然起身,臉上的睡意被冷意替代:“什麽好處都讓你占了,我他媽看起來就那麽像大冤種?出錢出力娶個老婆,人沒撈到還得了個二婚的名聲,以後去相親說是二婚,行情至少得少三分之二,這損失,你賠給我?”

  “你就是早上結傍晚離,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離一次,都有的是女人願意嫁。”

  雖然不太甘心,但以秦祈言的條件,確實有這個資本。

  秦祈言冷笑:“一天離一次,嗬,奚禾,你他媽咒我呢?”

  他皺眉,眉眼間都是不耐煩,“我現在很累,你要不閉嘴,要不就換種方式叫。”

  奚禾咬牙:“……禽獸。”

  “我是不是禽獸,你不是早體會過了嗎?”

  休息間隔音效果很好,所以即便他們這邊吵翻了天,隔壁的薑慈也沒有聽到半個字,她今天累了一天,昨晚又睡得晚,婚禮一結束便回去了。

  遲溯:“差不多到點吃飯了,吃了再回去睡?”

  薑慈閉著眼睛靠著座椅,其實也沒睡著,隻是眼睛疲勞有點脹痛,聞言,她看了眼時間:“恩。”

  遲溯沒請傭人,沈雲依這兩天和朋友約了出去玩,也給張嫂放了假。

  “想吃什麽?”

  薑慈最近沒什麽胃口,“吃泰國菜吧。”

  酸辣開胃。

  遲溯便驅車去了一家口味正宗的泰國餐廳,正是飯點,餐廳人滿為患,因為是臨時決定過來的,離的也不遠,便沒有提前打電話排號,薑慈看著門口烏泱泱等待的人,不太想等,她很累,“要不,我們換別的隨便吃點吧。”

  她的目光突然停住。

  遲溯察覺到異樣,一邊問一邊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怎麽了?”

  人群裏,徐墨白帶著個穿米色針織外套的姑娘坐在角落,兩人正靠在一起低聲交談,雖然沒有牽手摟抱這一類的動作,但光從兩人眉眼間的神色就能看出那股子不能被外人插足的親密勁。

  大概是薑慈看得有些久,目光又異於常人的專注,徐墨白很快就察覺出來了,他回頭,視線筆直的朝著薑慈的方向看過來。

  見到看他的人是薑慈,徐墨白有些尷尬的朝著她笑了下。

  他認出了薑慈,知道她是奚禾的閨蜜,今天這事雖然事出有因,但的確是他不對在先,如果薑慈要幫奚禾出氣,他也沒什麽好說的。

  他對身旁的女人道:“我看到了個熟人,過去打聲招呼,你在這裏看菜單等我。”

  正當徐墨白要起身,薑慈已經麵無表情的別過了臉,像是根本沒看到他一樣,挽著遲溯的手臂:“走吧,去那邊吃中餐。”

  翌日。

  薑慈還沒醒就接到奚禾的電話,約她去逛街,身側,遲溯本來還在睡,但被吵醒了,眉頭微微蹙起,順手撈過床頭櫃上的手機看了眼時間。

  八點還不到。

  他冷著臉撥通了秦祈言的電話,開口就道:“你是不是不行?昨晚新婚夜,你老婆現在就活蹦亂跳的嚷嚷著要去逛街?”

  睡了一晚上客房的秦祈言這會兒滿肚子都是火,冷笑一聲:“我老婆要去逛街也隻有約薑小姐,你行別讓她應就好了。”

  遲溯默了幾秒,“火氣這麽大,你昨晚不會是連房門都沒進得去吧。”

  “……”

  片刻的無聲之後,回應他的是電話被掛斷的嘟嘟聲。

  薑慈這邊已經和奚禾約好了見麵地點,她剛才光顧著和奚禾聊天,也沒有注意到遲溯這邊的動靜,掛斷電話後就掀開被子準備起床穿衣服,“我和奚禾約了去逛街,今天就不回來吃飯了。”

  話音還沒完全落下,遲溯就已經伸手將薑慈重新拉回了身側,翻身覆在她身上。

  聲音裏帶著晨起時特有的沙啞,很是性感撩人:“約的什麽時候?”

  根本不用什麽言語或者眼神暗示,他身體的反應已經直白的表述了他此刻的意思。

  “九點,”薑慈推了推他:“不要了,要來不及了。”

  昨晚回來他就纏著她要了兩次,最後看她實在困得受不了了才放她去睡覺,一夜無夢,要不是被奚禾的電話吵醒,她還能再睡幾個小時。

  她都不記得自己有多久沒動過抽屜裏的安眠藥了。

  “我快一點。”

  薑慈:“……”

  結束後,遲溯又纏著她替他係領帶,鬧到最後,緊趕慢趕,趕到約定地點時還是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