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295
  第296章 295

  楚若的手還沒完全挨到遲溯,對方的手機就響了,是條微信。

  原本以為像遲溯這樣的男人應該不會喜歡用微信這種東西溝通事情,但他不止點開了,還回了。

  也不知是誰發的,說了什麽,總之,剛才還麵無表情的男人突然就勾出了幾分笑來。

  楚若在一旁看的心裏直冒酸水,她喜歡遲溯是認真的,並不隻是想跟他睡一覺,身邊的朋友都知道她的心思,一有點關於他的風吹草動就來她耳邊念叨。

  她知道他有個女朋友,是薑家那個被私生子搶了位置掃地出門的薑大小姐,雖然漂亮,卻是個木頭美人,無趣的很。

  這樣空有皮囊的人,她壓根沒放在眼裏過,畢竟在如今這個人人都會化妝的年代,漂亮的女人十之八九,有趣的靈魂萬裏挑一,她就不信自己還比不過一根木頭。

  但遲溯對她不止毫無興趣,還連看都沒多看她一眼。

  楚若有點挫敗。

  但看到突然從位置上站起來的男人,心裏又生出了一股子希冀。

  他這是同意自己換個地方聊的建議了?

  楚若跟著起身,坐著就十分明豔了,如今更是如同一朵亭亭玉立的玫瑰,很是搶眼,她能察覺到包間裏好多男人在看她,但她一雙漂亮的桃花眼裏隻有遲溯,“遲總,我們去哪兒啊?”

  遲溯:“不是我們,是我。”

  楚若愕然。

  他和秦祈言打了聲招呼,拿著外套就出去了。

  楚若看著關上的門,想著之後可能要好長時間見不到他,跺了跺腳,快步跟了上去,“遲先生,我有點醉了,能不能麻煩你送我一程?我沒開車。”

  遲溯停住腳步,扭頭看了她一眼。

  女人的著裝性感熱辣,在這種地方最是招人覬覦,周圍好多目光都在似有若無的朝著她胸口打量,隻是見她和遲溯站在一起,不知道兩人具體什麽關係,才沒有動作。

  “你住哪?”

  楚若報了個地址。

  遲溯:“順路,走吧。”

  “……”

  楚若被這突如其來的驚喜差點給砸暈了,站在原地愣了好幾秒才趕緊邁著步子跟了上去,她側頭去看遲溯,男人側臉的線條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淩厲又凶悍,她心裏得意的同時,又難免有點興致缺缺。

  得意的是她把自己喜歡的男人勾到手了,興致缺缺是覺得也不過如此,外表看著再怎麽優秀,內裏也有男人的孽根性。

  剛才在裏麵還一副清高自傲的禁欲模樣,一脫離了熟人的視線就本性畢露了。

  遲溯在路邊站了幾分鍾,一輛黑色的賓利就緩緩停在了他麵前,司機下車開門:“遲先生。”

  這種時候,稍微有點紳士風度的男人都會讓女士先上車,所以楚若也沒有客氣,彎腰就要坐進去,遲溯伸手攔住她,“你坐前麵。”

  楚若:“??”

  她還一臉懵,遲溯已經坐進去了。

  司機替她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小姐,請。”

  她原本以為遲溯是為了在司機麵前裝正經,坐進去後才知道原因。

  薑慈也在車裏,她扭頭時,正好對上她的視線。

  對方朝著她微微頷首,算是打招呼,臉上半點沒有看到自己男朋友帶了個熱辣美女上車時該有的酸澀和妒忌,更沒有像一般女人那樣鬧脾氣追問兩人的關係。

  她就靜靜的坐在那裏,楚若覺得自己在她眼裏的存在感估計還比不上司機大叔。

  遲溯:“先送這位小姐回去。”

  話是對司機說的,也沒說具體地址,楚若隻好再說一遍。

  後排。

  遲溯將薑慈攬過來,抽走她手上的平板扔在一旁,湊過去在她唇上吻了一下,“我這麽一個大活人杵在這邊,還沒有你那冷冰冰的文件好看?到底我是你男朋友,還是那些電子產品是你男朋友?”

  楚若:“……”

  她竟然從他的語氣裏聽出了濃濃的因為被冷落生出的怨懟和委屈,和剛才麵對她時的冷若冰霜完全不同,也絲毫沒顧忌自己這個外人。

  他身上帶著濃濃的酒味,有點熏人,薑慈往後仰了仰頭:“怎麽喝這麽多?”

  遲溯坐正了身體,但攬在她腰上的手還是沒有鬆開,他靠著椅背,長籲了一口氣:“大概是空虛的,畢竟我老婆眼裏隻有工作沒有我。”

  薑慈:“……”

  楚若見鬼似的眼神頻繁的往後瞟,她再怎麽從容也沒辦法頂著這樣的目光和遲溯肆無忌憚的調情,於是,她將前排和後排中間的隔離板升了起來。

  那低沉磁性的聲音徹底聽不見了。

  司機見楚若一副靈魂都已升天了的表情,道:“薑小姐和遲先生的感情一直比較好,習慣了就好了。”

  正說著,車子突然晃了晃。

  楚若咽了咽幹幹的喉嚨,她覺得自己要難過死了,有什麽比親眼看見自己喜歡的男人和他的女朋友親密更重的暴擊呢,“他們……不會是做上了吧?”

  “不會,”司機很篤定,楚若被紮得鮮血淋漓的心髒剛緩了緩,就聽他繼續道:“薑小姐不會由著遲先生亂來。”

  所以,不是遲溯不會,是薑慈不讓。

  “……”

  楚若沒等到自己住的地方就提前下車了。

  看著絕塵而去的賓利,她難過的想,遲溯還是真懂得怎麽徹底拒絕一個女人,直接說沒興趣,或者說自己有女朋友,都沒有親眼所見來的利落。

  畢竟前兩者在遇到不服輸的女人時隻會讓對方越挫越勇,覺得是自己不夠努力才沒有挖倒牆角,但後者,直接是紮穿心髒那種,一下就死心了。

  車裏。

  薑慈推了推遲溯,“已經看不見了。”

  言下之意是‘你可以起來了’。

  “恩。”男人模糊的聲音從她的脖頸處傳來,雖然應了,但卻遲遲沒有動作。

  他是真有點醉了,剛才還好,這會兒酒意上來,連動都懶得動。

  薑慈又推了他兩下,沒推動,最後也就隨他了。

  大概是遲溯身上的酒味實在太濃了,薑慈沒一會兒也覺得有些昏昏欲睡,就在她即將要睡著之際,男人的聲音貼著她的耳朵傳來:“小慈,我們什麽時候去領證?”